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二章 继室
一连好几个晚上了,易敏之颇有怨言的拿着锄头刨着花树地下的泥土,这泥土都被她翻了三尺有余了,再翻,只怕这树一推就倒了,那个聂祁宏,该不会和谁有仇,所以要把人引到这个花树地下,然后……“砰……”花树倒了,人也砸死了,这是属于意外,跟他聂祁宏无关呢,应该是这样吧? 易敏之用满是泥巴的手托着下巴重重点头,其他书友正常看:!一定是这样,不然每天三更半夜的让她出来挖泥土算个什么事儿? 月,没月,星星也一点儿不稀少,月朗星稀什么的此刻也谈不上,易敏之大大打了个呵欠,此时此刻她只想回去睡觉呢。 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她精神一震,拎起花锄和一旁的草木灰袋子躲进了花丛里,凉亭的灯光微微的透过来,讨人厌的蚊子嗡嗡嗡的飞来飞去,此刻易敏之无比庆幸这古代要穿这么多的衣服,不然这些蚊子都能把她给吃了! 来人拎着灯笼在凉亭上坐下,易敏之爬在花丛里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她微微抬眼看过去,只能看到粉色还是枚红色亦或是紫色的衣摆,虽然她很想辨认清楚,可是终究是在灯下,又有些昏暗,颜色偏一些就看不清了。 “娘娘真的打算把你许配给端王爷?” 来人一开口,易敏之就惊了一跳,大张的嘴巴都忘记合上了,一只蚊子嗡嗡嗡的顺着乎气儿就飞了进去,易敏之喉头一痒,咳了出来,书迷们还喜欢看:。 “咳咳……” “谁?!” 另一个人开口,易敏之听得出来是皇后边的女史倩儿,难道是倩儿要嫁给聂祁宏?她不敢吭声。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办,万一他们进来搜可就惨了。 旁边的花丛簌簌作响,易敏之惊讶的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宫奴拎着花锄从花丛里爬了出来,在鹅卵石小路上跪下: “是奴婢,奴婢在这里给花木施肥,不想惊扰了大人,请大人责罚。” 倩儿眯眼看了看那个宫奴,灯光下有些看不清楚,便走了下去的。道: “你抬起头来,看着我回话。” 宫奴战战兢兢的抬起头来看了倩儿一眼,随即惊慌的低下头去: “奴婢,奴婢刚刚过来,什么都没有听到。” 跟倩儿一起出来的宫女蹙眉道: “你是谁手底下的?” “奴婢,是,是宫奴院李姑姑手底下的人。” “李女史?” 倩儿蹙眉问。 “是李姑姑。” 宫奴答道。宫奴院的掌院女史姓李,另外还有她一个亲戚李宫女帮着掌理宫奴们。是以宫奴若是叫李姑姑便是那个李宫女了。 倩儿点了头,李女史是皇后娘娘的人,她的亲戚自然不会有什么异心,她摆了摆手道: “罢了,你下去吧。” “是。” 宫奴战战兢兢的拎起了花锄快步离去。 “jiejie就相信了?” 宫女问。 倩儿摇头: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回头我让人去宫奴院问问就好。咱们回吧。” 易敏之在原地爬了足足一刻钟。蚊子都在她脸上叮出来七八个包,她才小心翼翼的爬了出来,返回长欣宫。 长欣宫外,聂祁宏百无聊赖的隐在角落里。见易敏之过来,忙上前问: “有况吗?” 易敏之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闭口不言,嘴巴里好像还有一个蚊子。她怕一开口吐到他上。 “你脸怎么回事?” 虽然没有月光,灯光也远,可是聂祁宏习武多年这样的光线还难不倒他,易敏之脸上的大包都快把她那巴掌大的小脸爬满了,不纳闷道。 易敏之恶狠狠的冲着他的衣角吐了一口口水,大概是从来没人这样做过,聂祁宏竟然愣住了没有躲开,易敏之愤怒道: “还说怎么回事?!花丛里面那么多蚊子,怕引人注意,驱蚊虫的药油我都不敢用!你看看这盯的我满脸都是包!还有啊!蚊子都飞进我嘴巴里了!” 聂祁宏的一腔怒火在易敏之那一脸包之下生生忍了下来,从上摸索了半天,摸出一个白色小瓷盒子来丢给她: “拿去,摸上去明天就好了,其他书友正常看:。” 易敏之接住了,撇了他一眼: “是不是真的啊?” 聂祁宏伸手就去夺: “不想要还给我,这是上好的伤药,给你治蚊子叮的包简直是浪费了。” “才不!” 