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风寒(1)
花府的店铺生意如此好,花浅为店铺想好的样式,定下高价都有人购买。听到消息后,花浅没有法子下,只有重新纠结在图画中,好在现在熟门熟路,按着各店铺好走货的样式,改下花样换个新的亮点,就是这样也让花浅忙了好多天。 当花浅最后一份图样画完后,习惯性的叫着:“何言。”跑进来却是小草,小草对花浅轻轻说:“小姐、你不记得了,何言现在开始到夫人那儿,跟在奶娘身边。”花浅停顿会后,把手上的图样递给小草说:“小草、拿去给大少爷吧。”小草走后,花浅只觉得头沉如山,脸热火得受不了,实在忍不住趴在冰凉的桌面上,舒服片刻。 何言要离开的事情,花浅是在当天才知道。当初何言跟着花浅时,因何言的身份与府里别的吖头多少有点不同,花浅知晓要是有天何言要嫁人,自个是无权阻挡的,何言的爹爹和兄长在为花府打拼的同时,也为他们的亲人争得最大的利益。花浅只是没想到何言会这么快离开自个身边,当时还笑对来跟自个说的奶娘说:“奶娘、何言给娘亲借去一阵子,可要还给我的。” 何言眼红的站在一边,捂住嘴巴不说话,花浅瞧后,扯着她的衣袖安抚她说:“何言、你跟着奶娘可以学到许多东西,我和小言jiejie好多的事,都是奶娘指点的,再说等到府里忙过这一阵后,你再回来。”奶娘瞧着花浅,对花浅轻叹说:“二小姐、你这阵子忙,夫人来不及和你说,小燕和小风以后就跟在你身边,她们以后就由你做主。可是何言这事情,是何管事亲自跟夫人请求的,要何言在成亲前跟在夫人身边,在花府好有机会兄妹多相处。” 花浅缓缓松开何言的衣袖,想着在叶府里的日子,那么寂寥的日子里,多亏没心眼的何言,带给自个的笑声;想到何木历来的精明,他如此说来,一定是心里对何言有最好的打算。花浅终是心里不舍何言的,却也知自个是不能阻挠这个决定的。小草在一旁眼红瞧着何言,花浅到底是明白人,想想何木的心思后,对何言说:“何言、那你跟奶娘去吧。”说完后,转过身子不去瞧何言跟着奶娘出房的身影。 小言听到消息后,特别挺着大肚子,跑来瞧花浅,对花浅细细的说,何木如此做的目的,花浅听小言一番话后,也更加能体会何木的良苦用心。花浅这时知晓何言未来的夫家,虽说是小生意人,家中父母本分,可是亲族根深叶茂人口烦杂,何木一家人都怕何言这性子,入那家后会吃亏。花浅听后,心里释然许多,对小言说:“小言jiejie、当初不是打探清楚才选那人吗?”小言笑起来,轻声对何言说:“小姐、我爹娘只瞧到那家爹娘和本人,觉得不错,就急急的安下心。等到他们自已两人满意时,订好亲后,听那人说起,才知他那一大家族人多时,我们就是想反悔都不行,好在那人是个有担当的人,可是再有担当,也还要自个长个心眼。” 花浅明白的点头,何言就是个没心眼的人,从小娇纵虽没别的毛病,可是这一点在大家族中就会害死自个,好在那家人不富有,没多少利可图。小言对自已说话是直来直往的,啥都说在明面上。花浅想想后,深觉有道理,对小言说:“小言、这事情怕你是早知道,你都不和我说声,让我这些日子,也好好对待何言。”小言笑着对花浅说:“小姐、这阵子你忙不过来,我不想说还没定下来的事情,让你忧心。我刚刚一听到何言跟我娘亲走了。我就知小姐心里舍不得何言,会不舒畅,想想过来,跟小姐说明白,小姐说不定会赶着何言去夫人身边的。” 花浅听后笑起来,小言毕竟了解自已。自个虽不是个有心计的人,对这方面也懒散,只要别人别挡着自个,花浅是不想就动那份心眼的,只想着过好自已日子的人。何言跟在自个身边,的确学不到啥。但到花母身边就不同,亲族中的往来的细节,任凭你再粗心,时间久后,都会瞧出个门道来,对何言的确是好事情。 