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情似我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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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忻侧身让出位置。 单人浴缸里容纳一个人绰绰有余,同时容下两个人终究是有些拥挤,以是他们的身体更加紧密的相靠,肌肤上满是滑腻的触感。 她眸光轻动,视线不动声色的凝在他身上。 仅仅犹豫了一瞬,她便弯了眼:“那你再让我知道知道?” 她将一只细瘦伶仃的足搭在林知舟的肩头。 他微微偏头,湿漉漉的发梢有水滴在聚拢:“这算勾引还是挑衅?” 姜忻直对上他的目光。 似是将刚才的难耐都忘得一干二净,她红唇轻启:“都有,各占一半。” 林知舟漫不经心的勾起嘴角,翻身将她压下:“好了伤疤忘了疼?”他话语中的危险将温醇的声线浸透:“胆子很大。” “胆子不大哪能勾得到你林医生。”她语调侃侃,不肯示弱。 林知舟不置可否,修/长/的/五/指/捞/起/她/羸/弱/的/后/颈,细/碎/的/吻/落/下/来。 他将温情收敛干净,只是一味地汲取与掠夺,然后一点点榨/干她肺腑中的氧气,将她所剩无几的清醒打散,引诱她沉沦。 ...... 姜忻在这个深吻中喘不过气,缺氧的窒息感让她眼前蒙上一层淡薄的雾。 白皙的脸颊微红,精致的眉眼间是数不尽的风情。 ...... 林知舟在火起的最后关头放过了她。 他抚过她的发:“再/招/我,吃/亏/的/是/你。” 姜忻没领他的意:“男人在做这档子事的时候不应该话多。” 林知舟哂笑一声,被气的。 ...... 过了这一夜,他们谁都别想独善其身。 ...... 长夜走过一半,海浪成了柔波。 林知舟拽过毛巾架上的浴巾,抱着她出浴。春光乍现,又被纯白的浴巾遮了个严严实实。 她第二次被放到床上,被子盖着她的腰,露了半截背。 沾了枕头,睡意就往上涌。 林知舟的话音在她耳边回响:“别睡,头发没吹干。” 姜忻皱眉:“不吹了。” 那温润的声音顿了顿,接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力道将她扶起来:“湿着发睡,明早起来该头疼了。” 她心里起了点怨气。 是谁这样会折腾人的? ...... 转念又怪自己非要逞强,便咬牙忍下来。 自讨苦吃,不外如是。 姜忻枕在林知舟的腿上,吹风机运转带来嘈杂的轰鸣。 不消片刻,风止。 随后有人揽着她的肩,伺候着穿上绸面丝滑的衣裙,正让人摆弄得有些不耐烦,林知舟又把她徐徐放下,从身后搂抱她。 姜忻困得迷迷糊糊,或许是带着几分恼意用鼻音哼了他,又或许根本没有回答。 林知舟问:“刚才弄疼你了?” 她累得不想搭理。 他又轻拍她的背,像是要哄人:“别气。” 姜忻慢慢沉入深邃的黑暗里,在这声音里睡去。 整夜无梦。 ...... 翌日清晨,姜忻醒的很早。 一缕晨光从两席窗帘之间的缝隙透进来,吊顶水晶灯自上方垂悬,分明的棱角在白日里也依然炫目。 ...... 姜忻撑身坐起,一只有力的手臂从后方捞过她的腰。林知舟侧首埋在她颈间,懒懒倦倦的问:“不再睡会?” 姜忻因为身上的不适而蹙了蹙眉,腰酸腿也疼:“不太舒服。” “你太累了。” 姜忻在被子里踹了他一下,面无表情:“昨晚是谁做的这么狠。” “我的错。”林知舟闷在她的发丝里:“再睡一会儿,就当陪我。” 她低低“嗯”了声。 