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不肖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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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曼卿心中恍然,说道:“晚辈不知情由,冲撞了前辈,真是鲁莽之极。”石眉公哈哈笑道:“人活着总有脾气,有气时自然生气,现在气消了,你也不用说什么道歉的话了。” 苏曼卿大为敬服,心道:“这位老前辈真是性情中人,我若再谦逊,他大概又要生气了。”随即在旁边坐下。石眉公落了一子,向苏曼卿似笑非笑的道:“小兄弟也是来参加状元局的?” 苏曼卿明白他的意思,微微有些发窘,心想:“如果被他知道我是来看一个花魁姑娘,会不会取笑我?”不过转念一想:“他与纪大爷也在这里,大概也是一般目的,用不着掩饰什么。”他淡淡的一笑,说道:“前辈说的不错,我是来看看这状元局到底是个什么名堂?” 石眉公道:“还能有什么名堂,无非就是瞧美女,取个乐子罢了。”苏曼卿吓了一跳,想不到他说的这样直接,道:“我并非有意于美人才来的。”石眉公呵呵笑道:“老朽也有年轻之时,什么都明白,小兄弟不必多说了。” 苏曼卿见他固执地认为自己什么都明白,只好笑了笑,没再说什么。纪伯陵叹道:“若无花月美人,实不愿生此世上。”石眉公拍手赞道:“世兄所言甚合老朽心意,哈哈,咱们可真是气味相投。” 苏曼卿愕然,他一直以为伊洛群侠个个都是正人君子,一派名侠气度,凛然不可侵犯。哪知道眼前这一老一少却如此疏狂落拓,看来他们来到此处,真真正正的是为了那花魁姑娘而来,从言谈中不难看出,二人似乎对那花魁不乏赞叹,极为推崇。 心中寻思:“难道那位花魁也是个女中豪杰,所以让这老少俩位名侠如此倾慕?”相较之下,苏曼卿觉得自己没有这二人潇洒,见到他们如此态度后,他好奇心起,也真想看看这位奇女子到底是何许人也。 苏曼卿虽然在云霞山只呆了近一年时间,但是深受门风影响,在他的印象中,一干名门正派的侠士,都是星月七子的模样,更进一步讲,洪月天便是他们中的典型代表。 他以前接触过俩个与众不同的人物,一个是金石老君,但与之相触时间极短,而且此人是邪派人物,似乎不受名门侠士的待见。而另一位师伯吴一轮,虽然也是不拘行迹的人,但是由于自身遭遇,进而愤世嫉俗,性情有些孤僻,与人格格不入。 眼前这二位却大不一样,身出名门,为世人所推崇,行事作风却出人意表。苏曼卿心里对二人有些羡慕,隐隐觉得这样更合乎侠士之风,比之洪月天等人的庄严,更易让人亲近。 纪伯陵见他沉吟不语,若有所思,微笑道:“苏兄弟,来到这里,就不要想着其他事情,否则败了雅兴,那可是人生一大憾事。”苏曼卿想起纪少陵,问道:“我曾与纪二哥、纪姑娘相识,他们现在可好?” 纪伯陵奇道:“你认识他们?”苏曼卿点头道:“不但认识,我还曾受过他们恩惠,一直未能报答。”纪伯陵笑道:“原来是一家人。”随即黯然道:“至于少陵与红绫现在怎么样,我也不清楚。” 苏曼卿见他神色间怏怏不乐,颇为失意,不知道其中情由,只听石眉公道:“你爹是个老古董,自己行事一板一眼,也要后辈跟着他学,真是岂有此理。都像他一样,别人还长脑袋干什么?” 纪伯陵叹道:“我浪荡轻浮,与他老人家的作风相去极远,是个十足的不肖之子。”石眉公长眉一轩,昂然道:“那又如何,你之不肖,却又胜于他人之肖。你要是也像你爹一样,整日板着脸孔,我早将你一脚踢开了,哪还有资格跟老子下棋?” 纪伯陵哈哈笑道:“世伯又生气了。”石眉公笑道:“你总是勾起我的无明之火,哪能不生气?”纪伯陵忽道:“苏兄弟,你既然能化解屠人蜂的毒酒,难道也会化毒大法一类的功夫?” 苏曼卿摇头道:“我哪里会这些功夫,刚才是以内功将酒气逼出来了。那些毒质大半跟着流出,剩下一些,已经不碍事。”纪伯陵点头道:“原来你还有这样一手功夫,有时间我倒要见识见识。”说话之间,二人棋局终了。 石眉公一推棋笥,说道:“不玩了,想必状元局也要开始了。”苏曼卿道:“什么是状元局?”石眉公笑道:“当然是考状元了,不过考的不是文章诗词,而是赌局上的功夫。谁要是拔得第一名,便是状元了。” 纪伯陵道:“这第一名要由那位花魁姑娘点中,才能算是状元,否则她看不中,你手上功夫再好,那也是无用的。”苏曼卿恍然,笑道:“照这样看,根本不是考赌技,而是全凭那位姑娘的心意,她高兴是谁,便是谁了。” 石眉公道:“老朽上次听了她唱一首小调,就再也看不得其他女人了。”他眯起眼睛,回想那姑娘的歌喉,嘴角浮现一丝笑容。苏曼卿心中好笑,暗道:“这位前辈一大把年纪了,想不到还像年轻人一样风流。” 石眉公忽然叹了一口气,道:“可惜老朽屡考屡败,每次都是名落孙山。”说完,脸上颇为失意,神情抑郁,看样子比科举失意的举子还要难过。苏曼卿见了,真想安慰几句,但随即见他眼中放出两道精光,凛然道:“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拿到头名,否则还如何有脸出这个门。” 苏曼卿听他说的这样郑重,不禁呆住了。纪伯陵笑道:“世伯想要取得头名,还要问问我跟苏兄弟同不同意呢。”石眉公不屑一顾,得意洋洋的道:“我这次有了准备,必然得中。” 苏曼卿忍不住问道:“前辈一共考了几次?”纪伯陵道:“他四次,我三次。”苏曼卿道:“原来你们已经来了三四天。”二人相视大笑,说道:“岂止三四天,是三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