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错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且妖娆在线阅读 - 逃出富贵的牢笼

逃出富贵的牢笼

    序:

    鱼莫,女,生于战乱,死在天下即将太平际。因福厚的机缘,借尸还魂,被花轿抬进了聂家门,成为聂家少夫人。

    天下多少人追逐富贵名利,她却觉得富贵委实是牢笼,可惜当她的命运之轮从新的rou身身上开始运转的时候,一切,已经由不得她逃避……

    ------------------《将军夫人》

    时值繁春,枝嫩花红,燕呢莺喃,飞长流短,春色正当时。

    禾沛城郊,枝叶繁茂的无名树林中,名鱼莫的妙龄少女,栖睡于高树枝上,正享受着近半个月来,第一次最香甜的觉。

    鱼莫,出生那年,逢天子驾崩,王子夺权,诸侯割据,天下大乱。她五岁丧母,八岁丧父,之后掩其女儿身,一直颠沛各地,尝尽苦楚,近三年里,落为流寇,,混迹在军伍里。半个月前,一男子率军征伐鱼莫所在军,全军覆没,纵然鱼莫机警,也未能逃过此劫,身负重伤而亡。

    可当她恢复神智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躺在一树洁白胜雪的梨花之下,身上穿着大红的嫁服,头上盖着绣鸳鸯的喜帕。风起,梨花纷飞,如雨,落盖她一身。

    她很快就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真正的活过来,因为这个身体,肤白,微胖,根本就不似她原本的黑肤,骨瘦如柴。她很快的认定,她,就似那些卖艺老头口里说的大话一样----借了尸,还了魂。

    也就在那个当儿,她被出现的二个凶巴巴的婆子强压上了花轿,她是想要反抗的,可是这副新的身板,却让她动作僵硬迟钝。而一个压她的婆子说,让她绝了逃跑的念头,她要嫁去的那户人家,可是富户,有的她享福的。

    鱼莫一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掉进钱堆里,享福。所以,她确实老实了。对于鱼莫来说,嫁谁都无所谓啦,不过都是男人,关了灯都一样,重要的是,再不用吃苦挨饿了!

    她被花轿抬进聂家,和一只公鸡拜了堂,成为了聂家少夫人。

    聂家女人多,聂老爷有妻一妾四,子嗣却只有鱼莫嫁的那位据说被征军去北,不知生死的夫君。婆婆王夫人娘家那边的二位表姑娘,因为战时父母皆丧,也住在聂家,只等到出阁年纪,寻一户当对的好人家。

    鱼莫到并不在意聂家有多少人,有多少纠葛,也不理会婆婆王氏和那四位姨娘之间的争风吃醋,她是来过好日子,来享福的。

    可好日子却并没有鱼莫想的那般接踵而来。作这富户聂家的媳妇,她要收敛性子,天不亮就要去上房立规矩,伺候公公婆婆------他们坐着她站着!他们吃着她闻着!他们不让走,她还得饿着!就算鱼莫回了她的屋吃饭,饭菜也多绿蔬,少红rou,而且油少盐低,吃着无味。穿的衣裙,着花缀锦,委实好看,可却都是勒腰收腹状,鱼莫觉得,穿这些,和受罪一般无二。更要她命的,是一日挨一日的虚度光阴。除了伺候公婆外,一日里再无别的事情,刺绣?她不会!看书?她不识字!做活?有丫鬟仆子!外出?规矩说,贤良的女子是很少或者不出门的!那么,她只能像院子里的树木头一样,不是坐就是站,想要躺着?规矩又来说,白天是不行的。

    伺候她的丫鬟秀清还偷偷的告诉鱼莫,说她家少爷万一在北面出了事的话,鱼莫作为聂家媳妇,是要随夫而去的,挑开了说,就是她男人死了,她要陪葬!

