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千里奔袭

    腊月29日早晨，皑皑白雪笼罩的旷野，被寒风肆掠。春天的暖流大举北上，其兵锋开始和寒冷兵团作战，时下北方的大地开始微弱的复苏，春天的脚步渐渐走来，没有任何力量能抵挡住。一片铁丝网包裹的高墙，高墙里面的建筑，透露出鬼魅的气息，没有人知道这片高墙里面在干什么。

    位于平房区这片建筑群，终于显露出神秘的面纱，此处就是日军731部队秘密研制细菌武器基地。日军没有把如此秘密机构设在本土，目的就是掩人耳目。侵华战争爆发后，731部队研制了很多细菌武器投放战场，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尤其是731部队研制的毒气弹，在战场上使用效果极佳。太平洋战争爆发后第2年也就是1943年，日军在太平洋和中国战场节节失利，因此日军大本营决定启动化学武器研制计划，实验基地就设在731部队。

    日军为了挽救失败的命运，煞费苦心，决定战场胜负的R4终于研制成功。此时，在一座有铁栅栏的房间外面走廊上，731部队头子石井部队长，趾高气扬、挺着五短身材，努力仰头尽量拔高自己。他的周围聚集了几名身穿白大褂的将官。“将军，可以开始了！”一名属下颔首，石井略微酝酿了一下情绪道。

    “诸位，你们将见证大日本帝国的辉煌，这是R4第185次试验，也是最后一次实验。”石井挥了一下手，只见铁栅栏里面空旷的房间，两侧的暗门打开，两名身材高大、魁梧的俄国人，身穿短裤眼睛通红迎面冲了出来。二人如同发情的公牛，瞬间扭打在一起。“诸位，他们在蒸汽室分别接受了5分钟R4气体吸食，结果就变成这个样子。这种气体在空气中稀释半个小时后就失效，非常实用战场上敌我双方作战。”石井洋洋得意介绍，这时一名俄国人已经倒地，但是另一名俄国人依然没有停止攻击。

    “西方有一句名言叫做，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为了大日本帝国，鄙人义无反顾、死而后已。”这时一名俄国人残忍的杀死了同伙，接着冲向铁栅栏发出咆哮，众人吓了一跳。俄国人失去攻击目标，开始围着屋子转圈。“诸位，你们看到了吗，这就是我们制胜的武器······。”

    “报告，大本营密电！”一名属下禀报。石井看完电报进入自己的办公室道：“大本营判断，2月末中国军队在山海关一线、大连一线继续发起攻击。大本营责令我们把第一批R4药剂送到长春秘密工厂，生产炮弹和航弹，尽快投入战场。”“将军，第一批药剂检验合格后，最快明天晚上装车，后天早晨空运长春。”石井点点头。

    可是他哪里想到，一个可怕的对手以灵敏的嗅觉，瞄上了石井和他的基地，以至于石井和属下在爆炸和火海之中化为灰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石井一觉醒来，已经是万家灯火。好长时间没有这么香甜的酣睡，石井感觉浑身舒服。不久，他的身影出现在车间，亲自督导每一道工序。

    除夕下午4点，欧阳剑和史迪威出现在台北机场跑道一侧，此时，B29轰炸机正在装载航弹。“欧阳将军，根据你的要求，两架B29轰炸机装载贵部送来了的高爆燃烧弹，两架轰炸机分别装载300磅和500磅的高爆炸弹，请你放心，袭击目标会夷为平地、寸草不生。”史迪威信誓旦旦，欧阳剑清楚史迪威有所指。

    此番，陈纳德动用了美国生产的、最先进的、具有穿甲能力的高爆航弹。二人正在闲聊之时，4架B29轰炸机依次进入跑道，欧阳剑伸手看了一眼手表，时针分针恰好指向5点。4架美军B29运输机飞上天空后，欧阳剑与史迪威拥抱辞别。“史迪威将军，感谢你的支持。我要立即赶往天津，及时了解空袭情况。”不久，欧阳剑乘坐专机飞上夜空。

    4架美军B29远程轰炸机从台北机场起飞一个小时候后，欧阳剑的专机在天津机场降落。此时，空降部队正在登机。40架中型运输机要把一个旅的兵力一次运到哈尔滨上空。欧阳剑走下飞机，彭德怀、粟裕、罗荣桓等站在机坪上迎接。欧阳剑分别与各位握手道：“彭总，美军轰炸机会准时对目标实施空袭，关键是时间要同步，这边情况怎么样？”

