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假性结婚

    “也许是离别比相处更容易吧，冷漠的人。”就在我们的几位节目女主演、参演者们以为大家的演唱惊喜因为一首抒情慢调金曲而结束时，音箱即时响起的镲片声，和徐灿浩一开口便是温柔至极却不乏力量，又像极原唱拥有饱满情感、磁性、略带沙哑的久违的歌唱震住了所有人。连事先唯一知情的PD们也是第一次听到。“把我的心都带走了，却为何还不懂我的心，想念的那个人。也许是爱过的吧，也许是我忘不了吧。总是会想起，我再也无力承受…”徐灿浩用技术挽回后天的低沉，唱起的高音更加摄人心。

    “大发~oppa唱到这个程度没问题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进来，站在镜头外的侑莉同姐妹们说着。

    “这样应该没事吧，嗓子。很好呢。”崔秀英本能举起来准备轻拍的双手因为呆子的一句话又顺势放下，视线仍旧落在那方台上，聆听着。

    “哗，真是拼了吧，居然为了节目…干得好啊~”郑秀妍的眼光在那台前四人身上流转，说话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刻薄了，可那一双自然垂在腹前的素手随着节奏的鼓点左右互击的表现已然出卖了她的总是口不由心。

    “呀，不是很帅吗。我们泰妍会不会真的被感动，嗯？”金孝渊挤眉弄眼地冲着郑毛说奇怪的玩笑。

    “不行！oppa是我的！”恶意扮小丫头出怪声儿的sunny钻到前排来宣示主权。只怪姐妹们没考虑她的感受，居然让她落在了后头。

    “可是，为什么会选择这样的，歌词好像与现在的情形有些不符吧。Oppa为什么？”崔秀英发现了事情的关键点。

    “有可能啊。或许是知道泰妍喜欢，她前一段时间每天都有听这个，说什么很早就爱上了。”又显呆萌的T帕尼无意中出卖了自己的最佳室友。

    “哦…是这样吗。”金孝渊望着歌者恍然点头应声。

    “我也听到过。嗯~反正，oppa这是用心了，小个儿现在肯定是感动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秀英望着队长伫立不动的侧影说的话不仅是证据也是现实的反映。

    ‘回来了。’此刻的金泰妍脑海里非常清晰的有这样一句话回响。那个在舞台上闪耀着自信、爱意、热情与无匹魅力的帅气男子又回归了，在这一刻，为自己而唱，唱着只属于在他们之间才有着特殊含义的情歌。明白自己的心，喜欢不完全是因为孩提时留下的深刻记忆之后的再次重逢，也并非全是那阳光、那毛衣、那帅气、那笑容给予的悸动，在这些里面应该还要加上分量更多的才华和品质。总是自信的主导的魄力，不分物种、国界、肤色的善良，勇敢的，责任心强大的，温柔的，偶尔恶趣味的，能拎清认真玩与专心工作界限的，彼此合拍的，是这样的男子，让她现在抓住了就再也不愿松手的，甚至开始觉得会愿意为之付出一切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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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喔！”郑珍云因为徐灿浩突然演唱的《可能爱上你了》激动不已，指着屏幕，两眼倏地瞪圆，震惊到了语不成句的地步。

    “哦？真的是在（现场）唱歌。第一次呢，第一次。节目里。”金正民讶然道。

    “啊，真的吗？”朴美善惊讶地问道。

    “不是，不是！姜虎东xi…膝盖道士里有唱过一段，那是第一次。不过韩文歌这是第一次，非常难得的。”郑珍云略显激动的解释说。

    “你是（徐灿浩的）饭吗？”金正民问道。

    “nae。其实一开始选择做艺人后，把我们AB，前辈当作目标来着，呵呵。现在想想当初的我有些太理想化了，（现在觉着）惭愧呢~”郑珍云不好意思地笑着。

    “都会有那种情况的。年轻人热血是应该的，不用有距离太远、自己做的不够好、比不上崇拜的人这样的想法，重要的是做好想做的，喜欢做的，坚持努力过了。之间的过程很重要。”金正民说漏了心声。

    “你也有过吗？谁啊？”朴美善听出了MC后辈的弦外音，把问题矛头对准了金正民。

    “nae？呵呵…保罗.麦卡特尼。”金正民将才还开导别人来着，这下自己倒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情，惹得几位主持人笑出声。但非嘲笑。

