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禁足难出院门【求收藏】
悠悠,小其,欢迎回来!各位兄弟,喜欢的可以收藏!终于来电了! 入夜时分,秦二牛匆匆赶到齐平苑,对秦书宝言语几句,秦书宝便面色如菜。 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秦二牛走到佛堂,秦书宝转头对秦二牛求救,秦二牛爱莫能助的对秦书宝努努嘴。 深深吐出一口浊气,抬手轻叩木门,里头传来应答声,秦书宝视死如归的推开木门。 秦二牛偷笑不已,带上木门,悄悄离去。 看着盘坐在佛像前的背影,秦书宝恭敬的叫了一声:“爷爷。” 并没有想象中的发怒之态,秦虎反倒是轻轻拍打了下身边的蒲团,道:“坐到我身边来。” 不太清楚秦虎到底是怎么脾气的秦书宝有些小心翼翼的坐下,偷偷望向秦虎,却不料被秦虎逮着。 看到那蒲扇般的手掌抬起,秦书宝闭上眼睛,等着被打。 温热的掌心在秦书宝后脑勺处由上至下抚摸,掌心的温度入透心底,让秦书宝紧绷的肌rou彻底放松下来,同时一股酸酸的感觉在鼻间萦绕,让秦书宝有种想哭的冲动。 十载光景,无人暖,昨日冷痛,何人怜。 若是秦虎能够像今日一样,秦书宝怎会被大半个汴梁城的纨绔欺辱?若是秦虎能够像今日这般,他秦书宝怎会流连花柳,惹人厌烦?若是秦虎能够像今日如此,他秦书宝怎会为一青楼女子自绝后路?若是。。。。 心思电闪间,种种苦涩记忆喷涌而出,眼角咸涩,一滴清泪砸在秦虎虎口,让他那只握刃不颤的手轻轻颤抖起来。 收回心绪,秦书宝嘴角挂起丝丝笑意,心中对自己,对已然离去的‘秦书宝’道:“若无缘,何来自我?我便是我,二体皆一!” 秦书宝睁开眼,秦虎敛收起心中那些愧疚,直视秦书宝眼眸,却发觉眼中并无伤感,心中微微疑惑。板脸沉声问道:“你知道错了吗?” “不知道!” “嗯?!”秦虎直立而起,冷眼斜眉,就差呼巴掌到秦书宝脸上了。 暗压下被秦书宝激起的怒意,冷声问道:“把你所想讲出来,若是不合情理,二者并罚。” 秦书宝也不惧秦虎威严,貌似也是他第一次如此反抗秦虎。“罗素辱我父,羞我侍女,还要断我一手,这几点理由爷爷可否满意?” “意气之争而已,为何不为他人考虑?你可知道城防卫参与营卫皆数革职,城门领也被查办,连军伍之名都被剥去,刺字纹面,发配边州。你可知道这些种种皆是你一人造成的!” 秦书宝听闻后,转身便走,秦虎拉住其手,喝问道:“出事后,便想不去面对,一走了之吗?” 秦书宝脸色沉溢,一字一句的说:“祸是我闯的,当然由我一人承担!郑田本是月熊叔叔旧部,又是父亲手下先锋,我怎么可能看着他发配边州,就算是抢,我也要把他抢回来!” 被秦书宝这突如其来的一股子血性吓到,秦虎却是扶须大笑,笑声中带着骄傲的说:“郑田那小犊子还不错!我怎么可能让一员虎将去当狗屁犯人呢?” “嗯?”这次轮到秦书宝有些傻眼了,他记忆中何时见过秦虎同他玩笑过? 若是郑田在场,听到秦虎说他不错,定然敲锣打鼓的传告天下,尤其要跟某个娘娘腔的守备炫耀。 当年月熊乃一名小卒,一战屠七人,崭露头角,秦虎听闻后,便当着全军人的面说:“这小子不错!有冲劲!” 此后月熊如得战神庇佑,神勇无双,一人扛旗,打下一座不可逾越的营池! 此营别号‘凶兽’! “那郑田现在回军伍了?”心中巨石落地,秦书宝问了最关心的问题。 