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打人不需要证据
稀里糊涂过完二周，除了非常无辜地打了一架和狠狠地阴了小区保安一把，许晚舟一事无成，以后的路怎么走，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思绪越飘越远~ 凭自己的身手，不管是在东海市还是在帝都，打出名堂是分分钟的事，但又有什么用？折腾得厉害，没二天就得进局里蹲着，运气差点还可能横尸街头。老路自己不想再走，血淋淋的教训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靠拳头混黑道迟早要倒霉！ 仇人蒋家凭什么能把自己打得落花流水？是拳头硬吗？答案明显不是！真实的原因是钱势与权势！有钱势，可以蓄养很多能人高手；有钱势，可以轻而易举打通政府关系。比钱势更厉害的是权势！政府高官轻轻一句开展严打整风运动，马上能搞死一大批江湖大佬。管你手下千军万马，管你赵云再世，在国家机器面前，你只有束手就擒的命运。当然，也有反抗到底的笨货，最后结果要么牢底坐穿、要么已成枪下游魂。所以，挫败的原因终归是自己实力不济。 社会生存，弱rou强食，要想报仇雪恨，还得从失败的原因做起，努力让自己变成有钱和有权之人！ 只不过，“权”比“钱”更难得到，从“钱”开始才是最实现的。但在陌生的东海市，钱真有那么好赚吗？ “咚、咚、咚” 有人在敲门，把许晚舟思路打断了。小李估计去她表姐公司了，没人去开门。 “咚、咚、咚” 这人怎么这般锲而不舍呢？许晚舟在东海又没其它熟人，不应该有人找他。 “许哥，在吗？” 原来是小陈，许晚舟慢吞吞走去开门。 “有事？”自认和小陈还不是非常熟，没必要浪费表情套近乎，许晚舟打开房门直接问事。 “许哥谢谢您，要不是你出手，派出所还不知啥时抓人” 小陈非常激动，还有些紧张地搓着双手，小动作没逃过许晚舟双眼。 “没其它事吧？”永远是那副别人欠自己几百万的表情，许晚舟想关门继续思考人生。 “有，今晚想请小李和你到我家吃饭。”小陈赶紧用手肘顶房门，生怕它关上。 “到时再说！” 利索地关上大门，许晚舟背靠在门后，撕开烟盒抽出一根，点着慢慢吸上一口，让烟雾带着尼古丁，在肺部畅快转上一圈，再舒服地从鼻子里面喷出来，往事历历在目。 相比自己，小陈其实幸运多啦，在小陈这个岁数，爷爷已经走了几年，从早到晚，自己混迹在大小酒吧和赌场，那时身上已带有十几道刀疤。这次出手并非纯粹帮小陈，要怪就怪那保安不长眼，动了自己的逆鳞。 只不过，仇家不知何时会找上门，日常过多交往怕会连累无辜之人，冷漠是对生命的负责！ “许哥，表姐想找个时间请你吃饭。” 小李下午回来了，许晚舟仍然一个人闷在房里。 “随你便。” “什么随我便，是人家请你吃饭，又不是请我。你说，表姐最近怎么老提起你呢？” 小李开始天马行空发挥想象力，连她表姐都不放过。 “小陈今晚想请我们吃饭。” 许晚舟觉得有必要及时打断她，不然非得被她烦死。果断转移了话题，相信有吃的就能堵住她那张嘴。 “好呀好呀，有饭不吃才傻呢”小李果然是7秒健忘者，之前说的已经忘得干干净净。 搞不明白，为什么小李这么爱吃？最难得可贵是吃不胖！姣好的身材跟她表姐都有得一拼，特别是胸前鼓起的双峰，想想就能让人流口水；如果能摸一摸、再轻轻捏一捏，那该多幸福~~~ “许哥，你盯着哪呢？”小李忽然变得语气不善。 完蛋啦！许晚舟一时失神被小李发现了，迷蒙的双眼还盯着人家胸部发愣呢。 “没、没盯哪！” 尴尬地被人发现自己的龌蹉想法，确实有些窘迫，让一向厚脸皮的许晚舟有些反应困钝。 “哼！男人都一德性！”小李气鼓鼓得转身就走。 幸好没旁人，小李脸蛋绯红，羞得要死：那晚被许晚舟救下，自己就心存好感，后面发生的系列事情，更让自己对许晚舟惊诧不已，震惊之余不免暗生情愫。