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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姬昌受封整顿吏治泰伯让位季历及昌

    第十四回

    姬昌受封整顿吏治泰伯让位季历及昌

    第二天早朝,岐周公姬亶开口说道:“昨天本公的孙子姬昌学业有成回来了,昨天晚上和他单独吃饭,吃饭前考了考他,小子学得不错,学了二十一门学科,有《九德精要》,《八卦要义》,《为政纪要》,《急事第一》,《大局观》,《为民要务》,《民本》,《大商律》,《官制》,《吏治》,《天命》,《礼乐》,《祭祀》,《占卜》,《算术数学》,《天象经》,《地纹经》,《水经》,《诗文》,《兵略》,《岐伯医经》。门门学科精通,也很系统;还给本公看了老毛病,心慌头痛,不号脉,看了看本公的手就知道毛病,还传了御医总宰,开药方。不错,姬昌有圣瑞,依本公看,‘吾世当有兴者,其在昌乎!’‘我的后代当有成大事者,大概就是姬昌吧!’这个大商文化确实底蕴深厚,了得,我岐周还是不好和人家比地。现在姬昌回来了,本公打算安排个职位给他,学以致用,众爱卿,说说,封给什么官给他比较合适?”

    底下无人回话,大家都不知道封什么好,相宰出来说道:“还是陛下来决定封职吧。”

    “本公看商朝有《官制》和《吏治》,我们没有,那就封姬昌为司士,管士大夫吏治的官,与三司同位。”岐周公说道。

    司士这个官很大,与三司相同职位,与姬昌的老爸季历司马及司徒、司空、太史是一个级别,还管文武百官的吏治问题,就是个组织部长兼监察部长,这个职务实权派,尤其是岐周公所说的那句话,“吾世当有兴者,其在昌乎!”不得了,岐周公此话什么意思?众臣都在揣摩岐周公的心思,此话很明了,就是要传位于姬昌了。

    此话一出,散朝之后,众臣就象炸了锅似地议论开了。相宰也很纳闷,心里说:“陛下今天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间说出这样的话,按照嫡长子继位的规定,应立泰伯为太子,怎好立三王子季历呢!何况三王子季历之前还有二王子仲雍呢!立太子,事体非同小可,我得前去问一问,免得出乱。”

    “相宰马驰求见陛下。”宫女传话。

    岐周公在后宫接待相宰马驰。

    相宰马驰问:“陛下今天所说的话,‘我世当有兴者,其在昌乎!’不知是什么意思?微臣糊涂,望陛下明示。”

    岐周公姬亶说道:“本公现在已经要到八十岁高龄,觉得自己时日不多,就考虑到继承人问题,立太子,因为三王子季历的儿子小王子姬昌,有圣端,有大贤之相,出生时有异象,天出彩虹,流虹追月,青龟献寿,巨龟出水;后得到宛丘龙湖伏羲八卦图精要,与圣祖伏羲有缘,加上有通才,有大才,有天志,我从姬昌的身上看到了希望,决定将王位传给季历,好将来把社稷传给孙子姬昌。何况季历为人贤德,也有治国安民之才,任贤为君,你看这有何不可?”

    相宰道:“按照嫡长子继位的规定,应立泰伯为太子,陛下突然间转变,太突然,这样是否会出大乱子,陛下,您还是先考虑周全后再作定夺。”

    “这样的话就先看看动静,等等再说,先不对外公布,看看大家的反应。”岐周公说。

    “请陛下三思而后行事,微臣告退。”马驰退出。

    当天晚上,泰伯到三王子季历处,季历赶紧出来迎接说道:“大哥来得正好,昌儿回来,正准备前去问安,昌儿,过来,大伯父来了。”

    姬昌很远就朗声说道:“侄儿见过大伯父,侄儿向大伯父请安。”

