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专职秘书
设计衣服，这些时日以来杨凡也有了经验，现在杨家大部分的衣服都是杨凡亲自设计出来的，只是让杨蕊和杨蕾在一旁给些意见，毕竟杨凡拿捏不好衣服设计出来的尺度，比如说胸口敞开的大小。既能够体现设计衣服的美感，同样能够让现在的人们接受。自然了，杨凡仍旧有大量的设计被弃之不用，比如说超短裙，这是严重挑战现在女性神经的衣服，除了南淮河畔的那些烟花之地，恐怕没有女子会穿在身上。当然了，即便是那些女子，也要掂量一下穿出来的效果。 给孙玲容设计衣服，杨凡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在看到孙玲容身体的数据之后，杨凡第一直观的感觉就是，孙玲容氏柔道高手？！一个彪熊体庞的女人而言，无论什么衣服都难以遮盖她糟糕到极点的身材。既然臃肿犹如运动员一般，杨凡索性就用柔软的布料做成了一套中规中矩的运动服，宽敞的上衣用丝扣连接起来，裤子臃肿肥胖，从臀部向下是一条直线。 杨凡的思路很简单，既然掩饰不了身材的欠缺，那么就尽量的让这点欠缺变成另一种美感。好在，杨凡的记忆力不缺乏这样的女子。衣服设计出来之后，杨凡差人取过来暗纹云锦，就将设计的图案和尺寸扔给了佟掌柜。 自从上次给杨凡赶制衣衫以来，杨凡每一套新设计出来的衣服，第一件必然要佟掌柜亲自缝制。原因很简单，杨凡知道衣服的款式，但是终归不是合格的裁缝，很多地方需要详细的揣摩之后，才能够将完整的图纸放在工厂中生产，而这个过程需要很专业的技术。整个布郡城中，恐怕没有人比佟掌柜更加适合了。 杨家也没有亏待佟掌柜，每一套衣服都数十两银子的回报，这样丰厚的回报让佟掌柜开始有了死心塌地跟随着杨家干的想法。这个想法在自家婆娘的撺掇下，快速的成为了现实。而杨锐也大喜的接纳了佟掌柜的小店，毕竟杨家需要很多新颖的衣服上市，在上市之前，自然要经过不小的改动，佟掌柜在这方面有丰富的经验，同时也可以对杨家生产出来的衣服做质量把关，双赢的局面让两者一拍即合。 为杨蕊和杨蕾设计衣服，则是让杨凡费劲了脑细胞。脑海中有不少衣服的样子，可是想要和两人的气质融合起来，当真是难以寻找。思索了很长时间，杨凡终究是没有拿定主意。这也让这对双胞胎对杨凡颇有怨言。 两女每次见到杨凡，都要追问衣服的下落。杨凡只能好言糊弄过去。当然了，在这两个女人的加破之中，杨凡心中窃喜，因为两女同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几率大大增加。也许是因为心里作用，凡是杨蕾在的时候，杨蕊就极少出现，而杨蕊和自己谈事情的时候，杨蕾也少有挂面。两个女人好像形成了某种意识一般。 这样平静的度过了近十日的时间，一件事情打断了杨凡的平静：孙家船队的孙一康，因为中饱私囊，被孙家撤掉了船队队长的职务。 得到这个消息，杨凡知道自己设计出来的衣服已经收到了成效。孙一康的死活杨凡根本不放在心上，这种贪心不足的家伙，早晚也要为自己的贪心付出代价。 中饱私囊？别说一个船队那么大的权利，就算是各个商铺的伙计都会在便利的时候给自己找一些外快。明眼人自然知道，孙一康不过是太过过分了些。 孙一康被拿下，最高兴的莫过于驼三了。在杨蕊的授意下，快速的和孙家新上任的队长达成了合作意向。如此一来，杨家的货物可以及时快捷的运往扬州府的各个地市。 杨凡没有想到，孙一康竟然成为孙家的一道口子，被有心人快速的利用起来。而杨凡知道这个结果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消息的来源，则是万隆。 “那件事老弟考虑的怎么样了？”两人都已经熟悉，万隆更是将杨凡当成了潜力股，见面还没有坐下就开门见山的问道。 “老哥就别为难小弟了，老哥所谋是大事，小弟可没有能力帮忙。”杨凡晒然一笑。 “老弟妄自菲薄了”，万隆坐下之后，话语一转，将话题岔开：“凡老弟出手不凡啊。没想到这么快拿下了孙一康。” “只是侥幸而已。如果不是孙玲容那位大小姐爱美太甚的话，小弟也没有丝毫的把握。”杨凡知道，这些事情很难瞒得过有心人，尤其是一直关注孙家的万隆等人，所以也就坦然的说出了实情。 “老弟可知道，孙一康失势了之后，想方设法的报复杨家？”万隆轻描淡写说到。 “略有耳闻。”孙一康也不是傻子，知道这次自己下来最直接的原因就是杨家，如此怎么会甘心？经常隔三差五的找到董掌柜，可惜他一个孙家被抛弃的队长，根本没有能力翻起波浪，董瑞涛敷衍之后也就不了了之。 “前天下午的时候，有人在淮河里捞到了孙一康的尸体。”万隆轻描淡写的说着，却让杨凡心中微微一惊。 ‘孙一康长期在船上，不可能不懂得水性，看起来孙一康的死亡没有那么简单。’