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光柱破心

    赫鲁晓夫执政时期，前苏联曾引爆过一个名叫“大伊万”的沙皇炸弹，这枚超级炸弹在新地岛上空爆炸。

    那天，天空中出现了一个直径五千米大的巨大火球，绽放的奇异光芒比太阳还要耀眼。新地岛的冰川被完全融化，爆炸产生的巨大力量轰出直径三公里的大坑，高温让方圆百公里内的生命还未感觉到痛苦就瞬间气化，连试验区外的人员被受到这超级力量的严重伤害.整个新地岛和美国阿拉斯加地震波震动不断，北美和苏联的通讯全部被中断，一切通讯完全死寂，三个多小时后才能重新传播电波.

    如此恐怖的“大伊万”却依旧无法和这次的炸弹相比，爆炸的瞬间，整个亚洲大陆震颤起来，冲击波和高温掠过，沿途的一切化为虚无，唯剩残影。

    好在爆炸没有全面地展开来，而是集中在爆炸的中心，不然的话，恐怕整个亚洲都会被炸沉。在那里，红色的火气和蓝色的冰气相互缠绕而上，连接天地。然而水火不相容，更何况一个是极地最寒冷的冰，一个是奇牙最炽热的火，两者被强行地融在一起，毁天灭地的冰火碰撞爆发，变成一股更加骇人的力量，那色彩瑰丽的擎天光柱就好似一把巨剑直直地插入云霄，撑开晴空，持续的巨力把地面不断地下压，形成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

    撑开的云中，一个由无数金色符号组成的球体突现，金色力量倾泻而出，汇成长河，挡住了擎天光柱。

    这一刻，地球上的所有人都可以看到，在他们的头顶，或是白昼或是黑夜，一条条金色的线条遍布天际，交织成各种各样闻所未闻的抽象符号，有的像展翅飞翔的凤凰，有的像仰头吼叫的老虎，有的像咬着自己尾巴的小狗，全不相同，宛若天上的繁多星座，而相同的是它们都那么的古老，又是那么的安静，默默守护着这片天地。

    而如今，那些金线开始抽动，它们不甘心地挣扎着，从天际的一边开始变得虚幻，变得破碎，直至天际的另一个尽头。人们都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金线勾勒出的图案，他们无法想象这片天地竟然一直被这大网似的巨阵笼罩，却从来没有显现出来。

    “嘭”，清脆的声音在金线全部消失的时刻响起，它回荡在地球的每一个角落，一股莫名的恐慌在人群中扩散，静立望天的人们一片片地蹲下，轻声地抽泣起来，他们的心中生出些说不出的感觉，就好像心底最珍贵的东西丢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地球乱了。而直到很久之后，这一天所发生的事情和背后的意义才真正地被人们所了解。这一天被后世成为破天日，那枚炸弹则叫做“破天”。

    ……

    就在爆炸的不远处，一切化为虚无的地方，两个身影正站在那里远远地看着这一幕。要知道就算在极远处用rou眼直视那光柱也足以致盲，那根擎天光柱就好似拥有九天之上的神明之力，凡夫俗子不能直视，那是亵渎。可那两个身影却可以毫发无损地站在旁边不远处，而且仔细一看还是两个长相平常的老者，穿着也是一般，没有丝毫不凡之处，让人匪夷所思。

    “冰火相触，光柱破心。天地封印撑不住了”一个黄衣老者一脸凝重，双手不住地握紧又放下，说道。

    “正好轰在天地封印的阵心，真是用心良苦。天地大开，再有百年，不周山就要重新出现了。”后面的麻衣老者一脸笑容，一手捧着一株茶草，一手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嫩绿的叶子。这茶草正是那被黄衣老者踩得半死的那株，而现在不知为何，竟是生机勃勃，绿色清脆欲滴，周身散发着淡淡的雾气，顶端还萌出了一个花骨朵，看起来十分不凡。

    “我说老姜，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难道你忘了当时百姓的疾苦了吗？”黄衣老者一扭头，看着笑嘻嘻的麻衣老头，有些不悦地说道。

    “天地就像是这茶草，喂了点你的血，才长出花苞来，成长都是有一个过程的，天地熟了自然会有蜜蜂来采，活了这么多年了，我倒想看看到底谁能采到这花蜜了。”麻衣老者不再笑了，看向茶草的目光愈发深邃，意味深长地说到。

    “我知道你喜欢顺天而为，也不争世事，可我不一样，我肩上担着的责任太重了，真的承受不了再经历一次了。”黄衣老者一声轻叹，叹声之中说不出的苦涩不断蔓延，苦涩到他再也说不出别的话语。

    “该来的，终究会来。”苍老的声音中满含着时代的沉淀，好似有说不出的古老故事。两人来的悄然，去得无声，消失不见。就像滚滚时间长河卷走了多少英杰，埋葬了几多荣耀，也是一下，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