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出大事儿了
李承乾在李世民心中永远是个存在,实实在在的存在,无论如何也绕不过去的存在,有父子亲情,有帝王之术,又有这么多年的期盼,想到自己的这个儿子,李世民的脸色一下子就黯淡了下来,宁文也没办法安慰李世民,所以,里那个人只得尴尬的坐在暖阁。 “没事儿去东宫逛逛,有些日子没去弘文馆了吧?该去看看了,课业也该再加把劲儿了,做文章不是广成的长项,也不知那阙赤壁怀古是否真是广成所作,呵呵,那上官仪对广成颇有微词,有时间去看看吧,朕也知道,炮营,兵器监的事儿多,还有那些个庄稼,宁文也是分身乏术,抽时间吧。” 很意外,李世民居然用这种语气跟宁文说话,一时间宁文有种幸福来的太突然的感觉,说实话,宁文有些飘飘然了,感觉自己已经成为皇帝的心腹了。 “师长,这是稚奴最近的课业,很久没见师长了,怪想念的。” 李治笑着说道。 “想念为师,为啥这段日子都没到家里来坐坐,还有高阳,你两不是天天腻味在一起的吗?” 宁文打趣道,昨日李世民吩咐下来,让自己到弘文馆看看,这不,一大早宁文就来到了弘文馆,虽说上官仪的脸色很是不悦,但总是读书人,面子上的礼节不可缺,两人还是拱拱手,算是见了礼。 数学也不是宁文的强项,只是将自己记得的那些个重要的公式填鸭般的教授给了这些个皇亲国戚,至于学到什么程度,则要看各自的领悟能力了,老师也就这个水平,教出来的学生也就这样。 “我也不知道,不光是我姐,还有五姐也是如此,整天都不见人影儿。” 李治就跟告状一般,在宁文面前嘀咕着,没人陪自己玩儿,这两天有些无趣。 这事儿让宁文隐隐有些担心,哪天跟长乐别过之后一直都没有时间去找她,莫非两人之间产生了什么误会,又或者长乐生病了,长乐是由哮喘的,宁文坐不住了,打算这就去长乐家里看看。 “师长,让稚奴跟着一起去吧,有些日子没见到我姐了。” 李治憨厚的问了一句。 也行,很久没跟李治联络感情了,干脆带着一起,反正跟长乐的事儿也没想过要瞒着李治,往后总是要让这位未来的皇帝给自己跟长乐想办法的。 长乐公主府内院凉亭里,高阳跟长乐卷缩在逍遥椅上,桌子上摆放着各色水果拼盘,没有丫鬟婢女伺候。 “姐,这事儿宁文知道吗?” 高阳有气无力的问道。 “……” 长乐没有说话,双眼空洞的看着凉亭外生机勃勃的花草树木,可能是心情的关系,此刻原本特别喜欢花草的长乐居然一点也提不起劲,整个世界此刻完全是黑白一片,没有一丝色彩。 “姐,别这样好吗,吓着meimei了。” 高阳眼角微红,隐隐有泪光闪烁。 “没事儿,总是逃不过这一劫的,这是命!” 长乐回头怜爱的看了高阳一眼,忍者心里的剧痛,尽量柔和的说道。 “……” 高阳说不出话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自己决不能像jiejie这样,把命运交给陌生人,高阳有种冲动,模模糊糊的认识到,命运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中。 “姐,五姐,看谁来了!” 李治雀跃的奔到凉亭里,给高阳长乐见了礼,咋咋呼呼的叫道,说完拿起果盘里的一个什么果子就啃。 “稚奴,小心别噎着,看看,你这吃相,多难看,也不知是谁教你的。哼!” 高阳一如既往的白了宁文一眼,宁文有种感觉,莫非是自己跟高阳的八字相克,为啥每次见了自己都是这般的无礼,好歹也是弘文馆的教授,按理高阳见了自己怎么也得叫声师长啊。 宁文走到长乐身旁,看着两眼无神的长乐,心头忽然感觉一阵憋闷,顺势蹲在逍遥椅旁,打算握住长乐的手,没曾想长乐一缩手,完全无视宁文的存在。 “稚奴,走,咱们去看看五姐家的鸽子,听说能飞几百里了。” “可师长还在这儿啊,要不咱待会儿跟五姐一块儿去!” 李治非常不开眼,傻乎乎的也不知道自己是电灯泡,直勾勾的看着宁文,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 “啪!” 高阳在李治的头上来了一下,喝道: “爱去不去,以后别来找我了!” 说着就要走开,李治急了,这位jiejie可是自己打小就最要好的jiejie,李治赶紧跟宁文拱了拱手,这才屁颠屁颠跟在高阳身后。 见到高阳跟李治消失在墙角,宁文这才使劲儿抓住了长乐的手,焦急的问道: “丽质,怎么了,莫非病了?是不是怪我这么久没来看你?” 长乐回头看了宁文一眼,没有一丝表情,使劲儿的挣开宁文的手掌,颇为凌厉的说道: “请宁县子自重,孤男寡女授受不亲,还请县子回避!” 宁文傻眼了,这,这难道不是以前跟自己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的长乐公主李丽质了? “丽质!” “县子自重!” 一时间宁文无语了,傻呆呆的看着长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心头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为什么会这样,前些日子还好好的,为什么,宁文完全想不明白,也顾不得长乐独自在此,连忙往高阳他们去的方向跑去,打算找高阳问个明白。 长乐看着宁文离去的背影,眼角的泪水如开闸般涌出,一颗心似乎也是四分五裂,使劲儿咬着嘴角,鲜红的血水滴滴落在胸襟之上。 “高阳,你姐怎么了,快告诉我!” 宁文追上了高阳,顾不得许多了,抓住高阳的手臂,沉声问道。 “不知道,你快放手,我要喊人了!哎呦,疼!” 高阳先是狠狠的看着宁文,没想到宁文手上一使劲儿,高阳顿时感到手臂上传来一股剧痛,忍不住弯下腰来,使劲儿的要想摆脱宁文的抓扯。 “师长,咋啦,先放手,你弄疼我姐了。” 李治摇晃着宁文的手掌,带着哭腔央求道。 总算是李治的话提醒了宁文,宁文松了手,但还是继续追问道: “高阳,快告诉我,你姐怎么了,她到底怎么了?” 宁文忍者胸中撕裂般疼痛,继续央求高阳说出实话。 “姐,你就告诉师长吧,你看师长急得都出汗了,有啥不能说的。” 李治也是焦急,高阳跟宁文在李治心目中都是亲人,都是跟自己非常要好的人,李治不想两人之间产生隔阂。 “哼!宁文,你到底对我姐是什么意思?” 高阳哼了一声,也不顾李治就在身旁,厉声问道。 “你知道,就是那个意思!” 隔着李治,宁文真的不好明言,高阳这般大肆宣扬,真的会让某些人抓住把柄,直接让宁文在世界上消失。 “为何你从不曾对我姐明言,为何还不将家中妻妾休了,为何要让我姐这般痛苦?” 高阳连珠炮一般发问,让宁文真的不好作答,咬咬牙,也顾不得身旁的李治,宁文说道: “无需明言,你姐也明白我的心意,家中糟糠绝不可弃,你姐痛苦,宁某也是如此,到底是为何事,还请高阳说个明白。” 宁文压抑着焦虑,心平气和的说道。 高阳咬了咬嘴唇,也不知该如何反驳宁文,只是这事儿过于凶险,只怕宁文知道了也没办法,相持了数秒钟,高阳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 “我姐要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