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糖葫芦【求收藏】
科举考试一结束,汴梁城中便多了几分人气,不过大多数都是出城返乡,只有一些自认能够中第的士子和家境富裕的书生才趁着这时候在汴梁城中结伴同游起来。 科举结束第二天,李羽便屁颠屁颠的跑过来,说要邀秦书宝游丽水河,秦书宝哪能不通晓他的心思。 虽说留宿花柳间,是纨绔大少们最主要的娱乐活动,但秦书宝也感觉有些乏味,便拒绝了李羽的邀请,只是同他说想去后海游览一番。 李羽本是有些郁闷的心情,立刻重见光明,拍着肥厚的胸脯说:“书宝,你就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秦书宝微微摇头,说:“不要准备了,今日我们便去。” 李胖子整张脸立刻就垮塌下来,好像深闺中的怨妇一般,“书宝,我都没有准备,到时候让你难受了,还不是我这做兄弟的照顾不周。” 这种逻辑,让秦书宝感觉有些好笑,心头却又多出几分暖意,拍了拍李羽的肩膀说:“我们只是去游览,又不是去花天酒地,平淡就好。” 秦书宝说完,转头对屋内的四女道:“你们谁跟我去?” 端砚摆摆手,表示不愿意去浪费体力,哈欠连天的她,好似时刻准备偷懒睡个回笼觉,墨香也表示不去,说要处理院子中的各种活计,素毫满脸的雀跃,不过见纸鸢面无表情的样子,也不敢出声。 没有一人说要跟随,秦书宝自然是强制拉人,最后确定下三人,除了墨香留在家中外,其余三人都被他给硬拽着出行,不过素毫却是满脸的欣喜。 秦书宝和李羽皆数步行,身后跟着十几名家丁家将,一行人浩荡出行,人未至,行人纷纷让行。 芳草青青没鞋履,树荫成林沁人脾,一条石板路蜿蜒而入,路边几丛不知名的野花,开的鲜艳,却不争风,只是点缀。 纸鸢穿着暖黄的春衫,俯身轻嗅,那一低头的温柔,看的秦书宝有些呆傻,而站在一旁的李羽,却是满脸汗水,手中的手帕已经不知湿了几回。 “喜欢的话,就全部挖回去。”秦书宝回过神来,看见纸鸢素手摘下一朵黄花,柔声说道。 纸鸢对秦书宝哼了一声,挽着素毫的手走向他处,秦书宝暗暗摇头,若是那日,两人之间的事情没有挑明,两人会像今日一般泾渭分明吗? “少爷,我们回吧!累死人家了。” 端砚斜靠在秦书宝身上,胸前的巍峨死死夹住秦书宝的胳膊,从手臂上传来的柔滑,差点让秦书宝心猿意马。 “你个妮子!”秦书宝点了下端砚的额头,说:“你还不活动下,就快胖成猪了,小心少爷我把你随便嫁给一个下人。” 端砚抱着秦书宝左右摇晃,壮阔的胸脯也随之一阵变形,饶是秦书宝定力好,都不由狂吸一阵凉气。 “这就是个妖精啊!” “那个卖糖葫芦的,你的糖葫芦,我全要了。”秦书宝心中感慨完,赶紧转移注意力,生怕把持不住,就地上演一出活春1宫。 被秦书宝叫住的小贩顿时一脸苦意,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到秦书宝面前,刚想让这位大少爷饶过自己的小本生意,却发现一点白光飞向自己。 看着那白花花的东西,小贩的脸上顿时春光明媚起来,如同当年娶媳妇一样兴奋。 拿下五根糖葫芦塞进端砚手中,端砚这才放过秦书宝,笑嘻嘻的咬着糖葫芦,却不忘丢给秦书宝几个媚眼。 素毫吞了吞口水,却不敢出声寻要,纸鸢眼睛死死盯住秦书宝,本来她想给素毫买几根糖葫芦解解馋的,却不想被秦书宝全部买下。 纸鸢等人为秦书宝的侍女,却不需要上街抛头露面,实质和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姑娘一样,很少能够见识到这街市的繁华。 纸鸢,墨香和端砚好歹出来过几回,知道些市井小吃和天桥杂耍,但是素毫却是第一次离开秦府的大门,对外面的任何事物都感兴趣,要不是秦书宝在场,早就拉着纸鸢逛街去了。 刚刚听闻糖葫芦好吃,本想让纸鸢jiejie帮她买一串,却被少爷全部买走,素毫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暗流口水。 