易敏之手疾眼快的将药膏塞进怀里,得意洋洋的看着聂祁宏。 聂祁宏摇摇头,收回手,他也没真心想拿回来,不然易敏之手再快也没用: “这几天都没有什么动静?” 易敏之低头看着衣服上的泥土,该死的,明天晚上还要出去,这衣服还要穿,也没替换的,就算有替换的,这衣服也不能洗,对于聂祁宏的问题,她是一点都没听到。 聂祁宏看了眼天色,拎起她的衣领就飞而其,易敏之惊了一跳,捂住了嘴巴瞪大了眼睛怒视着聂祁宏——你也不知道说一声! 落地后,聂祁宏将易敏之送到房间里,返关上了房门,道: “我给你拿了新衣服,你把上这换下来,我拿去让人给你洗。” “哦。” 易敏之瞅了他一眼,没想到还蛮细心的嘛。这边的屋子虽然小,不过卧室和外面的客厅还是打了隔断的,她放下了纱帘,转拿起放在上的包袱打开看看,仍旧是宫奴的衣服。 “我让人给你送了水过来,你可以洗漱一下,今晚还没有什么况吗?” 聂祁宏不厌其烦的又问了一遍。 易敏之看看侧,那边一个大木桶里面的水还冒着气,过去用手一摸。还温着,她不由的笑了笑,又想起刚刚听到的,撇了撇嘴,解下上的衣服道: “皇后要把自己的贴侍女嫁给你呢,那个倩儿呢,长得可是漂亮了,当你的王妃正好吧?” “你说什么?” 聂祁宏猛然掀开了纱帘,易敏之惊了一跳,转头看向聂祁宏。今天晚上的惊吓还真是不少啊……好在还有肚兜在。 大红的肚兜上绣了一只可雪白的兔子,和那雪白的肌肤相映成趣,只不过,那兔子怎么那么奇怪?耳朵那么长,还那么瘦。 “看够了没?!” 聂祁宏盯着那奇怪的兔子看个没完,易敏之又羞又气的将手上脏兮兮的衣服扔到了他的头上。聂祁宏窘迫的赶紧退了出去,心里还在为刚才听到的事震惊不已:
“皇后要把他边的宫女嫁给我?” “是啊!”见他出去了,易敏之索将衣服脱了滑进水里。“那个女史还是名门之后呢,配给你当继室还委屈了呢。名门之后,又是皇后边的宫女,嫁给一品大员当正室都可以,给你当继室。” “怎么你嫉妒?” 聂祁宏出口就后悔了,抱着衣服夺门而出。 “切,其他书友正常看:。胆小鬼。” 易敏之趴在浴桶里晃晃头,不知怎么的竟然觉得有些了,一定是太了,恩。一定是! 刚出了长欣宫,天际散开一朵绚丽的烟花。聂祁宏一惊,立时飞而起熟练的避开宫里的守卫出了宫。 宫门外不远处。聂深眼前一花,聂祁宏已经站到了他的面前,他立时施礼道: “王爷,世子出事了。” “怎么了?” 聂祁宏手里拎着衣服,心很不好。 聂深看了他手上的衣服一眼,将聂耳的事说了,末了,道: “卑职已经查出来,世子是从马房的侧门出的府,值守的门子卑职已经让人看管起来了,舒桐院的人有紫苏姑娘打理,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知道聂耳为什么出去吗?” 聂祁宏低头将手上的衣服细细的折好。 聂耳纳闷的又看了一眼那衣服,是宫奴的吧?最近……他很奇怪的看了一眼聂祁宏,却见他将衣服叠好后递了过来: “拿回去好好洗洗。聂耳现在在哪?” 聂深犹豫了下,说: “天牢。” “他为什么去?” 聂祁宏看着聂深,今天都怎么了?他的问题没一个人回答。 聂深回过神来,道: “说是为了追什么人,其他书友正常看:。” 聂祁宏冷笑一声: “让人把那个小厮带回来问话。” 他说完就往端王府的方向走,聂深在后面追着问: “世子爷呢?” 聂祁宏道: “这几天没什么事,他要去追什么人?还是让他在天牢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吧!” 聂深不敢再说话,两人一路小心翼翼的避开巡逻守卫,就算要去天牢要人,也要等天亮宵以后再去了,两人回府以后聂祁宏连夜提审了马房侧门的两个门子,两个门子也说不出别的什么,只说了是跟聂久相熟,所以就开门放人出去了。 让人把这两个人带出去,聂祁宏叫了聂深近前来问: “那两个门子谁提拔上来的?” 聂深看了聂祁宏一眼,道: “这两个人是韵妃边的人介绍过来的,卑职用了他们一段时间觉得不错就让人去了后面守门,是卑职的不对。” “算了,”聂祁宏摇了摇头:“不是你的错,我回去跟韵妃去说。” “是。”聂深看了一眼天色:“还有一个时辰,王爷,你回去歇一会儿吧。” 聂祁宏捏捏额角: “不用了,我回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