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废柴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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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梁国清州方山郡蒙山,三峰耸立、云雾缭绕,观院林立、晨钟暮鼓,时有仙人飞出、宛如仙境。这里是一个修仙小门派——蒙山派的领地,亦是周边村庄凡人憧憬的修仙之地。 “金涧!吴法!你们可知错!”明途怒喝道,他挥舞着棒子,用力打在道袍上,连连打了几十下! “呵呵,解气!”他把两件道袍熟练地翻了过去,放到水里洗漱起来,因为隐忍而压抑的心情也舒缓了一些。 小溪潺潺流动,倒映出他稚嫩的脸庞,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在这蒙山脚下的溪流边上用力地洗涤师兄弟的道袍。虽然辛苦,但他仍然哼着欢快的歌曲。这对他而言,不过是平凡的又一天。 过了一会儿,明途洗完衣服,抱着沉重的洗衣盆回广场晾衣,在路上却不小心碰到了路过的内室弟子金涧。 糟了,对方是内室弟子,身份比自己尊贵的多!明途正欲道歉,对方已经大耳刮子招呼上来。 “啪啪!”金涧左一扇、右一扇,又是一脚,明途从青石台阶滚落下来,洗好的衣服也散落了一地。 这还不算完,那金涧追了上来,踩着明途的脸来回碾压,地上的石板都有了细细的裂缝,他边踩边骂,“杂种,走路不长眼,找死呢?” 明途浑身疼痛、脸上肿得老高,但连气都不敢出,任由金涧用鞋底踩脸,鼻血流下。因为对方是内室弟子,自己只是一个外室弟子,还是凡人,如果反抗,只会惹怒了对方,被打死也没人管。他只能把拳头攥的紧紧的,一腔怒火无法发! “住手!”就在这时,一个姑娘气鼓鼓地跑了过来,喝住了金涧,“明途是同门师弟,你为什么这样欺负他啊!” “雪儿师妹。”那金涧看见姑娘,立马把脚撤开,换上了一副笑脸,“这混蛋眼瞎,故意撞我,我作为师兄,理应教训教训他。” 雪儿活泼可爱、聪明伶俐,是刘掌门的独生女,谁见了她都得礼让三分。 雪儿狠狠地瞪了金涧一眼,便去扶明途,关心地问道,“你没事吧?” 明途偷偷向上看去,雪儿眼里的关心和同情,让他既感动又羞愧。感动的是,雪儿关心他;羞愧的是,自己一个男人还需要女的救! 虽然自己浑身剧痛,仿佛散了架一般,但明途仍然硬撑着站起来,挤出了一丝笑容,“雪儿师妹,我没事……”确实雪儿这么一扶,他顿感自己的伤好了大半。 “哼!”金涧见雪儿如此关心明途,还伸手给他擦去嘴角的鲜血,醋意大发,“雪儿师妹,他身份卑贱,你作为掌门千金,扶他是脏了自己的手。” “就是”旁边的人给金涧帮腔,“他冒犯师兄,没被打死已经算师兄仁慈了。” 雪儿正要反驳,明途不想再惹麻烦,便抢先说道,“金涧师兄说的对,雪儿师妹,我真的没事了。”他不敢让雪儿维护自己太多,那样金涧只会更加愤怒,以后会更加变本加厉。他是外室弟子,对方是入室弟子,就算自己被打死,对方也顶多关几天禁闭而已! 明途忍着剧痛把衣服收好,在众人轻蔑的目光中,他摇摇晃晃地走着,又去山脚的河边重新洗了起来。 有气无力的挥着洗水棒,明途强忍着屈辱的泪水,回想起自己入派时的情景。 在村口的一个亭子里,一群满脸懵懂的小孩正排队等着,他们个个探着脖子向亭里看去,那里有一位老者,正在一个一个地测试修仙资质。 “明途,经络狭窄、仙府过小、脑海昏暗,修仙无望,下一位”一位老者挥挥手,便要赶他走。 明途急了,“扑通”一声,他当下给那老者跪下来,“仙人爷爷,我奶奶年世已高,我父母不知去向,您行行好,让我加入吧,哪怕扫地也行,不然我奶奶要饿死的!” 那老者看着他,动了恻隐之心,说道:“你可想清楚了,外室弟子的活又脏又累。” 明途坚定地点点头说:“我想清楚了。” 