秦书宝又拿了两串,走向纸鸢和素毫,看到素毫脸上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秦书宝愣了一下,等想通过后,秦书宝只剩下唏嘘。 把糖葫芦都交给素毫,秦书宝摸着素毫的头说:“素毫还是第一次出府吧?喜欢什么就跟我说,少爷都给你买。以后少爷多带你出来玩玩。” 素毫用力的点点头,即便秦书宝说的是谎话,她也愿意相信。这外面的世界实在是太精彩了! “要是少爷和能纸鸢jiejie的关系更好点就好了。”素毫咬着酸酸甜甜的糖葫芦,心中暗暗说着,脸上的幸福绽放成花。 “吃吗?”秦书宝对纸鸢问道,纸鸢别过头去,不稀罕乞来之食,风骨尤为高深。 即便纸鸢是这般清流,秦书宝依旧看见她那蠕动的喉间,默笑一下,对那小贩招手,小贩一脸谄媚的跑向秦书宝,恨不得把自己都献给他。 “你要是不吃,我就把这些全都扔掉。” “别!”纸鸢转过头来,从秦书宝手中抢过所有的糖葫芦,正气凛然的说:“你不知道别人的辛苦就不要糟践粮食。” 秦书宝嘿嘿一笑,从中摘下两根糖葫芦,分给李羽一根,咬着带酸味的糖葫芦,心中却是一片甘甜。 咬下一口劣质糖精做好的糖衣,李羽脸上就有些不自然,当咬开廉价的山楂时,李羽恨不得吐出口中这难吃的东西,但是见到秦书宝一颗接一颗吞下肚,李羽这才没有吐掉嘴里的东西。 李羽就是弄不明白秦书宝和这几个侍女的关系,那有主子讨好侍女的,可是他想不明白,就懒得想,细细回味口中酸甜,李羽莫名的咧嘴一笑。 纸鸢拿着黄色的手帕给素毫擦嘴,手中拿着一串已经咬掉几颗的糖葫芦,望着前行的秦书宝,眼中莫名的一柔,却很快消失。
“别动我的东西!” “好meimei,这些东西都是少爷买的,我吃几串又有什么关系呢?” 纸鸢冷着脸看着端砚,素毫也站在同一战线上,誓死捍卫她的零嘴,“那是我捡的东西,不是他的。” 端砚红色的春衫一卷,笑眯眯的上前,悄悄在纸鸢耳边说:“你也少爷捡的哦!” 听到这话,纸鸢一张脸彻底冷了下去,还没有说话,就看见端砚扭着小蛮腰向秦书宝哭诉去:“少爷啊!纸鸢meimei要打我啊!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秦书宝回头看见纸鸢板着一张脸,就知是端砚在挑事,把手中的竹签丢到端砚脸上,说:“你再胡闹,我就把你丢进后海里。” 素毫握着小拳头在端砚背后挥了一下,对秦书宝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而端砚委屈的扁嘴,模样欲泣。 行走百步,秦书宝和李羽走入听潮亭,李羽一屁股坐到石椅,便觉人生无憾。 波光粼粼,湖光春色,斜照的日光洒下一片晶莹,微风袭面,带走身上的几分燥热,着实为一个好地方。 一叶扁舟划开琉璃面,船头一黑衫仆役模样的男子高声道:“秦公子,我家公子请你过去一叙。” 后海中央有一孤岛,乃人力堆积而成,起先只为观赏之用,后有两三书生泛舟游湖登岛赋诗,便成一处文人sao客集会之所。 “你家公子为何人?” “回秦公子,我家公子是严庆之。我家公子见秦公子携美而来,便想让秦公子过去一叙。” 李羽拉住秦书宝衣袖,在其身后小声说:“看来这个狗屁严庆之没安什么好心,我们不要理他。” 秦书宝当然知道这茬,只是他更加在意的是:严庆之真是好眼力,都快赶上飞行员的视力标准了。 “行,你带我过去吧!顺便把我身后的仆人也叫人运过去。” “这。。。。”站在船头的黑衣仆役有些为难,若是让秦书宝身后的仆役都带过去定然会坏了少爷和士子们的兴致,若是不带过去,想必秦书宝也不会单独上岛,到时候他也完不成严庆之交代的事情。 “你很为难吗?难道是怕我带这么多人过去打架吗?要是你为难的话,那就回去转告你家少爷,说我没空。” “秦公子挖苦小人了,只是这小船只有一艘,带不了这么些人,要是秦公子能够等的话,小人先把秦公子送过去,然后在来接秦公子的手下。” “行,就这么依你。”秦书宝率先跳上船,纸鸢三人随后跟上,李羽上船的时候,船身明显向下一沉。 李羽心中打着小九九,他不敢说去帮秦书宝,但却想见识秦书宝羞辱人,他现在对秦书宝就是这般充满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