    “冲绳的教堂真是太美了，人（穿着）也漂亮。幸运的丫头…”唯一没把注意力全放在谈话上的金娜英羡慕地看着屏幕上一切皆幻美人和物，还有情。

    “羡慕吗？那以后也去那里结婚吗？”朴美善和两位男士好笑地看着已入花痴境的金娜英。

    “噢，欧尼~那也得有（男友）才行啊。”金娜英娇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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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安可，安可！”徐灿浩的表演结束后，在外围的丫头们似商量好了一般高叫着起哄，将一对恋人间本来已入佳境的粉红氛围瞬间冲散，七零八落。

    无奈又无力的徐灿浩望着那群来帮（倒）忙的丫头直叹息，而面前的两个meimei和女友也似倒戈，在这儿抿嘴窃笑。

    “嫁给他！”突然的，金孝渊那捣（倒）蛋（霉）孩子在人群中吼了一嗓子，惹得所有人朝她站的方向望去。她眼睛滴溜溜扫视一圈众人，憨声笑着，并没意识到自己破坏了节目流程。然而，这并没有完…

    “嫁给…他。”懵懂的黄美英因为兴起，没摸清状况，也跟着举起拳头喊了一嗓子。中途发觉气氛有些不对时，羞怯地笑着轻声结尾，缩着脖子躲到姐妹群后排。

    “换带，cut。呀，你们是我请来捣乱的吗？！”徐灿浩面对这啼笑皆非的情景实在忍不住了，挥舞着手臂让PD暂停，冲那群丫头喊道。可是，剩下的爱疯六们反倒被激起了闹欲，齐齐喊上“嫁给他”的口号起哄，尤其是崔秀英和郑秀妍两人脸上激愤的表情像要闹独立运动似的，朝徐灿浩举起拳头。然而节目组却没有如徐灿浩所期望的关掉镜头，许多人都是抱着看热闹好笑的心思在观望，甚至有两台摄像机专门对准了站在工作人员之间的六个“愤青”。“张PD不管管吗？节目组怎么做工作的，让这些无关的人进来…”徐灿浩来到台边对偷笑的PD质问道。

    “什么无关？哈，真是好笑呢。”崔秀英将两条长胳膊抱在胸前，下巴抬得老高，边说边往泰妍她们仨方向走。

    “是啊，我们是亲友，姐妹。这种场合怎么能少？”金孝渊也和大嘴如出一辙的模样走过去。

    “嗯，嗯，我们是后援团！”sunny小跑跟上，大声嚷嚷着。

    “没有我们同意，泰泰是不会给你的哟~”郑秀妍随语飘了过去。

    “所以说，不要小看我们，想要轻易夺走我们队长是不可行滴。”权侑莉高傲地斜睨了眼徐灿浩。

    徐灿浩看着一溜从面前走过的宣示主权的搞怪丫头冷哼一声，站着没动，歪头继续看她们还有啥花样。

    “oppa怀挺~呵呵…”吊车尾的帕尼是唯一的乖孩子，笑嘻嘻地跑过去，让徐灿浩松开了紧闭的嘴角。

    “呀，你这样怎么行？”郑秀妍截住呆萌不合拍的老四，合着伙和几个姐妹抱怨她的不地道言行。

    “帕尼啊，oppa以后会一直对你好的。”徐灿浩返身走回台前，过程中还不忘向讲义气的美英眨下眼，顿时招来众丫头的口舌讨伐。“行了！”不管闹哄哄的她们，徐灿浩喝止一声，径自上前拉过一直在看热闹好笑的金泰妍，跟着自己上台。

    “什么啊，泰妍就这么带走怎么行。Oppa应该先要征求我们、大家的同意才行吧？”权侑莉见状拽住了小队，说着话时回头示意成员们一齐响应。

    “是啊，得做点儿什么。”

    “没错，不能这么容易。”

    看着这一个个背叛者，听着这一句句糟心的话，徐灿浩内心是大感憋屈和愤慨。“疯了，我真要疯了。我怎么会让你们留下来？走，快走吧你们。拜托你们一边儿玩去不行吗！？”他瞪大了眼睛扫视着众丫头，可孩子们好像并不惧怕这习惯性的威压，反倒一个个把眼睛睁得像铜铃般大小回敬给他－－－这事儿只有对jiejie们无奈又帮不上老哥忙的徐贤和黄美英未参与。