试问哪个少女不怀春？连大话西游的紫霞仙子都期盼有一天她的意中人能身披黄金甲脚踏七彩祥云来迎娶她。何况自己只是一个普通女孩子！虽然被这个坏许哥色迷迷地盯得有些害羞，不过内心更多的是窃喜。起码自己还是有吸引他的地方，之前还一直担心自己太普通。 想到这，小李没来由的挺了挺胸部。这个小动作要是让许晚舟看见，非得喷鼻血不可。别看许晚舟混了这么多年，其实没碰过女人几次。当黑道老大只是表面风光，同行残杀、明抢暗夺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哪有时间玩女人？ 长呼一口气，许晚舟无奈地笑了笑。一世英名的形象被自己亲手毁了，以后再面对小李难免底气不足。 看看时间，也该去吃饭了。 敲开小陈家门，老陈急忙把许晚舟和小李迎进来。估计老陈也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对许晚舟格外热情。老百姓就是这样，你对他好，他会加倍对你好；你有恩于他，他会想方设法回报你，哪怕是穷到只有一碗米饭、一条番薯，他也会双手将它送到恩人面前。也就是有感于此，自诩混账无比的许晚舟绝少鱼rou百姓！ 老陈客客气气地请大家入座，许晚舟难得笑脸相迎。寒暄过后，饭菜已陆续摆好上桌。 “小李，你在哪行高就呀？”小陈mama热情地招呼小李。 “待业呢，偶尔去我姐那里帮忙。” “你不用急，人长得俊俏学历也高，迟早能找到称心如意的工作。不像我们家小陈，什么都没有。”提到儿子，小陈妈不禁摇摇头。 “妈你不用担心，我们摆夜档也能赚点钱。” “你爸的身体都没好利索，你一个人能支撑起档口吗？”小陈妈不无担心地讲。 摆夜档并不简单和容易，事前准备工作务必要做足。比如客人要一个炒面、一份田螺又或者其它的炒杂，当老板总不能说，今天这个菜没有那个菜没有吧。果真如此，一来二去的，以后就没客人来吃你东西了。为了满足食客需求，那你就得提前准备好各种食材原料；为了确保食材的新鲜，你还得预估能卖出多少才决定采购多少。采购完毕之后，还要将各种食材仔细处理：该洗的洗、该剁的剁、该串的串。最后，辛苦做好这一系列的准备工作，你还得看老天爷的脸色行事，不凑巧遇上刮大风下大雨，你这一天就白忙了。再遇上几个流氓地痞，后果更加严重。 “妈，其实我觉得摆夜档太麻烦和琐碎了”犹豫了一会，小陈似乎有自己想法。 “做小生意都很辛苦，可惜你书没读成，有什么办法呢？”老陈语重心长地教训小陈。 “其实我想去卖现榨汁，不用那么辛苦。”小陈把自己想法讲出来。 “什么现榨汁？”小李就是不懂事，大人间讲话她老是插嘴。 “就是榨果汁或者甘蔗汁，年轻人爱喝。”小陈吞吞吐吐讲出来，看样子并非信口胡扯。 “把你想法讲讲！”许晚舟突然讲了句。没有太多缘故，直觉告诉许晚舟这个主意不错！ 既然恩人许晚舟开口发言，老陈也不好说啥，小陈一下子变得有些底气了。 “我前段时间去宝成GC公园玩，见到好多人到小卖店买饮料和冰淇淋，顾客你争我抢生意非常火爆。店面附近有小摊贩在卖菠萝、卖汽球，还有人在卖果汁，他们生意同样很不错。如果我们也在那里卖点现榨汁，生意应该不会差。。。。” 小陈表达得有些混乱，但许晚舟听明白了。任何生意都需要有客源，不管是卖白货还是黑货，不管是卖大货还是小货。小陈说的那个公园，人流应该不错。现在是8月底东海市天气比较炎热，在外游玩容易干渴，水和饮料易于销售，现榨汁应该能卖出一些。还有一点就是卖榨汁投入成本小，就算亏了也没关系。不错的主意！ 吃完饭，许晚舟想了想，反正自己现在也不知要干啥，小李也是待业在家，不如抽空实地去了解了解。所谓千秋霸业草根建，万丈高楼平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