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又被调戏之二
丁雪寻压根就把这事忘记一干二净,见朱慈炤眼中有得意之色,连白眼都懒得翻了,真是个自恋狂。 “没有的事!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她巴不得这辈子都不用见他才好。 朱慈炤一脸坏笑,一字一字的道:“乖,不要气了!本王今晚一定不会令爱姬失望。” 又来了!你哪只眼见到我失望?知道这尊瘟神不易送走,丁雪寻略有些头痛起来。目光扫了一下隐在窗外的数十双眼睛,低声恨恨的道:“你有十几个女人,为何非要缠着我不放?” 朱慈炤轻笑一声,拽住丁雪寻的袖子也低声道:“本王说过,没有本王的宠爱你活不去。” 丁雪寻轻甩开袖子,怒目圆瞪他:“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丁雪寻嘴上说着,脚下已经与朱慈炤过了几招。 朱慈炤目光落在丁雪寻的拳脚上,咦了一声,目光露出惊讶之色,饶有兴趣的与丁雪寻过招,虽然吃了痛,但心情却非常的好。 丁雪寻也不管他王不王爷,拳脚拼命招呼在朱慈炤身上,“不打了不打了!”朱慈炤求饶。 丁雪寻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朱慈炤吃痛不已,“喂,打是亲,骂是爱……” 丁雪寻停下手,瞪着朱慈炤。 “雪儿,你温柔一点好不好,”朱慈炤坏笑起来,“你可是本王的侍姬,别说拉扯,就是行周公之礼,也是夫妻之间的本能……再正常不过的事。”说着就要将丁雪寻拉在怀中亲热。 丁雪寻忙闪身躲过,伸手捂着耳朵,怒声道:“大色狼!”你妹的!他分明是来调戏她的。 从来没有人敢公然叫他大色狼,而且还这般大声。朱慈炤脸上的笑意寒气渗渗,森然道:“别忘了,丽皇送你来做什么的!你是本王的女人。” 丁雪寻气结,骂又不行,打又打不过,只能撇撇嘴,硬着声音回嘴道:“我说过没兴趣做你的女人。” 朱慈炤似笑非笑,眼中色色的盯着丁雪寻,“你敢再说一遍!” 丁雪寻顿时觉得一股寒气从背部冒起来,她真的没有胆子说第二遍。不怕别的,就怕朱慈炤被她刺激得一时兽性大发,毁了她的清白之身也是有可能的。那就亏大了。 有些男人可以惹,有些却是惹不得的。 朱慈炤目前就象一只随时会炸毛的雄性狮子,她还是不要去打扰他暂时的温顺为好。 朱慈炤心中有些好笑,欺善怕恶的小家伙,原来她也不经吓,他不过吓唬一下她,她就怕成这样。 她怕什么呢?朱慈炤摸着下巴,不会是怕爷霸王硬上弓吧? 丁雪寻见朱慈炤眼中佯装的寒气渐渐褪去,才知道自己上当受骗。想到目前的处境,佯装漫不经心的试探道:“反正我也时日无多,我只希望他日王爷念在救命的份上,将我的清白之身送回高丽去。” 原本还算暖和的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朱慈炤直直盯了丁雪寻好一会儿,也不装聋作哑,缓缓的道:“好!” 一个“好”字,丁雪寻的心一沉,朱慈炤这是表态不会帮忙,任由她生死不管了。 丁雪寻挺挺胸,装作轻松的大声道:“那我就放心了。”朱慈炤这也等于变相承诺,在她临死前不会碰她,让她以清白之身回故里。 朱慈炤心内不知为何有些难过,补充道:“母妃暂时不会动手!”也就是说,动手不过是迟早的事。 两人一时间都沉默不语,丁雪寻觉得这种怪味的气氛有点受不了,手搁在桌子上的盒子,没话找话,“你带了什么来?” “你入府不过几天,就能传话给夕拾,我倒小觑你了。”朱慈炤神情庸懒,随意躺在塌上。 丁雪寻这才知道是她让人带话给花夕拾做的冰鞋。在这府里太闷,丁雪寻想到王府占地面积大,又平稳,溜冰可以消遣时间,便画了图样让人给花夕拾带去,想不到花夕拾还真够朋友! 丁雪寻一抬眼看见朱慈炤舒服地躺在塌上,吓了一跳,赶忙去拉他:“快起来!王爷的床又大又舒服又豪华,干嘛要来霸占我这张狗窝一样的小床?” “你侍候爷起来。” “没门!” 朱慈炤被她这么一拉,更加不肯起来,侧着头道:“你不是说过若不做本王的女人,可以做牛做马侍候本王吗?本王先看看你的功夫,你可是连一碗饭也端不稳。” 丁雪寻眼睛一亮,“你肯同意了?