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开始之前
八十一 现在的贝吉塔可能真的和过去不一样了，这里说的当然不是身高。 贝吉塔一身简约的甲胄，肩部还佩戴着一件披风，相比起过去，他的眉眼更多了一丝霸气，一丝成熟。这是理所当然的，以前他是落难的王子、寄人篱下的战士，现在他是一个帝国的国王，一个真正的一方霸主。一年的经历很丰富，他会知道这个世界不能靠着拳头就可以解决一切事情的——虽然大部分的事情的确可以用拳头解决。 拿帕倒是变化不大，这或许和他的身份没有多大变化有关，王子的手下和霸主的手下，都是手下。卡达尔和孙悟空看到他的时候，这家伙正拿着一块面包，打望着窗外路过的美人，注意到两个人的视线，转过头来笑着打了个招呼。 “我等你们很久了。”贝吉塔的眉角无比冷酷而且残忍，他看过来，卡达尔感觉皮肤略微刺痛，心中稍微有点惊讶。 看来这一年来贝吉塔的杀气也是大增。不过这也是理所应当，走向巅峰的路上，总是不会缺乏阻拦。 孙悟空看着他的黑发，抿抿嘴，有点失望。他当然看得出来，贝吉塔没有达到那个层次，他还不是自己的对手。但是贝吉塔看到孙悟空的柔软金发，似乎并不惊讶。他的眼神平静如海，里面却仿佛隐藏了一团火焰。 孙悟空站了起来，打量了一下贝吉塔，“你也是来参加比赛的？” 这句话其实很没有礼貌，就像是在说贝吉塔来到这里很令人吃惊，很没有情理一样。卡达尔不住摇头，不得不说，孙悟空真的是一个很容易得罪人的家伙。 贝吉塔却没有半点怒火，他仿佛想到了什么，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道，“没错，我当然要来。” 孙悟空又问，“你多久来的？” 这句话的意思很跳跃，但贝吉塔的反应很快，仿佛早就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似的道，“我看到了刚才那两个家伙的战斗，很有趣。” 他说话的时候，风轻云淡，仿佛一个大人在看两个小孩的战斗，说是有趣，就只是有趣。而非感到威胁。 卡达尔有点惊讶，如果说贝吉塔对孙悟空的超赛全功率毫无反应，那可以说自己对他的评价过高，他根本没看出来这是增氧的一种层次。但是现在，贝吉塔是亲眼感受过天津饭和史格拉的战斗，那并不会比一年前的他们弱，为什么还是这样的态度？还是说自己对他的评价过低呢？ 卡达尔不太明白，他的感知时刻游离在贝吉塔身上，看似平静如海，其实里面蕴含着的能量是爆炸性的，很强大，就像一团时刻在翻腾喷涂的火焰。但是这并不是褒奖，那片海没有真正的宁静。真正宁静的海洋是自己身边的另一个人，是孙悟空。 贝吉塔绝对没有达到超级赛亚人全功率，他的能量无比暴躁，像是火山，最多是超级赛亚人第二阶。和常态五十倍论似乎不一样，有过切身经历的卡达尔，清楚的知道，超级赛亚人的阶段是不可逾越的，第二阶永远无法战胜全功率，无关能量，是境界的差距。（注） 孙悟空想了想，似乎知道了什么，脸上绽放出了一个很灿烂的笑容，表现得很开心。 他点了点头，说，“那么，我很期待和你的战斗。” 贝吉塔的脸色终于出现了一丝笑意，“如果你始终认为我这一次来这里只是因为自尊心，而非真正有实力。我会很失望。” 然后他转过头，认真地朝着卡达尔说，“你认为我自以为是，其实有的时候，你才是自以为是的人。”他瞥了一眼卡达尔的拳头，“你变弱了，我以前说过要超越你……但是真的超越的时候，我并不觉得很惊喜。” 贝吉塔转头，披风挥舞。 “两位，回见。”粗豪的声音来自于粗豪的汉子，拿帕笑着给他们打招呼。 两个人离开了，留下的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 卡达尔突然开口，“他也达到了那个层次？” 孙悟空摇了摇头，他脸上还带着满是期待的笑容，看着贝吉塔离开的方向，“其实我不知道。” 卡达尔疑惑地问，“那你为什么……” 孙悟空反而回过头，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他，“你真是越来越没意思了。其实这不是很简单吗——因为他是贝吉塔，所以我认为他一定很厉害。” 卡达尔发现自己无法反驳，他心想这好像有点道理，虽然这个逻辑真是…… 他看着贝吉塔离开的方向，突然有点恍悟。