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艾泽拉斯的故事

    无尽的星空在安曼和波尔上方，两人踏在空中，俯视着阿斯嘉德高达万仞的神城。

    “波尔。”高空的夜风将安曼和波尔身上的神域衣袍吹得猎猎作响，来到这无人的所在后，安曼开始回答之前的问题“我猜你之前一定没听过泰坦这个种族。”

    波尔看了安曼一会，然后笑道：“的确，虽然宇宙中有位强大的存在和这个名字有关，但他只是家乡叫做泰坦星。像你这样拥有金属皮肤还具备多种神秘能力的，就连阿斯嘉德无数年的记载里也不曾出现过。”

    安曼眨了眨眼睛道：“之所以会这样的原因我说出来后一定让你难以置信。”

    嘭的一声里，像是火焰一样的东西从安曼手上升起，然后化作绚烂的光雾：“因为我来自另一个宇宙。”

    在波尔的惊诧中，那团绚丽多彩的光芒不断变化，然后成为一个个栩栩如生的，或威武或智慧，各具特色的面孔：“我说的另一个宇宙不是九大王国这种不同星域或者其他在宇宙中距离极其遥远的情况，而是真正完全不同的时空。”

    波尔注视着那些由光芒幻化出的形象，仅仅是这些投影竟然便让他感受到了种种不可思议的智慧、力量和高贵，而安曼也继续在他旁边解释道：“那个宇宙，嗯，就叫做艾泽拉斯吧，泰坦就是从那里诞生的，你现在看到的就是我模仿他们刻画的形象。”

    安曼手上的光影继续变化着，出现阿曼苏尔从天体中诞生然后寻找同胞的画面：“泰坦虽然是从宇宙中诞生，但他们塑造了无数星球、创造了无数世界，所以许多生物把他们当做了造物主，而泰坦们也以创世神自居。亿万年里，泰坦在他们的兄长阿曼苏尔的带领下建立了万神殿并一直在宇宙中传播秩序。”

    “神奇的种族。”波尔看到这随意就可以改造世界、拨动天体的的强大存在，忍不住感叹道。

    “是的。”安曼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但是，出于一些复杂的原因，在漫长的岁月里，泰坦中最强大的战士不再认同族群中和谐的秩序观念，他在宇宙里组建了一支致力于杀戮和毁灭的军团，并且在和万神殿的决战中杀光了所有泰坦，取得了胜利。”

    光芒从安曼的掌上飘远，在两人前方化成一副巨大恢弘的战争画面，虽然只是虚幻的光影，但那席卷和破灭了无数星域的可怕景象还是让波尔有些心惊。

    他看到宇宙无尽的虚空中挤满了身燃烈焰的恶魔，然后这群强大的魔物被比星球还大的巨人翻手扑灭，而那些神通无边的巨人又被一个充斥邪能的存在挥刀砍杀，这惊人的画面让他忍不住问道：“这就是那一场战争的真实场景吗？”

    光芒影像逐渐暗淡消失，然后夜空恢复黑暗。安曼点头道：“是的，最后获胜的就是曾经的泰坦战士萨格拉斯，他用手中的戈瑞勃尔亲手杀死了所有同族。”

    听到所有同族都被萨格拉斯杀死，波尔不禁问道：“那你呢？”

    安曼笑了笑：“我想你也注意到了，我一直在说泰坦而不是我们，因为我本身并不是泰坦。真正的泰坦一出生就会和星球一样庞大，而我是被那一场战争里的泰坦临死前选中，将他的力量给予了我，然后被送到这个宇宙。”

    “原来如此。”波尔恍然大悟，但他的语气丝毫没有欣慰之意而是带着一些沉重“所以阿斯嘉德对于泰坦完全没有记载。”

    安曼知道他已经想到了最关键的一点，果然，沉默了一会儿后，波尔说道：“既然你能够来到这里，你所说的萨格拉斯也能做到吧？”

