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土岗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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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面对土地公说道:“这次幸亏天齐大帝向玉帝陈情相助,要不,牛头还拉磨呐!” 原来,天宫之上,天齐大帝向玉帝奏报,详细陈述津门大灾期间,阳间官吏贪暴不仁,不予救援,幸亏地府出面,对县知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县知事感念天威,倾尽全力救灾,避免灾荒蔓延。 玉帝闻听后,大为赞许,颁旨嘉奖地府阎罗王,赏赐阴殿一座。阎罗王无故受奖,觉得蹊跷,连忙招来判官查问实情。判官赶紧上报,大义凛然地讲起自己不忍见津门生灵蒙受涂炭,特派牛头马面对县知事王仲源威逼利诱,王仲源恐惧地府刑罚,才全力救灾。 阎罗王欣喜,奖给判官十箱黄灿灿的金元宝。判官回府后,连忙召见牛头马面,让他们官复原职,增加一级薪酬。 牛头正守着磨盘啃窝窝头,阴差来请,说判官爷召见。牛头吓得丢掉窝头,哭喊着直往磨盘地下钻。阴差死拉硬拽把他拖进判官府,判官爷对牛头好言安慰,表示既往不咎,让牛头安心办差,多行善事。牛头惊魂未定,连连鞠躬,保证一定谨言慎行,不再狂妄胡言。判官爷满意,赏给牛头一柄崭新钢叉。 土地公高兴,马面说道:“还有一事,有关鸦儿。判官爷已经把鸦儿一魂一魄送去投胎……” 土地公说道:“你给我说过这事啊。” 马面一脸神秘,说道:“你可知投胎到何处?” 土地公摇头。 “重回鸦儿生身母亲腹中!”马面说道。 土地公大惊:“竟有这事!” 马面说道:“再过十个月,新的鸦儿出世,不过魂魄不全,神识残缺,必然呆痴。判官爷让我告诉你,让鸦儿去找新生鸦儿,到时,三魂七魄聚全,必有奇缘!” 土地公面露难色:“茫茫人海,让鸦儿到哪去寻找母亲!” 马面说道:“判官爷说了,往南走,到两广。还有鸦儿必须在四年之内找到新生的鸦儿。如若再晚,新生鸦儿必会因痴傻而亡故,一魂一魄消散无踪,三魂七魄再无重聚可能。” 土地公点头:“我这就去和鸦儿说一下。” 马面说道:“我觉得,鸦儿这事有判官爷在背后指点,必定无忧!” “判官老爷好,判官老爷就是好!”牛头猛然喊了一嗓子,把马面和土地公吓了一跳。 “我没说判官老爷坏话,牛头啊,怎么吓成这德行了!烦不烦人!”马面生气说道。 马面辞别土地公,带着牛头走了,远远地还能听见牛头的嘟囔声。 “判官老爷好,判官老爷就是好!”……… 当夜,土地公就去了天齐庙,把马面的话说给长青道长和高鸦儿。高鸦儿得知自己的一魂一魄已在母亲腹中重生,喜出望外,手舞足蹈,恨不得立刻就走,去两广地区寻到自己的生母。 长青道长也笑逐颜开,他盼望早日见到自己一母同胞的meimei,也想带鸦儿到外面走走,见见世面。 土地公顾忌重重,说道:“鸦儿身体没有完全复原,须多等些时日。如果带病勉强前行,路上风餐渴饮,必会重伤身体。不如,春节过后再行!” 长青道长考虑片刻,觉得土地公说得有理,长途跋涉,路程艰难,也应多做准备,依土地公之言,年后再行。 晚上,长青道长和高鸦儿在床上商讨许久,对于这次南行,都满是憧憬。三更以后,才觉困乏,渐渐睡去。 高鸦儿睡意正浓,被人推醒,揉眼一看,冯张氏正慈祥地看着他。鸦儿赶紧起身下床,冯张氏拉住他走到屋外,说道:“鸦儿,你即将南行,祖姥姥再教给你一件本事!” 高鸦儿回首往屋中一瞧,床上,依旧躺着长青道长和自己。