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离开
思禽老哥，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秦战紧紧地抓着孙思禽的手，满脸激动地问道，站在一侧的秦牧也是用满脸希冀的眼光看着孙思禽。 “我说，牧儿的病，或许有治愈的希望了！”孙思禽一字一句的说道。 “哎，那你还等什么呀，感快给牧儿治啊！” 不管什么事情，一旦跟秦牧联系在一起，秦战似乎就乱了方寸，丝毫没有作为一族之长该有的风度和理智。 “秦老弟，你别激动，你先听我把话说完。”看着失态的秦战，孙思禽苦笑着说道。 “说什么，你先治疗完了再说也不迟啊。” 秦战已经完全没有了平时的沉稳。 “爷爷，你不要这么激动，先听孙爷爷把说完啊。”秦牧平静的说道，但是眼底深处那一丝隐藏不住的渴望说明了他现在比谁都着急。 治愈的希望？ 对于秦牧来说，就是告别那病痛的折磨，告别族人讥笑嘲讽的希望啊！或许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重新修炼到曾经的高度，甚至更进一步。 “牧儿的病有希望治愈，但是我却治疗不了。” “你个死老头，那你还说能治，你耍我玩啊！”秦战眼睛一瞪，就要上去和孙思禽拼命，称呼也从刚才的‘死禽老哥’变成了‘死老头’。 “爷爷！” 秦牧急忙出声喝道。 “好好，爷爷不说了。不过死老头，我可和你说好了，今天你不把这事给我说清楚，别想走出这秦府。”说完话，秦战就气冲冲的坐了下去。 “能治好牧儿的不是别人，正是牧儿他自己。牧儿的病症的源头在于他体内的那股不明黑色气体，要想牧儿身体痊愈，唯一的办法就是将这股黑色气流彻底清除。” 说道这里，孙思禽捋了一把自己的胡子，思考了一下后紧接着说道：“牧儿每次发病时都是这股黑色的气流在作怪，之前小牧每次发病之时，他体内的黑色气流虽少却韧性十足，连绵不绝，一波接一波的来之不尽。然而现在发病之频繁是以前数倍，每次发作更是如同洪水猛兽，凶猛异常，全力攻击，大有将牧儿一棍子打死的意思。” “哎，思禽老哥，你说的明白点行不行？”秦战急道。 “以前小牧每次病发过后，残余黑色气流都会消失，现在这股残余的黑色气流却盘踞在小牧的经脉之中，时时刻刻在吞噬小牧的真气。但是现在黑色气流攻击虽猛，但却犹如无根之萍，又像是无源之水。猛虽猛矣，但是难以持久。这么说吧，这种情况就是人死前的回光返照一般，只要牧儿能够熬过去，则无需治疗，病魔自然消亡。” “可是这要怎么熬，要熬多长时间啊？这该死的东西总不会自己消失吧。” 秦战疑惑的问道，秦牧也在睁大眼睛等着孙思禽的回答。 “呵呵，这东西是不会自己消失，但是牧儿却可以让它消失。这股黑色气流虽然是在吞噬牧儿体内的真气，但是它本身也在被吞噬。据我观察，这两年来，黑色气流吞噬了牧儿体内的大量真气，但是本身却丝毫没有强大，反而比之以前不知道弱小了多少倍。所以我推测，牧儿的真气是在和这股黑色气流的对抗中互相抵消了。” 孙思禽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然后继续说道：“而且，很早以前我就发现这股黑色气流的源头似乎是小牧的脑海，只是脑海是人体最关键也最脆弱的地方，我也不敢轻易尝试，刚才我的真气在小牧体内仔细感应了一下，虽然不敢确定，但是我感觉小牧脑海中的黑色气流似乎有所减弱。所以我猜测，只要牧儿自身加紧修炼，让自身真气和黑色气流互相吞噬，这股黑色气流总有消失的一天，也是牧儿痊愈的一刻。” “哈哈，太好了，思禽老哥，你还真是个福星啊，就冲这个，今天咱们兄弟俩不醉不归。” 秦战哈哈笑道，显然这个消息让秦战无比的兴奋。 “你这个死老秦，现在不骂我死老头子了？”孙思禽胡子一翘，又和秦战对上了。 “嘿嘿，这个……思禽老哥啊，刚才是我胡说八道，晚上我多喝几杯赔礼道歉，咱们兄弟俩就不要计较这么多了吧！” 秦战讪讪的笑道。 “我话还没说完呢，你急什么？我还有个消息，这对牧儿来说是磨难，也是机遇。”孙思禽瞪了一眼手舞足蹈的秦战，然后慢悠悠的说道。 “孙爷爷，有什么你就全部说出来吧，没关系的。” 秦牧还以为孙思禽有什么顾虑，所以在一边开口说道。 “牧儿，这个消息对你来说并不完全是坏事，也可能是一次难道的机遇。刚才我用银针查看了一下你的奇经八脉，发现你的奇经八脉并不是完全堵塞的，里面同样充斥了一部分这种黑色的古怪气流。” “思禽老哥，你是说？”此刻，已经冷静下来的秦战恢复了平时的睿智，一下子就发现了问题的所在。 “没错，我们都知道一般人体的奇经八脉都是被各种杂质所完全堵塞的，到了修炼后期每打通一条奇经脉络都困难无比，甚至很多人一辈子困在了真罡一重天的境界而难以突破。现在，牧儿奇经八脉中的黑色气流不断地流入十二正经经脉中，这加大了牧儿回复的困难程度，但是同样的，祸之福所依，一旦牧儿熬过这一关，等日后牧儿修炼到真罡境界，进境将要比其他人快很多，打通各条奇经八脉也要轻松容易得多，说是修为一日千里也不为过。当然，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将黑色气流彻底消除。” “孙爷爷，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努力修炼，让那一天早日到来的。” 秦牧使劲的握了握自己的拳头，眼神中充满了自信的光芒。如果说以前的秦牧努力修炼只是被动的为了抵御病魔，让自己那不知何时就会结束的生命长久一点，现在则是有了明确的目标，有了痊愈的希望，有了变得更强的机会，秦牧绝不容许自己放过。 晚宴过后，秦牧站在院子里，仰头望天，面相犹豫，静静地思考着，似乎有什么事情让他很为难，渐渐地，秦牧的神色变得坚定，转身向着秦战的房间走去。 …… “什么，你要离家去落日山脉？不行，绝对不行！” 秦战看着眼前的孙子，满脸怒气，“真是太胡闹了，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怎么能去那么危险地地方修炼？” “爷爷，你不用担心我，我只是在山脉的最外围，那里也没有什么妖兽，安全绝对没问题，而且孙爷爷不是也说了，我只需要加紧修炼总有一天病会好的，我觉得落日山脉那边更安静，更适合我修炼，最起码没有人会影响我的情绪。” “你就安心呆在家族修炼，不用管那些流言碎语，一切交给爷爷。” 听到秦牧的话，秦战脸上的怒气也消了下去，他也知道这两年的一些事情，为了给秦牧治病，秦战消耗了大量资源来购买一些珍贵药材，家族中人不敢对秦战表示不满，但是私下里讽刺辱骂秦牧的闲话却是不少。 “爷爷，您不要再劝我，我已经决定了。” 说完之后，秦牧转身向外走去，当走到门口位置时，秦牧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来对着秦战说道：“爷爷，你不总是告诉我们，想要成为高手，最关键的是要有坚韧地意志的坚定地信念吗？” 看着秦牧离去的背影，秦战想说什么，张张口，却最终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