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回 征剿东荆渡江封麏
邵王大军于郧国天门安营扎寨,准备渡汉江,邵王已经到达天门行宫。第二天,意外发生,鄂(噩)国姞侯前来求见邵王。 “传鄂侯觐见”仆正宣。 “为臣参见陛下,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鄂侯姞叩拜。 “爱卿平身。”邵王说道。 “臣不敢,臣知错了,特来请罪,请邵王陛下治臣的罪。”鄂侯跪着不起,说道。 “知错就改,说明你良心未灭,还有救,你既然来了,朕就告诉你也不妨,朕这六万大军和周围六万大军都准备前去鄂地巡狩,幸亏你来得及时,要不朕就下令一齐过江了,好,既然你来了,就给朕说个明白。”邵王训道。 “臣知错必改,臣愿意按照陛下的旨意退出石黄,将铁山,和铜禄山铜矿和冶炼厂全部交出,请陛下派人接管。”鄂侯恳求道。 “好,朕派一万军前去接受铁山和铜矿,以及冶炼厂。把你的爵位降一级,改为伯爵。”邵王说道。 “谢陛下不杀之恩。”鄂伯姞再次叩头谢恩。 “是轸国君让你来的吧?”邵王突然问。 “是陛下,是轸国君训斥在下,罪臣才醒悟过来。”鄂伯回道。 “好,你将大江之北的地方划三十里给轸国,轸国君子爵晋升为伯爵。”邵王说道。 “是,陛下。为臣告退。”鄂伯应道,不敢多呆下去,怕还会有事,就仗着胆子说告退。 “好吧,由金簸带一万甲士随你一起去接管,单伯监督。”邵王下令道。 “诺。”鄂伯退出。 金簸得令,大笑不止,说:“接手铁山,铜禄山,本将军名符其实的金簸了。” 白贾笑道:“金簸将军,你可以改名为金铂了,铂金是也,这样全身就有铜味了。” “白将军说本将身上带铜臭味?本将可是文人,本将的刻字可算朝内朝外的第一把刻刀,除陈满之外。”金簸认真说道。 中城君接道:“这我们都知道,你是军中文将,可刻刀也可杀人。” “这都是命中注定的好命,本人叫金簸,结果掉金堆里去了,这命运,如何让人不痛苦,太有钱了,太让人难以接受了,我受不了了,我要和铜铁打交道了,我要变成铜人铁臂,铁石心肠。可我是文人,刻家。”金簸独自调侃道。 大伙狂笑不止。一场战争在笑声中获胜。王上之所以要赏轸国君,因为他避免了一场战争,挽救了很多生命,轸国君值得嘉奖。 军师问邵王陛下:“鄂国之战平息了,这七国军还要调集吗?” “那就免了吧,把七国君调集到铜鼓大营,让他们各带一千军,准备狩猎。” 正在说话间,锡糜国君求见邵王。“传他觐见。”邵王说。 “臣叩见陛下。”祁糜叩拜。 “爱卿平身,看坐。”邵王说道。 “谢陛下。”祁糜如坐。 “祁爱卿,见朕何事?”邵王问。 “陛下要过长江,臣就来了,江南是臣的堂兄麏(jun)山之地,所以臣想随同陛下同往,看望一下久别的堂兄,也好让他好好接待陛下,臣已经让堂兄麏山为陛下准备了行宫,特邀请陛下光临下榻。”锡糜祁回道。 “麏山君是你堂兄?那更好,他也是州国君的亲家,朕也好去那看看,他那里还不是周的版图,朕去看看,是不是封他个君侯什么的,成为一家人,以示感谢。”邵王笑着说道。 “臣带堂兄麏山谢过陛下,谢陛下赐封恩典。”锡糜祁叩拜。 “爱卿平身,坐着说话,这个麏山君也很有意思,你们糜麇(mimi)一家,可他这个麏子和你们的不一样,你们是以米、禾庄稼为根基,以鹿为图腾,养鹿出生,这鹿,武王说是四不像,可他的鹿底下是君,不知何义?”邵王问。 “回陛下,麏山君是老微的一支,和臣是一个祖宗,现在是第五代,也参加过武王率微人伐商战役,后来我们这一支长房受封锡xue为糜麇国,堂兄一支没有得封,便迁来南蛮之地,将微改成麏,意思是祖先受封为君之意,自号为麏山君,把地名改为君山邑。”