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有趣的灵魂。
今天她也到场了,逸云天此时正用的,便是那筝。 因为出身贫贱,她更加的贤惠,甚至被邻人称赞,因为贤惠,老爷的态度也发生了转变。 曲终,逸云天睁开了眼,果然,台下的人只是两眼放光的盯着馒头看,自然那是货真价实的馒头。 曲调轻转,第二曲开始了。 她是一个不知轻重的富家女,从小在呵护中长大,因为娇横野蛮,教育起来非常麻烦,那是一个典例,在一个风雨夜,她逃出去了,是的,她打晕了老鸨。 最后她被追了回来,那是一个露天的广场,她被撕破了衣裳,绑在了木柱上,四周都是乞丐。 规则骇人之极,只要交出乞讨了一天的钱,就可以随意糟蹋。 惨叫声,整整持续了三天两夜。 没有人会谴责,没有人去制止,直到体无完肤的女孩失去了生命。 逸云天很感激那个女孩,因为,如果不是她,犯事的,就可能是自己了。 曲中的哀意无人领会,自然,逸云天也没有指望有人领会。 逸云天突然想起了自己刚刚作的诗,虽然没有进行修改,但可以造曲。 他萌萌的伸了个懒腰,调皮的向着场下的人眨了眨眼睛。 众人沸腾,一旁怀抱鲜花的仆从早就做好准备,捧着鲜花送了上去,像往常一样,被守卫拦在圈外。 “仙女jiejie,在弹一首吧!” “女神,再弹一会吧。” 公子们撕下了君子的面具,如地狱的恶鬼般扬着手臂,丑态百出。 这样的情况是第二次,第一次出现在逸云天第一次登场,那时人们无知,春满园园主使出了强劲的手段将其制止。 老鸨又一次登台,想要喝止,但逸云天拉住了他的衣摆,“我在弹一曲吧。” 谁知老鸨眼一瞪,逸云天便不在说话。 “倾城姑娘,自小身体孱弱,今夜两曲已是极限,望大家好自为之!” 就这样,逸云天在护院的搀扶下,离开了舞台。 逸云天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在暖色调的地下室中,他被姿势怪异的绑在柱子上,对于他这种级别的镇楼之宝,老鸨不会向对待其她妓女一样动手就打,即使是绑缚也是用级软的条布,生怕在他的身上留下伤口。 不知时间过去多久,老鸨这才推门而来。 老鸨取下逸云天口中的木球。 “知道哪里错了吗?” “倾城知错了,倾城不该对台下的人做小动作,不该妨碍您的演说。”逸云天怯怯的说到。 老鸨看着逸云天的眼,“怎么,这几个月长姿势了?都学会勾引男人了,唉,你真是个贱男人啊。” 逸云天突然感到心头有一股莫名的怒火,逃出去无望,每日的餐点限制着自己的力气,自己强迫自己要笑的合群,然后寻找着出去的机会,可是那个逃跑失败的女孩彻底捏碎了他的希望,压抑,难受,愤怒!逸云天是多么想要将眼前的人撕碎,可惜,就现在这孱弱的身子,连同归于尽的希望都没有。 一巴掌扇在了逸云天的脸上。 逸云天忍到了极限,大声质问到“为什么打我!” “凭你刚才的眼神,凭你现在的口气,吊缚一天,不准吃饭!” 你这混蛋!我要杀了你!逸云天在心里骂道,然而泪水却是憋屈的流下。 老鸨走之前拿走了屋子里唯一的夜光石,地下室陷入了黑暗之中。 在熙熙攘攘的大厅中,一位白衣胜雪的公子哥静静的打量着手中的绢纸,上面的字迹如同残月,如钩似铁:“镜花水月何时了,面魅千重世难料。锦重金俗何为路,月明草露又一宿。” “少爷,在想什么呢,我们该走了。”身旁,一身黑衣腰佩长剑的年轻人俯首道。 “你觉得,这个月倾城姑娘的音侓如何?” “软绵无力,浪得虚名。” “我觉得,她是吃不饱,无力为之。” “戏子无情,*无义,青楼这潭水,是没底的。” 最后,公子哥听从了护卫的建议,走出了春满园。
今晚的月色亮丽异常,公子摇着纸扇,光明正大的买,买不到;正大光明的抢,没能力;看来只好去偷了。 公子笑着吟道“马踏微风此城中,偶闻筝迹勒马停。” 一旁的护卫见自家公子卡壳了,便续到,“佳人倾城不可攀,抬头看月独叹中。” “一边歇着,明天晚上,我还要她听弹琴,你不要拦我!” “少爷,如果让老爷知道你去青楼,这可不好解释啊。” “我不仅要抢人,还要烧了那个害人不浅的地方!” 入夜时,公子与守卫准时出现在了楼环上的包间中,这样的包间屈指可数,坐的上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在面前的门框上,遮上轻纱,既可以欣赏台上的舞姿,也可以掩盖自己的身份,与往常一样,楼下的客厅坐无虚席,没有才艺的女孩身着轻纱,在观众面前游走,招揽今夜的生意。 这就是青楼,从各种渠道招来的漂亮女孩,一个个沦陷在金钱的攻势下,青涩的来,妩媚妖娆的离开。 楼内的熟客们相互道礼,聊着闲传,喝着酒或茶,搂着自动逢迎的女子,吃醉的看着台面。 八架秋千当空飘摇而下,八位少女挽花而飞,满天落红如雨,起伏间放佛展翅彩蝶,扑闪出无限春光,绰约的身影在一盏盏琉璃灯的映照下,更显得流光溢彩,宛如仙镜。 登场的月倾城显得更为孱弱,在其她的女孩搀扶下,走入舞台中央,台下的男人们贪婪的目光如潮水般卷过,好似要看穿那华丽的重锦,直达内在深处。 琴声如往常般清脆,但其中夹杂着无限哀愁,令人心碎。 公子静静的听着,不自觉的拿出了玉笛。 曲如水倾泻而来,不到一呼吸间,笛声便于琴声同步,好似拥抱的恋人,和谐美满。 笛声唤醒了大厅中人们的好奇心,由纯粹的看“rou”引到了欣赏音侓。 乐器都有最佳的组合,就好比现在的筝于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