我做不了奴婢,我可以当你的门客。”被人呼奴喝婢,低三下四地呼来喝去,侍候人这种技术活她当真做不来。 当门客?真是大言不惭!朱慈炤有些玩味地瞧着丁雪寻,“说说看,你有什么本事。” 丁雪寻扬眉道:“我有一计策可以帮你筹款,而且长期有效,你也不用去找那些老家伙受闲气。” 朱慈炤定定审视了丁雪寻一会儿,方才道:“就凭你知道这点,我也不应该小看你。说说看,是什么计谋?”她人在府中,知道他在筹款这点不难。他倒十分好奇,就是他手下的门客也没有想出妥善的办法来,她一个女子能有什么好计谋。 丁雪寻细一思索,觉得时机未到,待时机成熟时再与朱慈炤讨价还价,争取公平交易。“我的这个计划,叫做明朝福利彩票,王爷暂时记住名称就行了。” “明朝福利彩票?这是个什么东西?” “这不是东西,这是……” 这时青禾端了茶水上来,打断了丁雪寻的话。丁雪寻挑起秀眉,瞧了一眼青禾,这个青禾!真是…… 丁雪寻淡淡的道:“给王爷换一盎碧螺春上来。” 青禾依然将茶放下,笑道:“雪姬夫人有所不知,王爷最爱喝西湖龙井,而且是刚刚过一下水就好,淡而香,不然过了火候就不嫩了。” 等的就是你这一句! 丁雪寻笑眯眯瞧着青禾道:“青禾就是细心体贴,相信别人侍候王爷不一定能象青禾如此周到,要有人细心的人侍候王爷我才放心。我这里人手够了,青禾还是回到王爷身边吧!” 青禾心中一惊,慌忙低下头。 朱慈炤淡淡瞧了丁雪寻一眼,“既然青禾给了你,没有要回来的道理。雪儿想留就留,不想留就……” 朱慈炤故意顿了顿,看了丁雪寻一眼,显然是在等她将话题接过去。丁雪寻装作没有听见一样,慢条斯理喝着茶。 青禾慌神了,上前拼命给丁雪寻磕头,微颤的声音中透着慌乱及恳求:“雪姬夫人,求求您收留奴婢,以后奴婢眼里心里只有夫人一个主子。”
丁雪寻缓缓将茶水啃完,方抬头瞧向青禾,淡淡道:“既是这样,王爷就只好忍痛割爱了。青禾是这些丫头里最聪明伶俐的,我其实舍不得把青禾还给你,还怕你过段时间来抢回去呢。” 青禾听了,脸色才好了些,向丁雪寻叩了头,这才默默退出去。 朱慈炤淡淡笑道:“你怎么谢我?” 丁雪寻装糊涂,“谢你什么?不明白你说什么!” 朱慈炤道:“你不会是想过桥拆板吧?青禾心高气傲,却难得是个聪明人,本王一发话,她明白今后谁是她真正的主子,还不怕她只一心一意侍候雪儿你!” 真是什么事也瞒不过他!丁雪寻翻个白眼,眨了眨纯洁的大眼睛,娇声笑道:“是王爷多想了!我是个心思单纯的人,心中可没有王爷那么多的弯弯曲曲。” 朱慈炤盯了她一会儿,笑了起来,“呵呵,本王还不知道雪儿是个心思单纯的人。既然这样,那本王就不客气了……”说着,就要倾身上来。 丁雪寻瞪了他一眼,悻悻然道:“说吧,你到底想怎样?” “侍候本王梳洗更衣!” 丁雪寻吃了一惊,“你真的要在这里过夜?” 朱慈炤饶有兴味地瞧着丁雪寻着急,“爷人都躺在床上了,还有假吗?” “那……那我睡哪里?”丁雪寻话出口了,才知道自己问了一个白痴的问题。 “当然是睡在塌上,难道雪儿还想睡在地上?”朱慈炤心情大好,露出难得的温和的淡淡的笑意。 就是这笑意,却让丁雪寻背脊生寒。她连为朱慈炤出谋策划的心情都没有了,“那个明朝福利彩票,当我没说。” 当然她没有这般好心,不过是想通过这些来弄些真金白两,存足路费跑路,就算跑路不成,也可以争取些高级一点的权利。 丁雪寻将整个人卷进毯子里,在地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入永王府后过了十多天的小康日子,丁雪寻有些不能适应没有床睡觉的习惯了。 “睡在地上不好受吧?要不要上塌上来?”朱慈炤淡淡的笑声从上面传来。他用这个方法来收拾她,看到她居然服服帖帖的,感到十分满意。 “不,地上很舒服!”丁雪寻在被子里闷着声音道。 “你是爷的女人,同床共枕本是正常之事。”朱慈炤的声音又传来,隐隐约约中似乎夹着笑意。 …… 丁雪寻充耳不闻,装睡是唯一的办法。 朱慈炤又念咒:“孔夫子曰,食色,性也。” …… “连孔夫子这样的圣人……也不能怪本王,本王是个凡夫俗子。” “雪儿,塌上又舒服又暖和。” “雪儿,你不会是睡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