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成德盗窃案

    自孔子建立私学打破学在官府的传统后，私学便开始逐渐流行并发展起来。在汉代，私学之风尚行，有不少儒生私下开设学堂，教育后辈。

    如今，小家伙虚岁已达八岁，也是时候为其寻找一位真正的启蒙老师，来教导小家伙一些基础知识。私底下，刘誉虽也在为小家伙进行启蒙，但毕竟不如开设学堂的儒生所教的系统完善。从某种意义上讲，刘誉对刘齐的教导在后世来看虽是极为合理的，但在这个时代来讲，却是有些误人子弟了。

    吃完晚饭后，刘誉便是找到了母亲徐氏，向其谈论到小家伙刘齐入学的事。

    “母亲，阿齐今年已有八岁了，也到时候为其寻找一位老师了。”刘誉颇有些郑重的向母亲说到此事（古人以虚岁记年龄）。

    “嗯！近来娘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却不知该将阿齐送往那个先生家去，要不，这事还是等你叔父来家中时让他决定吧！”徐氏一向疼爱自己这两个儿子，对儿子的学业也颇为关心。不过，徐氏性子弱，遇事缺少主见，在刘誉父亲刘义去世后，家里的大事一般都是由刘誉叔父刘平决定的。

    知道母亲徐氏的性子，所以对于母亲的回答，刘誉并不感到意外。早在刘誉决心送小家伙入学前，刘誉便是仔细思考了母亲所讲的这个问题，将成德所有的私学全部都考察了一遍。

    首先，自己的启蒙老师姜老夫子肯定不合适，姜老夫子性子死板，不会灵活贯通，而小家伙性子跳脱，多奇思妙想，自然不适合拜入姜老夫子门下。

    认真分析了成德所有的私学后，刘誉也是锁定了一家。那家私学乃是一名姓赵名毓的儒生所办。这位名为赵毓的儒生虽然在儒学的造诣上远不及姜老夫子，但其教学方式开放，懂得因地制宜，培养学生的天赋，发挥其所长。相比之下，赵毓便是最适合刘齐的启蒙老师。

    “母亲，孩儿认真分析了成德的诸多学堂，觉得最适合阿齐的老师乃是城东的赵毓先生！”知道自己母亲少有主见，刘誉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可是，我曾听人说，那赵毓先生教导学生的方式有些另类，其弟子大多不务正业？”听了刘誉的话后，母亲徐氏也是有些疑虑，向刘誉道。

    “母亲，这些不过是世人以讹传讹罢了！之前孩儿同子扬研究曲辕犁时，还不是有人说我二人不务正业，可如今又有哪个会说我二人当初研究的不对，还不都夸我二人？”刘誉知道外界的一些传闻会让母亲有所顾虑，便劝说到。顿了顿，刘誉又道：“母亲，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那赵毓先生教导学生的方式虽然怪异，但却是充分的发扬了学生自己的特长，让学生寻找最适合自己的路。所以，在孩儿看来，赵毓先生算是成德少有的好老师。并且，阿齐性子跳脱，而成德的大部分先生又性子古板，从性子上便不适合阿齐。”

    听了刘誉的话后，徐氏想了许久，也觉得刘誉说的在理，便是同意了刘誉让小家伙拜入赵毓先生门下的主张。

    某日，刘誉抽空携礼上门拜访赵毓先生。在曲辕犁事件之后，刘誉同刘晔在成德的声望颇为不菲，赵毓先生知道刘誉前来拜访，并没有因为刘誉年龄尚浅而有所怠慢，而是以礼相待。二人畅谈甚欢，在刘誉讲明来意后，赵毓先生也没有过分矫情，在收下刘誉所带来的礼物后便同意了小家伙刘齐入学的请求。

    在安置好小家伙入学的事项，并将小家伙成功送入学堂以后，刘誉倒轻松了不少。

    近日来，成德县发生了一起盗窃案，一位名叫杜宇的世族子弟家中被盗，损失巨大，共计约四十三万钱。因为盗窃数额庞大，在成德县内也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成德县的县令早年因渎职被贬，故而成德县一直未重新任命新的县令，成德的大小事务皆由县丞刘平全权负责。由于盗窃案影响极为恶劣，刘平也是不得不努力抓紧时间破案。几日下来，刘平等人通过各方面排查并收集证据，也是抓住了十多个嫌疑犯，并将目标锁定于其中。虽然有了大致的范围，不过因证据不足，却又不能够从中找出谁才是真正的窃贼。