秦虎摇头,秦书宝心又跟着揪起,秦虎怎会不知秦书宝脸上表情,也不逗弄秦书宝,直接说道:“郑田此刻便是想回军伍也由不得他,毕竟再怎么简易cao作也得给皇上一个面子,做做样子总比不给面子强,而郑田也不想立刻重回军伍,他看上你手上的一个人,说要传授他锤法。” 秦书宝彻底傻眼起来,郑田能够看上的人,除了龙象还能有谁?本就是一个谁都不喜的痴儿,此刻却被当做璞玉,而郑田就要当那昔日卞和,用自己成就一方和氏璧。 “怎么?不愿意?” “愿意!愿意!”秦书宝赶忙点头,不愿意是傻子!有郑田这名武夫在,他秦书宝还要担心以后的打手会弱吗? 秦虎一眼便透,却不点破,任由秦书宝自我发展,他只在身后护航,引导。若秦书宝为龙,便可趁风云直上九天,若只是一条游弋浅水的小蛇,秦虎也不介意他困死方寸之间。 “为了让所有人都闭嘴,你这月便给我待在家中,那也不准去。” “禁足一月!爷爷,时间是不是长了点啊?半月行不?”秦书宝难得讨价还价一回,却被秦虎瞪回,直言:“两月!” “一月就一月!谁怕谁啊?最好到最后我变成大家闺秀呗!” 对于秦书宝的气话,秦虎懒得理会,挥手让秦书宝回去,秦书宝行礼后,便离开了佛堂。 千百盏油灯,为逝者求福,灵位如林的牌山,在晚间更加阴森,秦虎立足于前,脸色阴霾。 “罗冠川,罗素,好一对父子!”
佛堂内无风吹拂,灯火却一片摇曳,菩萨慈眉,度化众生,却在光阴交错间,金刚怒目。 秦虎收敛身上气息,佛堂中又恢复平和,菩萨般若,低眉慈目,三缕青烟扶摇,直达天听。 “就交给书宝自己处理吧!当是砺砥刀锋之石吧!” 秦虎在佛堂逗留一个时辰后,才返身回房。 为防止秦书宝出府门,齐平苑门前多了两名青衣,日夜轮岗,监管秦书宝。 百无聊奈的翻着一本孤本典籍,苦涩之感,如嚼蜡咽糠,秦书宝本就对书本无趣,只是被人禁足,十足的无聊才会翻动这本孤本,本想寻些乐子,可找的却是不痛快。 “少爷,我们来玩马吊吧?”墨香看出秦书宝的无聊,便对他提议。 秦书宝直接对她丢出一个白眼,自从把这几个丫头教会后,便天天打,一连三天,就算再新鲜的东西也会厌烦的。 纸鸢善于记牌清章,只要她想赢,想输都难,端砚却是一学就会,一会便精,以她的聪慧再加上好手气,总是小有赢钱,本来学东西最快的墨香却是最差劲的一个,手气差不说,而且还经常打昏牌,没有半点天赋,可她却要强,一有机会就要练手。 和牌运极差的人打牌绝对是一件享受的事,可秦书宝再怎么赢钱赢的也是自己的,而且还得照顾墨香的情绪,时不时的给她一点甜头,这种牌打的,就算牌品再好的人也不会想再来一圈的。 “少爷,我们放风筝吧!” 秦书宝无所谓的点头,片刻之后,几只纸鸢便在齐平苑里上下起伏,秦书宝席地托腮,望着空中那几只斑斓的蝴蝶,无力的往后一躺,道:“好无聊啊!” “嘿嘿,书宝无聊吗?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一声回应,让秦书宝神魂入体,倒置在眼中的李胖子也觉得好看起来。 看着他所提的布罩竹笼,秦书宝翻身而起,猜道:“鸽子?” 李羽摇头,十足的jian商诱拐顾客样。 “隼子?” “差那么一点点?”李羽纠正,却不告知答案,存心勾着秦书宝。 秦书宝看竹笼架势,捏着下巴细想几息,有些惊讶的说:“难道是金雕?” “不是!” 秦书宝一脚踢到李羽臀部,不耐烦的说:“不说就给爷端走。” 李羽对秦书宝勾手,悄悄掀开布帘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