他之所以认为这句话有点道理，是因为这句话是孙悟空说的，如果是其他人说出来的，当然就是狗屁不通；而孙悟空之所以说这句话，也是因为贝吉塔就是贝吉塔，所以孙悟空就算不确定对方是否达到了超级赛亚人的全功率，也认为贝吉塔具有同等级的实力。 他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理性，他和孙悟空是一丘之貉。 那么，看来这个逻辑很正确。 卡达尔深以为然。 …… 现在的卡达尔当然不清楚，自己已经成为了波杰克手中的一枚棋子，连同达列斯一起，他的意义就在于试探弗利萨的底牌。对于他来说，这场武道会其实很简单，弗利萨是孙悟空的，而达列斯由自己收拾。 有一个目标之后，他的行事就简单了很多，比如与达列斯联盟，再比如找到毁灭达列斯或者说比高星的方法。 比高星能够无限重生，而且了解了神经树的基因构成生命本质，任意变化，比原作更加难缠许多。还能寄生星球，以赛亚人的天赋化身通天彻地的巨猿，这么说可能有点不直观。打个比方，卡达尔所化作的巨猿堪比一般的高耸山峰，但是如果和巨猿达列斯相比，其实连它的毫毛都不如，如果把巨猿卡达尔视作一滴水，那么巨猿达列斯大概是……一片海洋。 巨大的身体将带来巨大甚至是伟大的能量，娜美克星一战，巨猿达列斯一度做到了原作中闪电沙鲁所声称的事情——毁灭恒星系。不过它到底没有达到真正的超级赛亚人二，强烈的能量喷发会损伤巨猿的rou体，一击之后，要么是自毁要么是修复……修复的速度是很快没错，但是身体那样巨大，再快也变成慢了。 如果要杀达列斯，或者说比高星，大概也就是靠那段时间了。 不过时间是有了，怎么杀又是另外一回事。 ——新生之死。 有的时候，卡达尔真的觉得这东西很恐怖，不是那种力量上的恐怖，也不是一个达列斯永生不灭的恐怖，而是来自于生命本质上对于这种……“亵渎”行为的恐惧。他在害怕，这不可能不害怕，他是战士没错，但是战士也有人性，也有人性的弱点。 不过这种害怕只是对于这种能力，并不代表他会害怕比高星，相反，卡达尔下手会更狠，狠到将这种技术完全灭杀、消除。他打心底厌恶这所谓的“比高星永生”，并不是作为敌人的立场，而是作为一个愚蠢的、保守的、很傻的肌rou战士的立场，当然，在他的心中，自己是坚持的、正义的。 这说不上谁对谁错，他可以说比高星亵渎生命，比高星也可以辩解这是生命的进化——有的时候，可能真的需要成王败寇这句话来形容世间的一切争执。活下来的就是正确，而卡达尔不但认为自己正确，甚至是正义也不为过。 而这种“正义”，以及那份需要自己承担的“责任”，已经足够让他粉碎达列斯及比高星，顺手碾压一下弗利萨当然也行。 ——“如果能这样就好了……” 卡达尔躺在床上，如是说。 在吃完饭之后，他们就朝着中心的钢铁螺旋去报名。在一堆莫名其妙的外星人庙前，卡达尔和孙悟空说出自己的名字，就直接获得了通过，对于孙悟空来说算是意外而又新奇的体验——在地球的天下第一武道会，他可没这样的优待。不过这对于他来说也算不上优待就是了，让一个赛亚人避免战斗，本身就是一种折磨。所以他请求取消这种优待，还是一路打上去好。 “就当是热身了。”这家伙说这句话的时候蹦了两下，空挥一拳。 然后边上的工作人员戴着的战斗力探测器就冒出了烟，原本的不屑和困惑也都变成了震惊。 避免战斗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好事，只是对于赛亚人很难受。卡达尔虽然是个赛亚人，不过很多时候他都被族内的人称之为怪胎，所以对于这件事情当然是却之不恭坦然接受了。 弗利萨想的的确周到，卡达尔和孙悟空在钢铁螺旋的边上各自有一间独立的房间，以供他们接下来数天的生活。 于是，在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的一天，近一年来公认的最强帝王弗利萨举办的比武大赛，终于拉开帷幕。 ———— PS：依然是二设魔改，在超次元乱战的设定中，超一永远不可能打败超二，超二永远不可能打败超三。另外，神与神之中那只猫曾经说过，常态的孙悟空看起来打不过弗利萨——虽然可能是收敛了“气”，不过我个人认为官方的意思就是“孙悟空常态弱于弗利萨”，因为这样显得超次元乱战把握住了官方想法，很吊，像是加了特技，而我特别喜欢超次元乱战。 所以这里采取这种设定：常态永远不可能达到弗利萨级别，超一永远不能达到闪电沙鲁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