    泰伯道:“大伯父特来为侄儿道喜,一喜学业有成,二喜荣任司士,双喜临门,大伯父特来喝侄儿的喜酒。昌儿才学五车,是我岐周的荣耀,是我姬门之幸,大伯父脸上有光。”

    姬昌道:“小侄只是学得点皮毛而已,还需再接再厉,继续努力。司士一职,只是爷爷要考考孙儿所学的大商《官制》与《吏治》的本事罢了,是爷爷的抬举,怎敢任性私为,滥用职权,侄儿定当谨慎从事,按章办事,不辜负大伯父的期望,大伯父放心。”姬昌说完,赶紧让家佣去安排备酒。

    酒席间,泰伯对姬昌道:“侄儿尽管大胆的去做,大伯父全力支持你,学贵在学以致用,学而不用,等于没学,你爷爷一一直尚贤,尚学,每年都举行选贤任能大会,你看当朝士大夫三分之二都是选贤任能大会选拔出来的精英,这叫达者为师,能者为师,贤者上,能者居之,这一直是你爷爷的用人宗旨。你父亲贤达,又具有安邦定国之才,他比我这个哥哥强,我只会种地,管种地二十多年,种地是我的看家本领,司农一职我打算做到老不变,让我干其他的,我也干不来,我还自封为岐周首席农夫,现在除你父亲贤能之外,还有你昌儿,学又学有所成,已居大才,在我看,你比你父亲还要强,知识结构全面,系统,又新,跟得上潮流,不像我,知识结构老化,老农意识,只认为种地是本,不会其他。这叫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总比一代强,一代新人换旧人。你爷爷昨天在朝上也在夸你,‘我世当有兴者,其在昌乎!’依我看,父王说的没错,后代有成大事者,必是你姬昌也,大伯父百分之百的支持你,大伯父也是尚贤之人,崇尚大贤。来,为你将来能干一番大事业干一爵。”说着举起酒爵一干而尽。

    姬昌不知如何解释为好,只能以好成歉,举爵陪大伯父将爵中酒一干而尽,说:“谢谢大伯父的厚爱,侄儿定会竭尽所能,竭尽全力,全力以赴效命岐周,在你大伯父的指导下,为岐周的发展,尽心竭力。”

    酒过数巡,泰伯喝得差不多了,告辞而回。

    按照当时传位于长子的传统,泰伯是应当继承岐周公姬亶的岐周国国君地位,现在泰伯特地去表白自己的立场,让贤于季历,把本该自己继承王位宝座的,他要让位于季历及姬昌。他的父王已有欲传位于季历以及姬昌之意,泰伯也不愿意为争夺王位而与兄弟间发生矛盾,甚至相互残杀,他不愿意看到此幕上演,所以泰伯在第一时间内到三王子季历处,表白自己的让贤立场。

    泰伯是贤德之人,也是仁厚之人。

    第二天晚上,二王子仲雍来到大王子处,对大王子说:“大哥,今天早上侄儿姬昌来我处请安,说到你昨天晚上已到三王子处喝酒,大哥去喝酒怎么也不叫上小弟我一道去,私自一人去喝酒,还是去表白让贤啊!”

    泰伯笑道:“知我者二弟仲雍也,三弟季历是个聪颖贤良之人,而且生有圣子姬昌,比我强,我仅仅会种地,不会治理国家,更不会平天下,你看三弟季历从任师长,到任司马,后启用军师语仲,我岐周现在是什么样子?原来是什么样子?这都于三弟季历有着不可分割的功劳。整个西部版块,十几个封国和几十个方国中,已有六国归属,两邦依附,再假以数年,岐周不可限量也,这都归功于司马三弟季历也。我何德何能居上为王?二弟,你把我现在对你说得话,原话转告三弟季历,算我第二次诚心让位让贤。”

