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回 噩国受赏齐国弑君
厉王准备回师王都槐里，噩候大献殷勤，邀请厉王小住噩国，以便侍奉王上，以表臣下对王上的敬崇。 厉王悻然同意，厉王在考察铁矿场在战役中的损失之后，回师路过西噩国，住在噩国南阳城。 南阳内有九座孤山，分别是独山、蒲山、丰山、隐山、遮山、羊磨山、紫山、塔子山。 南阳北二十里的独山盛产美玉，产量居四大名玉之冠。 独山盛产独山玉，天下所有产玉的地方都带王字边，唯独噩国独山玉的琧（e）玉的玉不带王边，而是玉字在琧的底下，琧（e）玉，当年召公就是不同意此玉厂归属朝廷，最后康王将其命名为亚玉，这样一来，天下没人买亚玉，最后召公只好将玉场上交康王，康王将亚玉二字合成琧（e）玉，以致独山玉的琧玉单独行世。 厉王来到南阳，决定参观考察朝廷独山玉矿和玉雕厂，噩候随行侍驾驭车。 他山之石（玉）可以攻玉，厉王终于看到了玉器场的玉铲和玉凿，真是奇妙的原理。其实就是玉的硬度不同原理而已。厉王赞道：“南阳有豫山，山山出碧玉。豫山产美玉，贤民多冶玉，玉匠出南阳。” 随行噩候驭听了厉王这话，开始对独山玉场有了大胆的想法。通天下，玉为王者玉，玉为第一，金为第二，铜为第三，都不作为货币。 厉王考察独山玉场之后，于西噩国顿留数日，噩候驭大献殷勤，设宴款待，安排厉王射宫，休闲游乐，厉王开心之下，亲自大赏噩候驭，赏玉五嗀（gu），马四匹，矢五束，噩候驭拜受稽首。 矢，就是箭的一种，得到赏赐矢箭的人，表示可以代表王上征伐，厉王赏赐矢五束，是否由此意思呢？如果噩候曲解此意，误认为此事，就麻烦了。 （厉王本意是射宫之事安排的好，厉王三箭中的，开心之下，就赏赐了矢箭，和鱼皮箭囊给噩候驭。后人说，这也是噩候想得到征伐权，而设下的圈套，厉王被他套了，蒙骗了，射宫的目的所在。） 噩候驭受到厉王大赏之后，为宣扬厉王亲自赏赐之事，制作宝鼎《驭方鼎》记之。 也有人说噩候驭怕厉王对赏赐矢不认账，故制作宝鼎铭文记下这个事实，铭文说： 王南征，伐角、偪，唯还，自征，在淮， 噩侯驭方献壶于王，乃祼之，驭方侑王， 王休偃，乃射，驭方佮王射，驭方休阑，王宴，咸饮，王寴亲赐驭方玉五嗀，马四匹，矢五束，驭方拜手稽首，敢对扬天子丕显休赉，用作尊鼎，迈其万年永宝用。 文中记载其他都不重要，至关重要的就是矢五束。 这也是表明朝廷对噩国的器重和厉王对噩候驭宠幸，噩候驭的驭字，就是表明噩候为王驭车，关系非同一般。赏赐矢五束表明可以误解为代王征伐诸侯，也就是州牧方伯之意。 厉王离开南阳，回到槐里王都，此时已经是厉王三年冬天。 厉王大赏有功之臣，对主动出击淮夷反军的焦国侯，应国侯，霍国侯给与亲自嘉奖。对彘子大将军给与表彰，对将士们论功行赏，尤其是淮夷战役中战功卓著的英雄们给予表彰和重奖。这个年代需要英雄辈出，需要英雄楷模，需要武功卓著的时代精英。对于在战斗中英勇献身的五万多名将士给予铭功，其家属给予抚恤。 淮夷七国叛乱，灭掉两个国家，还有五个诸侯国被管控，这五个国家的元首已经在战斗中战死，厉王如何处置这五个无主诸侯国，是否让他们的子嗣继续世袭爵位，厉王还在考虑之中。 太史僚的大宗凡伯建议：“这五个国家，都是圣人名门之后，不能绝决祀，绝嗣是表明王者不仁慈政暴的象征，奉祀圣贤先祖是历朝历代为王仁慈之举，望陛下三思。” “难道他们叛周造反之后，仍然可以世袭封国爵位吗？这不导致更多的诸侯有恃无恐的叛乱吗？共王时期，密国侯失德被共王灭国取其号，至今没有得封，有何不可？”