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该如何收拾不听话的鱼儿
玉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东陵馥思虑着抬眼看向孙良轻拧的眉头,心中一惊。【】 难道是与皇叔派来的人在一起吗? 如此想着,她已转身欲朝洞外走去。此时,孙良忽然向前一步,用左手抓住了她的手臂,脱口道,“别回去,跟我走。” 不着痕迹地抽出手臂,东陵馥淡淡地凝了眼他,只道,“你该担心的是你自己,你为我几番冒险,似乎说些感激的话语都显矫情。钤” “你自己也明白,带着我是走不掉的。” 言语间,东陵馥见这男子的眉梢眼角尽是烈燃的怒愤之火。而他本已伸出,欲再度去捉她的那只左手,亦终是缓缓垂下洽。 此刻,二人都知道,他方才的一席话,不过是一时冲动。 轻移身形,东陵馥转过身背向了孙良。 不,或许应该称之为霍昕。 沉寂片刻后,她再度开口道,“我不知道你接下究竟想干什么,有什么计划,我只有一件事想求你。” 求? 霍昕胸口猛地一钝,就若有万把尖刀刺向了他的心。 颓然无力的倒退了几步,他将身子重重地撞在坚硬的石墙上,竟是自嘲一笑,“事到如今,你心里难道还在惦记那个男人吗?就算他杀了你的父皇母后,就算他也想杀了你。” 胸膛忽然猛烈的起伏了几许,他轻轻一咳,已将喉间的腥甜咽下。 他竟比自己想象中更爱这个女子。 哪怕她的身心早已给了另一个男人,甚至还为他失去过两个孩子。 如今,她竟为了那个男人连公主之尊都可以舍弃吗? 那个曾经冷贵傲然的云萝公主。 “我不想参与到你的计划中,你也别想利用我去威胁谁,任何恩怨都与我无关。今日一别,不知是否还有机会再见,你且保重。” 说着,东陵馥已毫不犹豫的迈步离开,唯剩那男子仍立在原地。 微垂着头,霍昕忽然勾唇轻笑了起来。 缓缓抬起眼眸,他看向了女子纤细清柔地背影。 是吗?若是我不打算对你放手呢? 我一定会将你夺过来,就算是赌上我的性命。 下一次再见,我绝不会再放你离开。 ***** 出了隐蔽的山洞,东陵馥在离开前将洞口处的藤蔓重新拨整了一番,才顺着玉岑发出声音的方向走去,并扬声道,“玉岑,我在这里。” 还未走出几步,她便看见了满脸焦急的丫头。 目光朝前一眺,她放眼一看,玉岑的后方竟还跟着数十名禁军,而走在这丫头身后的男子,居然是皇叔身边的太监总管安丘。 霎时,众人的目光便悉数落在了东陵馥的身上,似乎正上下打量着她。 下一秒,玉岑已红着眼跑到了她的身旁,并以双手死死地攥着她的手臂,惊魂未定地说道,“公主,你没事吧?” “方才公主失踪那会,奴婢真是快被吓死了。你若有任何闪失,奴婢便是万死都不能赎罪。” “丫头,别乱说。” 不着痕迹地瞥了眼安丘,东陵馥伸手将掉落在玉岑发髻上的枯叶摘了下来,继续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再说了,能有什么事,别把错误都揽在自己身上。” “这事,你并无过错。” 言语间,东陵馥已缓步走到了安丘面前,笑言道,“怎么,这事也惊动了皇叔?”说着,她轻扫了眼已跪下行礼的禁军。 “三日前,在苍山的西北一角,有人发现了公主离开时乘坐的马车与一名禁军的尸体。而被派去暗中保护公主的天琰宗几人也遭遇了袭击,已全部遇害。” “皇上担忧公主的安危,特派奴才前来寻找并保护公主。”安丘躬身一揖,如实回禀道。 “是吗?这三日都过去了,你现在才带着人过来,好在一切有惊无险。” “不过,如今看来,皇叔身边的人也并非办事十分得力。”东陵馥淡淡地说着,心想得赶紧将安丘与这些禁军支走,霍昕才好离去。 再度恭敬地朝她行下一礼,安丘只道,“公主教训得是,奴才谨记。不过,奴才有些话还是得说。” “皇上见公主玩乐的性子正盛,又与许夫人之子颇为投缘,这才吩咐奴才,既然公主想在外面待几日,也未尝不可。” “请恕奴才直言,公主难得尽兴,一时忘了分寸也属正常。