    “什么男人帮完他就把恩人甩一边，什么啊。”金孝渊露出白眼球，鄙视地侧转身不再看徐灿浩。

    “没关系的。好了，别闹了啦。”察觉到徐灿浩脸色不耐的金泰妍笑着劝解几个最凶的姐妹。

    “oppa。”担心的徐贤从工作人员那里要来纯净水，拉了拉灿浩的衣袖递给他，缓解下情绪。

    徐灿浩看着meimei笑了笑，接过好意却没打开。

    “徐灿浩xi要准备一下吗？不如再加入一段show怎么样？”通过刚才的演唱，张PD敏锐地感觉到这期的精彩看点又将成为火热的话题，随之而来的肯定是嗖嗖上涨的收视。所以不管怎样，要是能说动徐灿浩再来一次增加惊喜分量，绝对是百利无害的事情。“按常情来说，各位小姨子在这样的情况下提出的要求不可以拒绝的，是证明自己会对夫人好的最佳时机啊。呵呵…”见徐灿浩神情松动了，犹豫着没说话，张PD继续怂恿着开道玩笑。

    “嗯~！没错，没错啊！”几个丫头猛然醒悟到这点，又开始了乱糟糟地表演要求。

    “姐夫，姐夫…”甚至齐声叫起了口号，头一次当面公开的喊出了认可称谓。

    “oppa刚刚为我们泰妍唱了歌，不如再来好久没见的舞蹈吧？”金孝渊咋咋呼呼地提议道。

    “嗯~good.idea。Dancing，right.now！呜~Ace，ace！”连T帕尼也兴奋了，升起月亮之眼，冲徐灿浩高喊着应援。

    “呀，穿成这样要我怎么跳？这可不是自己的衣服。”徐灿浩终于松了口，拉扯着自己全身紧绷绷、封闭的洋服套装，示意自己施展不开身手。

    “没事，oppa可以跳爵士，或者小幅度的…这样。”热情的金孝渊出列来到灿浩身边，竟开始了示范动作，穿着一身白色婚礼礼服。

    “啊~我真是。行了，我想想。”徐灿浩算是被逼无奈了，推着孝渊让她下去，实在觉得丫头的动作和一身打扮太违和。

    “oppa还好吗？”金泰妍大妈似的笑完，挪步到灿浩身边问道。

    “没关系。我先和PD商量下。”徐灿浩笑着拍拍泰妍肩头，转身走向墙边的机组。“能不能准备《Marry.you》的音乐。想起这个应该挺配的，不需要多大的动作。能找到吗？”

    “Marry.you？奇俊啊，我们有吗？”张PD扭头喊来助理既兼场务功能的小年轻。

    “没有。不过我想，这种，教堂乐队或许知道。”

    “赶快去问问。”

    不多时，那位助理同之前乐队演奏的鼓手一起来到张PD那儿。几人商议片刻后，决定选用CD播放，而不是让乐队演奏，徐灿浩来唱－－－考虑到他的现状。

    “各镜头、音乐准备。第二场。”场记得到通知来到堂前举牌，让各单位还有演员注意。现场四处响起不同的回应应是的答复。

    “oppa可以吗？我可以做什么？”见老哥走回来，徐贤赶紧迎上去。

    “实话我也不知道该跳什么。放心吧，虽然是以前的事了，但你老哥好歹是曾经做过公司舞王的男子啊。”徐灿浩笑着说完，轻推着meimei下到台下，按照之前的位置就位，其他丫头这时候也纷纷站到金泰妍身后拱卫着，等待换带后的重新开机。

    随着场记报幕完，场记牌咔嗒响过一声，教堂原本固定的门德尔松给替换成了徐灿浩的单曲－－－《Marry.you》前奏的欢快电子音乐作响是可以感染每一个人的强烈的快乐节奏。同时，台下不安分的活跃份子们又开始了大呼小叫，嗷呜有声儿地冲即将带来不可知的表演的徐灿浩打气，预热气氛。

    “It‘s.a.beautiful.day，uh？”经过短暂的深呼吸调整后的徐灿浩翘起眉峰笑着对热情的女孩子们说。

    “nae~！呜~Marry.you！”

