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真正对手

    入夜的城市，万家灯火通明。一天里，难得有时间一家大小都团聚在一起，吃了晚饭后，便围坐在客厅里，看看电视，聊聊天，共享天伦之乐，这样的良辰美景何其美载。

    可并不是所有的家庭，都拥有这样乐融融的气氛。

    远在城效的一个别墅区内，在一栋栋气势恢弘的别墅中间，有一套宛若宫殿般的房子里，却有着另外一番风景。

    在这套房子的大客厅内，四十二寸的电视画面上虽然播报着新闻，但却没有人把注意力放在这上面。

    视角稍微旋转一下，我们就可以发现，在这一楼一底的双层别墅里，仅仅只是这个客厅，已然有两个赵志云的家那么大，由此可见人与人之间，确实不能互相攀比的。

    坐在客厅中间沙发上的，是一个气势威严的老者，此刻，他正眉头紧锁地望着坐在一边的一个女人。

    此女看起来年约二十岁左右，面容姣好，身材也不错。如果不直接报上她的真实年纪，估计没人意识到她已经是三十有余了。

    这个女人本来非常注意保养的，那些不认识她的人，仅仅看她的容貌，以为她只有双十年华，只不过现在，这个女人的脸上除了焦虑之外，再无其它的表情了，所以凭空显得苍老了几分。

    在老者旁边，坐着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妇女，神sè也很凝重，时不时用担忧的目光看着身边的老者和那个年轻女人。不用猜，我们也知道，她是这位老者的妻子。

    那位被老者望着、低头不言的女人的身边，站着一个年纪与她相仿的男子。此刻，他一脸无奈的看着老者，再看了看这个满脸苦楚的女人，想说上句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来了。看他脸上焦虑的神sè，他和这个年轻女人应该是夫妻关系。

    此外，在老者的两旁，还站有两男两女四位年轻人，他们个个表情都很严肃。

    而那个集众人焦点于一身的女人，却一直低着头，不言不语，摆出一副泫然yù泣的可怜相来，让众人的心情更加沉重。

    整个房子，灯壁辉煌，可以说极尽奢侈之能事。住在这样的地方，原本应该是被欢声笑语所环绕的，但很遗憾，现在屋内的气氛，却压抑到了极点，仿佛一个牢笼一般，让人喘不过气来。

    所有人都用小心翼翼的目光注视着老者，一声也不敢吭。

    此时，一位十七八岁的小保姆从饭厅里走了出来，张嘴想说什么的，但看到主人们在那里闷着不说话，当下也是噤若寒蝉，不敢再叫客厅里的主人们去吃饭了。

    老者的妻子，看到了站在一旁动不敢动的小保姆，点了点头，用眼神示意她先退下去。

    保姆得到暗示，当然是心领神会，立即悄悄地又退了下去。就是这么一会儿，她已经觉得自己的背心都凉了，那压抑的气氛实在是太过惊人了。

    “老苏啊，先吃饭吧。你看，大家都待在这里这么久了，再不吃，饭菜都凉了。孩子们都老大不小了，教育虽然不能放松，但也不要耽搁吃饭啊。”这位被叫做老苏的老者的妻子，终于忍不住开口打破了客厅里积压已久的沉默。

    听见母亲这样说，他们的孩子都松了一口气，随后一脸期望的把目光投向了他们的父亲。

    看了看孩子们眼里shè出的那殷切的光芒，老者摇了摇头，长长地叹了口气。

    倒不是他饿了，他已经快被气饱了。从内心讲，他也明白孩子们都怕他，只要他不说话，那几个孩子们什么都不敢说。依照客厅里现在压抑的气氛，估计自己一开口就都会哭得一塌糊涂了，根本就无法做正常的交谈，更不用说其它的事情了。

    于是，这个叫老苏的老者，仍然没有说话，但却点了点头，起身站了起来。

    客厅里所有的年轻男女，当他们看到老者站了起来向饭厅走去的时候，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眼睛里散发出来的是希望的光芒。

    那个一直低着头不敢吭声的女人，本来是不愿意去饭厅吃饭的，可是，她丈夫轻轻地拽着她的手，硬是把她给拖了过去。

    看到这里，恐怕所有的读者都明白了，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当rì开着宝马车撞死农妇的那位嚣张的女司机。

