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4
楔子： 最终的最终， 我选择了分别， 是因为，想要给你更广阔的天空， 让你能够振翅高翔！ 而我，却是远远地注视， 默默地守候…… “霆莫，我们走吗？”夕儿怯怯的声音响起，我回身望向霆莫，“快走吧，一定要照顾好夕儿！”说着，我伸手将霆莫推向前方，“快走，快走啊！”感觉霆莫想要回头，我固执的躲在他身后，要他看不到我。 “哎……”霆莫长叹一声，终于向前走去。夕儿慌忙跟在他的身后，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向前方，没有言语也没有浪漫，只是看着夕儿专注地注视着霆莫，霆莫固执地望向前方，我的心里竟有些不是滋味。 “你干嘛非要让他送夕儿回家？”林苏的声音忽然浮现在耳边，我没有回头，看着前方渐渐远去的两个身影，静静地说：“你不觉得他们很般配吗？”“般不般配不是你觉得是就是的，还要看当事人！”林苏的话颇有责备的意味，我回头看他，有些惊讶，“哦，那你的意思是我在强人所难？！”“呵呵，”林苏转头，望向前方，“你难道感觉不到，他的感受吗？”“霆莫？！”我不明所以，“那么温柔的夕儿喜欢他，他该多幸福啊！” “只可惜，他心里……”林苏停下来，没有接着说下去，“和我一样……” “什么什么，这是什么跟什么啊！”我听得一头雾水，不耐的摇摇头，不愿听，也不愿再思考。“好吧，不说了，我们回家吧。”说着林苏转身准备去拦车。“哎，”我上前拦住他的手，“我们走走吧。”林苏回头，诧异地望着我，我不掩饰心里那莫名的伤感，叹息一声，向前走去。林苏没犹豫，跟了上来。 初夏的街头，充斥着喧嚣，同样放纵着宁静。知了在鸣叫，却不响亮，有意无意间似乎害怕打扰了这片微风吹拂的清和。静静走在路灯下，我和林苏都没有言语。 “哥哥……”我闷闷地叫他。“嗯？”林苏静默地回头，这样宁静的夜晚，让人的思绪也变的平平静静，林苏居然没有计较我对他的称呼。我抬起头望向他，“我有点儿累了。”是真的，心平静下来蓦然觉得好累好累。林苏左右环视，此时的我们走入通往家的小径，只有三三两两散步的人。 林苏拉我一把，我停下身，他顺势蹲在我面前，“上来吧。”我诧异，“啊，这样，好吗？”“这有什么，你不是自称是我meimei吗，还怕旁人说。就算不是，我也照背！”他拍拍肩膀，很豪气地说，“上来啊！” 温暖又欣喜的感觉从心底涌出，没再迟疑，我趴在他的肩上，任他将我背起，稳稳向前走去。“怎么样，舒服吗？”“嗯，舒服！”我淡淡笑着，将头埋在他的脖颈，轻轻说着，“你知道吗，一直一直我都好想要个哥哥，一个可以疼我、守护我的哥哥。可我却只有meimei，虽然平时我对人都凶巴巴的，可是在我meimei面前，我只能温顺，因为啊，她比我还凶！”“呵呵……”林苏笑起来，在他的背上都能感觉得到他的震颤，“你说小雨吗？！”“嗯，你上次见她，她凶不凶？！”林苏沉默，“到底凶不凶嘛？！”“只说了几句话，怎么知道她的个性。更何况，比你还凶的女孩儿，我还真是没见过！” “啊？！我真的那么凶吗？”我急起来，“你说真话！”“呵呵，不凶……”林苏摇摇头，继续向前走着。“你骗我！”我撇撇嘴。“没有，是真的。你是我见过的最善良的女孩儿……”这句话，林苏说的很轻，可是，我却听得真切。没有脸红，不知为什么，我的心里觉得好甜。趴在他的肩上，总觉得那么安全，仿佛这坚实的臂膀可以承载我，可以承载那片属于我的天空。不知不觉，我合上眼睛，慢慢睡去。 不记得林苏是怎样回到家，又是怎样将我放在床上，也不记得干妈是否来看我，为我换上睡衣；我只记得，有那样一个臂膀，愿意在我累得时候托起我，愿意分享我的忧伤。