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三妻四妾
“你想杀人灭口么？” 面对着方豪的杀意，方辰脸色不变，而是直直地望着他道：“方晴的所作所为，在场的人皆有目共睹，你就算杀了我，到时府中追查起来，她也一样逃不掉！” “你！”方豪闻言一怔，手中握着的长剑也顿时犹豫起来。 这小子说得不错，在场这么多马奴，都目睹了刚才之事，就算杀了他，如今也是无济于事，自己总杀不完所有的人吧。若是杀了他，说不定还会坐实晴姑娘的罪名，若是因此害了晴姑娘，自己只怕难辞其咎。 但若是不杀这马奴，二少爷要是追究起来，自己又要怎么交代呢？方豪是方承耀的剑卫，自然知道自家少爷对方晴的宠信程度。 犹豫了一下之后，方豪还是决定暂时先不杀方辰，待回去回禀二少爷后，等二少爷来定夺好了。 这样一想，方豪便冷哼一声收回了自己的剑。反正在他看来，方辰已经是个死人，再说他一个小小的马奴，也不怕他翻出什么浪来。 他冷冷地望着方辰道：“狗奴才，就先让你多活一天，等二少爷下了令，老子再来取你小命！” 说完，他也不多废话，直接招呼起其余两名剑卫，然后扶起方晴就离开了。 马棚四周，马奴们在看到方晴竟然被方辰气得昏过去，就连他的剑卫都灰溜溜地走了，不由一阵哄然。 “这家伙真的是方臣吗？他的口舌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犀利了？” “厉害啊，方晴这娘们，平日作威作福，没想到这次竟然栽在这小子手里，真是大快人心！” “等着吧，二少爷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这小子死定了！” “不一定吧？人家方臣这小家伙又没说错，明明是方晴这娘们看上了他的那匹马，想强抢而已……” 马奴们议论纷纷，都往方辰这边指指点点，说什么的都有。 方辰这边，一时震住方豪，使得他不敢出手要自己的命，等他们走后，方辰这才长舒一口气。刚才他虽然面无惧色，也只是断定他们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罢了，自己的命虽然不值钱，但搭上了方晴，他们定然会有所顾忌。 饶是如此，方辰还是一阵后怕，刚才的赌博实在是危险，要是方豪不顾一切也要杀死自己的话，自己这小命多半也就送出去了。如果不是没有办法，他也不愿去赌这样的概率。 不过事实证明，一切都在方辰的算计之内，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便会有所收获了！ “方臣，你这小子才真是胆大包天呐，居然敢这样斥责晴姑娘！”正当方辰还在思忖接下来的事情时，一直站在他身旁许久没有说话的方德开口了。这老家伙一副看怪物似的表情看着方辰，脸上也看不出是喜是忧。 “小人这也是无奈啊！”方辰冲他苦笑道：“此马已经是七少爷之物，她要我的马，就如要我的命，这马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给她的。” “晴姑娘是二少爷的人，你还是想想接下来怎么承受二少爷的怒火吧。”方德神色复杂地望了方辰一眼，留下一句话后，便打算离开了，他可没有留下来和方辰多说什么的意思，免得被这小子牵累。 “大管事留步。”方德才走出两步，方辰便连忙拉上了他，见他用疑惑的眼光望着自己，便低声问道：“大管事，你可知道方晴为何称呼七少爷为……贱种？” “你问这个干什么？”听到方辰的问题，方德脸色一变，随后脸上的疑惑之色更甚：“难道你不知道？” “小人确实不知道，还望大管事为我解惑。”方辰颇为恭谦地道。 “罢了，看在你快……唉，就告诉你吧。”方德本来不想说，更不想牵涉到这样的问题中，但想到方辰这小子也活不了几天，便轻叹了一声，低声道：“你可知家主有几个夫人？” 方辰在脑海中搜索了一下前主人的记忆，从中得到了相关记忆，才点点头道：“好像是有七位，一位正妻，两名平妻，四房妾室。” 