    二王子仲雍道:“大哥你太自谦了,谁都知道国以农为本,父王当初任你为司农,就是想把国本交予你,农业之国不以农为主,难道以伐为主吗?何况如果岐周没有你大司农尽心种植,精播细作,富民于农,如没有民富撑腰的话,人民生活还在贫困潦倒之中,民不富,国不强,什么样的大司马能威震四方,八方臣服?没有你大司农,岐周人民家家户户怎会都有十年以上的余粮,国库怎会有三十年余粮,没有余粮,那兵众可比商军,官吏如闹市之众;重兵众吏如何养?国如何大?邦如何强?谁在支撑谁?谁心里都有数,谁心里都敞亮。”二王子仲雍在鸣不平。

    “我这些功劳与三弟季历比较起来是微不足道,何况父王也有此意,季历贤德,又有圣子昌儿,我还是让贤于他们父子为好,一来让贤才大略之人一展才能;二来也满足父王的愿望。”泰伯说道。

    仲雍道:“父王一时糊涂,族权,夫权都是他亲自订下的规矩,家传长子,长子为宗,怎好说变就变。说贤,难道你大王子不具备贤德吗?三弟说九德,我看你具十一德。你做的是底下基础面上的事,三弟做的是上面面上的事。”

    “此事我个人意见已定,二弟你就不要再说了,你去把我原话传于三弟,就算我第二次诚心诚意的让贤于他。”泰伯说道。

    仲雍无奈的告辞。

    太史风不骇是太子媒人,当年为太子与嬴联姻成功出使嬴国,二十多年来,太史一直认为王位宝座肯定是传于大王子泰伯,现在岐周公欲传于三王子季历,太史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想不通,安照惯例习俗,长子为宗,应传位于长子大王子泰伯,现在陛下不按照规矩出牌,太史决定去问一问陛下,是何道理!

    多日后,太史风不骇求见岐周公,岐周公于后宫花园接见太史风不骇。

    “老臣叩见陛下,愿吾王身体安康,长命百岁。”太史施礼。

    “爱卿免礼,本公觉得身体一天比一天差,大不如从前,爱卿找我有何要事禀奏?”岐周公问道。

    “老臣跟随陛下已有二十多年了,得到陛下赏识,知遇之恩老臣永世不忘,在没有让贤之前,老臣有一事不明,特来请教陛下,还望陛下明示。”风不骇说道。

    “爱卿,你是不是说立太子之事?”岐周公直接点题。

    “老臣要请教的正是此事。”风不骇也就之说。

    “爱卿可知道本公自豳至周,在三十多年的执政中,尚贤尚学,尚德尚仁,朝中有几位士大夫不是选贤任能提拔任用的?王子与庶民同理,选贤任能,谁贤谁上,你说说看,三位王子中哪位王子最具贤德?”岐周公问道。

    “凭心而论,三位王子都具贤德,都可胜任,都具继承社稷之才。在此情况下,就要看谁居上,谁得位,谁就最贤。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站在庙堂之上,方施其政要,故谁在其位都谓最贤,看谁有此机会和运道。”此时的风不骇不再讲神话,而是讲真理。

    “依你之见,应当如何决定?”岐周公问。

    “依老臣之见,既然都在一个水平线上的话,就依章办事,按照祖制长幼有别,长为宗之俗,立长不立幼,何况中间还有二王子仲雍。就算兄终弟及的话,也是轮次而定,一旦不按照顺序来的话,就会乱序,乱序就会有争,争,就会争取机会,发生争议,进行争吵,产生争霸,然后争夺,相继争伐,最后争战。后果不堪想象,场景不堪入目,事后不堪回首。也许老臣言过其词,言重了,但还请陛下三思而后行事,顾及后果,顾及社稷。”风不骇点题要害。

    “老爱卿既然这么说,立太子之事就放一放,以后再说。”岐周公说道。

    “那老臣告退。”太史风不骇有胆有识,有胆有色,敢坦言面对岐周公,为私也好,为公也罢,但他说的是事实,后果也是事实会发生的。可他此话一出,将来江山换主,自身后果很严重。风不骇当时是怎么想的,猜不透。