    鱼莫曾经以为,能生在大家,长在富贵中,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可是现在看来,远没有天高地阔来的自由,远没有天南地北来的洒脱。她终于消受不了这富家媳妇的福气,更不想好不容易活过来又被人整死,在丫鬟秀清的帮助下,逃出聂家,奔向属于她的自由自在。

    鱼莫打了个喷嚏,从睡梦中醒来。她出了聂府后,一路向东走,然后找了个偏僻的街角歪了半夜,大早开城门,才得出。这后,又一直向北行,她问过人的,说是一直北走,穿过一片树林,就算出了禾沛之境,到了康城。

    鱼莫进到树林时,天色已黑,她料想聂家人不会来追她,又加上饥饿和疲劳,便爬上了树,在树桠间宿了一夜。此刻醒来,神清智朗,她摸了摸包袱,而后双手高举,伸了个懒腰。“舒服!”她大喝一声,左右摇摇身。虽没有在聂府时那么高床软枕,这一夜,却让她好生的塌实。她纵身跳下树枝,紧了紧包袱,便向前走。她出聂府的时候,就已换上了聂家少爷的袍,头发也用带子扎了起来,此时发已有些凌乱,原本优雅的月白色长袍,下摆和袖子也都被她撕短了大半,一条灰色软藤条捆扎在她腰间为带,如此这般,这袍子才算合了身。

    她手上甩了根软枝,嘴里咿咿呀呀的哼唱着什么,肩一抖抖,步子迈八,眉目喜俏。她已经有了初步的打算,进了康城,先把从聂家带出来的首饰买个好价,再打个牙祭,喂自己一个肥肠油脑,然后再北行,离禾沛远远的。再以后的事情,鱼莫就不想了。太远,她想不了,以前的经历告诉她,想的再好,也抵不了临时的变化,所以还不如不想。

    林木渐稀,鸟鸣渐轻,可见,树林尽头就在前端。而且前方定是有家不错的酒汜,鱼莫的鼻子里已飘进阵阵酒香rou味,这香气加深了她的饥饿感,也勾出了她半个多月未喂的酒虫。她深深的大口的呼吸,脚下步子再度加快。

    树林的尽头确实有一家酒汜,时间尚早,歇脚的路人只有二名男子。

    二男子都穿着藏青色的长袍,边口拷白色。头发都以带束,纹丝不乱,只是那无精打采的双马,还有他们黑靴、袍摆上的尘埃在告示着,他们这一路的仆仆风尘。

    “云寒,别多想了,还有什么比平安回来更让人高兴的!”

    被叫云寒的男子,俊眉星目,棱角分明,他若有似无的浅笑如春风,沐之清明。若是他皮肤再白净几分,定是让人联想到那白面书生,风华雪月,吟诗咏歌,断不会和这风尘相联。只是,他的眉凝在一起,带着淡然的愁绪。

    “你这次回来,就能和你的小婵成亲了!恭喜了!”那叫云寒的男子举了举手中的酒杯,昂脖子一饮而尽,“子路,你就送我到这里吧!我会回去的,不再北行了!”

    被叫子路的男子和云寒身量一般,浓眉大眼,身板极壮,他听云寒前头的话,挠着头一直傻乐,等听到最后一句,才凝了色,道,“我就是怕你不想回去,再傻傻的去了北面。伯父伯母保你出来,定是花了不少心思的,你……”

    “好了!子路怎么也唠叨起来了!”云寒不耐的摇头笑笑,“我聂云寒向来说话算话,我说回去,自然是回去的,你快回吧!”

    子路听云寒这般说,微吐一口气,伸手拿起缸子,冲那云寒一举,云寒也拿起整缸子来喝。两人昂头喝了个底儿朝天,哈哈大笑着,一个熊抱后,子路又伸拳头在云寒的肩膀上锤了一下,这后才大跨步的上马持缰。一声“兄弟,保重”,转马离去,只留滚滚风尘。

    子路的马消失在拐角,云寒的笑意便如花零落,眉间的愁绪却是凝的更深了。家,就在前方,快马一日就能到了。但是他的心情却并没有远离家后再回来的那些人的激动和欣喜,不是近乡情便怯,他是真的不想回来,不想回禾沛,不想回那个家。三年了,他以为逃离了,却想不到,终究又回来了。

    “伙计,再来牛rou大盘,好酒三缸!”聂云寒大声道。*********************************在写《且妖娆》前,我写的是这篇《将军夫人》,但是在写到三万多字的时候,停止未发。以后也不知道这些文字会不会全部写完,但是每一字都是我的心血啊!今天星期六,就发一节这个吧!本来今天是番外或者更正文的,但是我今天怕是没有时间码字了,娃娃控制一关产品出现质量问题,遭遇投诉。现在要紧急查明白原因去。真是对不起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