    “oppa.fighting！呜呼~”闹腾孩子们的欢叫。

    “We‘re.looking.for.something.dumb.to.Do，Hey.baby.i.think.i.wanna.marry.you…”已准备豁出去的徐灿浩不顾近年来的熟男硬汉计划，竟跳起了不久前想到的申彗星牌螃蟹舞，那种羞怯难掩的姿态让他跳出了原创的八九分，还时不时双手画大心、作小心，对着笑呆的金泰妍。

    “啊哈哈…什么啊，oppa这是…”金孝渊所期待的power没有到来，却让一股反转的可爱魅力给击倒，弯腰大笑。

    在众女笑抽的时候，徐灿浩跳着Gee的狗腿舞步挪到郑秀妍面前。“我们小姨子NO.2，可以把泰妍交给我吗？”他边说着，边侧转身跳起略显“肮脏”的wave，那脸上挤眉弄眼的表情亦是让人感受到严重的负担。

    差点儿笑岔气的郑毛毛捂着脸往后退，竭力躲闪徐灿浩的Dirty攻击。可惜徐灿浩不依不饶地追着她舞动腰臀，直到绝望无奈的郑毛点头答应了才肯罢休。跟着，徐灿浩猛地回头，将负担视线投在笑着看戏的sunny身上，吓得她尖叫逃窜，没一会儿便败下阵来，答应了“金泰妍的转让契约”。然后是好攻略的黄美英。两人耸肩、前后踏步地跳着复古舞蹈，唱了没两句就达成了“卖友协议”。轮到活跃份子孝渊，还有疯上的侑莉，两人给出的是真正女性的性感舞蹈考验。她们拉着徐灿浩做自己要求的模仿动作，一会儿秀腿翘臀全身wave，一会儿竟趴在地上两手捧脸装可爱，连带着将才匆匆结束的不甘sunny也加入战团，咬着下唇扮性感pose，强求徐灿浩学之。那么既然要做人家姐夫，在舞蹈开始之初就做好了“拼命”打算的徐灿浩此刻即丝毫不再矫情，来啥学啥，rou麻、负担、反转、可爱、搞怪的各种动作表情魅力把一群丫头还有许多工作人员给逗笑到肚子抽搐，抵抗力稍差的这会儿都已经哭了（服装，正装的反转魅力不容忽视）。

    “Don‘t.say.No.no.no.no.no…just.Say.Yeah.Yeah.Yeah.Yeah.Yeah！”徐灿浩对着扮高冷不搭理自己的崔秀英和林允儿两人唱道，在她们之间、身侧来回穿梭，用尽浑身解数－－－所知道、所会的负担舞蹈，终于将俩丫头逗笑对他伸出两指V，答应了现下的“婚事”。“徐贤啊！嗯~我们贤…”只剩下我们因为笑得太卖力而全身泛红的忙内时，听得徐灿浩发一声喊，张开双臂，嘟着双唇就要去拥住小贤。

    “啊！oppa呀~欧尼（help）！”忙内被第一次见的猪哥样吓得到处求援，可是无良jiejie们纷纷躲开，她只好跑到一直又笑又哭地看着戏的队长身后，把她作为挡箭牌推给了变身后的老哥。金泰妍猝不及防之下，惊呼一声，落入徐灿浩的双臂包围网内。见此一幕的旁观丫头们互相投去会心的眼神与笑容，一时间窃笑私语不停。

    “东西呢？快，快，赶紧给递过去！”见势极快的张PD看到两位主角虽经历波折后才如期拥在一起，连忙让人把准备的道具送过去－－－躺在绽放的玫瑰花心上的戒指。

    互相望着对方的恋人。他们的表情渐渐回归自然与平常。视线的流转和停驻似经过了漫长的世纪完成它的宿命，永远地泊在只映有自己笑脸的水面上，却由此证道出了曾经不属于自己的那个人的心中掖着的真挚情感。鲜红娇艳的花儿忽然生于两人间，璀璨美丽的永恒戒驾于花儿之上，美得不俗且蕴含惊喜，状若接受过火焰洗礼的坚石，萃去了坑洼的外表，获得了最真实的一颗明亮剔透的心。

    “太阳啊。可以…”徐灿浩接过独一枝的灿烂玫瑰。“可以和我一直在一起，和我结婚吗？”一句话像在金泰妍心里炸开了一个全新的小宇宙，无限的能量正涌往她的眼眶。这些力量让她花去了好一会儿…像一辈子的时间来用劲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