    立太子之事风波不断,大臣的反应强烈,以太史为首的太史八部以及天官六部的士大夫们立长保大王子之众臣,不断轮流求见岐周公进言,岐周公很是烦恼,于是公开于朝议上发话:“立太子之事不要再议,占不立太子,以后再说。”此事方告一段落。

    第二年的夏天,姬昌任司士一年,管人士一年,在管吏治的一年中,发现吏治很多问题,这也难怪,自公元前1156年始,周立国起,以有二十六年,二十六年中人士一天天增加,基本上没有减少,因为岐周一直在发展中,不断的扩大,不断的需要人才,一个位子上往往一蹲就是十几二十年,没有大变化,一人为官二十多年,谁没有问题?大问题小问题而已。所以要就不查,一查就有问题,这也正常现象,吏治不清,姬昌想要肃清吏治,整顿吏治,可是因为爷爷仁政,慈政,一查开头,爷爷为政近四十年,一旦查出大量吏治腐败问题,爷爷的晚节就不保了,姬昌想来想去,决定既要反腐倡廉,进行反腐败斗争,又要保住政局稳定,保住爷爷的为政形象,发展中的问题也是难免,于是姬昌决定来个温柔一刀。姬昌开始大肆宣扬奖赏惩罚分明,还严厉声明自己的观点,说:“如果诛杀一个有罪的人而能全民震动,就杀掉此人,以平民愤;赏赐一个有功之人,而能使万人振奋,就赏赐该有功之人;惩罚关键是杀掉有罪的大人物,赏赐关键在于赏赐有功的小人物,应该杀的即使是身份高贵的,地位重要的大人物,也一定要杀掉他,这就是刑法能够制裁上层人物的。赏赐应该使放牛养马的小人物也有份,对有功的小人物,也要给予鉴赏,也就是奖赏要包括下层人物,惩罚包括有罪的大人物,再大的人物也要绳之以法。杀之贵大,赏之贵小,这叫明察是非,分清善恶,赏罚分明,肃清吏治。”

    其实大家都明白姬昌的意思,来个软刀子,告诉那些有大问题的士大夫,“你赶紧放明白一点,明知自己有问题,还在台上吆五喝六,还不赶快下台,放聪明点,赶紧辞职吧,以享晚年,保住晚节,我不追究责任了,给你台阶下,放你一马,是看在爷爷仁慈为政的份上,都是爷爷的老臣,我也不能做的太过分,点到为止吧。以后就不行啦,有权也不可任性,贪赃枉法是不行的,我是大商法制毕业的高才生,你是糊弄不过去的。其实爷爷也不是不知道你们干了些什么,水清则无鱼,要马儿跑得快,又要马儿不吃草,也是不可能的事,就是那个度要把握好,不能过分,不能过度,度要用尺子量好,尺度要把握得好,就没事。”

    士大夫一看这势头不对,聪明的就按照姬昌的意思称病的,称年纪大的,各种理由纷纷请辞。

    “该换换人了,爷爷还在,还没到时候,等一等吧,少批几个请辞,占时威慑威慑就行了。秋后再算帐,老帐新帐一起算。”姬昌这么想。

    因为岐周公姬亶已经七十九岁,年事已高,身体不好,特殊事情禀奏过问,平常很多政事都交给司马三王子季历和司士小王子姬昌来管理。这父子俩辅政,一个管士大夫,一个管兵权,哪有其他人说话的份,一朝天子一朝臣,本朝立周已快三十年,三十年河西,将过去,三十年河东,将到达,人世变迁,兴衰成败的时候到了。