    现在的她，已然没有了当rì的气势，在面对老爷子的时候，那胆怯的程度，就像第一次看恐怖片的小孩一样，充满了惶恐和不安。

    吃饭的时候，所有人都没有言语，感觉气氛似乎仍旧和刚才那样。不过，熟悉这位叫老苏的老者脾xìng的孩子们，心里的石头却都放了下来。只要老爷子肯吃饭，就什么问题也好说了。

    晚饭结束后，稍稍地沉默了一下，这个叫做老苏的长者，招了招手，神情严肃地说道：“其他人各自回房间休息吧……安华、小荫，你们俩跟我到书房去。”

    听到老爷子的口气稍稍有些缓和，被叫做安华和小荫的两个孩子，顿时觉得心情好了大半。

    对了，忘记给大家介绍了，这个被叫做老苏的长者，他正是现在这个省的一把手，省委书记苏志文，同时也是欧阳擎天的父亲欧阳星空的顶头上司。他今年五十五岁，正处于仕途的黄金年龄。

    他的妻子吴淑芬，是一个厅级干部，不过已经退休在家，颐养天年。不过，她兴趣来的时候，偶尔还是会回到原来工作的机关去临时客窜一把领导者的角sè，过过官瘾。

    被苏志文叫住的，是他的大儿子苏安华，现在是本市私营企业的龙头老大——文天实业有限公司的总经理。苏安华的妻子肖荫荫，也就是这起车祸的肇事者，是文天实业有限公司董事长肖丁天的独生女儿。

    赔着一起吃饭的另外两男两女四个年轻人，都不是外人，他们分别是：二女儿苏安琪和她的丈夫白天石，小儿子苏安雄和他的未婚妻吴丽。

    吴丽是省电视台的记者，对于这件事的始末，她知道得并不是清楚。不过，以她这些年来当记者的经验，已经将整个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的了。但以她现在的位置，让她很难做出正确的选择。

    小保姆沏上茶，关上门离开后，苏志文这才慢吞吞地说道：“小荫啊，你知道这次你犯了多大一个错误吗？”其实，他的口气并没有太多的责怪在里面，可是肖荫荫越听却越觉得害怕。她可是清楚地明白她这个“爸爸”的脾气，越是平静的对你说话，到了后面，火就越大，所以当时她就慌了。

    “爸，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做这样的事出来了。要不，我以后都不开车了，这总该行了吧？”肖荫荫紧张的说道，神sè间一片惨然。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只要为了顺利过关，即便是向苏志文发毒誓，也在所不惜了。

    “错！？当然是你做错了！不过，既然你知道错了，那你为什么还做得那么嚣张？难道就不怕丢我的脸？”本来不准备发火的苏志文，听到儿媳这么一说，那“火”一下子就蹭了起来，忍不住虎着脸呵斥道。

    看着自己的妻子又说错话了，苏安华连忙起身走道父亲身后，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给他消消火气。

    “爸爸，真的很对不起，没想到这件事情带给了你这么大的困扰…..先消消气吧……其实，我们做儿女的，本来不想给你增添麻烦的……这次荫荫给你增添麻烦了，我也很过意不去。”说到这里，他一只手轻轻地捶着苏志文的颈项，一只手指着肖荫**，“你啊，做事就是太马虎了。那辆宝马车，我说过多少回了，叫你不要开那么快，现在怎么样？以后做事可不能这样了。”

    苏安华这番话，看起来似乎是在责备肖荫荫，但实际上却有庇护的意思。不过，肖荫荫并没有意思到一层，反而噘起了小嘴，眼泪一下子就淌了下来，做出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

