第九章 神医
和留献一模一样的俊美到妖孽的脸，不过一眼就能分辨出不同来，但具体哪里不同，却又说不好。或者可以这么打个比方，一个是桃花妖，另一个则是梨花仙。 “你、你究竟是谁？”留献大受刺激，双眼死死盯着对面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又陌生得不能再陌生的脸。 无静静的坐在那里，眼神温和的看着留献，那是长者对后辈包容亲切的眼神。事实上，他确实也是，想必留献在看清他真容后，也已经明白了。 “阿夜，我是你的孪生哥哥。”见留献多少平静一些，无终于开口，语气平平的陈述了这个事实，只是其中隐含了多少辛酸苦楚，却是无人知晓。 “你，是我孪生哥哥？我们，我们是孪生亲兄弟？”留献喃喃重复，一时还有些无法接受。若这是真的，那刚才自己那番表白算什么？ 无不说话，只静静看着他。事实摆在眼前，任谁看到这两张脸，也知道他们必定有亲密的关系。 “不我不信若这是真的，你为何不早告诉我？”留献猛的站起便朝外冲去，“我绝对不相信” 无一动不动看着他逃走，不语也不动，许久之后，才暗自长叹一声。除了叹息，他还能做什么呢？bī)着他？只会让他更回避罢了。好在留献也不是个钻牛角尖的，想必很快就能想明白了吧。 “为何要告诉他。”不知何时，房间一角的书架移开，一名灰衣老者隐没在角落里。 无瞟了那老者一眼，淡淡道：“他被自己迷惑了，若我不告诉他实，只怕他难以脱困。放心吧，除了我们是孪生兄弟一事，我什么也没有再对他说。” 老者默认了他的做法，转而说起另一件事来：“如何，你这次出去，是否已经弄清楚当年的事了？现在相信我所说的一切了吧。” 无点了点头，表有些沉重：“不错，你说的都是真的。可是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老者轻叹一声，道：“为何？只因为，当年你们的母亲毕竟于我有恩，我答应过她，一定会保护好你们，会告诉你们真相。如今你们已经长大，我自然要把当年之事告知你们。” “我宁愿不知道。”无语气淡淡，脸上却有痛苦之色一闪而过。 老者摇了摇头，又问道：“接下来你有何打算？夏青歌那小丫头，你为何不把她带回来。分明你对她……” “张老太医，”无起打断老者，“你既然告诉我这一切，我如何还能奢望什么其他？你的目的，不就是要让我复仇吗？既然如此，夏青歌如此好的一步棋，我如何能轻易放过。莫要告诉我，你这样的人，竟然还会有善心慈意。” 老者上前一步离开影，屋子里柔和的光线撒在他老迈的脸上，不是张大夫又是谁？ “你真的决定好了吗？我虽然不是什么仁善之人，可青歌那小丫头……” “你若真的不想她卷进来，又为何要告诉我她的世？”无再次打断张大夫。 张大夫一愣，脸上有挣扎之色闪过，随即沉默下来，不再多言。 无转头看向另一侧，淡淡道：“以我们的力量，若要复仇，不用些手段怎成？而夏青歌，就是搅乱这一摊浑水的最好人选，不是吗？好了，我现在要回四皇子那里了，想必他很快就会得到消息，有所动作。你就负责继续盯着邓瑨那里好了。这个人如今还没完全弄清楚他的底细，不可大意。按说他该是太子的人，可最近他的动作总让我觉得有些不妥。” 交代完，无匆匆离开书房。他还要重新易容一番，然后回到四皇子边，继续做他的救命恩人。张大夫则在他离开后，脸上再次出现挣扎之色，最后无奈长叹，转回密道中。 下人发现她和邓玥中毒昏倒在房间里之后，整个邓府便乱成了一团。邓夫人第一时间赶到，指挥下人立刻封闭了整个邓府，然后十万火急的派人往宫中太后那里送信求援。太医很快就到了，却对两位小姐的况束手无策。后来两位小姐被秘密送到太后处，太医院里最高明的几位太医都被请来诊断，却还是没有结果。无奈之下，太后只能一边用珍藏灵药维持两人的命，一边下旨寻高明的解毒者。 邓夫人也没有闲着，两位小姐送进宫中后，她立刻将邓玥和青歌边的丫鬟都“请”了来，从她们那里了解事的真相。得到的结果很让人难过，竟然是邓玥意图谋害青歌，结果不知怎么弄的，自己也遭了秧。由于她把青歌邀来后，便将所有下人打发走，连贴丫鬟也没有留下，所以具体经过没有人说得清。 