    “时间都经过准确计算，不会出现大的偏差。关键就看第一锤子买卖。孟飞旅长指挥第1旅率先发动空降作战，你想见他一面吗？”“大战在即，还是免谈儿女私情。第一批空降突击队出发后，我立即前往北平，明天我们必须利用南苑机场。”“北平的物资已经准备妥当，就看陈诚能不能买你的面子。”“我想没有问题，给他向老蒋汇报的机会，何乐而不为那！”

    二人说话之时，运输机开始依次进入跑道滑行，巨大的轰鸣声震耳欲聋。“粟兄，你的第一军目前在什么位置？”“第一军以拉练为名，目前在南苑机场东南部待命，距离南苑机场大约15公里。请总参谋长放心，一旦接到命令，第一军会快速开赴机场。”欧阳剑伸手看了一眼手表道：“彭总，时间紧迫，我立即赶往北平。”双方握手，欧阳剑登上吉普车。

    当晚7时，哈尔滨马家沟机场西侧的旷野中，上官云率领500名游击队员悄悄接近机场，游击队员身披白色斗篷，悄悄的卧伏在冰冷的雪地里。此时，上官云手里拿着一把狙击步枪，召集几名游击队长道：“8点整飞机会飞到机场上空，我们的目的是吸引日军守备部队注意，同时遏制日军的防空部队，掩护空降部队空降。一会儿以我枪声为令，枪响后立即发动攻击。”

    上官云部署完，眼睛瞄向塔楼上面的日军探照灯，他负责打掉塔楼上的探照灯和日军机枪手。好久没有摸枪了，昨天特意在野外训练了一番，还好狙击手的底子还在。她的位置距离塔楼大约400米，这个距离没有问题。等待的时间非常缓慢，似乎凝固了。上官云把双手伸进貂皮套袖里，免得一会儿开枪手被冻的不听使唤。

    除夕之夜，哈尔滨城区鞭炮不断，偶尔有烟花升上天空。城区内一片祥和的景象，城内各娱乐场所被日军军官侵占，歌舞升平、纸醉金迷慰藉着日本人那颗迷茫的心灵。

    冰冷的夜空，4架美军B29轰炸机率先赶到战场，空中指挥官戴维斯上校，在驾驶室内通过经纬度第定向仪首先确定了目标范围，命令各机迅速降低高度。

    731部队所在地，周围没有民房也没有其他建筑设施。透过空中俯瞰，地面上建筑群里发出的灯光清晰可见。戴维斯命令，搭载高爆燃烧弹的轰炸机率先投弹，这样可以形成燃烧的火势，便于更清楚显示目标。地面没有任何防空炮火，B29轰炸机肆无忌惮降低高度，距地面大约500米左右，一架轰炸机投下一组燃烧弹。

    当天空出现飞机的轰鸣，石井从车间里冲出来向天上张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当他看见天空中巨大的黑影顿时大骇，立即命令向城防司令部报告。可以已经完了，5枚高爆燃烧弹从天而降，有2枚落到院子里，3枚落到外面。伴随猛烈的爆炸，顿时火焰冲天弥漫。石井毕竟上了年岁，连滚带爬跑到防空洞门前便被气浪冲倒。当他再次爬起来，第2枚高爆燃烧弹，距离他5米爆炸。

    爆炸的气浪和火焰，把石井抛向空中，迅速被熊熊烈焰吞噬。紧接着高爆炸弹伴随燃烧弹，如同下饺子似的倾泻。如此猛烈的饱和打击下，这片建筑群在震颤中四分五裂，房屋碎片甚至人的尸体在空中飞舞。持续20分钟的炮和轰炸，这片建筑群连同里面的生灵，不存在了消失了。当4架B29轰炸机离开这片空域，熊熊的大火依然在猛烈的燃烧。

    爆炸声消失后，哈尔滨城区响起凄厉的警报声，顿时电源被掐断，城区陷入一片黑暗。哈尔滨城防司令、第211师团师团长村中孝次，下令城区立即实施灯火管制，人员火速疏散进入防空洞。他认为敌军接下来要对城区实施大轰炸，因此必须紧急应对。然而，就在他下达命令10分钟后，马家沟机场警卫部队报告：机场上空出现敌军大批战机，敌军突然发动空降作战！

    面对如此危机，村中孝次懵了，随即下令就近的日军部队火速向马家沟机场增援。前后两道命令自相矛盾，由此加剧了日军的混乱。马家沟机场南侧，上官云见西面响起猛烈的爆炸和冲天的火光，顿时激动万分。她迅速瞄准扣动扳机，伴随枪响，塔楼上的探照灯被打碎。日军的机枪手反应很快，迅速判断目标开始扫射。枪声就是命令，游击队员发起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