    看看目前局势,以后会怎样,岐周公姬亶不在人世后会怎样,很多人都会这么想,想归想,日子还是要过的,工作还是要做的。有的人不敢辞职,因为太贪,问题太大,一旦离职,可能会引起更大的麻烦,所以,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干下去,大jian似忠,大伪似真,嘴里口号照喊清廉吏治,希望能侥幸躲过被查灾难,隐身成为潜罪人群,继续为政。有一个人不这么想,他的想法更大胆,更有想法,奇思妙想,还这么做了,而且还做成了,奇人也,这人就是天官之一占卜官花萼。

    占卜官花萼在立太子的问题上没有发表意见,因为他二十年前就预言三位王子的结果,三位王子都有王相,都具国德,周王姬亶后继三子有三国,也就是时间先后问题。这是二十年前占卜官花萼的预言,豫则立,不豫则废。

    占卜官花萼准备助大王子泰伯一臂之力。弱势扶强好扶,强势扶强,就是枭强。花萼觉得自己不是枭雄,但自己是能臣,是大臣,自己现在担任卜事臣位还不够大,他要做臣中大萼,如相宰的位子,他要做有功之臣,为后代捞点资本。机会对于每个人来说,机会都是均等,就看你对机会的把握,就象语仲对机会的把握就很准,来得早也不行,机会未到。现在具王德的大王子属势弱者,势弱者又具王相的出现,花萼要把握住这个机会,他决定出手拉住大王子泰伯,拉住机会,为大王子,也为自己。计划中,还要找个帮手,帮手是二王子,二王子也具王相,也具王德,不过比大王子要差一点,要排在大王子之后。凡遇到事情,总会有人出头,花萼出头了,在暗中,在暗中准备,准备干一番大事,准备拉大王子和二王子一道另立地盘,迁徙为王。这年头,地多人少,以大王子,二王子,花萼三人为核心的大贤之才,找个地方立足,还是能办到的,以大王子为旗帜,二王子扛大旗,花萼为鼓吹手,立德行仁,以大王子之仁德,以大王子之农本之能,必富一方,民以食为天,有粮民随,放心,以农务之能,教化于农,农必应,农民必附随之。

    大王子遇事即易,易地则顺,易于南方,南方占不共主,不受大商管辖,可立一方,成就一方方国。这是花萼的计划。

    易地于千里之外,不带走一兵一卒,不带一人一马,仅仅三人,仅仅三家,仅此而已。从此杳无音信,远走他乡。这对三王子也没有利益损害,也没有对立,有益无害,对大王子也无害,二王子不必说,也没有害处,与岐周公也没有害处,还可以解决岐周公立太子难的问题。花萼的本意是不害人,不害己,有利于人,利人利己,多方得利,花萼也具德。这年头,德很重要,有德之人行天下,无德之人寸步难行。

    所谓的千里之外之地,花萼指的是南方的黄农氏侬吴,和大王子泰伯二十多年前是铁杆兄弟,现在可以投奔他了。

    说干就干,也没有和大王子和二王子商量,就自己先辞去占卜官卜事之职,说自己身体不好,力不从心,准备外出游历散心修养。请辞上去,岐周公不批,说此人没有什么问题,留用,身体不好不要紧,让御医看看,岐周公倒是很看中花萼。花萼没有想到岐周公不批请辞。没有办法,两月后再上请辞,说自己的孩子在大商仕主,遇到一些问题,要前去处理,望陛下看在老臣的份上放行。岐周公留下活话,“事情处理完了要回来再回来。”这次请辞岐周公批了。

    其实花萼的计划,八字还没有一瞥,连当事人大王子都不知道,二王子也不知道,自己却辞职了,按照花萼的话说:“这是做人的准则;二来做大事者不能拖泥带水,更不能留于余地,只能义无反顾,自己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人了,不会乱来。”此事他反复的推算过,成功的可能性达到百分之七八十的把握。如此大的事情有百分之七八十的把握还不去干,还等百分之百来干啊!若是如此,干脆不要干,等待天上掉馅饼好了。这只是内心的把握,还有自己百分之百的努力,事情基本上会成功的。

