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承诺
“是谁？” 我刚从墙纵下，身落传来一句冷冷的问话，声音有些熟悉。 我扭过身，借着学校晕暗灯光看见是一个手带红章的学生，身材很好，头发很长，人很漂亮！ 是雨舞。 “牧海。”雨舞一愣，突然皱眉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去医院找吴缓，现在才回来。” 我不想被她知道我进了警察局，还跟两个家伙打过架，所以说了慌。 雨舞脸色一变，斜睨我一下，眼神有些暖味！ “吴缓，原来你知道她的名字了？” 从她的眼神和态度中，我暗想坏了，说谎反而被她胡思乱想了。 确实，去找看医生看到半夜两三点钟，不让人想歪才怪。 我想圆谎，说我看医生后去了一下情侣路或者去看了会儿电影，或者上了会儿网。转念一想，靠，她又不是我的谁，干嘛要那么紧张！ “是的，我知道她的名字。”我淡淡地回答，然后转身想走。我确实有些累了。 “看病看到两三点钟？”雨舞问话的时候居然没有一点表情。 “有问题吗？”我反问。 “看病没问题。”雨舞不愠不火地说：“有问题的是，好好的大门不走，为什么偏偏爬墙进来，很酷吗？你可知道，你样做是违返学校纪律的。” “这个……”我一下语塞，头脑飞快转动找了个借口：“我找不到学校大门，你看，华东大学这么大，我在外面转了几圈都找不到大门，只认得这幢宿舍楼。我是乡巴佬，方向感最差了，迫不得已才爬墙进来的。” “要不然，我才不那么傻费那么大劲爬墙，不怕摔死？”我补充。 虽然这个借口很无赖，但一下子也只能想到这个借口了。 雨舞明显不相信，再瞥了我一眼道：“摔死一只猫也摔不死你。” 看来她知道我在武术会对阵白龙会的事，知道我身手不错。 我见雨舞看我的眼光始终怪怪的，似乎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感觉很不爽。 看来她认定我跟吴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了。 吴缓麻烦了，一边叫雨舞不要靠近我，一边跟打我打得火热。雨舞恐吓也是这种心思了。 “雨舞小姐，你怎么还不睡。”我反问。 “哦！我……现在不是在执勤吗？”雨舞解释道，有些局促。 学校的情况我还是知道一些，学生会会员晚上确实轮流执勤，目的是为了维护学校的安全。执勤一般是到晚上十一点，最多十二点，绝对没有执勤到两三点钟还没睡的。学生是来读书的，不是来卖命的。 “现在好像两三点了，你还在执勤。”我才不相信。 “嗯，这么晚了吗？”雨舞掏出手机看一下时间，噢一声道：“原来真这么晚了。” 她认真的表情让我哑然失笑，女孩子装起傻了来真不是一般的像，她刚才还跟我说了时间，说我看病看到两三点钟。 “我先回去睡了。”雨舞似乎知道谎话被识破，脸一下子红透了。 肤色真好，在黑暗中仍然清清楚楚！一瞬间我心居然跳动了。 我忽然想起中学的一个同学，他是一个泡妞的天才。我曾经问过他有什么秘诀，他神秘地说：“只要你晚上十一点过后，多点在学校悠转，见到有女生没睡，你就有戏了。通常十一二点没睡的女生只有两个可能：一种是失恋了，一种是怀春了。失恋的女生刚受伤，只要你抚慰一下她受伤的心灵，很快就上手了。怀春更不用说，你抛个媚眼过去，她就扑过来了，做起那事时更是热情似火。当然，也有其它原因，比如家里死人了……这世界没那么多人死。” 雨舞的样子确实有些跟平常不一样，怎么形容好呢？比平时对少了点理性，多了些感性，眼神幽幽，我见犹怜的那种。 难道她也是失恋、怀春？ 靠！似乎不太可能，以她的条件，说一句话，背后就一个连听令。 “雨舞，出了什么事吗？”我很随意地问道。 “哦！没事，你怎么这么问？” “没事才怪！”我有点咄咄逼人，哈哈笑道：“一个女孩子深更半夜不睡，不是失恋就是怀春。” “胡说！”雨舞脸又红了起来，解释道：“我才不是。” “难道你在赏月？没月亮啊！”我嘻嘻嘻哈哈。 雨舞点愤怒，似乎很不喜欢我的嘴巴，转身就走。