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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韩延杰的烦恼

    韩延杰来了,带着一脸的不愿意,七郎儿望着有趣:“咋的?嘴巴能拴一条驴了,倒省了家里的木桩子了。”

    “嗨!能咋的,还不是愁的!你倒好,一头扎进学府当师尊过足了瘾,某家可要愁死了。”

    一边的有亮哈哈笑:“能把韩大哥愁成这样,定是想女人了吧。”

    “去,孩子家家的,懂什么!”韩延杰好像怒了;有亮不怕,依然挤眉弄眼的反击:“嘻嘻,这一段儿听说被一位寡妇勾住了魂,有事没事的总往她家跑,别说是去逛风景去了。”

    韩艳杰没脾气,七郎儿等怪笑:“八成有这事儿,韩大哥快说说,几时把如夫人人领回家,哥几个去给你贺喜去!”

    韩延杰老脸在在,有些不情愿的回答:“没啥,就是一个朋友的后人,恰巧在金州见面了,时常去看看。”

    有亮嗤嗤笑,眨么着眼睛鬼笑连连:“还不说实话,告诉你,我的一个学生就是她儿子,早把你的事告诉某家了,还不坦白!”

    这种八卦的事,几千年都一样,无聊的人们喜闻乐见,七郎儿失去了兴趣:“韩大哥,不要对弟弟说,什么没钱娶女人吧,要知道,弟弟近来穷的很,可拿不出多少彩礼的。”

    韩延杰闷声:“不用,把玻璃给哥哥弄成了就得了。你这倒好,一头扎进学府,一个月也不到玻璃厂看看,那里都快要黄摊了了!”

    呀!有这事,不是说都出了玻璃了吗?

    出个屁!都是一片片的蓝幽幽的碎片,就是没有老弟说的那种白花花透明的整片的玻璃!韩延杰气鼓鼓,他把精力都放在玻璃厂了,如今不死不活的当然有气没处发。

    出不了整片的玻璃或是颜色不对,多半是炉温和材料的问题,七郎儿知道这是大事,忙着说道:“好在下午每刻,好歹陪哥哥去一趟就是。”

    韩延杰终于阴转多云,能去当然好,可是厂里的师傅都没办法,要是七郎儿也没招了,韩家在金州投进的几十万的财物算是泡汤了;哼!眼见着徐家赵家都大把的搂钱,偏是韩家没得到太多好处,不平啊,所以来气!

    所谓的六月天娃娃脸,前晌还是晴空万里彩云飘,下午就是电闪雷鸣阵雨天,七郎儿和韩延杰就骑在马上在雨里飘;雾雨兴奋地嗷嗷叫,一旁的马儿战兢兢,韩延辉望着雾雨:“确是匹千里驹,跟着你算是白瞎了。”七郎儿不愿意:“啥意思?冒着雨陪你去办事,还阴阳怪气的,难道雾雨也得罪你了?”

    “你是老大,辽东的老大,有甚机会冲锋陷阵的!还不是白瞎了这匹神驹。”韩延杰说的有道理,是没啥机会,不过也说不定,那个领头的老大骑的不是好马?

    玻璃厂在金州北面的庄河县,和学府有着六七十里的距离,几个人冒雨飞骑,到了那里也是日已偏西了。

    大家一路就进了厂区,直奔烧结玻璃的高炉。

    七郎儿在厂里的师傅带领下。一路检查着高炉的情况,路子是七郎儿按照前世的记忆造的,没问题;隔层也是耐火土制作的,也没问题;又检查了材料,由于这年代没办法检验材质,大都就是碰,一步步的积累经验:“海城那里的沙子到了吗?”七郎儿大概记得,丹东一带的石英砂适合烧制玻璃,但是别处的行不行不太知道,老家榆关那里的沙子没问题,问题是又太远,所以叫将做营的用海城的石英砂试验,如果行了,还得把玻璃厂搬到海城去,不然运输的成本太大。

    可是,七郎儿上下左右的观察着人力鼓风机和加热装置,也没多大问题,不由问道:“炉火最高有多高啊?”

    师傅嗯啊直瞪眼,想了一会才回答:“有多高?反正挺高,有的地方把炉壁都烧得烫手。”

    七郎儿叹气,这事儿确实怪我,没有测量温度的设备,高低全凭经验,再说了,烧玻璃他们又有啥子经验可说。

    七郎儿又问:“煤炭用了吗?效果和木炭比起来如何?”

    师傅叹气:“光冒烟,熏人实在厉害,烧起来还没有木炭好用。”

    哦,看来炉温上不去可能出在这里,先前实验时煤炭烧得不错啊,这会儿咋又不行了,煤炭没木炭好用,真是笑话!看来得去一趟烧煤炭的地方了。

    七郎儿叫来将做营的师傅交代了温度计的制作方法,画了个图,说道:“把整条的水晶顺着中间打洞,尽量细的洞,不要漏气,然后灌进水银,再把上面的口用高火封死,记得水银占整个长度的五分之一。”至于温度刻度,一时也说不明白,只有等自己回来再弄吧。

    烧煤炭,七郎儿用的是前世农村大炼钢铁的手段,在地里挖个长方的约一米深的坑,下面是木柴基底,有一个通道同向外面,是为了点燃劈柴用的,再上面就是原煤,底下把煤点燃着的,煤由于缺氧就慢慢烧成了煤炭,质量确实难于保证,但也不至于差的太多,甚至比木炭还差,以及冒出难闻的浓烟。

    七郎儿叫烧炭的师傅在一个小火炉里面生火,就是想知道原煤的大概质量,好不错,甲级煤,不是它的问题,又来到烧制煤炭的炉窑,穿进下面的点柴通道,七郎儿终于发现问题了,原来在劈材上面架的还是劈柴,不过是粗一些罢了,以便挡住上面的原煤不至于落下,可以想象,当劈柴烧的差不多了,上面的原煤就塌了下来,把下面的通道封死,剩下的劈柴没了氧气自然就灭了。上面的原煤燃烧不充分,烧出的煤炭自然质量极差了。

    “马上就把隔离的粗劈柴改为整条的山石,中间的逢要匀溜,不行再加横条,也用石头。今晚加班,尽快出碳!”

    就是今晚点火,出碳也得明天晚上了。这是没办法的事,只有明天再来了。

    “咋样?”韩延杰一脸的期盼,这玻璃厂可是他的命根子,可是指着它发大财呐。

    “应该找到毛病了吧。”七郎儿也不大肯定,这个他不专业,很多地方也是模模糊糊。

    韩延杰双手合十呜呜祈祷:“老天爷可饶了我吧,别再出问题了,不然我会疯的。”

    他疯不疯不知道,反正外面起风了,风来雨散,耀眼的夕阳把彩霞烧的热热烈烈,只见天上飞荡的鸟群彩霞流动,一身娇艳,有如飞翔的锦缎。

    回去了路很是舒坦,雨后空气中流荡着丝丝庄稼的气息,带着淡淡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