只是这样，在我心底，筑起一座属于他的城堡…… 阳光透过窗子打在我的脸上，感觉到它的热量，我慢慢睁开眼睛，将脸侧埋在蕾丝的被子里，深深伸了个懒腰，懒懒地坐起身。环视四周，一时间，陌生感夹杂着复杂的感觉袭来，让我恍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想了好久，才记起，这里是朗月的卧室，而我，已是替代她成为了林家的一员。就好似刚才还是逍遥自在的我，突然便有了责任的束缚，真的，恍如隔世。 我穿好衣服，慢慢走下楼，干妈见我下来，立马迎上来，“小蒗，起来啦，快来吃饭！”推着我走到餐桌前，食物的香味先于视觉袭击了我的味蕾，顿时觉得空空的肚子咕咕叫起来。我坐下来，看着桌子上琳琅满目的食物，一时间，不知道该吃哪一个。我拿了两片面包，加了煎蛋，培根，火腿，生菜，合起来，大大咬了一口。又夹了一只鸡腿在碗里，吃的不亦乐乎。“慢点儿，慢点儿！”干妈嘴上说着，却用筷子拼命地往我的盘子里夹更多的好吃的。我哼哼笑着，更加吃的肆无忌惮。 “嗯哼……”身旁传来一个男声的咳嗽，我转头，才发现，林苏就坐在我的身边，看着报纸，报纸遮住了他的半张脸，我的眼前却分明映现出他带着好笑意味的眼神。 “怎么啦，没见过人吃早饭吗？”我咽下嘴里的食物，没好气的问他。“不是没见过，只是，没见过吃饭的时候还像小猪一样哼哼的人！”他说着，声音里明显带着笑意。“哼，那是干妈做的饭好吃，我最喜欢吃干妈做的饭啦！”我说着，又往嘴里塞了一大口鸡腿。“呵呵，慢点儿吃，慢点儿吃，别噎住！”干妈说着，将牛奶倒好放在我的面前。我拿起来，喝了一大口，用舌头舔舔嘴唇，“嗯，好香，干妈倒的牛奶都超好喝！”干妈温柔笑着，满眼的幸福。 “额~”身边的林苏放下报纸，转头看着我，“没见过像你这么厚脸皮的！”我伸手摸摸自己的脸，“哪有厚啊，细皮嫩rou的呢！”说完，伸过头去，“要不，你也摸摸？”坏坏笑着看着他。“受不了了！”林苏站起身，拿起身后的衣服，“我去散步，不跟你贫！”见他要出门，我拼命将手中的食物塞进嘴里，一面嘟嘟囔囔地喊，“哥哥，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林苏，等meimei吃完再出去啊，别走那么急，等等她！”干妈一面递给我纸巾擦手，一面帮我准备好外套，我接过，急急忙忙穿好。林苏早已消失在门口。 我慌慌张张跑出门，“喂……”身后传来林苏的声音，我转头，看清他正靠在门边，坏笑着看着我。“哎，我还以为你走了呢，急死我了！”我用纸巾好好擦了擦手，把外套拉正。“呵呵，谁叫你那么酸，这是惩罚你！”林苏说着，抬手在我的脑袋上一敲，“我去散步，谁叫你跟来！”“切，小气鬼，我就要和你一起去！”我转身大步向前走去，林苏没有跟上，我回身，向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快走哈，散步去！”林苏看着我，满眼的宠溺，摇摇头，“败给你了！”说完，向我走来。我和他肩并肩向前走去，阳光是暖暖的，正如此刻，我的心情…… 我和林苏沿着马路走向公园的花坛，“你喜欢逛街吗？”我重重点头，“哪个女孩子不喜欢逛街啊！”我笑着，转头看他认真地望着我，“那我陪你去逛吧。”“嗯？!咱们不是来散步的吗？”我疑惑，“你喜欢逛街我就陪你啊。”林苏的脸上露出少有的赖皮的笑容。 “额~”我满脸黑线，“可是我不太喜欢和男孩子逛街！”“为什么？不是每个女孩子都喜欢男朋友陪她们逛街的吗？”“No,no,no!”我伸出一根手指在林苏眼前摇摇，“你的话有三点错误。第一，我不是一般女生；第二，我不会忍心让自己的男朋友耐着性子陪我逛大半个城市，我自己就可以搞定；第三，你不是我的男朋友！”