    听着儿子的贴心话，苏志文心情稍微好了一点，再加之看到儿媳妇的眼泪，态度无形中软化许多。

    “现在事情闹得这么大，怎么才能平息下来呢？我不希望这件事情闹得太大了。”苏志文舒了口气说道。

    确实，现在生气也没什么用，他最想提如何解决这件事情。要知道，他可是马上有获得升至ZhōngYāng的机会，而现在家里却出了这档子事，能叫他不生气吗？

    “爸，你放心，现在这件事情根本就没起什么大的波折，中间曾经有记者报道这件事情，但很快也被我们搞定了。现在，那位原告也消失不见了，我和荫荫估计，他是自己回老家去了，所以很有可能就此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说完后，苏安华摇了摇头，“这次荫荫确实做得不对，不过你老人家也知道，她这个人就是个臭脾气，不会说什么话，所以才会让这次事件演变得有点大。她这次真的知道错了，相信以后她会改正的。”

    对着自己的父亲，苏安华说话十分的小心。打从小，他就惧怕他的父亲，没有任何理由，也没有任何原因。本来以为结了婚，找了个体面的亲家，还有一个长得漂亮而妩媚的老婆，接下来生个大胖小子，可以让老爷子乐一乐，自己的严父恐惧症也可以消除一点。

    可谁知道，结婚多年，肖荫荫的肚子一直没动静，到医院一检查，才得知他和肖荫荫身体都有问题，至少在三五年之间是不能有孩子的。

    已经快三十的他，心情也很惶恐，从他内心讲，是不愿意让自己的父亲为这件事感到生气的。原本最近有好消息，说老爷子快要上调了，却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了这么大的一挡子事情，真的是伤脑筋啊。

    突然，肖荫荫站了起来，走过去跪在苏志文腿边，号啕大哭道：“爸，你就原谅我吧。我真不是有心的，要知道撞死的可是一条人命，我心里哪能不歉疚呢？我也想通过法律的手段来惩罚我，以此来做为惩罚的。可你老现在的处境，让我不能说实话啊，我担心你被我牵连，影响你的仕途，所以我才做了这样荒唐的决定来。”说完后，肖荫荫哭声更大了。

    苏志文看得心里不是个滋味。一直以来，肖荫荫都很孝顺，这次或许真的是因为这样，才弄巧成拙的。

    就在这个时候，书房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门没锁，进来吧。”苏志文有气无力地说道。

    他现在心里也闷得慌。他的儿媳说得很对，这件事情对于他进入ZhōngYāng有着很大的影响，周围还有许多对手红着眼望着那个位置，在这个关键时刻，决不可能出一点点的差错。

    门打开了，却原来是吴淑芬。

    “妈。”苏安华连忙招呼道，就连哭得一塌糊涂的肖荫荫听到苏安华的声音后，也赶紧站了起来，用颤抖的声音叫了一声“妈”。

    一直以来，吴淑芬就偏爱自己的大儿子，认为他有出息。当然爱屋及鸟，相对应地她就非常疼爱肖荫荫。而肖荫荫可深得其父肖丁天真传，拍马屁做面子的功夫是一等一的棒，一直都把她的公公婆婆给哄得团团转的，每次都会送二老一些别处心裁的小礼物，让二老一场开心。所以一直以来，吴淑芬都把肖荫荫当作个宝贝疙瘩。这次宝贝疙瘩有了难处，她自然要出马出力一番了。

    吴淑芬走到苏志文的身边，柔声说道：“我说老头子，你就别生气了。这车祸天天都有发生，只不过恰好我们家荫荫给碰上了。这件事情我也知道个大概，我觉得，真的要追究责任，也不能把脏水全泼向咱们家荫荫。我听事故勘测的Jǐng员亲口说，是那个农妇拉着满满一三轮车的菜，逆向行驶，车龙头控制不灵，自己撞上来的。要怪，我想也只能怪荫荫反应慢了点，没有避让及时。按照法律来讲，荫荫根本就没有什么大的责任，最多只是应该在经济上作出一些赔偿。其实，荫荫还是很主动，原本想送出一笔钱了结这事情的，可是那对父子已经消失不见了，再加上荫荫身为你的儿媳妇，根本就不方便亲自出面，所以事情就这样拖下来了。”

    当然，这些话都是吴淑芬听到下面的人汇报说的。至于中间到底掺杂了多大的水分，就只有天知道了。可惜的是，现在的她却把无知当有趣，把这样的报告当作了最有利的证据来陈述，居然打动了苏志文的心。