不过,公主该托人回去报个平安才好。” 闻言,东陵馥看着眼前男子,莞尔一笑,便凝声道,“安总管提醒得是。没想到,安总管倒是个心思细腻的人。” “也难怪,皇叔日理万机,自然不能事事亲力亲为,身边需要有像安总管这般办事得力的奴才。” 说着,东陵馥已作势准备离去,“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安总管回去向皇叔禀报,我现在还不打算回宫,待一些事情办妥后,自会回去的。” “若是安总管不放心,可以派几个禁军跟随保护。” 她虽不希望身边有这些跟屁虫守着,但庙会那时出现的面具杀手却来得甚是蹊跷。 而那群衙差的言行举止更是诡异,似乎这一切都有人在暗中安排。 为防万一,她身边还是要有保镖才好。 “公主,那个孙良呢?”眼见东陵馥已径直离去,玉岑赶忙疾步跟了上前,在她身旁轻声问道。 一手将玉岑拉近自己,东陵馥警觉的斜了眼身后,便沉声道,“记住,往后任谁问起,都不要说太多关于孙良的事。” “若你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就说我们三人在慌乱中被人群冲散了,你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闻言,玉岑略显茫然地点了点头,眸中的疑惑更甚。 不知怎么的,公主最近是越发神秘了。 正待此时,安丘却忽然上前,挡在了东陵馥的面前,恭敬道,“公主且慢。” “安总管有什么事?我以为方才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了。”东陵馥不着痕迹地打量了眼紧跟在自己身后的禁军。 “公主的吩咐,奴才自然谨记。不过,奴才有十个胆子也不敢违抗皇上的命令,公主还是别为难奴才了,请上马车吧。”言语中,安丘已指向了不远处的马车。 以目前的状况来看,她是别想甩开这些人了。 东陵馥看了看四周的禁军,以及这个她软硬兼施都没办法搞定的安丘,心想还是在路上慢慢想办法吧。 不再多言什么,东陵馥转身朝了马车的方向走去,那玉岑自然是打算紧随其后。 却不想,安丘竟忽的绕过身子,挡在了玉岑前面,不染一丝心绪的说道,“玉岑姑娘还是不要跟上去的好。” 缓步走到马车旁,东陵馥回头看了眼仍在原地磨磨蹭蹭的丫头,心中泛起了一丝燥烦之意。 算了,她在马车上等那丫头也好。 一手攥上马车的帘幕,东陵馥倏地将其掀开,欲要抬脚踏上的一瞬,静坐在马车中的男人便直直地撞入了她的眼。 端雅极致地暗纹马车中,东陵晟一袭绛紫锦袍,矜贵肃冷,眉目如画。 惊得心跳已漏掉一拍,东陵馥不禁低喃道,“皇叔?” ***** 在窄曲的山道上行驶,马车有时会因路上的小石子而颠腾起来。此刻,东陵馥正一手紧紧地扣着窗框,以稳定自己微微晃动的身形。 反观一旁的东陵晟,他似乎丝毫未被影响,依旧一副稳若泰山的闲逸模样。 “皇叔,怎么会来?” 东陵馥刚一问出口,便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这是怎么了,方才她与安丘对峙的气势哪里去了?怎么偏偏一到这男人面前,自己就拜下阵来。 不好,不好。 这感觉非常不好! 还是直接切入重点的好。 东陵馥将心一横,把盘恒在胸中的所思所想,说了出来,“我现在还不想回去,我在石塘镇还有一些事需要去处理。” “不准去,有事可以吩咐给安丘,让他去办。”几乎在东陵馥话语刚落的一瞬,东陵晟便这样冷冷地抛出了审批的回复。 “为什么?”东陵馥气鼓鼓地看向眼前男人,他又是一副理所当然,不容置疑的态度。 “不为什么。”男人淡淡应声,神色如初。 东陵馥,败! “我非去不可呢!”怒气忽的直窜而上,东陵馥不甘示弱地咬牙道。 谁没有个暴走的时候,不要以为她是好惹的。 “除非你想三天下不了床。”毫无预警之下,男人抛下了一句不移至理的话语。 