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回 噩侯驭用计攻成周
厉王经平乱淮夷战役之后，现实告诉厉王，周王朝的大军作战并不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雄狮，虢公长父伊川之战的失败，龙门石窟的龙门阵的失策，长水一战二倍多的兵力以多胜少，这些实战事实告诉厉王，要加强周王朝的军队建设，急不容缓，军事改革，事在必行。 厉王四年，厉王对王朝军队进行全面改革，加强已有军事力量的训练的同时，扩充兵源，并对兵器加以改进，研发，尤其是对丘陵山地战车的功能性进行革命性的换代研发。对于骑兵营的从新编制程序，用强大的决心和力气，做了一次大胆改革，兵贵神速，不再是传说。 厉王战后总结，直面现实，要想成为战无不胜的王师，还是要进一步深化军事改革，厉王觉得哪些所谓的应急预案的军事部署与真正的军事实战之间差距甚大，军演的春狩秋猎的狩猎演习，还是要在增加地区实战演习，同时还要组织新型的机动部队，开展实战条件下的增援对抗演练，近似实战，尤其是对后备武装力量进行强化演练，包括大臣家的战车，徙军的及时调动增援，这是太师耿武公的御林军的新的预备役战法。 司马策的司马兵法也在不断的改进，老一套的军事理论已经不再实用新的社会战争形态，兵不讲理的特点尤为突出，两军对阵而战，兵不杀投降者，穷寇勿追，等等，这也将成为过去战场道义的纪念品。新的战争游戏法则，就是以少胜多，精兵良将，将多兵广，大将千员，兵器精良，兵器先进，兵器创新的新式兵器，等等的战场新法则，新模式。 越来越多的诸侯国，热衷于兵器制造，兵器研发，兵器竞赛，尽管是冷兵器时代，但冷兵器也有冷兵器的先进。 新的战争模式还显示在思想战，这是令人费解的战场新型舍得战法，虢公长父的龙门阵就是案例，淮夷统领州来君就是采用用一万人的生命去换取另一场战争的胜利，他也明知道以一万人进入十万人的龙门阵结果是什么，可他还是做了，这种战争思想越来越多，荆庸之战也是如此，看似大战，实为掩护之战，导致楚子熊渠长子熊康受箭不治身亡，可熊渠却照做不误，这样的战争已经成为灭绝人性的战争，自己不讲战场道义的战争者，他们都是自己战士的罪人，明知不敌，明知下场还为之，他们都是新型战争的罪人，他们对自己的战士的生命都不珍惜了，还会讲战场道义吗？还会遵守社会道义吗？更不谈什么不杀投降者，不追杀失去战斗力的残兵败将。 战场上新问题带来的新思潮，也就表明社会道德的缺失，诸侯君的道德的缺失，这都是王者仁慈导致的结果，懿王的携德为君，君就是指诸侯君，这个原则，是有道理的。 厉王要改变这种道德缺失的思潮，改变的办法没有选择，单纯的教化已经失去作用，必需用高压政策。 高压政策，只管当时，事后还会反弹，压力越大，弹性越大，反弹的力量越大，物理学效应。 不管怎么样，先要反制这种思潮的扩散，遏制这种自带战争罪的战争统领，这种战争统领战犯，绝不让他在世上犯第二次错误，绝不手软的对待他们。厉王在这一条上要做铁腕人物。 厉王军事改革已经大有成效，成效显著的成绩在于军队军功大臣化的用人制度改革，也就是论功绩效，战功面前人人平等，以战功说话，没有附加条件，对于文人臣工，要让武功卓著的臣工，这在动乱的战争年代，也许是个不错的用人机制。 这让文臣臣心如水，让武臣臣门如市。这种情况下，时间长了，文臣被压抑的久了，也许会发生文臣阴谋动乱。这是文人的看家本领，就看为王者对文武大臣的管控能力。 