说完，我帅气的一扬头，向前走去。 “呵呵，”林苏跟上我的脚步，依旧一副赖皮的样子，“嗯，这样的女孩儿我喜欢！”“哥哥！”我大叫，腾的一下觉得脸上火上火燎。掩去心中惶然而出的心动，我认真的看着他，“哥哥……”我的语气变得柔软，不知道为什么，后面绝情的话挤在口边却怎样都说不出口。 “哎……”我叹了口气，转而恢复笑容，“其实，你要是想要陪我的话也行的……”抬头看林苏，他的眼中焕发着莫名的光泽。“我们走吧。”没有多话，他拉起我的手臂，穿过公园，向对面的商业街走去。 第一次，真的是第一次，有个男孩儿，愿意陪我，做一件曾经我以为只属于女孩子的事情…… “哥哥，你喜欢吃糖葫芦吗？”看到街头开着的老北京糖葫芦店，我转头问林苏。“不，那个我小的时候吃。”他转头看我，“怎么，你喜欢吃吗？”我重重点头，笑答：“嗯啊。”他转身，跑向那家小店，只是一瞬间，一串红通通的冰糖葫芦便出现在我面前。 我迟疑着接过，一股酸酸的味道涌上眼睛，我忍住心头的涌动，张口大大咬了一口，笑起来，“好甜！”他也笑着，这样的笑容仿佛带着我回到那重重隔隔的岁月间。 我没有说过，其实，每一次逛街mama都会买给我一串儿糖葫芦，这么多年，这么多年，不曾改变。虽然长大了，好吃的东西多了，可是这个习惯从来都没有变过。我想，这是mama一直视我为儿童的宠溺，而我，也是如此享受不曾长大的日子。 如今，mama不在身边，继续这种宠溺的，却是这个男孩儿。 我笑着，伸手揽住他的胳膊，向街道更深处走去。任阳光倾泻，任微风吹拂。 路过一家毛绒玩具店，我驻足，看着窗子里的那个小小的熊宝宝，憨憨的，傻得都让人心疼。忍不住笑起来，转头看向林苏，见他莫名地看我，我低下头，有些忐忑，“哥哥，嗯，就是那个，我……”“什么？”“哥哥，我想要那个熊宝宝，你可不可以送给我？就是，其实我挺害怕黑的，睡觉的时候喜欢搂着熊宝宝。学校里就有一个。现在到了新家，没有它，我还有点儿睡不着。” 我的手臂忽然空空落落，我抬头，看着林苏走进店子，指着那个熊宝宝，很快，我便看到它被装在包装袋里。林苏抱着它向我走来，“你怎么不早点儿说！”伸手将熊宝宝塞给我。“呵呵……”抱着小熊，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心里的欢喜，想想，自己好像从来都抵挡不了毛绒玩具熊地诱惑。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笑。 “哎，原来超级战神还有这么小女孩儿的一面啊，今天真是长见识了！”林苏调侃道。“哈哈，你还真以为我不是女孩子啊！”我扬头说着。“再走走吧，看看还有什么你喜欢的。”林苏揽着我的肩，我没有挣扎，却是摇摇头，“今天已经让你破费这么多了，我们回去吧。”“干嘛，不要扫兴！今天就是陪你出来玩儿的！”他说着，固执着揽着我向前走去。 迎面走来一对儿恋人，男孩儿揽着女孩儿的肩，就如我和林苏如此这般。被男孩子的身形挡着，我看不清女孩儿的面容，只看到她一手拿着冰激淋，一手用勺子挖了一大勺，向男孩儿口中递去。男孩儿张口，将冰激凌吞下。转头便向女孩儿嘴唇吻去。女孩儿嘻嘻哈哈笑着，和男孩儿拥吻在一起。 我和林苏走过，脸红的我早已低下头，待这两个男女走过，我转头看向林苏。只见他的眼中，暗色一片。我莫名，不经意间转头向后看去，只是一瞥，蓦然心里一沉。此时，嬉笑着同男孩儿打闹的女孩儿，不是别人，正是紫涵。更令我不愿相信的是，她身边的他，依旧是赫天。 吃晚饭地时候，我和林苏谁都不说话，我低着头，只是一个劲儿地扒拉饭，没精打采地咽下。“怎么了？不舒服吗？”