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风寒(2)
雪花大朵朵的飘落下来,花浅执意搬着凳子坐在屋檐下,美称之为“赏雪”。小草很无奈的打量着花浅说:“小姐、你冷吗?要不要再拿多一件厚衣?”花浅笑笑摇头说:“小草、不用,我只在外面呆会就进房。” 小草依然如故是一脸的担心,花浅自知自已这次生病是吓倒一堆人的,轻扯小草说:“小草、你别站在这儿,你进房吧,我一会就进去。”小草摇头说:“小姐、我还是守着你好。”花浅听小草的话,只有随她的心意,让她在一旁守着。 花浅深深吸口冰凉带有雪花气息的空气,趁着小草转头时机,伸出手捉了一把雪花,虽说身子还是力不从心,可是总比天天要睡在床上,来得舒服。花浅未曾想过,自已来这儿,除去刚来时一场大病后,这么多年,连伤风都没有过,结果自已这一生病就是如此大动作,一躺倒就爬不起来,吓坏所有的人。 花浅记得睁开眼睛时瞧到叶雪尘时的惊疑,虽说当时无法当场发作,却还是半带疑惑不解的打量着叶雪尘,又盯住房中的小草看,不明白现在是上那出戏,一时之间主角突然大变戏法,花浅处在一种深深的莫明其妙的情节中。 因几天未曾开说话,一时开口说话艰难,花浅只有忍下对这事情的郁闷。谁知听到消息知花浅清醒过来,纷至沓来探望花浅的花府的人,更加让花浅狐疑不解,从花父、花母到花安远、花语的脸上神情,瞧到叶雪尘守在自已的床边,个个神态自若。让花浅觉得叶雪尘出现在自已的房中,仿佛中是那样的理所当然,本应如此。花浅慢慢的打量他们的神态,对这种天翻地覆的变化,一时只能默不作声的顺其自然的接受下来。 花浅醒醒睡睡,终有一天,叶雪尘有事出房,房中只有小草时,花浅哑着嗓子问小草:“小草、叶雪尘怎会在我房中?”小草听到花浅的问话,细细道来,原来花浅睡着后,小草回到院子,见暖房门关着的,就在院子里和小燕、小风玩耍会,按理说听到声音的花浅,一定会出房笑着瞧瞧,兴致一来有时会跟着一起闹的。可是那天小燕和小风叫的声音如此大,花浅却一直在房中,小草以为是花浅觉得自个三人,玩得太闹,心里不喜,便示意小燕和小风别吵,三人小心翼翼进房,本来是给花浅赔不是的,谁知一进房,就瞧到花浅脸红红趴在桌面,小草叫花浅都叫不醒,吓得小燕和小风快快扶着花浅去床上,小草赶紧跑着去找花母。 小草说了半天,都没有说到重点,好在花浅睡睡醒醒,现在躺到床上,无事可做,自然有大把时间听小草细细说。小草边说边打量着花浅的脸色,花浅只觉得无力,只有由着小草继续:“小姐、我跟着你这么多年,伤风都没有见你有过。可是这一次,你一生病,就吓坏人,夫人过来摸着的额头,急得不得了,大声音吩咐着,叫赶紧请名大夫过来,可是名大夫已出城办事,一时赶不回来,名大夫药堂的大夫过来,后面跟着叶二少爷。” 小草说到最要紧的关头,又停顿不说,还好花浅知小草是停下来打量自个,果然睁大眼睛,就瞧到小草盯着自已看,见花浅睁开眼睛,讪讪的笑着对花浅说:“小姐、我以为你睡着,正想着要不要继续讲下去。”花浅示意小草讲下去,自个半合眼听着。 叶雪尘只是刚好进城,有事到名大夫的药堂,刚刚要走时,见花府的小厮快步进来,扯着药堂人就急急说:“名大夫呢?”那样子惊慌失措,让叶雪尘停下脚步,又听那小厮答药堂人说:“府里二小姐,突然高热晕倒,夫人让我快快来请名大夫过府。”叶雪尘一听,连忙接收此事,陪着大夫一起到花府,因花浅的高热,花府的人一时对叶雪尘的来到,反而没反应,个个瞧着大夫看。 大夫说花浅是风寒侵入,心绪杂乱,大夫开完药,对花母说:“花夫人、小姐要是吃药后,无法醒来,夜间一定要人守着,不能再这么高热下去。”大夫走时,叶雪尘跟着一起走,小草当时心里还是有些替花浅气不平,谁知隔了一时辰,叶雪尘换了衣裳后,又进到花浅的房内,因他现在还没和花浅和离,当时来瞧花浅的花安行和花安远,以为叶雪尘只是过来瞧瞧花浅,那知他开口就是:“花兄、安远、我来守着浅儿,我学过医术的,比小草她们守着要好。” 