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七章 要是没有养成满身尖刺的心性,大抵也等不到自己的阿父阿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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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宝莲灯前传开始穿越诸天正文卷第六百六十七章要是没有养成满身尖刺的心性,大抵也等不到自己的阿父阿母程始抱着程少商回房,而程少商忍不住眯着一只眼,得意洋洋的看着程老太和葛氏。 结果,这一切恰好被萧元漪望见,本来满是担忧内疚之色双眼,浮现一抹惊疑。 大院外的杨蛟目睹一切,实在是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他此刻正是用了幻法遮掩自己的存在感,才从头看到尾,没别人发现。 杨蛟轻咳一声,不急不缓的走进院子,他施施然的拱手: “许仙,许汉文,乃是少商好友,刚好又与凌将军相识,他让我向程家提醒一句,董仓管贪墨军械,证据确凿,再转告程校尉莫行蛀国之事,不然王法无情。” 萧元漪望着风姿气度无比夺目的杨蛟,也是神色一怔,就在这时,程老太一副垂死病中惊坐起的姿态,手脚麻利的站了起来。 “我家幺弟定是被冤枉的,这位公子,你可千万要让那什么凌将军查清楚啊。” 杨蛟平静道: “凌将军办案向来铁面无私,既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还请放心。” 他语气微顿: “胆敢窝藏罪犯者,论罪当牵连同坐,此次要不是少商,恐怕不仅程校尉要被拿下,在场也没几位逃得了干系。” 葛氏尖刻道: “照你这么说,四娘子害的她舅爷被抓,不但无错,反还有功了?” 杨蛟置若罔闻,看向程老太: “老夫人,莫不是真的忍心让程校尉在血海中用命拼杀出来的富贵,就此化作一场空,亦或是要用程校尉的性命去抵?” “须知你早已是程家妇,那董仓管是董家子,虽是手足,但拜的是不同的祖宗。” “若老夫人还是一心想要救自己的胞弟,不妨看一看程校尉这些年在沙场上征战留下的满身伤疤。” “言尽于此,还望老夫人珍重。” 杨蛟眸光落在萧元漪身上: “无父无母无脸皮,丢人现眼程少商,因此自小的处境,少商从小被灌输自己是被父母抛弃的想法。” “想吃个饴糖还要被骂小偷,最后,只能从地上捡起被踩过的碎糖,一边舔一边偷偷哭。” 他说到这里,莲房双眼一红,就连青苁也紧皱眉头,而萧元漪只感觉心口被扎了一下,唯有程老太和葛氏显得有些尴尬。 “所以,性情有些睚眦必报,但她要是没有养成满身尖刺的心性,大抵也等不到自己的阿父阿母。” “夫人是战场上杀伐果决的女将军,习惯了军令如山,更习惯用威严的恐吓,铁血的手段,严厉的惩罚,去面对敌军、属下和教导子嗣。” “但少商不是夫人在战场上的仇敌,亦不是军中属下,也不是一手带大,从小用严厉惩罚教导出来的儿子。” “是以还望夫人当明白因材施教之理,告辞。” 杨蛟转身离去,心中却是忍不住一叹,他做事向来一码归一码,程少商终究不是真正的素青衣,自是做不出牵扯无辜的事。 萧元漪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忍不住的问道: “莲房,这许公子跟嫋嫋到底有什么关系,他又是什么来历?” 莲房啜泣了一下: “女君,要是没有许公子,恐怕女公子也熬不到今日,两年多以前,许公子来城外踏青游玩与我们结识。” “他见女公子擅长做木工,便出吃食和钱财请女公子打造一些物件。” “一来二去,就有了交情,这两年多来,全靠许公子的照拂,日子才没有像前些年过的那般艰难。” “至于他的来历,说是崔侯的表亲。” 萧元漪眸中浮现一丝深意: “嫋嫋和这个许公子当真只是普通友人?” 莲房记起自家女公子的嘱咐,不由地瞥了身旁程老太和葛氏一眼,点了点头: “不错。” 萧元漪察觉她的小动作,明白其中必定没有这么简单,但有其他人在场,也就没有深究。 傍晚。 程府,大堂内响起程老太无比痛惜的哭啼之声。 “大郎.大郎啊!阿母让你去打仗,是想让你立战功挣金银,可没想让你拿命换啊。” 只见程老太看着程始臂膀上纵横交错的伤疤,嚎啕大哭起来。 程始叹息不已: “战场上,刀剑就是将士的命,可总有一些黑心肝的东西,拿着一碰就散的假兵器,偷换成好的兵器拿出去卖,孩儿好几次险象环生,全因如此。” 程老太听的愈加悲痛欲绝起来,一旁的萧元漪则静静端坐在大堂内。 就在这时,走进一个婢女行礼道: “老夫人,董夫人求见。” 程老太神情一凝,咬着牙道:
“好,她来得真好。” 她站起身子,吩咐道: “去请进来。” “是。” 程始马上做出一副不让自家阿母为难的样子: “舅母定是为舅父的事情来为难阿母,都怪孩儿无能,官职卑微,即便去求凌不疑,他也未必肯放过舅父,不如我明日就去顶了罪名,只说董舅父的监守自盗,都是奉了孩儿的命。” “而后孩儿被杀头,换回了董舅父,咱们程家被抄家,换回了董家。” 程老太听的是心口不断抽搐,这可是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儿子,全家上下的富贵更是自家大儿子用命搏出来的,岂能如此。 可她还没说什么,就传来欣喜若狂的女声: “太好了,哎呦,这个主意可太好了。” 一个发髻上插满黄金佩饰的红衣妇人,笑容满面的走到程老太跟前: “外甥是大官,便是犯过罪,皇上也会多加宽宥的,顶多.不就是罚钱了事。” “阿姊,我看不如就让外甥去顶了此罪。” 话落,程始和萧元漪都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向红衣妇人。 “啪!” 程老太忍无可忍的给了红衣妇人一记耳光: “你个毒妇,竟敢想害我的孩儿,今日时至昏暮,家中烟囱不出烟,我就觉得不对劲,特意请示了老神仙,竟说我程家必受亲眷牵连而致家宅不宁。” “如今一看,老神仙的指示果然没错,我程家真的要亡在你手里。” 她愤然怒指: “你们家一个个都不是好东西,来人,把这毒妇给我推出去,谁敢把她放进来,我就砸断谁的腿。” 红衣妇人被两个奴婢架出去时,还大喊大叫: “阿姊,明明是外甥自己说的,是他自己说要顶罪的啊。” 程始起身走到程老太面前,叹了一口气: “这便是阿母日日偏听偏信的结果,阿母被舅母这些人挑唆,认为他们才是最好最亲的,而自家人呢,反倒被骗着欺着。” “我与元漪这些年,血里火里拼着命地讨功劳,才有我们程氏这样安稳的日子,难道这一切,都要被董舅父的罪过丢弃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