    由于贼人作案手法巧妙，很少留下破绽，再加上证据不足，刘平等人也无法定案，只能将十多名嫌犯暂扣县衙，日夜审问。时间一久，无论是杜家亦或者嫌犯家人纷纷都表示不满，前来县衙抗议，要求刘平揪出元凶并且放掉无辜的百姓，倒是让刘平颇为头痛。

    刘誉知道此事后，便是来到县衙寻找叔父刘平，看看自己能否帮上什么忙。成德县衙刘誉来的次数也算是不少，轻车熟路的便来到了叔父刘平办公的地方。

    此时，叔父刘平正在不停的翻阅着有关此案的资料，希望从中找出一些未曾发现过的证据，以破解此案。由于近日来对案件劳心费神，叔父刘平的面色显得极为疲倦，整个人都没了多少精神，在翻阅资料的同时，都还不停的打着哈欠。而刘誉看着叔父如此状态，颇觉不忍，在心中下定决心要帮助叔父早日破解此案。

    “叮！系统任务发布中。”

    “此次任务为——助叔破案！”

    就在刘誉下定决心要帮助叔父破解此案的同时，系统便发布了一个新的系统任务。而距离上一次的系统任务发布，已过去了三个多月的时日。

    “请介绍该系统任务！”刘誉收到系统提示后，随即便反应了过来。在心中暗道这系统真是想什么来什么的同时，刘誉又向系统提问道。

    “助叔破案：在一日之内协助叔父破解盗窃案，要求抓住正确元凶找回被盗财物并释放无辜百姓。逾期未完成或完成度未达到系统要求皆视为任务失败。任务失败，扣除宿主所有属性5点，同时随机删除宿主某项技能。”随着刘誉的提问，系统机械的解释此项任务。

    弄明白了这个任务后，刘誉倒也是有点紧迫感，首先自己对整个案件的内容一无所知，并且这个任务的时间也仅仅只有一日。于是，刘誉也是想尽快的融入案件中，好破解此案。

    见到叔父正专心的翻阅案件资料，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刘誉也是对叔父大声行礼道：“侄儿拜见叔父！”

    “哦，是子思来啦！”听见刘誉的声音，叔父刘平将自己略显憔悴的脸微微抬起，冲刘誉应了一声后，便又继续伏在桌案上开始翻阅案件资料。

    见到叔父没什么空来搭理自己，刘誉也不气恼，在县衙里找到一位刀笔小吏，向其详细询问案件内容。而刘誉本就在成德颇有名气，再加上那刀笔小吏知道刘誉乃县丞刘平的侄儿，自然不敢有所怠慢，对刘誉的提问是知无不言。

    根据刀笔小吏的解释，刘誉大体明白了整个案件。此时，案件已接近尾声，真凶必然是在这十多名嫌犯之中，只是碍于证据不足，不能确定具体是谁。

    让小吏找来有关盗窃案件的资料来，刘誉也是认真分析其中的细节，并将每个嫌犯的身份背景统统都了解了一番。看着案件细节和嫌犯资料，刘誉努力的思考着，想要找出一个合适的方法来。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刘誉一边看着案件资料一边思考方法，虽然心中闪过无数个破案的手段，可最终都被刘誉自己给否决了。

    “已到日中了，怎么还不开饭啊！”便在刘誉思考时，不远处的一位差衙小声的冲其同伴嘀咕道。而刘誉听到“日中”这个词，脑袋里灵光一闪，忽的记起了北宋科学家沈括所著的《梦溪笔谈》中所记载的《智破盗窃案》，此案便是以“钟”破解的。想到此处，刘誉的脸上倒是露出了些许笑意。

    “叔父，侄儿有一计，定可破除此案！”想到方法后，刘誉胸有成竹的向叔父刘平说到。

    而听到了刘誉的话后，刘平第一时间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稍稍抬头应承了一下，便又埋下头继续查阅案件资料。半晌，刘平方才反应过来，略有些激动的对刘誉道：“子思，此言当真？”话音刚落，刘平又摇了摇头，脸上的激动之色一闪而逝，有质疑的对刘誉道：“那些嫌犯大多都有背景，可是不能用强的！”

    “侄儿可不是要对他们用刑，只要叔父肯用侄儿此计，定当能破解此盗窃案！”面对叔父的质疑，刘誉微微一笑，淡淡道。

    见到刘誉如此自信，又想到自己这侄儿向来聪慧，屡有奇思妙想，说不准真有破案良策。于是，刘平也是略显郑重的向刘誉：“你且说说，是何计谋？”

    见叔父对自己信了几分，刘誉走近叔父刘平身边，对其附耳轻语，便是将胸中计策说了出来。

    “妙计！真乃妙计也！”听了刘誉所讲的计谋后，刘平顿时喜出望外，拍着县衙大堂里的桌案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