锡糜祁回道。 “噢,原来确实是一家人,和微伯与你的先祖还为周王朝的开朝立国立下汗马功劳,朕更要去谢他了,爱卿就一同随朕前往吧,你先前往,在麏山等朕,朕一定到。”邵王说道。 “诺,臣告退。”糜国君退出行宫。 糜麇国君的到来,这正中邵王的下怀,而锡糜君是怕邵王灭了麏山君,所以才赶来说情的。糜麇国授封白河锡xue为国,糜麇原叫微国,是当年伐商大军庸,微,蜀,姜,卢等八个西部主力军之一,为周王朝的开朝立国,做出不朽的功勋,是武王重臣。后因微国太强大,周王朝怕其反周,周公旦伐白河微国,微国献上锦帛之物,表示臣服。从此,糜麇人在仕周的问题上,从不敢大意,邵王南下,糜麇君赶紧也随之而来,他们害怕周王过河拆桥,出现过江卒子任意宰杀的现象。微到糜再到麏,就是一例。麏山不是因没有受封而离开锡xue糜麇之地,而是不满周朝廷过河拆桥的做法,才一气之下迁到了南蛮之地,另立国君,改鹿为图腾的君主国,定都君山,意思很明确,另立山头为君。 历史的舞台布景,向来都是要更换的。 天门到潜江的渡口已经准备好了,船度是唯一办法,兵分十路,同时度汉江。 汉江南岸,是东荆土著人,周人称之为白雉(zhi),也就是野鸡的意思,周人可恶之处,就在于胡乱送外号,什么鬼戎,犬戎,东夷,淮夷,南蛮,白狄,匈奴,导致夏后人拼杀一场,只要有仇,甚至没仇,他们都要送个外号给人家,以示蔑称,侮辱人家,这不,又称东荆土著人为白雉野鸡人,不错,这里是有很多野鸡,犀牛和大兽,但也不能无故的送外号,导致对方仇视,仇视的结果就是拼命,成为世代仇敌。这外号时间长了,也便成了代号,天下人共享的代号,也便习以为常。 话说汉江南岸的东荆首领漹(yan)阳复得知周军要过汉江,于是召集部族阻止抵抗,不让周军过江,漹阳复外号尖刀嘴,不是他长得象尖刀嘴,而是他这个部族生活在这块土地是尖刀嘴的形状,是汉江最下游,泥沙俱下而成的陆地。这块地的形状就成了他们的代号。 尖刀嘴这块地方是云梦泽的一部分,东荆河的西侧潜江也是云梦泽之地,这里常年有很多大兽在此生息,他们常年与大兽、犀牛为伴,对犀牛的习性很了解,也很爱护,视犀牛为神物,至宝,他们便以犀牛母白兕(si)为图腾,召示部族繁衍兴旺。 东荆白兕族人的噩运到了,因为他们遇到了周邵王姬瑕,东荆白兕部族开始大规模的聚集在汉江南岸,准备与渡江的周军决一死战。可他们都是部族男人,没有军事训练,是当地的土著居民,但他们之英勇无畏的精神,让邵王佩服不已。能佩服自己的敌人的人,还是一个至高无上的天下共主的周大王,哪这个民族的团结力量是多么的伟大,可想而知。 周王下令强行渡江,原来十个渡口,改为三十个渡口,同时摆渡,可船只到了江边就是上不了岸,这边的白兕人太凶猛了,太顽强了,汉江沿线,全部是白兕人,可能白兕的男人大概全部在此,中城君下令放箭,无济于事。第一天,周军无一人过江上岸,邵王下令第二天再渡江强攻上岸。第二天,依然无人上岸。第三天,第四天,结果都一样,邵王心里开始佩服这帮小小的民族,周王后悔,没有收编他们,如果有这样一支军队,那当是战无不胜的不败之军,可已经晚了,箭以射出,开弓没有回头箭,只好拿下这个民族。 第十天,邵王得到消息,州国军已经快打到汉江了,军师岛焦对邵王说:“让州国军来消灭东荆白兕人吧,都是荆蛮之人,打法一样,这汉江之险,易守难攻,周军无法上岸。” “明天还是再继续强攻吧,否则无法向天下人交待,周军面对小小的东荆人,就上不了岸,过不了汉江,这汉江都过不了,还过长江吗?”邵王不高兴的说。 “那就依陛下的意思,继续强攻过江。”岛焦说。 军师岛焦,于两天前派五千军从权国境内过江上岸,这支队伍已经打到潜江和东荆河的岸口,并在汉江立下了一个码头,叫周矶。