    确实，这件事情对一个省的最高决策者来说，根本就显得有些微不足道。新闻媒体，苏志文完全可以上升到政治的高度给压下来。而那些证据，更是让人击中处理掉了，根本就不会有人戳破其中的真相。最让人放心的，还是有人公开出面顶包，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这件事情了，而且电视台方面也予以了确认。

    这样活动下来，相信只要事情过上一段时间，根本就不会有人再提起。

    再说了，整个省里，恐怕也只有那些稍微有头有脸的人物才认识肖荫荫，而他们自然是什么也不会说，其他的人，有谁知道开车撞了人的就是自己的家人呢？想道这里，苏志文觉得心里安定了许多。

    现在的问题，主要是在于肖荫荫担心有不属于本省的、神经短路的记者跑去作跟踪采访，捅到省外或者是ZhōngYāng的媒体上去，就不太好了。所以，此前肖荫荫才会叫人，去赶许氏父子离开。如果他们想通了，在走的时候，还可以给他们点安置费用，不说多了，三五几万是可以给的。如果他们想上法院去闹，那就提前给他们点厉害瞧瞧。

    “既然她没有什么责任，当时为什么会派出那么多人手？其实，这件事情说大不大，你们只要认真把事情给妥善解决了，根本就不会出现市井传言中的仗势欺人的流言出现。作为我的家人，你们真的要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啊！”苏志文并没有立即表明态度，而是摇着头，叹息着说出了以上的话。不过，这番话已经明显给肖荫荫以台阶下了。

    果然，书房里的人都是人jīng，一下子脸上都浮现出欣慰的神sè来。

    吴淑芬再接再厉，继续替肖荫荫开脱。“当时的情况你不了解，并不是荫荫想搞什么特殊，而是当时的环境使然。本来车祸发生后，双方应该静下来妥善解决的，但你知道那些小老百姓爱看热闹，他们这一围上来，立即把路给堵了，结果救护车没及时进来，人死了，他们就把罪责推到了荫荫身上。那些个小市民，心态都不正，最嫉妒的就是有钱人。看着开宝马的司机撞了人，他们根本就不分青红皂白的一味指责开车的人。在这样的情况下，荫荫完全被吓到了，逼不得已才会这样的决定，我觉得这件事情完全情有可原。”

    吴淑芬极力地给她的乖媳妇说好话，苏志文的眉头也渐渐地舒解开了，看来枕头风的作用不可小视。

    有了母亲的jīng彩劝说，许安华和肖荫荫就在一旁，用那让人怜悯的眼神看着他们的父亲，心里默默祈祷这件事情最终能烟消云散。

    看着小儿女那惹人怜爱的胆怯样子，再看了看妻子那殷切的盼望的目光，苏志文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脸上的神sè已然恢复了平静。

    其实，这件事情他也有一定的责任，在车祸发生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接到了省委宣传部的电话。当时，他想也没想就直接说封锁消息，结果下面的人自然是拿着芝麻当令箭，把声势造得浩大无比了。

    其实，车祸天天都有发生，他生气的倒不是自己的儿媳撞了什么人，他气的是偏偏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居然出了这么件事。

    “算了，算了，这件事情就到这里为止吧。不过，你们在思想上也不要放松，要多想想怎么才能把善后工作做好。记住，要好好地和死者家属协商，答应别人所有的要求，钱财是身外之物，你们完全不用那么重视。只要这件事情解决了，以后还可以赚嘛。还有荫荫啊，今后你不要再开车了，你看，实在是太危险了，还是让你爸爸的公司派司机给你开吧，总之，你要深刻检讨这件事情，还有你在这件事情上所犯下的一系列的错误，想想自己以后该怎么做。”苏志文这样说，等于是已经完全原谅了肖荫荫。

    肖荫荫现在的感觉，就像是从炼狱里重获新生一样，充满了快乐。刚才吓得紧闭的毛孔，到现在都伸展开来了。

    不过，她仍然哭哭啼啼地装出一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的表现出来，以示她浪子回头金不换的诚恳态度。

    “好了，你们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好好静一静。”在苏志文说出来后，吴淑芬就和苏安华、肖荫荫一起，离开了书房。