这是杨凡第一个想法，直觉告诉杨凡，孙一康的死亡肯定有蹊跷。 ‘董瑞涛没有那么大的胆量。“稍微梳理了一下思绪，觉着孙一康的死亡和杨家没有任何关系，才是稍微放心了下来。 “那种贪心的人，恐怕得罪了不少人吧。他没有了权势之后，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下场。”杨凡表面平静的说道。 “呵呵，难道老弟就不好奇孙一康为何会死？” “好奇又能怎样？反正和杨家没有什么关系。”杨凡无所谓的说道。 “说句实在话，孙一康之所以溺死在淮河里，还真是和杨家有着一丝的联系。”万隆呵呵一笑，看着杨凡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旋即又开口说道：“老弟莫要紧张，我可没有说杨家就是幕后的真凶。” “老哥莫要吓唬小弟了，我们都是正经的生意人，生意上有些欺行霸市倒是有可能，但是夺人性命的事情，杨家可没有那个胆量。“杨凡心中一转，知道万隆此次来的目的可不简单，不过话语之中该是要撇开关系。 “不满老弟，孙一康是身坠大石跌入淮河溺水身亡的！凶手已经找到，乃是孙家的管事孙福德所为！这次老弟可是帮了我们的大忙啊！”万隆心情显然很好，科室杨凡不知道这个孙福德和杨家有什么关系！ 杨凡心神急转，暗暗猜测万隆的意思，这孙福德恐怕是他们所谋事情的障碍。 “孙福德是孙家的强硬派，这一次身上有了命案，看他还能够蹦哒几天！没想到我们千方百计的想要对付的老家伙，被老弟轻描淡写的拿下，真是个让老哥汗颜啊。不过，这也说明老哥很有眼光的！” 杨凡诧异的看着万隆，不明白万隆到底是什么意思！看着杨凡的模样，万隆晒笑的解释了一遍。 原来，孙一康被孙玲容搞下来之后，就经过消息知道了其中的原委，起来想去就有些憋屈，一直试图找杨家麻烦。可惜，孙一康手中已经没有权力，闹了几次无果之后，孙一康就恼羞成怒，就找到了自己的上司：孙福德。 一个已经失去了地位的船队队长，孙福德懒得去理会，几次托辞之后也就感觉到事情不了了之。谁曾想到，孙一康手中竟然有孙福德大量中包私囊的证据。 孙福德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不以为然，他在孙家很长时间，知道在不影响大局的情况下，对这些事情，孙家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孙福德也经过关系将孙一康安抚住。事情原本可以告一段落，谁知道这个孙一康竟然不依不饶，还找到了孙家的内控堂。如此一下子惹毛了孙福德。 孙福德不怕孙一康将事情捅出来，可终究是麻烦，再说自己的位置是肥差，孙家很多人都惦记着。孙福德就起了杀心。 杀人，或许是最有效的解决办法，但是觉不是最好的，孙福德深深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强忍着孙一康，再次经过关系将孙一康调离孙家的中心。并且找可信的人看住孙一康。让孙福德没有想到的是，孙一康竟然还不知道进退，一次喝酒之后胡言乱语，将自己贩卖私盐的事情说了出来。 贩卖私盐，这个罪名可大可小，如果真的被捅出去，被有心人抓住把柄，就觉不是孙家内部那么好说话了，一下子，孙福德决定将孙一康除掉。 当天晚上，趁着孙一康醉酒，孙福德终于痛下杀手。事情原本做的天衣无缝，但是孙福德忘了一句成语：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再说了，已经有眼睛盯上了他。 这一下，孙福德真的栽了！ “孙福德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贩卖私盐这件事情事情恶劣，但是还没有到无法处置的程度，就算知道他贩卖私盐，想要拿掉他也不容易，但是杀人就另当别论了！”万隆最后大为赞叹道。 杨凡一直很平静，这些事情和他没有太大关系，只是微微感叹万隆他们见缝插针的本领。杀人，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如果不被利用，孙福德也不可能下来。 当然，杨凡不会觉得这么轻松的就将孙福德拿下，连贩卖私盐都无法奈何孙福德，其中肯定运作了不少。 “老哥抬举小弟了？这件事情虽然因为杨家而起，可是和杨家也没有关系，只能说孙福德自作自受。”等到万隆说完，杨凡喂喂感叹的说到。 万隆喝了一口茶，清笑道：“无论如何，这次老弟是帮了大忙。” “老哥没必要拐弯抹角，就算没有孙一康，拿下孙福德也不过是时间问题。老哥写出来不会是特意来讲故事的吧？”杨凡早已经看穿万隆前来的目的，稍微不耐烦的问到。 “我就知道事情满不过老弟，老弟已经知道我来的目的了，就不要推辞了。”