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练到极致见刚柔
石坚白虽练出了“武功招式”，使出来的武学套路有一定的杀伤力，但也只算是“略窥门径”，想要发挥“擒狼伏虎拳”的全部威力，非得进入第三重“刚柔并济”不可。 “嗬！”石坚白继续演练，他是个务实的人，知道“武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的道理，一刻也不能闲着。 这套拳法虽练了几千遍，已经烂熟于心，但他不满足。 这套拳法练到大成，出拳骨裂如虎啸，踢腿带风似雷鸣。 这里的骨裂并非是把敌人骨头抓碎，而是指，人一旦出拳，肌rou拉动骨骼，自然而然的产生轰响，像是老虎咆哮。 “踢腿带风”也是同样的道理，力量积蓄在脚尖和小腿，猛然踢出，浑似惊雷。 石坚白曾见张家一个武师一脚踢断一颗碗口大的樟树，出腿时空气炸响，宛如雷鸣，到那个地步，张家这套至刚至猛的“擒狼伏虎拳”就算大成了，他总觉得自己还差那么一点火候。 砰砰砰！石坚白双爪往前探出，速度之快，空中几乎凝成一条线的残影，人虽快速移动，但脚尖始终是拖在地上的，地上的泥沙被翻起一尺多深的划痕。 这是效仿动物打斗，用四肢和尾巴控制身体平衡，石坚白练得忘情，脚尖勾到土坎，深深陷入土中，强大的阻碍几乎使他站不稳，突然之间，他想起“霹雳手”张洪说的话。 “人没有尾巴，不能像动物一样空出尾巴保持力量平衡，练功连不到尾椎，力量再大也是没用的，只有颈椎，背脊，尾椎三点炼成一线，头，腰，腿三处的力量完美承接，随意调整全身力量，可刚可柔，能快能慢，明白这个道理，天下所有武功都可修炼了。” “砰”一声闷响，石坚白身上像是有个枷锁被打开，背脊蠕动，全身骨骼霹雳啪啦炸响，他像是被踩了尾巴似的，全身汗毛连同头发都在一时之间立了起来。 这种奇妙的感觉，只有在服用“回升丹”的时候才有。 “嗨！” 石坚白所有的精气神以及力量都集中在脚尖，猛然踢出，带着一声沉闷的暴响，咔嚓！土坎里的石板竟然被踢破，连着漫天的沙土落进水里。 石坚白踢出一腿，才发现全身都是冷汗，身体虚脱，竟然站立都有困难，他一屁股坐到地上，稚嫩的脸庞带着一丝灿烂的笑意。 武道第二重终于圆满了！ 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进入第三重“刚柔并济。” “嗯，我现在能随意掌控力量，不会受到干扰，可以尝试修炼空灵轻柔的武功。”石坚白在“顺手牵来”的宝贝里翻到一本名为“金蛇缠丝手”的武功，颇为满意，认真观看起来。 “武经”里面解释，武学初练者只能修炼一类武功，阴类或者阳类，也就是说，练“刚猛霸道”的武功不能同时修炼“空灵轻柔”的武学，否则，力量不能转换自如，两样都不能练出精髓，反而有害。 就好像一个习惯使大锤的汉子用绣花针缝衣服，绣花针虽比锤子轻巧几万倍，但他多半会刺到手。 有些人练武功强身，反而自伤身体就是这个道理。 “金蛇缠丝手”正是一门空灵轻柔的武学！ “金蛇缠丝手虽很复杂，但总结下来，只有五个要点，缠，绕，推，拉，钻……” 至于什么叫“什么叫缠，什么叫绕”上面没着墨解释，只有口诀和观摩用的真蛇图，这让石坚白微微失望，上面能提点一下，他能省去许多功夫。 “咕噜！”肚子突然传来不安分的响同动，一阵饿意袭来，石坚白大为诧异，他才吃饭不到两个时辰，现在竟然又饿了，“练武真是耗费粮食，若是在张家，那点银两只能吃素菜，练武非被饿死不可。” 石坚白听过一些猛将食量大得能吃一头牛，本以为是吹牛皮，不过现在看来，传言不假，他感觉自己都能吞下一头小羊了。 这些天，他吃腻了鱼，也不想在湖边继续呆下去了，张家眼线遍布天枫城，长时间没见到他，多半会有所察觉。 一枚“血丹”含有的能量比十头牛还多，吃了枚“血丹”补充体力，石坚白觉得全身都充满了力量。 这几天下来，他仿佛变了个人似的，身子结实，精力充沛，身高足足多了几公分，这些都是“回升丹”功劳。 “幽冥大哥，有机会我带酒来看你的，只是可惜，有生之年，兄弟没敬你一杯酒。”石坚白这次要回天枫城，幽冥打死打伤这么多高手，而且人皇的“回升丹”也被石坚白吃了，可以想象，天枫城和张家乱到了什么程度。 石坚白这些拳谱武功来路不正，他生怕被人发现，只留下天目道人那本“武经”，其他全都烧了。 他将匕首藏在靴子里，又将夹有银票的“武经”牢牢绑在肚子上，迈着大步走向天枫城。 …… 幽冥和回升丹在天枫城失踪，这消息一时之间在天下炸开，皇权贵族，武林高手赶来天枫城帮忙的不在少数，但张沐阳知道所谓的帮忙是“狼披着的人皮”，这些人都是想浑水摸鱼。 人皇花了五年真元，耗费无数的财力物力，才练了两枚“回升丹”，本是用来突破一个重要的壁障，谁想到幽冥潜入大都寻找圣女，把“回升丹”偷了出来去。 一路上不知死了多少高手才将幽冥逼入困境，现在竟然凭空消失了。 更要命的是，张沐阳亲自参与了这次对幽冥的围捕，若人皇怪罪下来，只怕天枫城要易主了。 他已经收到线报，“武王”不日就要到达天枫城。 自古能裂土封王的人，没有一个是好惹的，大炎皇朝以武为尊，整个皇朝疆域万里，人员十几亿，封王拜候的人也不在少数，但以“武”作称号的就只有杨峥一人。 这么大的一个人物来天枫城，张沐阳能不慌吗？ “进出城门者一律严加盘查，所有酒肆客栈每隔两个时辰来回汇报进出商旅信息，还有，给盯好所有的药铺……”张沐阳像是头发怒的雄狮，冷峻的气势押得周围的人连头都不敢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