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起尸
待镇尸钉便及眉心之时,屠睢眼睛陡然睁开,霎时直挺挺的立了起来。 杨子甲借势跃到石椁之上,拇指一扣,打出一枚镇尸钉。只听“叮”的一声,镇尸钉如打在铜墙铁壁上一般。此时解观距屠睢最近,铁笔直刺屠睢肋下,却如同击在金石之上,便见屠睢双臂横扫,解观立时回笔相挡,却被其大力震出棺外,端是震得虎口迸血,双臂发麻,握笔已是艰难。 此时的屠睢已是从石椁中跳出,他比常人高出一个头,身躯庞大,张牙舞爪的朝杨子甲冲过去。杨子甲不敢与其正面交锋,腾身一跃,闪开丈余。黄昭不信这个邪,双刀一抡,唰唰唰三刀皆砍中屠睢的脑袋,却是不痛不痒,反被其震开两丈余远。 杨子甲喝道:“爬子兄弟,带兄弟们出去!”墙爬子哪里肯,此时众人已赶到杨子甲身边。那屠睢虽然刀枪不入,力大无穷,却行动迟缓,一步一步走到黄昭身边,伸出利爪便抓像黄昭。 杨子甲推了墙爬子一把,喝道:“若是我们六人制不住这条咸鱼,你们也是送死,快滚出去!”墙爬子只得听令,带众人回到第一座地宫。 黄昭堪堪抵了两招,便被屠睢扔了出去。三来虽然胡闹,但见这鬼东西这般厉害,不敢怠慢,同时跃起三掌一齐击在屠睢的后背上。三来内力强劲,登时将屠睢震出丈余,摔了个狗吃屎。若是换做常人,三来合力一掌,就算不死也是重伤,那屠睢却是像没事人一样爬了起来。 六人你来我去,使出浑身解数,却未伤屠睢分毫。好在这屠睢行动迟缓,六人只是展开轻功游走,不与其正面交锋。黄昭道:“杨大哥,不是说什么童子尿,黑狗血管用么,这大咸鱼这般难制,为何不用上些!”杨子甲道:“这些秽物不过是江湖术士骗人的把戏,焉能有用。尸体尸变行僵是因为体内有东西在cao控他,不是因为什么鬼上身之类的。淘沙一行百余年来,从未用这些秽物制服过大咸鱼。” 黄昭道:“那用火油烧了不行么!”杨子甲道:“淘沙规矩,咸鱼必要安然回棺,否则必遭天谴,连祖师爷都不保佑。” 江湖道义,规矩方圆向来是江湖众人所崇仰的,半点违背不得,便算是死也不能做背信弃义之事。黄昭心中明白,便问道:“那该如何?” 杨子甲心中也是焦急万分,这尸体就如机关一般,只有捣毁机括才能让机关停下,但不知到底是什么东西控制着他,端是难办的紧。 又僵持片刻,杨子甲发现,以往见到的咸鱼,起尸扑人皆是张嘴便咬,而与这屠睢相持了一炷香时间,却见其一直都是用利爪扑人,嘴巴却从未张开过,想必是屠睢嘴里含着的东西控制着他,让他不能张嘴咬人。 主意一定,对解观道:“贤弟,你点他风府、哑门**。”解观点头,斜身一绕,铁笔一凝直朝**点去。杨子甲迎面而上,待屠睢伸臂抓向自己时,身形一错,以小臂直击其脖颈。 但听屠睢喉间“咕噜”一声,嘴巴霎时张开,吐出一股黑气。杨子甲伸手一接,只见是一块细腰玉石。屠睢身子一晃,“咣”的一声重重倒在地上。 解观看到玉石,心中一凜,脱口道:“是鼓!”杨子甲定睛一看,正是一面小小的玉鼓。六人面面相觑,不知一面玉鼓怎能cao控尸体。 只听三来叫道:“咦,变成鱼干了!”解观一瞧,那屠睢皮rou迅速萎缩,顷刻间便成了一具皮包骨头的干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