厉王军事改革的第二个绩效，就是预备役后备役军人的实战演练，预备役的战斗力相当于现役军人的实战水平，是一支拉出去能战的部队，这是一大改革，也是一大亮点。但为数不多，具有这样水平的仅有的一两支预备役部队。 厉王为了遏制诸侯君失德而不顾将士的生死，滥用职权，滥用伎俩，称之为所谓的兵法之类的非人类战法，厉王颁布了一条新的法典王令。王令说：“凡失德之君，百姓国民可以将其驱逐出境，死后只称其名，不称君。此条王令并入王制。” 王后申得知此条王令之后，说道：“陛下，哀家建议，最好不要颁布此条王制，防止被jian人套用在陛下身上，以其人之道，还彼之身，用你的矛戳你的盾，用你的话来验证你的话，让你无话可说。这是jian雄jian党常用之法，不能给他们抓之把柄，用你的王制来制约你，防民之口，胜于防川。何况百姓是善良的，是没有组织能力的，组织者一定是有身份，有地位，有思想，有目的的官僚阶级，百姓的思想是无法统一的，人云亦云，跟风效应，蝴蝶效应，群羊效应，领头的怎么讲，百姓怎么说，领头怎么走，百姓随其后，这就是现实现状，陛下要面对现实，陛下不得犯理想主义错误，哀家是个小人，知道小人的想法，陛下长年身在王宫，不知道世间哪些百态丑恶嘴脸，陛下，哀家求你了。” “王后，朕一激动已经颁发下去了，覆水难收，就这样吧，反正王令的目的是好的，对百姓有益。对暴政之君，实行‘逝将去汝，适彼乐土。’也许是个好事，而朕不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们把朕赶到那里去？” 王后申苦笑一下说道：“哀家太知道一个人说了某些话，之后，太多人会去印证你的话，一有不到之处，他们就用你的话来要求你，这就是下人所应声答应的‘诺’，而不是‘是’，陛下赶紧废置这条王令吧，丢人不要紧，因为一句理想主义的话而丢了王位可是不好玩的。” “没那么严重吧，一条好的王令，却变成危言耸听的黑客手段，不至于吧。”厉王说道。 “陛下知道齐胡公是如何被其兄弟山弑杀的吗？所谓的党羽都为了什么弑杀齐国君？还不是齐国侯胡太仁慈，太理想化，导至被其兄山找了很多借口，拉拢平时不满足者，成了朋党，然后杀掉齐候胡，如果齐候胡不是个理想化的人，直接将其兄山管控起来，绝不会有此下场。齐候胡一再表现标榜自己大爱，仁慈，感化世俗，言必行，行必果的作风，结果就是如此，临死之前还说：‘兄弟，寡人说过不杀你，即使你的刀架在寡人的脖子上，寡人也不杀你。’话刚说完，就被齐献公亲手抹了脖子，最后，齐献公还说‘谢谢啊，兄弟。’陛下觉得笑话吧？”王后申列举事实，让厉王放弃理想境界的自我标榜。 “朕知道齐献公为何不杀齐胡公之子了，为的是齐胡公临死之前的这句话，感化了齐献公，所以，他还另封临淄之地给了胡公之子，算是补偿人性缺失。”厉王说道。 “陛下真是奇葩王上，你不去想正常问题，却悟出不该悟出的道理，哀家佩服你，哀家将成为真正的哀家，拿你没办法。”王后申说道。 “既然这样，以后，凡是作恶多端的诸侯君，残害同胞弑君夺位的诸侯君，史书记载他的时候，直称其名，不称其君。这条也将并入王制。”厉王说道。 “陛下的法典改革越说越多，按照这个说法，应当将天子也加在诸侯君行列，直接说‘天下人不原谅作恶的天子和诸侯君，史书直称其名，不称其君。’这样免得别人加上去，还不如自己加上去的好。”王后申说道。 “好吧，将天子也加入诸侯君行列，让天下百姓监督，一句话的事情，没有那么严重，严格要求自己就是了？”厉王说道。 “一句话能成事，一句话也能败事，何况是一句王制条例，看在谁人用你的话来针对你。”太后申说道。 “知道了，人说女人与小人难养，一点不假，小人常戚戚，你是女人小人国的国王，朕是大王国国王。”