万隆含糊的话让杨凡微微一惊，知道万隆已经隐隐猜测到自己的本领。 “老哥说笑了，小弟难不成还有特殊能力不成？”万隆猜测是一回事，但是杨凡可不能承认。 万隆也不点破，直接开口说到：“这次来麻烦老弟了，现在孙家已经将货运的管事肯定要换掉，只是现在还没有合适的人选，这一段哦时间，。我们的物色了几个孙家的管事，老哥是想老弟前往扬州府一趟，为我们把把关。” “老哥太看得起我了吧？这个人选，恐怕连万哥都没有定夺的权力，哪里容我一个外人插手？”杨凡苦笑一声，实在不愿意参与这些事情。再说了，万隆竟然能插手其中，一定是万隆身后的势力已经插足到了孙家家的，这趟浑水沾脚就洗不干净。 “老弟说的不错，我这次请老弟出山，就是为了能够在家族里增加说话的权力。还望老弟莫要推辞！” 杨凡有些犹豫，万隆的家庭背景杨凡也是清楚的，作为整个帝国的钱庄，万家的势力倾天，只是没什么看上扬州府的水运，杨凡不得而知，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万隆觉不是这次事情的发起者。在万隆的身后，一定还有一个有能力和势力的庞然大物。而万隆，不过是这庞然大物身上的一颗螺丝钉，想到这里，杨凡突然觉得现在的杨家，当真渺小的可怜。 随即，杨凡有了一个异想天开的想法：如果将杨家打造成为一个庞然大物，该是多么让人骄傲的事情！ 自然，这只是一个想法，距离理想有这十万八千里的差距，现在杨凡只能将这个想法抛开，静静的思考如果答应万隆的利弊关系。稍微思考，杨凡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必要去思考，原因就是这件事只能给自己带来收益，因为这件事完全是万隆出面。 假若整个事情功败垂成，杨凡不会有什么损失，仍旧可以恢复到现在的生活。如果万隆成功了，那么将会给自己带来不少的好处，最起码补药的价格不会高的离谱。 杨凡也不相信万隆能够将自己当枪使，只要自己愿意，万隆的想法根本逃脱不了，能够将对方内心世界看穿，杨凡还有什么害怕的额？！ 让杨凡想不通的是，凌三爷和霸天王在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现在杨凡较为苦恼的是，如何给杨蕊和杨蕾开口。这次杨凡不知道要在扬州府待多长时间，搬出去住就已经让杨凡颇为头疼了。 就在杨凡为难的时候，傍晚杨蕊和杨蕾来到了自己的小院。看着两人微微逼视的目光，杨凡只能无奈的避开了两人的目光。 “凡管事，你作为杨家的管事，清闲了这么长的时间，也应该为杨家分担一些压力了吧？”杨蕊的话让杨凡微微错愕，这么些天以来，杨凡的确很清闲，但是没有人比杨蕊更清楚，杨凡只是别人看起来清闲，杨家很多事情不都是杨凡过问的么？ 不过转念一想，杨凡这些时日每天的确非常清闲，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杨蕊也不来麻烦杨凡。作为杨家的管事，竟然连自家的伙计都不认得，这的确有些说不过去。 “大小姐，有事儿你就说。”杨凡也不矫情，现在的生活也太单调了一些。 “扬州府的销量你也清楚。董家的确是一个非常好的合作伙伴，但是偌大的市场空缺着白白浪费了。我想，在扬州府开一个分号，现在杨家的几个管事都抽不开身，再说他们不值得信任。我想，让你近期前往扬州府cao办此事。”杨蕊直言不讳的说道。 杨凡险些惊呼出来，真实天助我也。如果有这杨家的身份，又给自己增加了一层保护伞。自己也不用去寻找借口了。 “我只能说尝试一下，扬州的情况我也不熟悉。”杨凡知道自己的斤两，在做生意方面的确不是那块材料，生怕将事情搞砸了。 “扬州的情况，有一个人很熟悉，她会跟着你一起过去。”杨蕊清冷着脸庞说道。 一旁的杨蕊对着杨凡眨了眨眼睛，杨凡已经知道杨蕊言语之中的那个人是谁了，的确，杨蕾在扬州府呆了近两个月的时间，多少会熟悉一些。 短暂的商量了一些细节的问题，最后定在后天启程。等到杨蕊离开小院之后，杨蕾凑到杨凡的身边，一脸神秘的笑着，看得杨凡心中微微发麻，听着杨蕊不怀好意的笑道：“以后我就是你所说的专职秘书，只是生意场上的事情我不会去理会，专门照顾你的日常起居。” “找一个下人就好了，我可承担不起二小姐的照顾。”杨凡调侃的说道。 听着杨凡的话，杨蕾的脸色瞬间变了，轻哼一声：“想得美，扬州府盛产美女，我就是监视你的！” 杨凡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想来这也是杨蕊的意思，看起来自己在两人的印象之中，仍旧是那么不堪啊。 杨凡看着自称是专职秘书的杨蕾，微微有些头疼了起来，有时候美女陪伴，也不是什么清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