    安曼看着他，然后给出了肯定的回答：“我来到这个世界已经让萨格拉斯知道了无穷宇宙的存在，虽然我想我还根本谈不上有被他追杀的资格，但是，燃烧军团的使命就是毁灭所有世界，波尔，这同样是你和阿斯嘉德，还有这个宇宙的敌人！”

    当听到泰坦可以打开宇宙的屏障将安曼传送过来时，波尔就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想，可得到确然的答案还是让他倍感压力。

    但这位阿斯嘉德神王也不是一个轻易就被压倒的懦夫，当他的双眼再次睁开，湛然的神光昭示出他的斗志：“你说得不错，这是场不可避免的战斗。”

    “我想我知道你想要以太的原因了。”波尔回到两人最初的话题，他看向安曼，但又摇了摇头道“不过，哪怕是宇宙原石，面对你所说的敌人我认为也不会有什么希望。”

    闻言，安曼拍了拍他的手臂，笑道：“乐观点，朋友。”

    波尔知道了他的故事并且接受提议成为了对抗燃烧军团的战友，这既在安曼的意料之中，也仍让安曼感到振奋。

    来到这个宇宙，他已经接触到了两个超凡存在，一个是天启，一个就是波尔或者说是整个阿斯嘉德。对于天启，他没有坦诚相待甚至只是利用天启和埃及王朝，其中最基本的一点就是哪怕他想跟天启说明白，这位高傲自负的法老也不会理解和听信。

    不过，天启和阿斯嘉德在见识上的差距虽然是部分原因但远不是最重要的，最关键的在于神域有相当的实力以及阿斯嘉德人正直的品性。阿斯嘉德人虽然高傲，一直不大看得上其他国度的人，但他们的尚武和正直却是不能否认的，九大国度总体的和平和繁荣就是明证。这样一个在整个宇宙都算赫赫有名的势力对安曼也必然会有不小的帮助，再加上他们值得让人托付信任的品质，足以让安曼将一切对波尔托盘而出，好让双方能成为真正的朋友并且一同对抗燃烧军团的威胁。

    波尔以为安曼是要借助以太来对抗萨格拉斯，但这种他都知道不靠谱的想法，比波尔更清楚萨格拉斯强大的安曼怎么可能会有：“我并不是要使用以太，坦白说，我估计就算把六枚无限宝石收集全了也不会是萨格拉斯的对手，我拿它有另外的作用。”

    安曼卖了个关子，波尔也没有追问，因为知道安曼的动机才是最重要的，而安曼的解释也让他产生了信任。退一万步讲，就从亚尔夫海姆那一战的关键作用来看，可能安曼本就比神域更有理由得到以太。

    “好的，我想将以太交给你会是一个正确的选择。”波尔做下了决定，两人也从夜空中缓缓向下落去“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如果你想留在阿斯嘉德我们会非常高兴和欢迎的。”

    得到波尔交付以太的承诺，安曼也有些高兴，但面对波尔的挽留，他还是笑了笑拒绝道：“谢谢，波尔，在阿斯嘉德的经历很愉快，但我必须回米德加德一趟。”

    听到安曼话中明显只是暂时离开的意思，波尔倒也不感遗憾，只是开玩笑说道：“如果不是要紧的事，我以朋友的身份希望你能多留几天。这场战争胜利阿斯嘉德将会大宴七天，我可不希望明天在狂欢庆祝之前告诉人们我们的战场英雄回老家了。”

    说着，他还眨了下一只眼睛道：“阿斯嘉德人崇拜英勇的战士，相信我，明天你会感受到阿斯嘉德年轻漂亮的女神们的美妙热情，而我希望你可不要让她们为你闹出什么笑话，她们都是群可爱的孩子。”

    “这样不太好吧。”看到波尔这老不正经的，安曼一阵哑然。

    然后他刮了刮鼻子，腼腆的道：“可能平时我不怎么张扬，但其实我是个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