这是周人第一个在汉江南岸立下的码头,周军从天门到周矶码头过江,一天之内过了一半之多,三万周军过了汉江,沿着东荆河南下到了新嘴,驻军安营扎寨。这个地方改叫周咀,这是周军安营之地。 五万周军过了汉水,到了南岸,这与邵王原本的想法出现了偏差,邵王原本是想把东荆人赶到荆州潜江之西之地,让荆州君来统治这些荆地土著人,比较合理。可现在周军五万大军驻扎在东荆河西岸,完全挡住了白兕人西逃的去路。邵王下令,白贾将军留下一万人马驻扎周矶码头,留守汉江口,其它四万大军全部屯兵周沟,留出三十里出口,让东荆人西逃。 州军还在奋战,白兕人真是顽强,蛮人之蛮,可见一斑,州军与白兕人又相战三天,白兕人眼看抵抗不过,男人死了差不多了,头领下令撤退,西下到了潜江西五十里安家落户。 东荆之战,已经全面结束,潜江之东,东荆河沿岸和汉江南岸,全部归属州国所有,州国君在周矶码头,迎接邵王过江。 邵王准备过江,站在天门汉江北岸眺望,这时一群白兕大兽,冒出江面,犀牛角,如望月,邵王感叹:“这是难得的至宝,是真潜龙,朕要让着他们,朕不是他们的对手,待他们过去之后,朕再过江,传朕的旨意,改明天过江。” 邵王和白夫人及三千御林军,于第二天中午过汉江,到了周矶码头,州国君和群臣跪拜叩首施礼。潜江,成了周邵王和潜龙犀牛过江之地。把潜江到周沟到洪湖到长江的这条河,改为龙河,龙头在洪湖,龙口在嘉鱼赤壁长江,龙尾在潜江,叫蛟尾,中间叫龙弯。以示纪念。 邵王在州国君的陪同下,迎接到州国为邵王准备的邵王行宫,为邵王和夫人接风洗尘,并慰劳五军。 邵王实现了第二步,过汉江,灭东荆,为第三步过长江南下铺平了道路。 长江南岸的麏山人,在眺望江北的东荆之战,为迎接邵王的到来在做最后的安保检查。 邵王返回住在州国君为他建造的邵王行宫里,过了三日,邵王准备过大江,南下才是他的目标,一展他统一南方的梦想,直至南海边。安逸享乐只是他南行随性而安的露水,邵王不想久留,于是下令整军三日,留下一军驻扎于成陵矶,其他三军从成陵矶处过长江到君山。 四军得令,开始从周咀出发,提前到达成陵矶,做好渡江前期工作。第三天风平浪静,对面飘来一叶小舟,是麏山和糜祁君,他们过江来迎接邵王,也是保证邵王放心渡江的行为,这是糜祁做出的决定,他了解为王的心里。 三军三万人分成三十路,同时过江,邵王在州国君、糜祁和麏山及中军南宫、军师岛焦的陪同下,同乘一船而行,邵王看着长江之水,感慨良多,说道:“这是朕的江山,江之老大,大江之王,朕还是第一次飘逸在大江之上,遐意畅快,江山如画,江山之天瑞,美不胜收。” 白夫人说道:“国水之水,大江之江,王者之王,大江上下,大江南北,乃一脉相连。” 州国君说道:“王之大江,王之天水,王之大川,王之大山,山川相映,成王者风貌。” 糜君开口道:“天之大道,天之大理,天之上庭,天之娇子,天人合一,系天帝之子。” “好,说得好。”邵王赞许道。 白夫人又说道:“云之巢,雨之xue,云雨之塌,江水繁衍,万物风流。” 南宫君也说道:“峡之壁,石之耸,峡石之卧,山脉生息,群芳争妍。” “都是才女才子,诗兴大发啊!”邵王微笑道。 邵王笑曰:“万溪归江,一江春水向东流。” 白夫人接:“海纳百川,九州臣民朝京廷。” 要到大江南岸之时,天下起了春雨,春雨绵绵,打不湿衣服,甚是飘邈。白夫人说道:“千湖之滨揽江风,风打雨水令人醉。” 邵王接口说道:“千军万马渡大江,一舟横跨江南北。” 麏山接道:“威龙过江。” 大家上了岸,麏山的臣子都已在江边侯驾,见王上上岸,群臣高呼:“恭迎王上,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邵王说道。 “王上请上御驾,到行宫休息。”麏山恭请道。 “好。”邵王和白夫人上了王驾,来到行宫前,下了御驾,抬头观看行宫。 邵王行宫,是三层楼台,和其他地方的行宫不一样,楼台庭榭,是渡假的好场所,白夫人甚是喜欢,邵王望了望楼台,这楼台三层高,是全木结构,拱工技术,水平相当高了,两根圆柱上挂着一块匾额,显得不对称,邵王看了看,笑道:“麏山主人让朕给出下联啊,这是考朕啊?” “微臣不敢,如王上有兴致,请赐下联。”麏山回道。 邵王说道:“这‘望仙楼上望君王。’是欢迎朕的,朕也得答谢一下喽,朕就对‘阅阳台上阅麏山’。你这麏山啊,朕满意,朕赐你为麏山君,鹿之君,鹿下君,就是君,受封子爵,号君子。” “谢陛下封分,臣不敢妄自尊大,不敢称君子,还是称麏子吧,鹿人的后代。”麏子谦逊道。 “麏子太谦虚了,朕希望你能成为真正的君子。”邵王说。 “臣努力,不辜负陛下的厚望。”麏子回道。 “请陛下和夫人入内休息,这才午饭后,时间尚早,晚上为陛下接风洗尘,犒赏三军。”麏子说道。 “好。”邵王应道。 邵王和夫人来到望仙楼里面,里面的布置到很雅致,不华丽,典雅中透着一股仙气,和望仙楼很吻合。邵王和夫人来到二楼阅台上,望了望远方,如仙境般的洞庭湖,映入眼帘,向东北看是云梦溪,有鹿,有犀牛,有看不清的野兽,向西看是君山岛,玉池山,向南看是连云山环绕,洞庭湖,河湖星罗棋布,向东有千米高的幕阜山,高耸入云,而东南西北有两百多条小河,九条大江大河入洞庭,如九龙入湖,九九归一入长江,洞庭天下水,水城陆洲相印,美不可言,这坐城邑凭临长江,山林,丘陵,岗地,平原,水面,湖泊犬牙交错,湖风吹来,沐浴于心,白夫人陶醉了。 白夫人来到卧室间,龙塌之大,可谓天下无双。邵王笑道:“大概天下人都知道白夫人以地当床,所以麏子也为你打造了一张象地一样的大床,真是妙,朕怎么没想起来,整天跟你睡在地上,朕回去也把整个房间的地面都打造成床,这不妙哉。” “睡在地上有什么不好,接地气,接天地之灵气,做经天纬地之事,对吧?来看看这大床是什么感觉。”白夫人拉着邵王的手说。 “还是待用过晚膳再躺下吧。朕还要想想和麏子谈些什么好呢!前面的计划都不管用了,要改计划行事。”邵王说道。 “让大臣们去cao心吧,军师也在,你就不要老绷着神经了,休息两天再说,好吗?这地方这么美,不如真的度个假吧,放松一下,你放松,他们才放松,我们也才放松,跟你出来几个月了,真还没享受过,都是在为战事cao心,哪有心思放松愉快一下,要不度假十天,游玩一下洞庭湖美景,白马王?”白夫人撒娇道。 “几个月是没有轻松过,已经到江南啦,如你所说,游玩一下,顺便了解一下风土人情,物产资源。”邵王说。 “陛下,你玩的时候能不能不带政治目的,就单纯的玩一下,就占用你十天时间,如何?” “好吧,就玩十天,彻底度假一下,不带政务,只谈风情,不带月债,不过你要风情万种才行,不然,朕就要风情月债喽。”邵王调笑道。 “这是洞庭,只有鱼虾,没有妖雉(zhi),我包你满意,风月之下,为我第一,看剑,白夫人的剑。”白夫人笑道。 “这是什么剑?”邵王问。 “口心蜜剑,本夫人的蜜剑。”白夫人开始活跃起来。 “环境美,心情也好。”邵王轻松的说。 “那,晚上用膳之后,你借口路途劳顿,推托一切事务,然后我们回来,洗澡沐浴,我们一起释放一下心底的爱,和充沛的精力,以及放荡的才华!”白夫人甜蜜的说。 “本王有数。”邵王两眼眯眯的应道。 夕阳已经下山,他们准备出席麏山子为他们设宴的招待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