花安行和花安远自然是不肯,花安远直接拒绝说:“叶二哥、不好麻烦你,今晚我会陪着二姐。”叶雪尘自然是对花安远微笑以对,不动如山的呆在花浅房内,与花安行和花安远僵持着,直到花父听到消息,和花母赶过来时,瞧到叶雪尘时,还一时怔愕下,才直奔床前,问正给花浅换额头毛巾的小草说:“小草、你小姐现在怎样?”小草眼红红摇头说:“小姐、刚刚喝药后,就是出汗不停,人没醒。”花父听后,略微松口气,又见房内柱着三个大男人,皱眉头说:“你们三人都出去说。” 花父和花母叮嘱小草、小燕、小风几句后,也跟着出房,不过那天叶雪尘没有再进房就是。谁知第二天花浅高热不退,滴水不进,急得花府又去请大夫过来,叶雪尘跟着过来,见小草和小燕两人喂花浅药,药水全顺着花浅嘴角流落,大夫瞧着这样子,眉头紧皱,对花府的人说:“二小姐、要是不能进药的话,这病就难。”这话听得花母眼红,见小风又端来一碗药,直接想接过来时,给叶雪尘半路接过去,花母本想再去接过,可是叶雪尘却对花母说:“娘亲、你和房内的人,全都出去,这药我来喂给浅儿。” 花母本来是不肯的,还是大夫劝说:“花夫人、叶二少爷本是小姐夫婿,也许他有法子让小姐喝下药,我们就放心出去吧。”等到叶雪尘出房拿空碗递给小草时,花母急急拖着大夫进房,大夫号脉后,笑对花母说:“花夫人、小姐能喝下药就不怕,现在就等小姐慢慢退热。叶二少爷懂医术,他愿意守着小姐自然好,小姐心绪杂乱,要是能让她安心睡,想来也是好得快些。” 这时期的风寒常常是要人命的,久睡之后不醒的人太多,花母很怕花浅也成其中一员,对叶雪尘执意要留在花浅的房中的事,只有默许的份,只悄悄私下吩咐小草:“小草、你多瞧着点,有啥事不管啥时辰,你只管过来找我。”小草对花母说:“夫人、我会的。” 小草慢慢说着,突然大叫着说:“小姐、是你拖着叶二少爷不放的,要不我们也不会许叶二少爷晚上都在你房中的。”花浅很无奈的张开眼,瞅着小草,只见小草说:“小姐、虽说药的事情,是叶二少爷赶我们出房才肯喂你,别的时间,我们那时可没给机会叶二少爷,是你总是时不时说一字,你还叫起来,叶二少爷过来,摸你额头时,你一把捉住他的手不放,叶二少爷只好坐在你床边,把手让你握着,结果小姐你反而睡沉下去,这样叶二少赶我们出房,他很有理的说,他是你夫婿,有他守着就好。我们听后,又见你握他的手不放,叶二少爷一松手,你又睡不沉,我们只有让叶二少爷留在你房中。” 小草边说边脸红,反而是花浅这个当事人,心里轻叹息,没啥反应的瞅着她,花浅问小草:“小草、我睡了多少天?”小草喜形于色的对花浅说:“小姐、五天,大夫说别的病人,一般要到七天才醒得过来,多亏叶二少爷把药全给你喝掉,小姐、你才醒得快。可是,小姐、为啥叶二少爷给你喝药时,要赶我们出房?” 花浅听这话,真是无力问苍天,小草跟着自已,日子太单纯,在花府因她年纪少,接触婆婆mama自然没人说过头话让她听到,在外面因总是陪着花浅,自然无人敢在她们面前说啥的,在叶府因花浅不得人受,叶府的婆妈们自然对小草,也没有多少亲近。想来小燕和小风都知晓的事情,就只有小草没想到,看来小草和那小哥还真是纯洁,每次都是用眼睛远距离说话,估计这已是小草认为过了的地方。唉,想来以后还是不能让小草总守着自个,要时不时赶她去府里听婆婆mama说些话才行。 小草还是追着花浅问:“小姐、我知你聪明,你和我说说,叶二少爷是用啥法子,让你喝下药?我和小燕她们好小心,都无法让你喝药的。”花浅再大方的人,听这话也会脸微红,偏巧叶雪尘推门进来时,正好听到小草追问,叶雪尘的脸一下子红透下去,小草见花浅脸红,忙伸出手去摸花浅,对花浅说:“小姐、还好没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