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我是男人的主宰
第一百零八章我是男人的主宰 她所谓的习惯,自然是她跌落出尘崖之后才慢慢形成的习惯,仔细想来这一句“习惯了”不知掩盖了当初的多少心酸。 官通下意识在腰间一处地方按了按,那里有一个他贴身珍藏的小小包裹,包裹内是一只女子的小巧绣鞋,那是她跌落悬崖后他随后滑落出尘崖,在涧底找到的唯一东西。 她的脚仍然细致柔滑,五个脚趾仍如珍珠般光滑圆润,可就是这样一双纤足曾经就那样踩着尖砺的山石数月之久—— 他的心忽然间隐隐作痛…… 庄韵情终于发觉了他的异样,她收回脚抱住了双膝奇怪的盯着他看了很久。上官通摊了摊手,脸上的戏谑与平日并无二致: “怎么了?是不是忽然觉得你眼前这个人还算不错,因而打算要以身相许?” 庄韵情白了他一眼,重新放松身体靠在躺椅上。上官通摸着躺椅粗大的扶手,笑道:“还是这个躺椅舒服,比你的手艺可好多了。” 他一提她自然想起,在阴暗的蛇谷中为了让他伤后能晒到太阳,她亲手编织的那个大大的躺椅,以及后来在那躺椅上发生的旖旎故事。 上官通忽然起身,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俯下身来凝视她的眼睛。她被盯得有些不自在,抬手轻推他的肩膀,嗔道:“看什么?还不回去乖乖坐好。” “玉幺儿,你什么时候才会在我面前拿开这该死的面具?” 她有些不自然的侧了侧头:“我感觉很好,为什么要拿开?” 他眼底忽然闪过一丝戏谑:“玉幺儿,当日在蛇谷多亏了你照顾我,今日全都换了过来,——我在想,是不是应该做得更彻底些……” 庄韵情眉梢一挑,忽然感觉到一丝危机——她现在是半倚在躺椅之上,一只手还停在他的肩头防他继续靠近,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很危险的姿式! 可惜当她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她心底不过刚刚生出警觉,两只手腕已经同时一紧,他并不算宽大的手掌忽然间已经握住她两只玉腕顺势向两边一分,压在了头顶的两侧,然后毫不犹豫低下头来,嘴唇重重覆在她微微翘起的樱唇之上—— 含着唇下花瓣般柔软娇嫩的双唇,上官通脑中轰然一声,感情的堤坝瞬间决口,汹涌的奔突而出,只想疯狂的不停索取…… 感觉到他忽然疯狂的举动,充满侵略性质的霸道强吻,庄韵情只一怔间便骤然清醒。她挣扎欲起,却发现双臂完全无法使力。只好果断地侧身曲膝,一膝撞在他双腿之间。趁他吃痛一下挣开了他的“魔爪”,用力将他远远推开,坐起身来向他怒目而视。 上官通下身吃痛,脑中不由一清,弯曲了身子向后踉跄了两步,脸色瞬间发白。忍不住揉了揉额头苦笑道:“玉幺儿,你怎么下得去手?” 庄韵情蹙眉看着他,眸底有着一丝薄怒,说道:“昨晚你冒险为我解围,我本来很是感激,可你现在这又算什么?” 上官通苦着脸道:“玉幺儿,这很不公平——为什么在蛇谷你可以蛊惑我,现在我却连亲你一下都不行?” 看他仍然佝偻着身子不能直起,她恼怒之余不禁又有些好笑。不过她刚才看似用力,用力的角度和方位却极有分寸,他虽然免不了吃些苦头,却也只是一时吃痛,不会有什么大碍,更不会令他以后不能人道。不由噗嗤一笑,下巴微抬,傲然道: “当然不行!因为我是玉幺儿!男人的主宰!在我这里男人只有被选择的权利,而没有资格做出任何选择!” 上官通直起身眉梢挑起,极为认真得想了想,说道:“看来我需要好好适应现在的你才行。玉幺儿,既然你要做男人的主宰,我没有资格选择你,那我只好努力让你来选择我。” 从他的神态语气中,庄韵情听出一丝与平时不一样的认真意味。再次打量他却又看不出丝毫异样 ——她当然想不到短短一夜间他已经从这个“绿竹巷翠竹轩”和她脚踝上的残留的浅浅疤痕中基本上确定了她的身份。看不出他的异样,最终只好归结于自己的多疑,当下看着他似笑非笑道: “我选择男人的要求可是很高的,不知道你能不能做得到……” 上官通重新坐下来,将她的脚重新放在膝头轻轻揉捏,笑道:“不妨说来听听。” 再次感受着他手掌上传来的温热气息和他修长手指落在玉足上不轻不重的按捏,她有片刻的恍惚。勉强稳了稳了心神,微微笑道: “很简单。首先我的男人只能对我好,眼里心里只能有我,不能三心二意,见异思迁。在我面前哪怕是看一眼别的女人都不可以——” 上官通点头:“也就是说要专情,应该的。然后呢?” 庄韵情忽然觉得脚心发痒,忍不住格地一声笑出声来,轻轻踢了他一脚嗔骂道:“把你的手拿开!” 明眸一转,两颊已微微潮红,声音里不自觉的已带了几分媚意出来。