花浅趴在桌面上,冰凉的桌面,让花浅睡意惭惭上来,本想着去床上睡会,可是想到只是趴一会,就不想走动,花浅这一睡,就是梦魇不断,总觉得身子疲软,往下沉降,隐隐约约的听到小草的尖叫声音,听到小燕和小风嚷嚷,一会花浅便睡沉下去。 花浅的梦又深又长,好象是长路漫漫无边际似的,一幕又一幕的捉住花浅,花浅心里明白一定要醒来,可是在梦里瞧到许久不见的过往时,又沉溺于其中,笑笑哭哭中知已是前尘往事。花浅对自个来到这里后许多的不满,在梦里拼命的控诉着。有人温柔的抚摸着自个脸,那人的手温暖如春,花浅控诉时,按住那人的手,在那人想放手时,拼命的叫:“不要。”那人的手便停在花浅的脸颊上,有种久别的温柔,有人轻轻声音说:“睡吧,我守着你。你安心的睡吧。” 花浅惭惭的笑起来,想着有人可以依靠,是件多么好的事情,慢慢不在梦里控诉着,反而想到春暖花开时,花儿和树木的芬香,慢慢的无梦扰乱,沉静的睡着。 花浅睁开眼睛后,瞧到站在自已床边的小风,觉得好是稀奇的问:“小风、很晚了吗?”话出口后,暗哑难听,小风快快的倒上一杯温水,竟然过来要扶起花浅,花浅想去推辞,才觉得自个好无力,只有半靠着小风喝下半杯水后,对小风说:“小风、很晚,我不是说过,要是我睡沉后,吃饭时你们先吃,不要等我。”说这几名话时,花浅都觉得用尽全身的力气,到最后已是气喘吁吁的说完。只好在小风扶持下,慢慢睡下,花浅想着还是闭着眼休息会。 小风这时想起啥的,冲到房门口大叫道:“小姐醒来了。”回转头,见花浅又闭上眼,一下子哭叫起来:“小姐、小姐、你怎么啦?”花浅听到许多人冲进来房,却只觉得眼沉如山,有人号着自个的脉,轻声说:“这下稳定下来。”小风说着啥,花浅没听明白。可是花浅只觉得好累,想着睡一觉后,一定要记得跟她说说,以后不要这么吵人。 花浅再次醒来后,天色明亮,外面有沙沙下雪的声音,花浅打量四下,觉得无人在身边,望向塌位,又象多日无人睡样,花浅口干口苦,撑着起身子时,又晃动下,只觉得自个过千山万水般的辛苦,才有这么无力感,半撑着自已在床上,慢慢的舒口气时,闻到外面传来的中药味时,花浅想到的是,院子里谁病了,却无人来和自个说下。 门轻轻推开,出现在花浅面前的人,是花浅想都想不到的人,叶雪尘竟然端着一碗药,走进来,瞧到花浅半撑起在床上,忙快步走过来,放下碗后,扶着已僵化掉的花浅,让花浅躺倒在床上,嘴里轻声说:“浅儿、你这刚刚醒来,还是躺会,有力气时再坐起来。” 花浅瞧着叶雪尘在房内自在的拿来一个枕头,塞在自个的身后,又扶着自个半躺半靠着,动作娴熟自如,而后面跟着进来的小草,立在一旁由着叶雪尘如此对自已。又听叶雪尘吩咐说:“小草、把药温着,先端点吃的给你们小姐。”叶雪尘说完后,去桌边倒来一杯温水,凑到花浅嘴边说:“浅儿、现在嗓子哑着,就不要说话,喝点温水,慢慢喝。”花浅不是会为难自已的人,就着他的手,喝完半杯水后,叶雪尘却不再让花浅继续喝,笑笑对花浅说:“浅儿、你刚醒来,一下子不要喝多了水。” 花浅半躺着,打量着叶雪尘,对叶雪尘出现在自已房中,很想不通。叶雪尘瞧着花浅,微笑着说:“浅儿、你现在可有不适的地方?”花浅见叶雪尘脸上神情虽有疲倦,眼中光彩夺目的闪耀,花浅想说话,声音暗哑难听,嗓子干痛着,无法出声音。小草端来粥放在桌面,小燕和小风端水进来。 叶雪尘很是温柔的对花浅说:“浅儿、你先梳冼,不能说话,暂时就不要说话。”叶雪尘出房后,花浅在小燕和小风的扶持下,下床后,只觉得自个踩在棉花地里样,深一脚浅一脚,拒绝小燕和小风的帮忙,花浅艰难梳冼好后,小草已换好干净的棉被。 花浅只觉得自个头晕目眩的难以支撑,招手让小风扶着自个,倒在床上喘气不停,小草丢下手中抱着的脏被子,冲过来扶住花浅叫道:“小姐、你没事吧?”花浅好不容易笑着抬头对小草摇头示意自已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