本以为轻易不会睡着,却不想闭目不出半刻又陷入另一个回笼觉里,半梦半醒间有一只温度熨帖的手不动声色的揉上她的腰。 ...... 再醒来,林知舟已经不在身侧。 姜忻不疾不徐的滑下床,径直来到镜子前挽发。 用一根发绳将乌黑的长发盘成蓬松慵懒的发髻,只余几缕杂乱的发散在颈间,洁白的长裙衬得纤细的天鹅颈白皙胜雪,露出领下几点令人脸红的痕迹犹如点莲簇簇。 ...... 艳绝一时。 ....... 林知舟来时,她姿态惬意的撑着盥洗台上妆。 姜忻凑在镜子前,唇膏拧出一半,点绛抹红唇。 将口红盖合上,她身影在镜中一晃,缓步走出来。 林知舟眸光在她锁骨下的印记上一触即离。 姜忻步调有些悠然,倾身上前替他整理内翻的衣领:“上班?” “七点半走。” 她用鼻音轻应一声。 林知舟等她手上的动作停下:“你今天有安排?” “休假,晚上和朋友有约会。” 他没问其中细节,只是说:“还回来么?” “怎么,”姜忻亦真亦假的扬了唇:“舍不得我了?” 林知舟面不改色的说:“你不打算负责?” “那就要看林医生需不需要了,”姜忻放开他:“我不睡沙发不睡客房,只想睡林医生的床。” ...... 错步从他身边离开,她从衣柜里挑出一件林知舟的外套搭在肩上。 林知舟望着她窈窕的背影。 姜忻回眸,声调婉转:“不知道林医生身边有没有我的位置?” 故意饶了这么一大圈,这就是她的图谋。 想要明目张胆的在他身边占有一席之地,打上属于“姜忻”的烙印,乖张又霸道的向着所有妄图肖想她男人的异性宣布绝对主权。 “你的约会几点散。”林知舟答非所问。 “最迟九点。” “我去接你。” 读懂言下之意,这一次姜忻笑得真切:“好。” 林知舟出门前不忘叮嘱她把温在电饭煲里的薏米粥喝完,又领着她在电子门前录了一遍指纹,留下了一张门禁卡。 待关门声落下。 姜忻拿着调羹,温吞优雅的舀着浓粥。 小口小口吃完后把瓷碗连同昨天没来得及收拾的碗筷一同放进洗碗机里,用清水冲过手以后去给八筒和十七各抓了一把猫粮,自己则懒洋洋的窝进了客厅的沙发里。 拿着手机处理完工作群里后置的消息,才慢慢吞吞的出了门。 她做好了长久住下的打算,乘着这段时间正空闲,回了趟家收拾衣物。 回程时临近饭点,姜忻随意的将大包小包放在玄关口,在小区门口打车前去赴约。 这次约饭地点仍然是余初念订下的,就在王府井吃海底捞。 闪着尾灯的的士停在路牙边,白裙搭着黑外套的女人拉开了车门,一字带高跟鞋箍着光裸的脚踝,稳而摇曳的走向矗立的摩天大楼。 门口的迎宾领着姜忻进包厢。 余初念刚扒拉完平板,预备提交订单。 见人来,亮着眼睛招手:“来得正好,敢敢你看还有想要加的菜么 姜忻扫了眼屏幕:“你点的这么多”她拉开椅子坐下:“你应该带上你512g的胃来。” “这才哪到哪啊,”余初念眨了眨眼,无辜道:“何况不是还有你嘛。” “吃点少点多少。”姜忻敲了敲桌子。 “哦——我真的吃得完。” 在姜忻一脸“吃不完我们今天就熬到吃完再走”威逼利诱一般的表情下,余初念才不情不愿的删去两道菜,把平板递到服务生的手上。 两人一起去调油碟。 余初念犹如独守空房的深闺怨女:“大律师最近又在忙什么呢,见面居然要排挡。” 言下之意是:三天假期竟然吝啬得只留一顿饭的时间给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挚友,说好的两小无猜呢! 姜忻用同样的语气挖苦道:“比不过我们金牌经纪人一年到头全国飞,见一次还得提前预约。” “强词夺理。” “我这是在力争事实。” 将军不成还被反将一军,余初念幽幽怨怨的盯她一眼。 姜忻有点想笑,又忍下了。 余初念:“我竟然还不如'工作'那个小妖精重要吗?” 姜忻存心逗她:“你觉得呢?” 