厉王已经知道有失，又没有办法收回，只好调侃一下了。 厉王为自己作了个茧，作茧自缚，也许出自厉王。 厉王五年，噩国候花了一年时间的谋划，手握厉王赏赐的五束矢箭，沾沾自喜，《王制》中注明，天子赐弓矢，这是表明可以代王举兵征伐叛逆之徒，可是天下没有叛逆诸侯，如何起兵征伐，征伐的对象是谁？ 没有叛逆者，可以逼其造反，邻国是最好的惹事动乱的起因，于是噩候驭开始联络淮夷弦国，黄国、道国、江国，柏国，谢国共同反周，然后联系被灭偪国、角国之后人偪氏，角氏，还有东昏国，戴国一起造反，约定从南，东两个方向夹击攻打沿途诸侯，最终目标仍然是洛邑成周，两军汇合地方，设在东虢。 理由已经找好，谢国，柏国发生矛盾，相互攻打，作为邻国噩国扛着厉王赏赐的五束矢箭，就可代表厉王讨伐不义，出面平定战乱，而战争演变成地区性战乱，接着，作为柏国的邻居的道国、江国，也加盟顺势攻打许国、夹国，再接着攻打历国、东虢。最后攻打洛阳。 这是个自导自演的战争游戏，就在战火烧到东虢之时，突然大家联合一致茅头指向洛邑，然后一举拿下东都成周。 东线戴国，东昏国和偪氏、角氏残余力量，合并从戴国出发，直接攻打许国，然后攻打康国，于历国和南线反军汇合。 这个完美的计划开始实施。谢国和柏国为了舞钢铁矿，发生邻里资源争夺战争，这是正常现象，噩候驭上报朝廷说：“柏国发动战乱，臣作为邻国，又曾经得到王上赏赐五束矢箭，愿意为朝廷效力，平定诸侯之乱。” 厉王一看噩候驭的竹简快报，很是开心，于是回复说：“鄂候驭，忠于朝廷，讨伐不义，有责任，有能力，为地区的安定和平作出贡献，王陛下战后论功行赏。” 噩候驭名正言顺的起兵五万，佯攻柏国，制止动乱，五万大军屯兵舞钢境内，柏国屯兵西平，数日后，噩候驭又上表一份竹简快报说：“柏国得到邻国江国、道国支援，已经合并一处准备攻打臣的平乱大军，军情火急，臣邀弦国，黄国火速支援，待两国援军一到就立马出兵制止柏国攻打谢国。” 厉王一看简报，在理，于是回复说道：“爱卿忠心可表日月，朕将论功行赏。” 弦国三万大军，黄国三万大军，已经合兵舞钢，目前加上谢国五万，噩国五万大军，舞钢已经屯兵十七万大军，而西平屯军九万大军，这里共计二十六万大军。 鄂候继续上报简报：“弦国，黄国援军已到，柏国联军不敢侵犯谢国，双方保持对侍之中，军情可能有变，柏国屯兵北境，邻国许国可能出兵止乱。应国有出兵攻打谢国动向，臣及时应对局势，将制止应国出兵，保持地区稳定。” 没等厉王回复简报，柏国已经出兵九万攻打许国，许国出兵反击，不敌，向北撤退。 戴国、东昏国等东夷联军十万已经攻打许国北线，南北夹击，许国沦陷。 应国出兵五万大军抵御南夷联军，不敌噩国驭所率的十七万大军，应国沦陷。 接着，夹国沦陷，桧国沦陷，历国危在旦夕，东虢如果不保，成周可能被占。这时，厉王方意识到情况不对，上了鄂候驭的缓兵之计，上了出师有名之计。现在很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成周一邑间。厉王火了，下令成周八师出动反击鄂候之乱，攻打东夷联军，而再令西六师攻打噩候南淮夷大军。 历国君已经率历国五万大军抵抗，东虢派三万大军前来支援，霍国派三万大军前来支援。目前周军二十八万大军抵抗南夷、东夷联军三十七万大军，兵力悬殊约九万。 厉王下了死命令：“忽遗寿幼。”厉王被噩候驭耍了，真的动怒了，厉王下令屠族，老少都不要放过，一个不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