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解惑
天亮了,却还有些儿黑蒙蒙的,不是太早而是天色很阴,厚厚的云彩如漆似墨,把整个天际都浑然遮住,闷雷从不知道的地方响起,又在不确定的方向消失,只见到偶尔闪过的闪电惊扰沉闷的大地。 “要下雨了,这会去学府怕是要挨浇的。”雅思手里拿着雨披,望着阴阴的天很是担忧。 七郎儿嘻然一笑,大夏天的,挨点浇怕甚,正好连洗澡都省了。说着从李强手里接过马缰绳,又拍拍雾雨问道:“你怕不?”雾雨嗷嗷叫,有亲昵的用脑袋在七郎儿身上乱拱,下不下雨她不管,她只想在空旷的原野上撒欢,像一阵风,瞬间百里,那是她的梦想,可是近来七郎儿太忙,可把她憋坏。 到学院也就是十几里,当雨滴纷纷扰扰,在四野飘荡,雾雨已经进了学府大院。 上课的铃声叮叮当当的响了起来,但是课堂里面的学员依然唧唧喳喳的热闹,有的争论着所学的东西,有的对时态发表者见解,各有所得.各有所思,所以争论;百花齐放。百鸟争鸣,正是学院一力提倡的学风,辽东言论不忌,没有**。 七郎儿被门外的风雨送进学堂,带进来的风儿把大家惊醒,“起立!老师好。”班长发话,带头站起来向七郎儿行礼,一个月的习惯和训练,也有些齐整了。 “坐下,同学们好!”七郎儿站在讲台前,俨然前世的师长对学生的态势,从包里拿出书稿,对着下面的学生开始讲课了:“同学们,今天要讲的是关于断句,别看就一些小小的符号,却有着极大的用处,等我讲完一节,大家可以就此讨论。”说完就回身在墙面上的黑板上写下一段:,“子曰: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是竖着从右往下写的,这是这年代的习惯,前世的从右往左写,七郎儿习惯,这里的人可没人习惯;这段话没断句,但是在座的都懂,因为这年的就这样,他们读的书都是这样的,怎么读由师长一代又一代的传授。七郎儿指着下面的一个学员:“何必先,就是你,把这段话解释一下。” 何必先站了起来,毕恭毕敬的解释起来:“国家统治人民,指使驱赶他们去做事就行了,不要让他们明白在做什么。” 也许但年孔夫子确是这样想的或是有别的意思,但是后人根据统治者的需要,把前面那句话作为正解也是正常,愚民政策千古使然。老百姓知道听话就行,上面叫你干啥就干啥,管着省心,所以商业因为容易使人联络和懂得太多而被歧视,奇yin技巧叫人投机取巧而被抛弃,所以粮食产量只有老天做主,高低由他高兴,就是到了七八百年后的明朝,亩产还是这么多,种地的方法依然如故。而西方的后膛火枪.红衣大炮已经被三幡儿大船带到了东方,当然不是来朝拜****的,而是……。 七郎儿叹口气,转身来到黑板前,用粉笔在这段话中间加上标点符号,回身对学员们说道:“大家在默读几遍,理解这段话的意思,是不是有另一种解释。” 课堂嗡嗡嗡,说是默读,这帮家伙还不习惯,嘴里嘟囔着有高有低。好一会儿,就见有人举手:“老师,学生是有新的解法,就是……。” “先举手,等老师同意在站起来发言,下次记住!” “诺!按照老师的断句,可以解释为: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也就是说,老百姓知道了就叫他们去做,不知道,就先教他们如何去做!只是和前人的概念大有出入啊?” 是有出入,要不某七郎儿把这段话特意拿出来何意?“大家想必以前学的都是前面的意思,可是本师现在的断句,又有的意思难道就是谬论!但年夫子弟子三千,就是为了大家都什么都不知道的结果,那么他广收弟子又为什么?因为没有断句,后人误解了他的意思,使得几千年过去了,人们的思维还停留在揣摩前人的心事和习俗,整日的重复前人的一切,社会一直停滞在一种悲哀当中!要知道,要是前人的东西都是好的,我就想问了:你现在穿的用的炎黄时代有吗,尽然前人的都是好的,那你就光着身子,披着树叶,拿着石刀到四野火耕刀种去吧,拿着尖利的石头和野兽去拼命去吧!时代在进步,所以今天人们才有先进的文化,武器和耕种工具,奇yin技巧真的就没用?大家都知道,只不过几个人,李强就在盘山开山放水,把六万亩荒坡变成良田,难道这也是奇yin技巧!如今的纺织机一个人就能cao作,但是纺出的布锦却是以前的六倍,难道这也是对古人的刁难!如今的辽东水车密布,几十万亩旱地变成水田,又有农肥给力,今年的庄稼长势喜人,众目睽睽之下,有谁敢说,辽东的东西都是奇yin技巧”
坐下的学院都将是更多学员的师长,如果不把他们的观念调整到一定的深度,学院的前途大有周折了。七郎儿不喜欢拿着前人的文章,引章论据(其实也是难为他),他的长处就是以数据为根据,摆事实讲道理。 坐下的学员都是心里纠结,以前所学的根深蒂固,现在听到的又是触目惊心,但是事实面前又是无法辩解,愁肠寸断,苦思冥想。 七郎儿又在黑板上写上一句话:“辽东学府的座右铭:让事实说话,辽东只相信事实!” “同学们,下课!今天留的作业就是黑板上面的这句话,大家根据自己的所思写出论文,要用断句。下节课集体评议。” 七郎儿赶紧回到他的屋里整理书稿教案,因为下一节课是四联帐的使用,这也是大事,目前各地的酒店纷纷开张,生意也都是火爆,这账务管理是大事。七郎儿喝点水喑喑嗓子,压着嗓子对有恒说道:“这日子真的难熬啊!” 有恒黑着脸运气:“不熬又如何?还是少往家里跑是真的,色是刮骨的刀啊!” 世人都这么说,可是没一个能真正的悟过,就是老和尚还把女人当做老虎,嘴里怕心里想呐,我个凡人就不悟了。咔嚓!外面的惊雷阵阵,像是对七郎儿不悟不满,发出了惊天动地的质问,七郎儿怕怕,捂着嘴心里骂:“就是不悟,如何?”闪电又跟着来了,七郎儿不怕,顶着小雨就往学堂走去;铃声响了,有一节课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