干妈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在我碗中，转头向女佣道：“小兰，给二小姐倒杯开胃茶来。”白色的茶杯端上来，我转头向小兰说声谢谢，低头抿了一口水，依旧没有多话。 “你们俩是怎么了，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回来都沉着脸，吵架了？”干妈说着转头看向林苏，“小苏，是不是你欺负meimei了？” “啊，没有！”没等林苏回答，我抢着说，“干妈，你想到哪里去了，哥哥怎么会欺负我。今天哥哥给我买了好多好东西，还有一只熊宝宝呢！”干妈抬起头看我，带着一脸慈祥的笑容，“小蒗，还真是长大了，变得更像女孩子了。以前，你对那些毛绒玩具可是抵触的很啊，现在也喜欢上这些女孩子的东西啦！”说着，抬手摸摸我的头，我冲着她傻笑，心里暗想：“那是因为，我不是林蒗啊！” 吃过饭，我和林苏各回各屋，拿起书本，却怎么也读不进去。“啊，烦死了！”我抱着脑袋绝望地叫着，脑海中浮现出白天的画面，紫涵放肆的笑容，赫天无礼的举动，让我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好疯狂，疯狂到令我心悸。“紫涵，你究竟在干嘛啊，你不知道赫天是有名的赖皮吗，你不知道招惹他的下场吗！！” 扔下书本，我拉开门向林苏的房间走去。心里的怒气一拱一拱的，催的我忘记敲门便冲进了他的房间。门豁然打开，眼前却出现一个半裸的身体，坚实的臂膀肌rou棱角分明，古铜色的皮肤在灯光下更显矍铄。我一时惊呆，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他听到响动，蓦然回头，见到是我，慌忙用上衣捂住身子，喊道：“喂，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啊！”语气并不霸气，却是分明透着几分害羞，弄得我心里痒痒。“嘿嘿嘿，”我一阵坏笑，用手指抵着下巴，露出*的表情，“嗯，小身材，不错不错！” “你……”林苏的脸蓦然泛红，明明是硬生生的气恼，扯着嗓子想喊，却偏偏又吞了回去，半天憋出一句，“这不公平！” “公平？！”这句话倒让我纳闷儿了，“额，怎么，你还想看回来吗？！” “啊！不是！！！”林苏几乎爆豆，在我的笑声中露出那无与伦比的通红的面颊。 “呵呵，好啦，好啦，”我摆摆手，“你穿你的衣服，我四处看看，看看别的，别的。”说完，走到他的书桌旁，拿起一本关于篮球的画册，迅速翻动。正看到津津有味处，书蓦然被抽走，我转头，看到林苏黑着脸站在我身边。“呵呵……”我笑着，回想起他刚才的摸样，心里无比畅快，因为紫涵而烦躁的心情烟消云散。 不知是不是我没心没肺的笑容激恼了他，他抬手握住我的肩，用力将我推到墙上，身子压过来。 “啊……”我惊叫，只是一瞬，大脑便一片空白。隔着睡衣贴着他的身体，感觉得到他皮肤的炙热烘烤着我，只觉得，心里、身体一片火烧火燎。我不知道自己是害怕还是紧张，怔怔望着他，只是明白自己并不想逃，不管这是不是个火坑，我都有种想要葬身的冲动。 “丫头，下次再这么猖狂，小心我不饶你！”他低头，在我的耳边说着，极尽缠绵的声音带着柔柔的呼吸吹拂在我的耳边，我的心里像打翻的池塘，不仅是涟漪，涌起的是巨浪。 下一秒，我是真的没法呼吸了。蓦然睁大眼睛，抓紧他的衣服，用力撕扯着，却没法言语。只感觉，一条滑腻腻的舌头，蛇一般滑进我的口中，任我怎样后退、怎样躲避，横冲直闯。那样的力量，捣碎了我的意志，揪住了我的心，似乎，我越挣扎，他越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