霎时,东陵馥便耳根一红,随即闭上嘴瞪向了正看着自己的东陵晟,却见他说这句话时眉梢眼角都不曾有丝毫变化,还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东陵馥,再败! 沉默片刻,东陵馥想起安丘方才和自己说过的话,又一次发动了起义。 “我并非是为了自己玩乐,而是这几日真的遇上了一些事。这事说来有点复杂,但许家的这对母子与我十分投缘,而他们现在遇上了危险,我不能坐视不理,我想去帮他们。” 东陵馥微垂着头,双手正交叠着放在膝盖处,指尖已在手指上按出了一个个青白相间的红痕,这是她局促时惯有的小动作。 见得这般情景,东陵晟微微暗了眸光。 片刻后,他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淡淡道,“过来。” 闻言,东陵馥一惊,便抬眼看向了他在薄魅幽光下,极致完美的侧颜。 迟疑了几许,当她起身准备坐到东陵晟的身旁时,竟被他一手带进怀中,跌坐在了他的腿膝上,而她的双手则在不觉中圈上了他的脖颈。 窘迫之余,东陵馥正欲挣扎,却不想… “想去就坐着别动。”东陵晟沉了眉眼,凝声说道。 好吧! 东陵馥微蹙着眉睇向了眼前这个精于算计的男人。 “朕问,你答。有半句谎言,看朕如何收拾你!”言语间,东陵晟温热地大掌轻抚上了她的背脊。 似乎只是这样简单的碰触,便足以令她的心寸寸点点随他沉沦。 这般亲近的距离,他暖灼幽薰的气息薄薄在侧,东陵馥别开脸,轻咬着唇瓣,微微地点了点头。 “你是如何结识的许炎?”东陵晟虽是嗓音淡淡地问着,却霸道地以指尖扣上了她的下颌,强迫她将脸转向自己,不得不与他对视。 “在去风溪渡的路上,我看见有几个鬼祟的人在山林里穿梭,便觉有些可疑。待那些人离去后,我便前去看了看,发现棺木里的许炎并没有死,便这样结识了他。”东陵馥不紧不慢地回道。 当然,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极为自然的跳过了某些部分。 但此刻,她感觉到东陵晟的目光变得锐利而又凌冽,似是在审视她的所有反应。 强迫自己迎上他的目光,东陵馥的脑子急速运转着。她分分秒秒都在思虑,皇叔有可能问及的每一个关于“孙良”的话题。 如此,她甚至已忘了男人不安分的双手正在她身上辗转盘恒,她的衣襟也在不知不觉中被挑敞开来,露出了大片光裸的肌肤。 “还记得嘉和客栈的掌柜吗?他说,你带着一个孩子,同一男一女四人投宿。” “那男子是谁?” 东陵晟清淡无绪地说着,并空出一只手,以指尖轻描勾画着她优美的唇形弧度,细碾流连过她清润娇软的唇。 “想清楚再告诉朕。”凝眼专注于指尖上的魅惑,东陵晟似乎并不着急知道她的答案。 静看着面前越发危险的男人,东陵馥轻轻地颤了颤眼睫。 就算坐在他的腿上,他都要比自己高出一截。这样近的距离,似乎仅需他稍稍低头,就能将他想要的一切捕获。 “临行前,皇后担心我在路上的安危,便派了两名禁军随行。不过,我们在路上遇到了一些意外,其中的一名禁军与马车忽然消失不见。听安丘说,那名禁军已经遇害。皇叔可是已调查出行凶的人了?”东陵馥努力克制着胸中的慌悸,以能心平气和,一鼓作气的说完这一整段话。 “嗯,已有了些眉目。”东陵晟看着眼前轻拧眉头,一脸疑惑的女子,淡淡应声。 她不会知道,他方才吩咐安丘对她说了谎。 发现马车的时候,其实找到了两具尸体,正是孙良与陈勇吉。 而她言词闪避,绝口不提与她一同投宿的男子。 是因为,她已知道那人的真实身份,不是孙良,而是霍昕。 所以,你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那个男子吗? 注视着东陵馥明耀如星的眼,与她不曾舒开的眉间,东陵晟的大掌已不着痕迹地滑入了她的衣襟内。 指尖细撩过她柔滑地肌肤辗转缠上她胸前的温盈,便是他指间微微一收,便惹来了怀中女子娇嗔的低吟。 皱眉看着眼前明明想要抗拒,小脸却又轻红如嫣的女子,他忽的低头攫住她微微张合的唇,以深重地吮吻将她的呼吸统统掠夺。 