    他的计算方法一点也没错,对事情的把握,对机会的把握,很准。人是有感性的,错过立太子的问题时间段,即使大王子不继位,你想拉大王子走都是天方夜谭的事,更何况还要陪上二王子,现在这当口不同,岐周公要立太子,要立三王子为太子,以便以后传位给圣孙姬昌,因顾及大王子,又一时不能立,岐周公现在采用三王子实际为政的办法,到时水到渠成,大王子到时还是一场空,大王子现在要让贤,还有美德在,迟了结果是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在这节骨眼上,怎么办?最好的办法是大王子让贤避开,避而远之,回避的越远越好,回避到千里之外,抓不住,捞不到,回避的同时也是对大王子的保护,以免伤害,以免双方伤害,发生矛盾冲突。可以肯定大王子会这么做,人在性头上,都会这么做,错过这个性头就不会做了,人是感性动物。

    至于怎么说服二王子一同前往,倒是要考虑考虑,二王子在立太子的问题上是局外人,如何把二王子拖进来,花萼想了个绝妙的办法,这个办法一时不能对大家讲,现在讲,就是花萼的短处,到几十年后讲,就不觉得什么了,因为事实就如此,而且是好事,就体现出花萼有远见卓识,花萼的长处就是预言嘛,他的预言实现了,实现就可以讲了。反正花萼搞定了二王子一同随大王子出走回避,让贤让位。此事已成定局。

    还真的不能小看花萼的本事,这个本事确实大,大王子今年已经五十六岁,在朝中混事已经三十年了,已经是位成熟的政客,是岐周国的大司农,不是小孩,说出走就出走,可事情就这么离奇,人要是搭上那根神经,事情真得说不准,大王子真的决定举家出走,说出走其实难听一点,其实就是迁徙,举家迁徙,但外面的人不这么说,有的说是奔走,有的说是逃,还有的说是奔逃,种种说法就是全家迁徙外地,迁徙的比较远而已。迁徙的方法比较独特而已。其实是规避,规避继位,规避矛盾,规避风险,规避冲突,规避一切不该发生的事情,何况自己不是不具备那个能力的,何必争,另立一个就是了,费点时间,费点精力,再打拼十年,不就成啦。关键是自己的能力,自己懂不懂王道,懂不懂人心。人心所向,立国之本,国本为农,大王子是大司农,立国不是遥不可及,只要努力,只要信心,就会实现伟大而又神话的梦想。

    决定迁徙事情定下后,大王子决定亲自找父王表白自己的让位立场,也是顺便告别父王,以后可能再也回不来了,以后再也见不到父王了,大王子忍着内心的伤痛,忍着内心的哭泣,前往父王后宫,

    见了父王,大王子第三次表白他的让位于三王子的立场,之后告别父王,迈着坚定的步伐,头也不回的朝着既定的方向走了。没有回头的路,只能朝前走,别低头,眼泪会掉下来,昂首挺胸,昂首阔步是一种姿态,不代表内心的哭泣,眼泪留不住心碎,虽然是男人,男人有泪不轻弹,男人的落泪,是因为与至亲至爱的家人的离别,哭吧哭吧不是泪,是抒情的歌谣。

    泰伯卸下内心的负担后,觉得心里轻松多了,轻装上阵,轻装前进,带着妻子嬴凤,夫人小龙女,和孩子们,走。时间是公元前1130年的初夏的早上。

    岐周公看着大儿子泰伯走出后宫的背影,就在这一刻,父亲发现大儿子的背影很高大,身影很伟岸,这就是人格,自己给自己的人格,别人仰视的人格,高尚的人格。这是人格的魅力,而不是才能和单纯的仁德,儿子的伟岸让岐周公久久不能释怀,孩子,你行,你很行。父亲仰视你,我为你骄傲,我为你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