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0 章、初见游击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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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霞正在伸手到前排座上,取一挺崭新的新型轻机关枪。 “夏晴”一手拿着两盒弹匣,一手倒提着一把轻快枪,正要离开。 很显然,她俩虽然相互没有对话商量,却不约而同,要弃车而走。 康建华不禁奇怪,说:“应赶快开车冲过去,爬在坡上居高临下射击!” 沈云霞:“就在附近射击不好吗?”平静说:“战争不是公鸡打架硬啄。有勇无谋,赤膊上阵,不能以逸待劳,以少胜多,以弱胜强。我已经发电报,动员了一大批人,布置了一个口袋阵。快下来,伏击。” 康建华:“哦!伏击……”恍然大悟,连忙携枪下车,跟在她的后面。 三人进入公路旁的灌木林,快步行了一会儿,来到半人高的土坎后面,都隐蔽地架起枪械,正对着前方稍微弯曲的、百多米长的公路。 这段公路一旁,早有许多披挂着绿色枝叶的人,在树丛下匍匐着。 康建华没有注意;也没有想嬢嬢说的“一大批人”在哪里;全神贯注公路那端。 沈云霞一边检查机枪和子弹,一边对康建华悄声:“打害兽是为民造福。您在我们旁边,一定要沉住气,决不可暴露;等敌人到了面前,听到打的命令,你才开打。关键时冷静镇定有思路,是取胜的必要条件。” 康建华:“是!”甚是好感。说悄悄话:“刚才在车上,我真怄气。” 沈云霞:“敌人挨了打,往往暴跳如雷。您想想:他们在阳城得了报应,岂有不大动干戈之理……注意!敌人来了!” “突突突突”的声响,在公路那头,一辆摩托车倏忽钻了上来。 车上架着一挺轻机枪。三个头戴钢盔,眼戴避光镜,身后倒背着快枪的匪军,坐在车上。 车轮卷起地上的黄色灰,如喷射似的飞向两边。 后面的摩托车,接二连三一长串,距离适度地紧紧跟着,眨眼工夫,就到了沈云霞前面二、三十米远的路上…… 男指挥员斩钉截铁地喊了一声:“打!” 沈云霞几乎在同时,稳稳地勾动枪机。“哒哒哒哒哒……”沈云霞的机枪怒吼声,唤起了群山的呼啸。 康建华立即感到:她是个老练的射手。 顿时,公路两侧响起了步枪、机枪和几种枪、汇成一气的狂涛。 康建华狠狠地射完了枪内的子弹。明明看见射中了几个匪军。 群起的枪弹,如风暴雨般扫射向摩托车上的匪军。 摩托车随着枪声,翻滚,碰撞,挤压,车轮朝天,人身滚地。十几辆摩托和三、四十个匪军,像被雷击,横七竖八,全成了死尸。枪声断然而停。 公路两旁突然响起了热烈的欢呼声:“打得好!”“胜利了……” …… 数不清有多少人,百姓装束,男女都有,跳跃着,狂欢着,涌向公路。一刹时,公路成了拥挤的街道一般。 康建华不禁失口:“好多人呐!” 沈云霞:“是啊!人多力量大嘛。”一边收拾机枪,一边:“固结起来力量大,奋斗才能救我国;只有和先锋队领导下的工农军共同奋斗,国家才能独立,民众才能翻身。” 康建华:“啊!”亲身经历的无数实例,此时经精辟的理论概括提示;过去多次听说、并久久盼望的工农军,又突然出自好人沈嬢嬢的口中;由不得灵海里登时升起白炽的光辉,碎了的心顷刻凝结起来。只觉得一汪和谐的暖流突然涌满全身,精神霎时陡涨,心绪顿感踏实,茫无边际的报仇雪恨思想,有了归宿和依靠,激荡得要振臂高呼几句什么。利剑般明亮的目光,倾注着公路上振奋的人们,心里毅然兴起了满腔赤诚的希望:“我要参加这个队伍!”于是觉得沈嬢嬢是那样的可亲和不可分离。不禁痉挛着激动的嘴唇,欲向嬢嬢表示自己的心愿。可是…… 沈云霞和夏群已经起身,各提枪械,向一个对面走来的男子汉,迎了过去。 夏群还隔老远,就亲热地喊:“老高!” 四十来岁的政委高志雄打量着夏群。慰问地说:“老夏!辛苦了!” 夏群乐道:“您更辛苦!” 高志雄:“从打扮就可看出:你们的工作多么巧妙,有趣,踏实和艰苦。” 夏群:“我们是与人奋斗,其乐无穷。” 高志雄:“您这一身,回队后要彻底改观一下。” 夏群欢快地洋溢满面春风,说:“其实,这样也好。” 高志雄趣笑:“随您的便。”转对沈云霞问候:“您和战友们,身体好吧?” 知情人说:“沈云霞和高志雄是夫妻,虽然分别多日,但却保持着东方伉俪的习俗,连手也不握。回答:‘都正常。您们呢?’” 高志雄本实地:“也好。” 沈云霞:“儿子呢?” 高志雄:“乖啊!只是经常喊叫mama:要吃奶!” 沈云霞含笑手势自己胸脯:“多天不吃奶自消,乖乖儿吃不成了。” 高志雄:“乖乖已经吃惯牛奶了,长得红头花色的,可健康了!