随着她推打在自己身上的力道愈发绵软,她每教他撩拨得嘤咛一声,他便会渡给她更多一些气息,直到她的嘴里满满都是他的味道,他的口中只余她唇间甜蜜。 倾散着薄薄暖意地马车内,教东陵晟禁锢在怀中纠缠相抵的女子,衣袍早已被褪至了腰际。 而她的白皙肌肤上,已教他微砺的大掌留下了数道guntang轻灼地指痕。 半晌,待东陵馥已软软地腻在他怀中,额上蕴出了点点薄汗时,东陵晟才放开了眼前这个晕红着脸颊喘息连连,却又羞怒地瞪着自己的女子。 看来,他该好好收拾下这条不听话的鱼儿了。 对她,他有的是耐心。 ***** 马车一路颠簸着行在山道上,也不知过了多久,当车终是缓缓停下时,东陵馥才掀开帘幕看向了窗外的景致。 此处,仍属苍山的冷僻地带,那映她满目的皆是荒石寂林与冷薄银雪。 不过,山道的一侧,却有一条明净地溪流,蜿蜒辗转着盘恒而上。 目光微微一转,东陵馥正见凌霄从马上一跃而下,拿着随带的水袋去到了溪水旁。 片刻后,待这男子转身来到马车前时,他已恭敬的开口道,“主子,水来了。” 瞥了眼正垂眸翻看书卷的东陵晟,东陵馥忙起身来到马车后方,伸手掀开车帘,接过了他手中的水袋。 “若主子无其他吩咐,属下便先行告退了。”微低着头,凌霄声色端肃的开了口。 “嗯。”马车内,传来了男人淡淡地应音。 闻言,凌霄临走前不忘朝东陵馥恭敬的行下一记礼后,才转身离去。 凝了眼这男子远去的背影,东陵馥又看了看手中的水袋,便缓缓放下了车帘。
看来她与这个忠心护主的凌霄之间,再无言归于好的可能了。 不过,这男子向来情绪都不外露,也看不出喜好。 果然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属下。 不过,很久以前她便能感觉到,凌霄对自己有着很深的敌意,似乎现在更甚。 转身看向仍注视着手中书卷的男人,东陵馥将水袋朝他面前一扬,便道,“皇叔要喝点吗?” “不了,你喝吧。”嗓音薄薄地道出几个字,东陵晟甚至连头也没有抬。 霎时,东陵馥便自顾行至他的对面坐下,猛地举起水袋朝了口中抽去。 什么男人! 时而如烈焰一般,让她局促窘迫到无以复加,好似要将她灼伤焚烬。时而又似能以冰封万里的深冷寒息,将她的身心都尽数冻结,令她教伤寒寸寸入髓。 兀自在心间将他低咒了一番,东陵馥将身子朝马车上一斜,便不再理会这男人。 许久,待她从绵暖舒畅地小憩中悠悠转醒时,车外正传来了安丘询问的声音,“主子,现已到晌午,但此处仍属苍山林地,周遭并无客栈酒楼。” “奴才见不远处的山林间有一处农舍,不如我们先去那处看看吧。” 言语间,安丘已掀开车帘,朝了农舍的所在之地轻轻一指。 抬眸瞥了眼他所指的方向,东陵晟并未言语什么,只是微一颔首,算作默许。 片刻后,马车便停靠在了农舍所属的山道旁。待随行的几人纷纷下马后,东陵馥也起身来到马车旁,跳了下去。 看了眼山林中独此一间的农舍,东陵馥随在众人身后,一道朝了山上行去。 一盏茶功夫,当众人来到农舍前,由安丘伸手敲开木门时,出现在大家眼前的,是一名年逾五旬的老妇和一名三四岁的稚嫩孩童。 只是,在这孩子见到来人的一瞬,竟是猛地撒开老妇的手,直直地朝了站在前方的东陵晟扑来。 “爹爹…爹爹…”死死地攥着他的衣摆,孩童嗓音焦急地低唤着。 霎时,随在东陵晟一侧的安丘与凌霄便微僵了神色,谁也不敢多说一句什么。 而此刻,站在东陵晟左后方的东陵馥,却是挑眸瞥向了他。 见这男人正蹙眉淡淡地看着挂在自己腿上的孩子,东陵馥转眼看向了孩子的脸。他圆圆的小脸上,正沾染着几处脏污,不过模样甚是可爱。 孩子?皇叔有一个孩子? 这个猛然出现在她脑海中的念头,将自己也吓了一大跳。 几乎瞬间失了所有思绪,东陵馥已呆愣地站在一旁,忘了该去说些什么。 下一刻,待她细细一听时,才明白这孩子口中说的是,“帮我找爹爹。” 目光再度落向那个面色已显沉郁,甚至浑身有些僵硬的男人,东陵馥凝唇一笑,便在这男人彻底爆发前,快步走到了他跟前将孩子抱了起来,哄慰道,“jiejie帮你去找爹爹,好不好?” 