方辰的脑海中确实有这些记忆，方家这一代的家主，也即是钧天省的总督方定川，共有七房夫人。这“三妻四妾”也是大楚是礼法，一般的贵族王侯，都会遵循这种礼仪。 既然有七个夫人，方定川的子嗣自然也不少，共有七个儿子和三个女儿，方承漠正好排行倒数第一。 这些东西，在方家上下并不是什么秘密，方辰原来的身体主人自然也知道，只是他也搞不清楚，这跟方晴叫方承漠贱种有什么关系。 “错了，家主共有五房妾室，七少爷的母亲，就是第五房妾室……”方德压低声音解释道。 从方德的口中，方辰很快就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和前世他看过的很多狗血情节一样，原来方承漠的母亲当年只是方家的一名普通侍女，而他也是在方定川一次酒后乱性后，才来到了这个世界上。但是因为方承漠的母亲地位太低，所以方定川纳她为妾之事并未对外宣布，就连方家内部，知道的人也不是很多。 至于方承漠，虽然也同样是方家少爷，但地位和他的其他兄长比起来，就相差太多了。甚至他的几个兄弟，私底下都称他为贱种，而方晴是方承耀的人，这也是她为什么会那样叫方承漠的原因。 彻底搞清楚这件事后，方辰的心里也就恍然过来，对于刚才斥喝方晴的事，他也没那么担心了。方承漠即使再不受人待见，但也是方家公开承认的七少爷，就算再怎么不堪，方家也不可能任由别人随意称呼他为贱种！ 也就是说，无论如何，方辰也是站在了有利于他的一方。 “多谢大管事指点！”在明白当中的内情后，方辰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不过很快就消失不见。 方德并没有注意到方辰眼中的异样，只是皮笑rou不笑地干笑了两声：“你自己多保重吧，我走了！” 等方德离开，方辰的脸上不由一阵冷笑，也没去理会四周的那些围观者，转身便牵着乌云走进了自己的马棚。 “方兴，帮我给乌云喂些草料吧。”马棚中，方石、方兴几个人都在，方辰便将马交给了他们去照料。 “是……是的，臣哥。”听到方辰的吩咐，方兴顿时有些唯唯诺诺，用惊恐地目光注视了方辰两眼，才结结巴巴地应了下来。 “你们那么怕我干什么？我又不吃人。”见不单是方兴，就连其他几个马奴，都用恐惧的目光望着自己，方辰不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方石几个不过是普通的小马奴，哪里见过像方辰这样敢和方晴顶撞，而且还敢当着她的面，给她数上几条罪名的牛人？再加上方辰近来变化太大，变得他们都开始不认识了，一时间还真的不敢说话，生怕触怒方辰。 看他们还是那个样子，方辰也只能报以苦笑！ …… 马场小马奴怒斥方晴的事情，在很短的时间内便传遍了整个方府下人的耳朵，据说就连前院的许多奴仆，都知道了方辰的存在。 原本方辰还有些担心，那二少爷方承耀的宠侍方晴在自己这里吃了那么大的亏，肯定会找机会向自己讨回来。不过在方承漠派人来找他过去之后，方辰也就将自己的担心收了回去。 “方臣，你和方晴那贱婢的事情，我已经全都知道了！”方承漠的院落中，如今这位七少爷的脸上，全都是激动和兴奋：“你骂得好啊！方晴这贱婢，自以为勾引上了方承耀，便不将我这个七少爷放在眼里，本少爷早就想好好教训教训这贱婢了！” 站在方承漠的庭院中，方辰一边观察着这座庞大奢华的庭院，一边微微笑道：“七少爷不用心急，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她！” “嗯，不错，以后再收拾她也不迟！”方承漠一阵得意过后，才目光灼灼地望着方辰道：“没想到你这次竟能帮我出一口恶气，之前听到下人来向我禀报的时候，我几乎都不敢相信那些话是你说出来的。看来你这家伙出了养马之外，其他能耐倒也不小，让你帮我养马真是屈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