    当所有人都离开后，诺大个书房，就剩下苏志文坐在书桌前，闭上眼睛沉思。

    此刻，同样陷入沉思的，还有杜克琪。从昨天晚上忙到了今天晚上，一路马不停蹄的，居然没有得到任何结果，这让他觉得万分沮丧。

    就现在所获得的情况来看，事情的复杂已经远远地超出了他的预想。唉，奔波一天，所获得的这些零零碎碎的消息，基本上可以说都是在原地踏步，基本没有取得什么实质xìng的进展。

    关于那个叫“肥尸”的社团头目，没有听到关于他的任何确切消息。竭尽所能，杜克琪也仅仅打听到各大社团外号叫“肥尸”、且有一点势力的头目的人的一些情况。

    真搞笑，这样难听的外号，居然有七个人争着要。对于这种情形，他只有大叹现在这些混黑帮的青皮，一个比一个白痴，连取个外号都这么多人共同享用。

    非常恼火的是，这七个“肥尸”都分属于不同的帮派，这下要花更多的时间和更多的金钱去寻找。时间的代价对于杜克琪来说，显得很容易，可后面那个代价，就让杜克琪感觉十分舍不得了，但是既然答应了赵志云，他也只得打肿脸充胖子，大把大把地花钱了。

    七个不同的帮派里，有三个帮派与杜克琪很熟识，了解一下并不是很难。但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仍然少不了银弹攻势。

    他向赵志云承诺过，两rì之后就能知道是谁干的，看来这两rì的时间，他需要不眠不休的去帮赵志云找寻这个讨人厌的“肥尸”了。

    深夜，炎黄大学的国术训练中心——也是全校硬件设施最完整的体育社团的活动中心内，赵志云**着上半身，在场馆内的正ZhōngYāng位置，威猛地站着。而在他面前，微笑着对着他的，赫然便是不显山露水的陈金羽。

    赵志云自认为这段时间，武术的基础已经训练得差不多了，因此强烈地要求陈金羽教给他真正的内功训练方法。

    在赵志云心目里，借着内力伤人，可比直接用手和脚攻击好得太多了，而且还可以减少被人发现自身秘密的几率。现在，他急切地需要用这样的方法来加强他的实力，在身体的外面增加一层保护sè，这是为了保护许家父子，还有保护吴雯芸所作出的决定。

    陈金羽已经是多rì没见着赵志云了，所以一来，就要求赵志云和他依靠真实本领切磋一下。当然结果不出所料，虽然现在赵志云进步已经很大了，可是在没有动用异能的情况下，那一身蛮力根本就无从施展，在交手一百四十多回合后，体面地败在了陈金羽的手下。

    面对这种情况，赵志云更加强烈地要求学习真正的内家功夫。陈金羽无奈之下，答应了他的要求。不过赵志云相当过分，居然要求一次之内就学习完陈金羽所熟悉的全部的内功心法，这让陈金羽是忍俊不禁。

    要知道，学习内家功夫和外家不一样，要将外家功夫练得厉害无比，只需要练就一身铜皮铁骨，能经得起不同程度的殴打，进而增强肌体的条件发shè能力就行了。

    而内家功夫，则注意的是内在的修为，需要由外而内的慢慢感应天地灵气的变化，不管是yīn阳调和，还是经脉的运转，都需要身体有一个逐步适应的过程，根本就不可能一口气吃个大胖子。

    陈金羽将其中的厉害关系，详细地向赵志云讲解了一番。赵志云这才明白，自己的要求实在是显得太心急了点。如果练功不当，玩命似的练习属xìng不明的内家气功，绝对会让自己走火入魔。

    因此，在这种情况下，陈金羽教了赵志云一些很简单的气功运用的窍门，还有一些简单的经脉运行的知识，此外就没有再传授其他东西了。但即便如此，也算是给赵志云开启了一个全新的武学天地。

    说实在的，虽然陈金羽现在传授的招式和练功心法都很简单，但足以让赵志云感到兴奋莫名。对于变强之类的话题，赵志云压根儿就没有这方面的想法，他只想用他自己的双手，保护好他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