刚走了两步，抬头望了眼前方，哼了一声，折身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我这才发现，在远远的一株树下坐着两个人，正在盯梢雨舞。 “等一下，雨舞。”我突然开口叫住她。 雨舞犹豫一下，还是停住脚步。看来她对我的印象并不十分坏。 “那两个是什么人。”我上前问道，皱着眉头。 “白龙会的。”雨舞很不耐烦，对那两个人也不顺眼。 靠，又是白龙会！我火气腾地一下就窜了起来，比淋油还快。 他妈的，白天盯梢也就算了，晚上也来盯，雨舞还有没有自由啊！ “我去教训他们一下。”我大步向那两人迈去。 去到那株树下，那两个家伙已经站起来了，看我的眼神怀着愤怒。 二话不说，我抬脚就前其中一个揣去，直把他蹬出三四米远。另一个看情况不对竟，已经向我冲拳过来。我反手一搭，向上拗动，只听见骨格响动，那家伙手腕就断了，杀猪般尖叫起来，在黑夜里特别响彻。 “你死定了……你知不知道我们是谁……我们是白龙会的人。”那个被我揣开的男生恨恨地说。 我上前两步，踩在他手臂上，脚下一用力，又听见骨格声和杀猪声。 “我打的就是白龙会的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生气，下手极重。 “牧海，住手。”雨舞在我身后叫道，似乎怕我弄出人命。 “牧海，你就是那个牧海。”手腕断掉的那个男生说。 我松开脚，冷冷说：“滚，以后再让我看到你们盯梢雨舞，见一回打两回。” “你等着……瞧。”两个家伙跌跌撞撞离去，抛下这句话。 那只是一句挽面子的话而矣！我哼了一声，心想要不是他们跑得快，再揍一顿。 “牧海！你总是这么暴力！”雨舞微微不悦。 “以暴制暴，这是我的手段。如果我不是这么暴力，他们会怕吗？反过来，如果我是一个手无搏鸡之力的人，恐怕他们对付我的手段比我还狠。”我说着说着，就有点生气！我这么做不是为了你，没想到好心没好报！ “可是，白龙会不是你一个人能对付的。”雨舞焦急地说：“不然，我也不会这么苦闷。” 原来她的心事是白龙会造成的！每天都被监视似的过日子，不疯才怪。白龙会的人真是变态，孔霸真变态。 “你不用担心我，倒是你，为什么孔霸要派人监视你。是不是你很容易红杏出墙？”我笑着打哈哈。 “看你样子老实，原来也不是一个正经的人。”雨舞瞥了瞥眼，鄙视道：“我跟孔霸有婚约！” 原来是小两口。我扫了眼雨舞，十分遗憾。这小妮子长得祸国殃民，出门都要拿条绳子拉住，难怪孔霸不放心。 “没想到你们是这样的关系！”我咳嗽两声，这样子可不好办。清官难断家门事，况且我这个局外人。 “那只是家族的意思，我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雨舞幽幽，声音中尽是无奈。 生长在大家族中也未必是好事，未来的路都选好了，连人生最重要的婚姻都不能把握在自己手里，这样的生活还有什么情趣！ “这是什么年代了，还来这一套子。”我鄙视道：“你就不会反抗吗？” “反抗！”雨舞鄂然，似乎她从来没想过这一层。 真是个逆来顺受的小妮子！不过，做老婆最好。 “爱情是自私的，任何人也不能左右，选择的人是要过一辈子。如果你逆来顺受，你以后遇到喜欢的人，肯定会后悔。”我一本正经地教她，看来她还没谈过恋爱，还要我这个半吊儿教她。 雨舞呆呆不说话，似乎在思考我话中道理。 “不用考虑了，反抗，反抗！一定要反抗。”我全力做她的思想工作。 她若还是这样逆来顺受，我哪来机会。 “你如果不喜欢孔霸，我向你承诺，会想尽办法还你自由身！最起码，让白龙会的人以后不要监视你。”我也不道为什么，突然间做出了这个承诺！ 这个承诺的难度是非常大的！凭现在的我，怎么跟白龙会斗。 管他，说了再说，反正口水不用钱。 雨舞微微一笑，没把我的承诺放在心上。“无论如何，我都要谢谢你。” 我伸出手，做出这辈子最友善良的笑容：“我们第一次见面忘记握手了，今天补上。” 一只手瞬间就搭在我手心，那么的柔软，那么的嫩滑……那么的让我心神荡漾。 雨舞面容不变，落落大方。这一刻，我觉得自己很委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