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表姐的邀请
次日一早，许晚舟带着小李，来到GC公园，现场一看真不得了，游人似梭、摩肩接踵！ 这么热闹的地头，如果能弄个门店，一年恐怕有几百万白花花银子落袋，许晚舟暗自感叹，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这种肥缺外人吃不到的，做做梦倒是可以。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人的地方也有走鬼。公园人流如此之多，流动摊贩怎么会少呢。密集游人之中，不断有小摊贩在叫卖，有卖冰镇饮料的、有卖热带水果的、有卖七彩气球的等等，游人家长忙着买东西，小孩一旁欢闹，整个公园一片喧闹欢腾。 在公园附近找一块地势稍高的地方，许晚舟站在那，细细打量着四周环境，一边观察哪些摊贩的东西好卖一点，一边观察有没城管过来驱赶摊贩。足足观察了二三个小时，发现了一些小迹象：但凡有小摊贩摆入距公园门口30米左右的位置，公园保安马上过来驱赶；另外，卖冷食的东西明显比卖热食的东西好卖，特别是年轻人喜欢的食品。 慢慢地，许晚舟对周围情况熟络起来，心里开始有谱，小陈卖现榨汁的想法确实不错，这个事情可以做。 不过凡事都得充分了解清楚，混迹江湖多年的许晚舟更深谙此道，利益是黑势力的沃土，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公园附近有可能会存在这种情况，在摆摊之前，有必要先摸摸门道，自己不怕人捣乱，只是不想徒生事非而已。 仔细想好之后，许晚舟决定让小李去了解一下情况，套套其它摊贩的话。为什么自己不去？他怕自己这副相貌吓到人家！ 小李欣然允诺，反正附近有不少小摊贩，总有人会透露一点。 “大姐早啊！” “早啊小姑娘，买块海南菠萝尝尝？” 一位样子非常老实的中年大姐，以为小李过来买水果。 “好呀！来一块。” 一个菠萝可以切成四到六块，每块卖二元，利润应该不错。 “大姐，这地方你选得好，人流多生意肯定不错！” “还凑合吧，勉强糊口。比不了你们坐办公室的年轻人。” 瘦黑的大姐，脸上露出腼腆地笑容，谁不想舒舒服服坐在办公室赚钱呢？ “大姐，能跟你打听个事吗？”铺垫得差不多了，小李不再废话。 “小姑娘你说吧。”眼前姑娘挺诚恳的，大姐爽快地回答。 “我家表哥，进城已有一段时间，没文化，找不到工作，家里有老有小怪可怜的。我想帮他找个地方摆摊，不知这地方给不给摆。” 为让效果更逼真，小李用手指了指远处的许晚舟。 不得不承认，站在不远处的许晚舟，真有点落魄民工相，头发老长胡子拉茬、衣服泛黄又土气，活生生就是个失业人员。大姐一眼望过去，不免带点同情。 “唉！一天交20块，算是喂狗钱啦！”…………. “怎么办，有人收保护费，一天20块。” 小李想不明白，社会上怎么有这么多渣滓，只会依附在老百姓身上当吸血鬼。 “给呗，不多。”许晚舟无所谓，花小钱买平安，值！一味逞强斗狠不是明智之举。拳头是关键时用的，千万别自认为天下无敌，到头怎么死都不知道：“走吧，到周围逛逛，熟悉一下地形再说。” 两人在公园附近，兜兜转转走了小半天，许晚舟越看越上心，不过没表露出来。 “下楼叫小陈来商量一下。”刚回到屋子，许晚舟没停下来，做事风格丝毫不拖泥带水。 “这个世界有个东西叫手机！懂不？” 小李没好气地回了句，脚都快麻掉了，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许晚舟无法理解，小李平时逛街一整天屁事都没，今天才多久呀？！ “小陈，地点我今天去看过，还不错。你想好做哪种榨汁没？” 榨汁品种有很多，要做就要做最有优势的，既然是小陈亲自提出来，听听他的想法没坏处。许晚舟静静地坐在那。 “我想做榨蔗汁！” 不知为什么，小陈每次见许晚舟总有一种紧张的感觉，说话不是很利索。 “理由？”许晚舟没在意这点细枝末节，快人快语。 “榨蔗汁比榨果汁原料成本低，比如芒果汁，一斤芒果要7、8块钱，榨一杯300毫升的芒果汁成本要上10块钱，要卖多少钱才能赚钱？我估计起码要卖20块一杯！这个价钱没多少人能接受。再比如橙汁，我也大概估算，一杯300毫升的现榨橙汁成本要6块钱左右，卖价起码要10元一杯。此外，水果比较易损腐烂，无形当中把成本提升了。”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讲了长长一段话，小陈不确定许晚舟有没有兴趣听这些东西，眼睛带着顾虑和疑问。 “继续！” 貌似有点道理，先让小陈讲完，一会再讨论。 “而甘蔗，首先它成本低廉，批发一吨甘蔗1000元左右，算下来也就5毛钱一斤；其次甘蔗榨汁率非常高，一般2斤左右的甘蔗能榨500—600毫升蔗汁，一株甘蔗一般能长二米来高、重是6、7斤，所以一株甘蔗能榨3、4杯500毫升的蔗汁。按批发价计算一株甘蔗成本是3块多钱，榨成汁按每杯5元卖掉，它就值15—20元。利润非常高；此外，甘蔗非常易于保管，不容易变坏，这方面也远远优于水果。” “讲完了？”许晚舟怕小陈因顾虑而有所保留，特意看了他一眼。 “完了！” 许晚舟暗道，这小子办事满靠谱的！自己认为榨汁可以做，纯粹来自直觉，小陈却能把数据罗列出来，是块经商的料子，可惜家庭背景差了点。 “行，那就干吧，钱你拿着。小事找小李，急事找我。”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许晚舟拿出李二姐给的钱，直接给了小陈，接下来就看小陈怎么发挥了。本以为这个事情就这样搞定了，应该啥都不用管，到时等着分红就可以了，没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一大堆破事，弄得许晚舟哭笑不得。 ---------------------------- “许哥，这清单你看看，要来个大采购。” 小李和小陈两人琢磨了一下午，终于敲定各项细节。 【榨汁机、封口机、一次性杯子、削皮刀、手套、围裙、塑料大水桶、塑料袋···】 “你确定这是卖蔗汁？”看着一大串急需采购的物品，许晚舟头都有些晕菜，怎么要准备这么多东西？ “那肯定的！另外我们还欠缺刀削甘蔗皮专业人士，小陈也不会开三轮摩托车，我想这些东西，对英明神武的许哥来讲，根本不值一提，所以···” “打住！”许晚舟此刻很头疼，没想到这么小小的事情，竟如此烦琐，这并不怪他，以往有几百个手下，只要把钱扔过去，立即有人代办好，不过现在人在东海，许晚舟只是光混一杆：“敢问小李同志负责哪部分。” “本姑娘是现场销售总监和财务总监！” “那敢情我就是车夫加苦力再加上仓管一职啦！”什么叫欲哭无泪、什么叫花钱受罪？许晚舟抓狂无语：“敢问总监现卖多少一次？” “5元·····啊，许哥你坏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