单武公说道。 “圣贤不得奉祀，这是王朝礼制衰败失德的象征，防民口，胜于防川，还望陛下三思，不要留下口舌于天下人。”凡伯说道。 “从为王仁德上讲，凡伯所讲，听上去有理，可是这样反周造反，反叛也不会灭国，如单武公所说，诸侯有恃无恐，后面还会有造反的，满足了仁德，就满足不了安定和平。”厉王说道。 “陛下执政不久，还需要人心，臣还是坚持臣的意见。”凡百说道。 “既然爱卿如此坚持，朕就听之，让五国之长子世袭爵位。”厉王说道。 “陛下圣明。”凡伯说道。 淮夷五国，州来国，英国，蓼国，钟离国，慎子国，封国爵位由长子世袭登基。厉王撤退对其管控大军。 槐里六乡撤销紧急状态管控，淮夷之乱得以平息。 中先君到了朝廷为官，担任厉王近臣，御林军的虎喷将军，战后重建工作得到及时实施，中先国的铁矿开采力度也得到加大，这让失去东噩铜绿山铁矿的噩候，看了眼红，何况中先国铁矿离西噩国不足三十里。西噩侯驭开始正式动临边铁矿小脑筋了。 淮夷动乱刚刚结束，齐国传来齐哀公的同母少弟吕山率党羽杀进齐宫，弑杀齐胡公，夺取营丘，吕山说：“按照兄终弟及制度，我作为哀公同母胞弟，理当优先于异母兄弟，朝廷立你，这是不合礼制的，我当立。”吕山篡位，自称齐献公。 齐献公夺得齐国政权之后，害怕朝廷找齐国麻烦，不敢将胡公后人全部杀戮。 齐国大宰说道：“不斩尽杀绝，斩草除根，后面必有后患。” 齐献公任然碍于朝廷干预，没有做灭绝人性的事情，于是，齐献公山将齐胡公之子迁往薄姑故都博兴，治临淄。胡公子只能委屈成全，等待日后寻机夺回政权。 此时的齐国，其地域，远不止一个侯爵百里之地，已经最少有三个侯爵地面大小，也就不在乎分而治之。 齐献公成功夺权，为荆楚熊延再一次树立了榜样，熊延篡权的信心倍增，加紧了夺位进程。 齐国内部政变，早就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只是时间问题，结果问题，厉王接到齐国政变的消息，一点也不意外，只是说：“这竖子，还挺会把握时机的，乘朝廷镇压淮夷叛乱之时，动手政变，让朝廷顾不上他的政变。” “陛下不能小看这些小鬼哦，鬼机灵，机灵鬼，鬼难缠，小鬼难缠，而陛下要派一种人前去对付这些小鬼。”王后申说道。 “什么样的人可以管住小鬼？传说中的钟馗？”厉王说道。 “钟馗斩妖除魔，不是管控小鬼，让小鬼头痛的是缠死鬼这种人。”王后申说道。 “好吧，找几个缠死鬼的人去管鬼难缠，看看谁死谁手。”厉王说道。 这就叫恶搞政治模式，政局一点也不清爽。 王后申又说道：“齐国一个小党派，就可以将齐国执政派的首脑杀了，可见这个党派不能小看，王朝内部的党派要抓紧清理，再一次清王侧，这是大有必要的，党羽滋生，不利执政，隐患无穷。” “王后不愧为铁腕人物，不亚于国丈大人。”厉王说道。 “哀家还要感谢陛下，将原来蓼国的三十方里土地赏赐给申国。”王后申说道。 “打算怎么谢朕？”厉王笑问。 “哀家讲个故事给陛下听听吧。”王后申说道。 “是神话还是鬼话？”厉王问道。 “人话，从前，一个王子，一生下来的时候，他的父王为了让他以后做个善良的好王上，于是请来很多师氏，从小灌输仁德善良的言辞，从小洗刷幼小的心灵，不让后天的尘埃玷污他的灵魂，保持一颗纯正的心，这个大王确实被众人培养成为世上善良的人，他长大后继承王位，你猜他继承王位后，国家会被他治理的会怎样？”王后申问道。 “一个好人，一个仁慈的大王，一个为人纯正的大王。”厉王说道。 “待这个纯真仁慈的王子执政之后，他发现，这个世界全变了，和他所学的，老师所教的截然不同，这个世界的人心，各不相同，事实证明人心都是歪的，各自的利益一旦受到损害时，这个心的位置就会凸显出来，他再看看他身边的人，不是小人，就是jian臣，不是枭雄，就是都是老谋深算的阴谋家，就连所谓的忠诚，也是有代价和前提条件的，他的人生观开始被颠覆，开始被扭曲，他发现一个真理，这个真理就是，面对小人，你就是坏人，面对jian臣，你就是jian臣的祖宗，面对枭雄，你就是霸王，面对阴谋家，你就是阳谋天使，面对坏蛋，你就是喜欢吃臭蛋的那个人。”太后申说道。 “你今天怎么想起讲这个给朕听？什么意思？”厉王问道。 “哀家就是面临这样选择的人，因为你的儿子太子靖问哀家说：‘母后，齐国姬胡为何被杀，他不是好人吗？不是诸侯的榜样吗？一个如此好的人，他哥哥为何要杀他？父王为何不管此事？父王是个好人还是坏人，父王的行为，怎么和老师讲得行为总则不一样，差距太大了，儿臣将来如何执政，向父王一样还是象老师讲得一样为王？’”王后申说道。 “嚯，原来是这样，看来如何教育太子一分为二的面对现实的执政，摆在老子的前面，朕还是给他找几个务实的师氏，不要老是空谈家那一套，误人子弟，误国误民。所谓的以史为鉴，那都是过去的事情，将来要发生什么事情，谁也说不清楚，还是面对现实谈未来，根据现状解决实际问题为培养目标，仁慈道德也是执政者向社会的一个向上向善的宣导，和执政者本身的思想有关，和执政纲领的执行行为无关，哪些看不到的暗物质东西确实存在，那是面上的东西，不是社会唯一的东西，作为执政者，还有很多东西要做，单一知识解决不了执政者的实际执政问题，执政，就是执行政治纲领，违反执政纲领行为，就是上升到斗争层面，内部斗争和外部斗争，都为斗争。斗需要各种斗的本领，争需要各种争的势力，包括武力战争。”厉王说道。 “哦噻，你这个父王厉害，如此说法，难道不会被天下文人遗弃，把你赶下台？你不会象文人虚假一点，婉转一点，修饰一点，你不会这些吗？你的文学水平很差吗？如此露骨，思想裸奔，真让人刮目相看，哀家不忍看，说得太牛B。”王后申假装惊讶道。 “齐胡公就是最好的现实例子，如果齐胡公早点解决这个问题，下场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这就是一个凡人执政的下场，比父王执政经历还惨。”厉王说道。 “如此说来，一个大好人，一个仁慈的人，一个为人纯正的人是不能执政的？一个执政者要有一定的执政本领，要有一定的斗争本领。”王后申说道。 “对，一个执政者，身份特殊，不能按照一个普通人的标准来衡量，既然不是凡人，就不能按照凡人的思想来考虑政治问题，从国家从社会大局稳定发展的角度看待这些执政者的治政为人标注，他们不是人，是政治执政机器，回家后才算常人，执政时就是国家一部机器人。”厉王说道。 “好吧，你就培养太子为下一个周王朝机器人吧，你这个机器人，现在可以变成人了吗？”王后申笑道。 “朕任何时候都是机器人，你也是，我是公的机器人，你是母的机器人，和机器人结婚的后果就是生个机器人的太子。”厉王笑道。 “原来我们两人都不是人，是给天下人民打工的机器人。”王后申说道。 “对了，我们是给天下人民打工的机器人，机器人开始工作。”厉王说道。 “上床睡觉也是机器人机械运动？”王后撒娇道。 “机器人来啦。”厉王笑道。王后宫响起一片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