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破茧
正兀自想着,却见玉鼓的裂缝越来越大,开始逐渐晃动起来。此时已清楚的看到里面好似有什么东西要冲将出来,便如那破茧化蝶的蚕蛹一般。 杨子甲深知里面的东西不是什么善茬,便道:“大家退到十丈之外!”话音刚落,便听“咔咔”两声,玉鼓破碎,从里面爬出一只红色的东西。 那红色的小东西颤颤巍巍的爬将出来,如同醉酒之人,想是刚刚出生,还不会走路。细细一看这小东西竟是一个红色的小rou球,没有五官,背上有些凹凸的纹路,腹下长有六只脚。如此奇怪的东西任谁也是没有见过。 杨子甲见这小东西这般的小,连路都不会走,定是害不了人,悬着的心也便放下了。于是便命众人继续搬运黄金,自己与解观黄昭细细观察它。黄昭笑道:“这小东西像个rou丸。”杨子甲道:“别被它的表象迷惑了,这东西藏在玉鼓之中,而屠睢起尸扑人正是因为这玉鼓。”黄昭诧异道:“你是说是这小虫子cao控了尸体。”杨子甲道:“很有这个可能,尸体起尸有很多种原因,但归根结底都是有什么东西在cao控它,只是这小虫子好似刚刚出生,又是在玉鼓里,怎能的cao控尸体呢” “大哥快看!”解观指着那小虫子。只见它浑身颤抖,好似在用力干什么事情,尤其背部抖的更为厉害。只听“吱吱吱”几声,那虫子背部的纹路竟慢慢的翘起来,就如刚刚蜕皮的金蝉,原本缩在一起的翅膀慢慢展开,逐渐变成两对透明的羽翼。 三人看的是目瞪口呆,原来这玉鼓并非真的是由玉石所做,而是这不知名虫子的蛹。那虫子抖了抖翅膀,挥动几下,便噗噗的飞了起来。 杨子甲心中略感不安,觉得这红色的小东西定不是什么善茬,还是杀了以绝后患。想着便横刀一斩,谁知它却是灵活的紧,身子一矮便躲过一刀。解观黄昭见状,一人出笔一人横斩,却也是未能命中。那小虫在空中盘旋片刻,却蓦地发出“咕呱”一声。 这一声不甚响,众人却听的清楚,觉得心头跟着这声响震颤了一下。接着一声、两声、三声这奇怪的声音竟连绵不绝的响了起来。起初还未有什么异样,渐渐的便觉心脏好似跟着这声音律动起来,急促而沉闷。 顷刻间,便有人两眼外突,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便如那脱水的鱼儿。解观见情况不对,赶忙上前询问,脚下一动,却是一个踉跄险些摔倒。登时便觉浑身无力,耳中这“咕呱咕呱”的声音本是闷响,现下却听的如碎瓷片摩擦一般的刺耳,如利刃一般钻入。忽的想到在梦龙洞那老叟敲的铜鼓便是这般声响,起先沉闷,而后尖锐刺耳。 但这声音好似比老叟敲的更为厉害,现在觉周身气血翻腾,时而冲脑时而下坠,内脏犹如撕裂一般,心脏扑腾腾的仿佛下一刻就要跳出来。之后又觉如有人缚住脖颈难以喘息,拼命挣脱,却是于事无补。 此时正见杨子甲扶住自己,好似拼命的叫喊自己,自己却是迷迷糊糊,已无力回答。 当声音初响之时,那小虫便飞到了棺椁之上。杨子甲细听,那声响便是高台上十二面铜鼓所发,待走到高台观察,便已有兄弟躺在地上。当即下了高台,再见解观黄昭身子竟也是摇摇晃晃几欲摔倒,当即扶住解观,大声询问。却见解观面色发紫,嘴唇发青,莫名的的大口喘着粗气,极其痛苦。 再见这地宫中数十人翻来覆去,苦不堪言,那“咕呱咕呱”的声音却是更繁更盛,为何唯独自己没有事情。杨子甲也不管这许多,既然老天让自己无事,那便是让自己来解救兄弟们的。想着便放下解观,跃上高台,准备毁了这些铜鼓,却不料掌力一催,那铜鼓坚硬非常竟是毫发无损。 此时大多数人已是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不再挣扎了,不知是死了还是昏过去了。杨子甲大骂“狗娘养的”,擒贼先擒王,定是这小虫子搞的鬼。现下可是明白骆越国为何奉鼓为神器了,原来这小虫子竟这般的厉害。心中想着,腾身一跃,连祭三枚镇尸钉,却未能打中。 这小虫便这么一躲,离开了高台中心的位置,那“咕呱”之声便弱了不少。杨子甲听的明白,原来这小东西cao控铜鼓也是有距离限制的。于是便用袖袍卷起一抔沙石,一股脑儿打向小虫。这招还真是有用,这般多的沙石打出去,对于小虫来说无异于万箭齐发,总有几块石子打中了它,便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