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沧桑人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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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默太虚弱太疲惫，在被子辰送到医院以后，她就一直昏睡，她抓着子辰的手，很怕他会离开。她对子辰有一种信任，有一种依赖，有一种踏实的安全感。

    　　子辰也累也倦却怎么也睡不着，天已经放亮，子辰还在昨夜的激动中难以平复。他知道罗启志浑，但是没想到是这么浑；他知道罗启志浮浪成性，却没有想到是如此冥顽不羁。“沧桑人间渡，何处问归途？”此刻他更深切地体味了语默这句话的深意。是啊，语默的人生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子辰看着沉睡中安静的脸，瘦削的脸庞，优雅的轮廓，光滑的皮肤，他想，如果语默能够幸福地灿烂地笑着多好，那一脸的阳光是不是此生再也不见？

    　　他陷入了过往的回忆······

    　　【第一幕】

    　　窗外石慧“咳”了一声，语默抬起头看着比划着手势的石慧一脸灿烂的笑。那笑容美的炫目。

    　　【第二幕】

    　　“林语默，早自习迟到会影响同学们学习，你不知道吗？”子辰不满地问，一边在本子上记录语默的迟到。

    　　“哦，知道了。”语默看起来很乖的样子。没想到第二天的早自习就看不见她。早自习下课的铃声响起，子辰终于看见语默欢快地走进教室。子辰问：怎么没上早自习？

    　　“哦，我怕迟到会影响到同学们学习，索性下课再来喽。”语默一脸的无辜。

    　　“你------”子辰被气的无语。

    　　语默扬起尖尖的下颌，用眼睛示意子辰，那样子仿佛在得意地说“哼，能奈我何？”

    　　【第三幕】

    　　语默最开心的笑是一次历史课，当老师大手一挥，讲到“烽火戏诸侯”的时候，石慧不失时机地在他挖好了的偷看语默的小窟窿里吐出来烟圈儿，老师闻到烟味的时候，也同时看到了同学们忍俊不禁的样子，老师很奇怪烟的来历，充满疑惑地去抓徐徐上升的烟雾，继而弯下腰发现了黑板下的窟窿。语默趴在书桌上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林语默，有那么好笑吗？”老师很生气，质问着。

    　　“到，老师，真的很好笑哎，好比唱双簧一样。”林语默“唰”地站起来，然后笑的弯下腰去。课堂上一阵爆笑，场面相当失控，老师的脸都绿了。

    　　印象中的语默总是那么开心，古灵精怪的样子，子辰上学的时候没少被她刁难。子辰回忆起语默当年的样子，不禁莞尔。

    　　语默动了动，可能是头晕再加上刚才那一撞，头部的淤青部位显然有点疼，语默哼了两声，眉头纠结在一起，继而醒了过来，看见疲惫的子辰，轻轻地说了声“谢谢你啊”，子辰没有理睬语默的那一句谢谢，出去买早餐。回来的时候语默已经起来，边吃早餐子辰边问语默今后的打算，语默沉吟了一下，

    　　“子辰，我想一会儿我还是回家，我想好好休息两天。”

    　　“啊，这个想法好啊，我赞成。”子辰很高兴。

    　　罗启志并不在家，语默彻底清清静静地休息了两天，额头上的淤青也渐渐地淡了，再加上这几天子辰的悉心照料，语默恢复了很多，脸上也逐渐地有了红晕。子辰看着开朗起来的语默说：“这个样子多好，健健康康开开心心的，以后你就这样好好在家呆着吧，不要去那黑白颠倒的地方了。”

    　　“子辰，我想明天还是回红楼，我没有其他的选择。启志说得对，我那狗屁诗词不能养家糊口，而且说实话，结婚后我已经荒废了写作，而且即使是一直在写，也不见得就能写出一片天空来，眼前过的是柴米油盐的日子，我不可能不食人间烟火。除了这，我也就只会唱歌，这又不需要投资，而且收入不错，我可以在红楼尽快地多赚些，眼前，我想也只能这样了。”语默幽幽地说着，似乎这生活就得做这样的一种选择。

    　　“语默，我说过你缺钱我给你，你要做什么我可以帮你，但是你不要再去红楼，这个环境不适合你，不行，你不能再去了。”子辰拧起了眉头。

    　　“子辰！我知道你为我好，可是我说过，我是个有家的女人，我有我的生存法则，我有我的尊严，你理解我好吗？”语默加重了语气。

    　　“你------”，子辰停住自己的话头，是啊，我是她什么人啊，为什么一定要去干涉语默的生活？她有她的选择和决定，她那么倔犟和骄傲，不会任由我来安排她的生活的。子辰无奈，半天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