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凯旋而归

    “波尔！波尔！波尔……”

    当安曼随着波尔这帮阿斯嘉德人通过彩虹桥的光束凯旋而归，无数的神域人正列队站在彩虹桥的两旁向他们翘首看来，待见到他们的身影出现，不知是谁带头喊起，阿斯嘉德神王的大名很快响彻在神域上空。

    已经在亚尔夫海姆稍作休息的波尔此刻的状态比之前好上了很多，他笑着将走上前来的妻子培斯特拉搂入怀中，贴面亲吻，然后在阿斯嘉德人的夹道欢呼中与神后领着胜利和荣耀的战士们并排前行。

    队伍的中间，是被俘虏的战败者，黑暗精灵们。他们一个个垂头丧气，戴着枷锁被神域士兵押送前行。看到失败的敌人和胜利的战士们，每个阿斯嘉德人脸上带着欣喜而不狂热、自信而不骄傲的神情，欢呼雀跃着跟在神王和战士们的两侧与后方走过漫长的彩虹桥。

    “当——！”

    当队伍走到整个神域最宏伟也是最庞大的建筑——瓦尔哈尔宫中，一直随波尔前行的神后培斯特拉止步在宫殿中心那座高台的倒数第三个台阶，注视着波尔站在他的御座前，然后将昆古尼尔向地上一顿，发出一阵洪亮又悠然的鸣声。

    “今天，是一个悲痛的日子，我们失去了很多英勇的战士。他们中很多人是你们的丈夫，是你们的朋友，是你们的儿子……作为这场战斗的领导者、指挥官，我向失去了生命中重要的人的你们表示歉意，我也希望你们，能够为他们骄傲！”

    在这座宏大无比以至于能容纳数千万名战士居住、训练的建筑中，波尔的声音在无比安静的情况下传播开去，每个人都清晰可闻。他的目光扫过殿中的每一个人，仿佛与那些心中悲痛的人心灵连通，感受到他无比的真诚。

    “同时，今天，也是一个荣耀的日子！”表示了他的哀痛后，这位阿斯嘉德的神王转而激昂，目光抬起望向前方“神域的战士们，阿斯嘉德光荣的子民们，你们，打败了敌人的军队！你们！阻止了宇宙重归黑暗！你们，阿斯嘉德！取得了胜利！！”

    “哦——！！！”

    “阿斯嘉德！！！”

    没错，凯旋和胜利才是今天的主旋律，在波尔铿锵有力的声音中，殿中无数的阿斯嘉德人沸腾了，女人们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男人们振臂高呼，大声高吼！

    “荣耀属于阿斯嘉德！！！”在培斯特拉的微笑和无数阿斯嘉德人的注视下，波尔高举神矛，仰天高呼！

    回应他的，是千万人汇成一声的震天巨吼。

    “荣耀属于阿斯嘉德！！！”

    神域的狂热和喧嚣持续了很长时间，等到人们的热情稍微冷却，高台上的波尔才重新开口说道：“阿斯嘉德的子民们，请听我说。”

    见神王又要说话，人们很快静下声来，向他看去。

    “这场战争，见证了阿斯嘉德的鲜血和荣耀，同时也让我们收到一份可贵的友谊，在我们一度陷入困境的时候，一位朋友给予了我们帮助，让我们最终战胜了强大的敌人。”波尔目光转向下方一侧，那里站着的正是安曼“让我为你们介绍，来自米德加德的尊贵朋友，一名英勇的战士，一位强大的……泰坦——安曼！”

    “米德加德人？”

    “没错，你没看到吗？当时他就是从米德加德穿过天体汇聚的通道过来的。”

    “我还真没留意，当时我正为神王他们担心……我差点以为这场战争完了！”

    “我也是。不管怎样，他确实是我们的战友，让人尊敬的战士！”

    “不错，但波尔介绍他是泰坦，你有听过这个种族吗？”

    ……

    对波尔的话语和神秘的安曼，阿斯嘉德人们议论纷纷，但所有的话语中，单纯尚武的阿斯嘉德人都表示出对安曼的欢迎和尊敬，剩下的也是对安曼种族和身份的好奇。

    在波尔伸手迎接下，安曼摸了摸鼻子，然后走上数百梯的高台，越过培斯特拉站到了波尔身边，接着波尔拉住他的手高高举起，向着下方宣布道：“我们的朋友——安曼！”

    “安曼！安曼！安曼……”

    阿斯嘉德人倒是很好调动，但更重要的原因是这场战争让他们确实对安曼产生了敬佩之情，于是在波尔的带头下，殿中无数人高喊起安曼的名字。

    好吧，其实站在上面接受欢呼的安曼确实感觉挺爽的。这和在埃及时利用神秘和力量让人们感到敬畏不同，胜利凯旋的他此刻享受的是英雄的感觉，这种滋味挺不错的。

    瓦尔哈尔宫中的凯旋仪式持续了很久，在安曼之后波尔还宣布了诸如表彰英烈、处理俘虏等重要的事情，等到一切结束，神域的天也已经暗了下来。

    “安曼，抱歉，让你久等了，这场战争结束，阿斯嘉德有不少事情需要处理。”瓦尔哈尔宫附近的街道上，波尔向安曼走来，首先道歉道。

    “没什么，这很正常。”安曼挥了挥手表示并不在意“波尔，我之所以等在这里是想跟你问一件事。”

    “谢谢你的体谅。”波尔先是礼貌的回应，然后和安曼散起步来，边走边说道“什么事？”

    经过的阿斯嘉德人纷纷向他们注目甚至行礼，安曼向他们微微欠身，口中说道：“我就开门见山了，你打算怎么处理以太？”

    “暂时还没确定。”波尔神色动作毫无变化的走着，但其实心里已经起了波动，作为阿斯嘉德神王和九大王国的保护者，他必须得负责、谨慎“或许是把它藏起来。怎么，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你们神域人不喜欢绕弯子，我很喜欢这一点。”安曼停下脚步，和波尔站在阿斯嘉德神城的高处远眺美景“敞开和你说吧，我确实对以太好奇甚至有想法，因为它或许对我很有用处。我希望你能拿出来给我研究一段时间，如果和我设想不符，我会把它还给你的。”

    “如果和你的设想相符呢？”波尔注视着安曼的眼睛道。

    安曼耸了耸肩，回答道：“那我希望你能交给我。坦白说，在你们阿斯嘉德看来，将两颗宇宙原石放在一起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已经有了空间之石——也就是你的宇宙魔方——的阿斯嘉德原本也没打算保留以太，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考虑让我保管呢？我自认为这应该比找个隐秘的地方藏起来更安全可靠一点。”

    波尔不语。他盯着阿斯嘉德美丽的夜景看了很久，然后问道：“你的说法也不是不可以，但在此之前我希望你告诉我你究竟为什么想要它，以太对你可能有什么用处？”

    安曼金色的双眼和波尔四目相视，沉吟了一会才回道：“哇哦，这可说来话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