邓夫人直气得浑打抖，可如此家丑，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对外宣扬。所以，就算她对邓玥的恶毒厌恨不已，也只能悄悄收拾了残局，只让太后一人知道结果。太后知道此事后对青歌更加怜惜，可也只能选择按下此事，一边想法子遮掩，一边依旧全力救治邓玥。若让其他人知道此事，邓府的名声就全完了。 太子东宫中，尤知枫死死抱住谢玄墨，无论如何也不让他离开，苦苦哀求道：“下，求您冷静下来。你现在到太后那里去看望青歌小姐的话，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不就白费了吗？您放心，我已经让人把最好的几位大夫荐上去，青歌小姐一定没事的” “放手”谢玄墨没有用内力，怕伤了尤知枫。虽然这次尤知枫知不报，故意掩盖欺瞒，导致青歌中毒昏迷，可两人自幼的分在那里，而且尤知枫也是一心为他着想。心里恼怒担忧无处发泄，让谢玄墨脸色愈发难看。 “下，您不能去啊为了一个女子，不值得啊” 谢玄墨心底一震，随即便被满满的牵挂占据，青歌的一颦一笑那么清晰，却好像随时都会飘散，这种感觉让谢玄墨无法忍受：“我已决定娶夏青歌为妻，她将成为我的太子妃。现在，立刻给我放手” 尤知枫被谢玄墨认真的宣言惊呆，被他挣开。 “下前朝之鉴犹不远，夏青歌实非良选况且，她有何资格成为太子妃” 谢玄墨走的很快，转眼间便已到了大门口，若非在宫中不宜暴露实力，他早运起轻功没影了。尤知枫回过神来，知道自己绝对赶不上他，却又不能让他真的如此做，只能高声进谏。 谢玄墨脚步一缓，头也不回道：“我若与前朝昏庸之帝一样，如何值得你们追随拥护？谁有资格做我的太子妃，本宫说了才算”话音未落，他已一阵风般消失无踪。 尤知枫呆愣当场，细细想来，似乎真是自己杞人忧天，可就算只有一丝可能，也必须扼杀在摇篮中冷冷扫过中几名低头缩在不起眼处瑟瑟发抖的宫女太监，尤知枫知道自己当下首要任务是什么。至于劝谏太子之事，看来只能再找合适机会慢慢来了。 谢玄墨所在的东宫本就是皇宫一角，离太后所居的和宁宫并不算远，只隔了重华和另一个小，所以很快他便到达。远远的，谢玄墨便看到一个熟悉的影，亦匆匆忙忙带了个男子要进和宁宫，不由缓步停了下来。是谢玄景，听说他此次出去办事遇到不少意外，救下一名神医，后来又得此神医相救，莫非就是此人？可未免太年轻了些。 看着那两人消失在和宁宫大门后，谢玄墨冷静少许。谢玄景此人心思稠密，做事小心，既然他亲自带了此人前来，想必至少有八分把握。而自己此刻前去，并无助益。只是，他若救了青歌，不知青歌会否因此感激生？ 谢玄墨双拳越捏越紧，最终还是没能忍住，疾步朝和宁宫走去。等他进了和宁宫后拜见了太后，谢玄景带来的那名神医已经提笔在为两女开方了。 “皇祖母，青歌的况如何了？”谢玄墨虽是对太后发问，却是一直注意着四皇子和那个神医。 太后对谢玄墨主动关心青歌有些惊讶，却没有表现出来，道：“景儿带来的这位神医已经看过了，青歌中的毒虽然恶毒，好在他恰好有解救之法。到是玥儿，唉，神医说她的况不太好，命到是可以保住，只是或许醒不来了。多亏了景儿和这位神医。” 谢玄景忙道：“能为太后分忧，实是孙儿们的荣幸。” 那神医也恰好停了笔，将药方交给一旁的几位太医，起拜道：“太后过奖，在下区区一个江湖郎中，实在当不得神医之称。今次实属侥幸，恰好这毒是在下曾见过的。说起来，当是两位小姐吉人天相，是以才让在下赶上了。” “神医过谦了，刚才辛苦了。来人，带神医到前歇息歇息。景儿墨儿，你们也去，代哀家招呼好神医。” 三人忙行礼拜别，他们人一走，太后忙问几名太医：“如何，此方可有问题？” 几名太医已研究了好一会儿，其中资历最老的一位听太后问起，忙上前道：“我等惭愧，连两位小姐究竟所中何毒也诊不出，实不知此方效果如何。不过看他用药，到另辟蹊径，或许能有用。” 太后凝神一想，挥手道：“事已至此，便按方子上用药吧” 几名太医忙应了一声退下，太后则交代人照顾好两女，自己带着琉瑾往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