心里已然明白,被祖姥姥唤出的是自己的魂魄,rou身依旧在床。 冯张氏带着高鸦儿来到一片高岗,四周幽暗,一团团树木的阴影摇摇晃晃,如同无数猛兽潜伏在黑夜中。 高鸦儿心中对于南行还有一丝疑惑,对冯张氏说道:“祖姥姥,上次你说我的阴阳已全,为什么还要去寻找那被判官抽走的一魂一魄?” 冯张氏说道:“孩子,藏僧顶骨带给你阳魂,镯子送你一份阴魄,但毕竟不是你从胎中带出,早晚会离开你的rou身。判官说得对,你必须尽快找到亲身所生的那一魂一魄……还有如果我猜的不错,你那一魂一魄所寄托的rou身维持不了多久,新生孩子注定早夭。判官爷想让你去收回那一魂一魄,也顶替那新生孩儿在生死簿上的名籍!判官老爷用心良苦啊!既不违反天道,也能为你延寿续命!” 高鸦儿恍然大悟,说道:“以后,我要常给判官老爷的铁像上香烧纸!” 冯张氏哈哈大笑:“应该的,应该的,判官爷面狠心善,会领受你的心意的!” 高鸦儿又问:“祖姥姥,您要教我什么本事?是不是吹埙?” 冯张氏摇摇头,指着前方的一个土岗,说道:“鸦儿,前面那是什么?” 高鸦儿模模糊糊看不清楚,说道:“祖姥姥,天这么黑,瞧不清楚!” 冯张氏用手指蘸了一点唾液,抹在高鸦儿眼上,说道:“你再看看!” 高鸦儿觉得双眼冰凉,如敷冰雪,举目远望,四周骤然明亮,景物清晰,树木堆土历历可见,却只有黑白二色。 冯张氏指着前方土岗问道:“你还看那土岗,你能看出什么?” 高鸦儿瞪大眼睛往土岗上看,眼睛酸麻,却瞧不出异常,无奈说道:“祖姥姥,就是一土岗,几棵树而已!” 冯张氏缓缓说道:“孩子,在意识中你认为那是土岗,你也可以变化一种看法,把土岗当做一个人来看。以厚土为肌rou,以草木为毛发,以山峦为骨骼,以道路为通窍,以河流为血脉,以风谷为气道,水聚风旋处为xue,暖热生发处为阳,凄冷萧瑟处为阴。你端详端详这人什么模样?” 高鸦儿坐到地上,依照冯张氏的指点,细瞧那土岗,土岗依旧,并无人形。 过了一个时辰,高鸦儿两眼疲惫,眼皮蹦跳,依旧瞧出端倪。 冯张氏说道:“孩子,你先回去歇息吧,明晚,我再带你来这。” 高鸦儿魂魄回到天齐庙,走近床前,长青道长睡得正香,鸦儿rou身忽然一阵颤抖,青光闪绕,将魂魄吸入体内。高鸦儿睁眼,摇手动腿,恍然如梦。长青道长惊醒,含含糊糊说了声:“鸦儿,快睡……明儿蒸大葱馅包子吃。” 第二晚,冯张氏又来,把鸦儿的魂魄带出,还是让他静心观察那土岗。鸦儿依旧看不出所以然。 第三晚上,鸦儿魂魄再次离体,和冯张氏一起再去看土岗。 高鸦儿盯着那土岗,疲惫之际,头顶嗡鸣,佛音绕耳,脑中突然一片清明。土岗慢慢变换形状,高鸦儿大叫一声:“祖姥姥,我看出人形了!” 冯张氏连忙问:“那人形体如何!” “矮矮的,rou墩墩的,有点秃头,岁数还挺大,在那半躺着,我就是看不清他的眼神!” 冯张氏赞许:“看不出你还挺有天分!”带着高鸦儿进入土岗,抓起一把土让高鸦儿嗅闻。高鸦儿轻轻一嗅,腥苦苍凉。冯张氏又让高鸦儿观看四周景物。十几棵老树立在身旁,不止挺立了多少春秋,树皮粗糙皲裂,枝杈指向苍茫夜空。 高鸦儿呆了呆,闭住眼睛,土岗在脑海中已然化作人形,身形矮胖松弛,一双老眼饱含风霜,几分闲淡,几分惆怅。” 高鸦儿说了声:“祖姥姥,我看清他的眼神了!” 冯张氏微笑说道:“鸦儿,既然你看得贴切,那么这人的肚脐在哪?” 高鸦儿左右看了一会,指向土岗中部的一处凹地,积雪厚积,枯草丛生。冯张氏走过去,扒开草丛,一墓碑赫然出现,凹地处竟是一处墓葬! 冯张氏说道:“鸦儿啊,此处北依高岗,下方开阔,阳气温和,阴气柔顺,地面略洼,藏风聚气,正是建阴宅的好地方!” 高鸦儿惊奇,脱口念起佛号:“阿弥陀佛,阿弥陀佛……真不知建墓也有如此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