还有什么急需安排的吗?” 沈云霞:“阳城方面,挨了打的敌人,不会善罢罢休。” 高志雄点头:“对!队部研究了您电报的建议,已经安排停当。刚才我又请老马联络去了。”政委接着向沈云霞示意康建华:“这位是?” 沈云霞:“康建华。父亲康文松,在阳城牺牲了……” 高志雄:“我知道。全军已经向康老英雄致敬。” 沈云霞对康建华:“这是政委高志雄,我孩子他爹。” 康建华:“高老师您好……” “嗨!沈姐!”公路上欢跃的人们正欲打扫战场,内中一位忽然发现沈云霞,不禁惊喜地叫:“沈姐回来了!嗨呀!还有老夏……” “沈姐!”“沈姐……”“沈部长!您好!”“老夏您好……”指战员们迎了过来,热烈招呼,亲切握手。 沈云霞一边跟战友们握手,一边:“战友们!关键时刻一分钟,往往比平时一年还重要。赶快收拾战场。打胜了下一仗,再亲热吧!” 其中一男战士乐道:“沈姐以往和我们一起,总是情同手足,亲切无间,建立了深厚感情。这次出差,虽然时间不长,但大家觉得分别了多年似的,焉有不围住问候之理。” 尤其是女战友们,一个个争先恐后握手。沈云霞简直应接不暇。 康建华在看人们围住沈云霞亲热的同时,还看见—— 许多年青女子,围住“老夏”,挨个、挨个地同老夏热烈拥抱。老夏还用他那张老脸的嘴巴,亲姑娘们的嫩脸。 康建华不禁十分rou麻,顿时对老夏兴起了轻视的心情。 沈云霞顺势从旁边一位小女战士手中,抢过一把锄头,说:“战友们!打扫战场要紧!赶快进行!”说着就走上公路。 康建华刚才听沈云霞说“打胜了下一仗,再亲热……”不禁暗道:“就是说:还要打敌人。对啰!这就太合乎我的心意了!接连不断地消灭匪帮吧!”可是,观察了一阵子,不由得一皱剑眉,暗说:“他们并无打仗的样子啊!”只见: 所有的战友,掀起一片无声的热潮,把公路上的死尸,摩托车,以及刚才沈云霞开的车,都拆卸了,抬部件藏在树丛深处的溶洞里;铲了所有血迹,用土掩盖了痕迹,踩踏还原成旧样。
康建华看他们拆卸,抬扛;也情不自禁参与,双手抱着一个车轮跟着走…… 沈云霞抱着水箱走在康建华旁边,对康建华笑道:“这是销尸灭迹。由于游击队以往都是全歼小股敌人,并把战场收拾干净,看不出破绽;使得敌人还一直以为:这一带‘无啥问题’呐。” 康建华:“还打仗吗?” 沈云霞:“要!但是现在要赶快收拾战场。夏群是枪械所的所长,现是我的特邀助手。因为她已经cao劳过度,若是抢着抬重东西,您要阻止或帮助,不能让她再劳累了。” 康建华心声:“我对他没有好感。”但嘴上却说:“下力的事我就抢着干。” 沈云霞:“做事小心些。我还有急事办要。”说着进了溶洞。 …… 沈云霞接着边跟在场的几个负责人约定汇报工作的时间。一切处理妥当之后,和几位领导一起,把部队带到了另一山的公路拐弯地段,埋伏起来。增加了已在此埋伏的一零三、一零四分队的力量。 沈云霞、夏群以灌木丛为掩护,在灌木下的土坎上架起枪,对准下面三、四十米远的斜坡弧形公路。自然地匍匐着,等待敌人。 康建华在沈云霞左手侧。也爬着身,换了快枪弹匣,对着公路。 人们以为康建华是沈部长的联络员,等同马明义的身份,也就未产生好奇感。 康建华利剑般明亮的目光,深情地投在沈云霞身上。暗道:“嬢嬢的打扮多么普通平常啊!怎么也看不出来:她会开车,发报,掌握机枪射击;刚才在公路上铲土、挖泥,使用锄头,简直是行家里手;拆卸汽车部件,又是内行;搬运汽车部件时,她还下得苦力,跟体魄健壮的男人们一样干……” 康建华忽然惊觉:“这样呆看妇女不礼貌!”连忙闭上眼睛。沉思。 “啊!嬢嬢是伟大的母亲;孩子已经戒奶了。她还在外奔波;指挥打仗;分析敌情;还受到这么多人的亲热。尤其使我钦佩的是:嬢嬢的心灵:为劳苦大众,过幸福生活奋斗。多么高尚的美德啊!总而言之,嬢嬢的学识,技能,武功,品格和容貌,件件都不凡,一切都可敬。晤!就连嬢嬢那普通的衣服,也存在着令我尊重的光彩。我能得嬢嬢的关照,指点,真是太幸运了。而且……我过去和武侠好友方先、赵通、卢仲英等人,曾经梦寐以求把坏人都斩尽杀绝。但是从何处做起,却是茫然。“今天遇到嬢嬢和这么多人在实干,而且是有策略的进行;不是我那样冒冒失失的蛮干。我真不是一般的幸运!真想放声高呼!” 康建华顺着沈云霞那无畏的、沉思的视线,把目光移向山下,鸟瞰小坝里的公路和四周的情景。 密布的森林和参差的崇山峻岭,草地沟坎,都像咬牙切齿、严阵等待着仇敌到来。 坝子的左面是一匹山岭,顺着坝子左边延伸出去,腰部拔起一个岩峰插入碧空,俨如一把指向苍穹的宝剑。 坝子的右面是重叠起伏的群山;浪涛似的森林头上,有一层稀薄的、轻纱般的淡云,好像人们同仇敌忾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