余初念瞬间戏精上身:“负心汉。” 姜忻拿着调羹的手一抖,几片香菜叶掉进了调料盘里。 余初念佯装失魂落魄,胡话张口就来:“错付了,终究是错付了。” 姜忻由衷道:“你当经纪人还是可惜了,你应该直接去拍戏。” 余初念“啧”了声,拿着筷子老老实实的把姐妹碗里的香菜叶挑出来:“我这叫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她委委屈屈的咋着舌,等到配菜上桌才消停。 姜忻刚要伸手拿公筷下菜,一旁的服务生已经抢着上前。 年轻的服务生笑容得体:“我来帮您。” 姜忻凝噎半秒,点点头:“有劳。” 她重新转头看余初念:“下午我也有空。” 余初念正和q弹的鲍鱼作斗争,眼睛却为她爆着灯:“真的?” 姜忻夹起一块肥牛蘸了蘸油碟,无情道:“假的。” “哎哎哎,哪有你这样的。” “那样?” “拿逗我当乐趣呗,”余初念瘪瘪嘴:“那,我们怎么安排。” “都可以,听你的安排。”姜忻没什么所谓的说。 “嗳,惊喜来得也太突然了,”余初念装模作样的做了个福:“谢谢娘娘您赏脸。” 姜忻隔着饭桌,准确的弹上她的脑门:“少贫。” 余初念连忙叠声说:“好好好,吃饭吃饭,吃完去逛逛。” 店里时不时响起生日快乐歌,两人不紧不慢的夹菜烫菜,偶尔搭话聊天。 许是这段时间神经蹦得太紧,骤然放松下来让姜忻胃口大开,一顿饭下来吃的不算少,即便如此桌上还是剩下了半碟鱼片。 两人隔桌对视一眼,默了默。 余初念摸着自己鼓成三四个月的肚子,犹如进食完毕的动物打了个气嗝。她看了看那盘鱼,又觑一眼姜忻:“怎么办。” 姜忻言简意赅:“吃完,”停了停,又补充:“谁点的谁吃。” “我怀疑再多吃一口,我能直接吐出来qaq” “哦。”姜忻倒没多说,本着浪费可耻的原则拿起筷子多吃了两片下去:“你512g的胃呢。” “塞满了。”余初念痛苦道。 “饭前是谁大言不惭来着?”姜忻故意调笑。 “啊——” “走了,不然真让你吃完。” 一前一后从电梯出来,余初念感叹的揉了揉胃:“吃还是很好吃的,就是这服务,也太周到了。” 姜忻:“确实有点。” 余初念微微正色,肃然起敬:“你说如果有一对情侣来海底捞约会,男人想替女朋友擦嘴角,这个时候会不会蹦出一个服务员小哥细心的亲手代劳。” 姜忻:“嗯?” “你数数吃个饭我说了多少个谢谢?” 姜忻“哦”了声,后知后觉的有些好笑:“我也差不多,一年的敬语基本都用在这了。” 余初念一边倒豆子似的吐槽,一边挽着姜忻的手往商场里走。 这样的天气里,帝都已经开始大面积供暖。 撩开厚重的帘子,温热的暖气扑面袭来,宽敞的大堂人影攒动,窗几明净的橱窗里静静的躺着名贵的商品。 余初念拉着姜忻在柜台前挑色号,挨个往手上试:“你觉得哪个比较适合我?” “唔,好像都还不错。” “哦,”她大手一挥:“这个这个这个,我都要了,一起包起来吧。” 姜忻一连陪着转了好几个专卖店,再次被拖着进了服装店。她手挽着提着余初念的两个购物袋,渐渐陷入了和女人一起逛街的绝望:“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吗?” “什么样?”余初念取下一件灰色皮草,头也不回。 “两眼放光,都要走不动道了。” “害,‘买买买’是女人的天性嘛。” 姜·丧失天性·忻:“......” 余初念把身上大包小包卸下来,放在姜忻身边的等候椅上:“等我一下,我去试穿。” “哦。” 于是,半个小时后。 姜忻看着余初念放下了深色的喇叭裤,挑了一件裸色长裙,第五次朝着更衣室的方向走去。 还真是,等我亿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