微微一顿,说道: “我身边的男人只能忠实于我,不管我做什么都要无条件的支持我。要知道我虽然不喜欢拈花惹草的男人,可是更不喜欢我身边的人吃里爬外——” 上官通微笑道:“这个条件虽然苛刻,不过我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放心,就算你叫我去杀人放火我也会举双手赞成的。” 庄韵情盯着他的眼睛,脸上似笑非笑:“你可想清楚了,我要的男人可是从身体到心灵都要属于我的。心里装着别的女人的男人绝对不行!就算是不小心碰到了别的女人,那也休想再留在我身边……” 上官通微笑沉吟:“只有两个要求,不算多。不过若真是不小心碰到了呢?我是说真的不小心!你也知道世事难料,即使你不想有时事情也会自己找上门,——尤其是我这样受欢迎的人。” 庄韵情笑睨了他一眼,轻描淡写道:“的确如此。我玉幺儿也不是不讲道理,这样好了,若真是不小心碰到了,那就手碰砍手,脚碰斫脚,碰了哪块皮rou削去就是——你以为如何?” 上官通握住她玉足的手掌不由一抖,苦笑道:“那我还是小心些好了。” 她玉足缩回,眼神迷离中透出一丝狡黠:“最后一条,也是最重要的一条,我身边的男人没有权利说不,只能服从于我,尤其不许争风吃醋,对于我跟任何其他男人的交往,都不得有任何异议——” 上官通脸上第一次现出认真的神情,凝视着她问道:“你是说你可能会有很多男人,而我不能有任何不满,甚至不能有一丝异议?” 庄韵情眸底掠过一丝冰寒:“你可以这样理解。”
上官通凝神半晌,还是轻轻摇头:“你要的专一、忠诚我都可以努力去做,但是这一条我不能答应,——感情应该是平等的,不是么?” 庄韵情平静回望着他,没有一丝闪躲:“感情本来就不是平等的。一直以来男人都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却只能从一而终,这本来就是不公平的,可是依然延续了几千年。既然如此,女人为什么不能同时拥有几个男人?” 上官通认真道:“别的男人也许会三妻四妾,可并不代表我认同这件事。我所追求的不过是‘一生一世一双人’,难道这也不行?” 庄韵情眸色清寒:“我不是在跟你讲条件,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如果你能接受,我不介意你留下来,如果不能,我也绝不会强求。” 上官通定定地看着她——少女的容颜仍然稚嫩清美,粉嫩的娇唇依旧如同花瓣一般柔嫩欲滴,便如同此时她耳上那对珠环散发着诱人的圆润光泽。只是那眸底的光华不再是山间的清溪,至少此刻并不是他曾经熟悉的清澈见底,可见游鱼几尾,卵石几颗…… 一丝凉凉的笑意慢慢从她幽深的眸底荡漾开来,嘴角微弯嘲弄道:“怎么,很难接受吗?所以你要提前想清楚,因为一但答应便永远不能反悔。除非我死了,否则即使我永远都不再看你一眼,你也只能永远留在我身边——” 她站起身来,鼻中轻嗤一声,不知是在嘲笑他的自以为是还是在表达对他的不屑,然后转身踩着凉凉的地板摇摇离去。 “不用急着做决定,好好想一想罢……” 她的声音悠长悦耳,同时却也有着无尽的诱惑,直到她纤细的身影慢慢在走廊尽头消失。他只能静静地看着,静静地看她离开…… 江南的小镇总是温柔而多情,如同江南的少女般,不经意间便会让人迷醉。看惯了壮汉般粗犷的大漠风光,这种不同气质的剧烈转变便显得更加的动人心弦。作为天之骄子的大漠之子,西门远的体会较之常人也就更加深刻。 每每盯着如画般的小桥流水,古镇人家,他常常在不知不觉间便会怅然失神,继而内心便会隐隐作痛。因为这山温水软的江南象极了那个占据他全部身心的女子,她便是这如画江南的化身,宁静安详、婉约空灵…… 江水由脚下汩汩流淌而过,如同过去的时光,一去不返。西门远跳下小船,站在岸边的岩石上久久无语。有人从另一条小船上跳下来,来到他身后,说道:“金陵堡之事,少宫主究竟做何打算?” 西门远的眉头微不可察的一皱:“这件事还要从长计议,不知秦护法有何建议?” 被称为秦护法的亦是个年轻男子,看外表比西门远还要年轻,目光阴鸷,也更瘦削。只是他的脸色却呈一种不健康的苍白,若是细看还能看出他眼眶周围有着一圈淡淡的乌青,眉梢眼角都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颓废。听西门远如此说,他本就阴鸷的目光更是森寒: “这是对我西门宫亦.裸裸的挑衅,既然这些中原人如此不知好歹,我们便该让他们知道挑衅我们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