见得这般情景,老妇已急急忙忙地走了出来将孩子接过,并“啪”的一掌打在了他的屁股上。 “你这孩子,怎么逢人就这样!” 霎时,那孩子便“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红着小脸泪水直淌。 见状,东陵馥即刻便从腰间的荷包内掏出了随带的零嘴,塞入了孩子手中,“好孩子,别哭了,看jiejie这有好吃的糖果。” 瞧见好吃的糖果,孩子渐渐止住哭泣,并开始径自用小手剥着糖果的外壳。 一手将孩子推到自己身后,老妇略显戒备的看向了来人。 东陵馥微微一笑,便道,“婆婆别怕,我们是从帝都来的,此番要去石塘镇。” “只是,我们赶了一天的路,到现在都还未进食,且附近也无客栈酒楼,所以我们才过来看看。不知婆婆家中是否有些蔬菜瓜果类的食物,可让我们在此借餐一顿。” “当然,我们会付给你银子。”说着,东陵馥便从腰间掏出了一锭银子,交至老妇手中。 见这女子只因一顿午膳便给了这么多银子,老妇欣然应了她的请求,“家中的地窖内还有些新鲜蔬果,你们可拿去用。” “多谢。” 思及方才的一幕,东陵馥又道,“婆婆,恕我冒昧一问,为何这山间农舍只有你祖孙二人,孩子的父母呢?” 闻言,老妇看了眼她,便略显局促地应道,“孩子的父母都在镇上做工,很久才会回来一次。” “原来是这样。”东陵馥点头之余,看了看躲在她身后啃食着糖果的孩子。 “你们且先在院中坐坐,我去地窖拿些蔬果上来。”老妇指了指院中的石桌与石凳,便转身朝了屋子的后院行去。 待老妇走远后,东陵馥转身看向已在石桌前坐落的东陵晟,缓缓走了过来,“我们就在此歇歇脚吧。” “方才我与婆婆聊了聊,她已同意将膳房借给我们。今日,就让你们尝尝我做的菜,可好?” 闻言,安丘似显纠结的看向了东陵晟,就连一旁的凌霄也似在思虑着什么,那蹙眉的神色全然一副不信且嫌弃的模样。 而东陵晟则是淡淡地说道,“你若喜欢,就做吧。” 东陵馥一听,便在心中暗嗔了一番。 这是什么话? 敢情是她在耍性子玩乐吹嘘吧。 眉稍轻轻一挑,东陵馥接着道,“既是如此,那我便要向老爷借一个人。” “我想做一道水煮鱼片,可惜现在没有新鲜的活鱼。我方才听婆婆说,这附近有一条河,就劳烦凌霄前去一趟了。” 可当她说完这番话后,凌霄却是一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就若根本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 此时,东陵晟朝了一旁的凌霄吩咐道,“按照她说的去做吧。” “是。”忙低头应声,凌霄转身便朝了院外走去。 看着这男子离去的背影,东陵馥微微一笑,便转眸看向了东陵晟,“那婆婆说,地窖尚有一些新鲜蔬果,够做一桌子菜了。” 瞥见老妇已倒了茶水朝他们送来,她忙上前接过,并将其递至了东陵晟手中,“老爷先在此歇息片刻,饭菜一会便好。” 说完,她便随了老妇一道,朝着膳房行去。 一眼看过膳房内放置的蔬果,东陵馥忙弯腰捡拾了几样,放到一旁的木桶中。 因收了她的银两,老妇也不好站在一旁看着,便朝她道,“姑娘,我也来帮忙吧。” 转头朝她轻轻一笑,东陵馥见其眼睛似乎不太好使,便只是交给了她一些简单的清洗工作。 待老妇将一部分蔬菜洗净后,东陵馥便拿过案板,开始利落地切菜备料。 片刻功夫,凌霄便提着两条鱼来到了膳房。面无表情的将鱼放下,他刚要转身离去时,身后却传来了东陵馥的嗓音,“你等等。” 转头看向她,凌霄问道,“何事?” “你将鱼刨了,洗好了再走。”说着,东陵馥指了指一旁装有清水的木桶,“都已经替你准备好了。” 话语刚落,她便低下了头再度继续着手中的事,而凌霄则是黑着脸一语不发的将木桶提至了院中。---题外话--- 这是四号的更,昨天写到一半的时候睡着了,今天继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