这一点头,他的命运就注定了。 这五年,作为一个断绝仙途的外室弟子,他给师兄们洗衣扫地,干遍了所有的脏活累活,受尽了所有人的白眼挤兑,一点点小的错误就会被拳打脚踢。然而,他没有选择,一想起村里的奶奶还需要他的工钱养活,身体好像立刻就不疼了。只是世人皆言,仙人个个超凡脱俗、悲天悯人,谁知却是弱rou强食、勾心斗角! “扑通”,一阵水声打断了明途的回忆,他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一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老叫花子倒在河里,附近的几个弟子却依然各忙各的,好象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毕竟在这个大灾之年,游民倒地身亡的事情已经太多,即使当时救了,又不可能养他一辈子,横竖还是死。 明途动了恻隐之心,他丢下洗衣棒跑了过去,小心地扶起了老头,关心地问道:“老伯,你没事吧?” “我……饿”老叫花子微微地睁开眼睛看着他,有气无力地说着,声音低的和蚊子一样。明途毫不犹豫地背起了他,便向自己山间的小屋走去。 走一步,停两步,洗衣的疲惫、金涧的殴打,让他疼痛难忍,但他还是咬牙坚持,向着自己的破屋走去。 这时,旁边一只大手伸出,就把他推倒在地,老叫花子也倒在一边。 “明途,每天都会死很多叫花子,你能帮的过来?别因为这耽误了给师兄们洗衣服,后果会怎么样,你可是很清楚的。”三个大汉横在他面前,为首一个正是平日欺负他的吴法,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说道。 “吴师兄,救人要紧,衣服我会洗完的。”明途看见这三个人,他是敢怒不敢言,只能边解释边挣扎着爬了起来。 “啪!”吴法一记耳光,继续问道,“我的话你听到没?” 明途擦掉嘴边的血迹,又要去背老人,“救人要紧” “啪!”吴法又一记耳光,把明途打的扑倒在地,“不听师兄话,责罚!” 三人上来,又是一顿拳打脚踢,老叫花子只是爬在一边,无力地呻吟着。 三人打了一会,便走了,“哈哈,刚才被王师兄训了半天,正好遇到这倒霉蛋,这下解了气了。” “明途”吴法扭头对明途说道,“不许把老叫花子带进山门,不然我还要责罚你,小心点!” 三人身影远去,明途无法回答,他受这样的无端责罚已经许多次了,早就习惯了。过了许久才恢复了些力气,他爬了起来,又把老叫花子背在身上。 “别管我了……你会被打死的……”老叫花子和他说道。 明途笑了笑,还是背起他,“老伯,救人要紧,我没事。” “这家伙,老是多管闲事,不怕自己惹上麻烦?” “他是不是看这叫花子像他爹,所以起了同情心?” “你们别说,两人还挺像,看来这明途也是一辈子叫花命,哈哈!” 背后众人一阵讥笑,明途装作没听见。他被打了几次,已经筋疲力尽了,路上几次摔倒,又几次爬起,终于到了自己的小破屋。 进了屋里,明途把老叫花慢慢放在床上,他休息了一会,从木桌抽屉拿出一个馒头递了过去。 老叫花见了馒头两眼放光,一把抢过,三五口就吃完了,渴望的眼神看着明途,“我还饿。” 明途犹豫了一下,又拿了一个馒头出来,“这是我全部的晚饭了,你既然饿,就都吃了吧。” 那老叫花连谢谢也不说一句,拿过去后几口便吃光抹尽,完了又可怜巴巴地看他。 明途一天没吃饭,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但他不忍看老叫花子的可怜眼神,想了想,一狠心又掏出一个馒头:“本来我打算备用的,也罢,都给你了!” 那老叫花嘿嘿笑着,几口便下了肚,然后一伸懒腰,竟在木床上打起了呼噜。 明途见老叫花吃饱就睡,倒是比自己自在。他苦笑着摇摇头,自己就是这点不好,心太软,但如果对老叫花见死不救,他会内疚一辈子。 休息了一会儿,明途便悄悄关上房门,回到山下继续洗衣。 清风拂面,明月高悬,看着月光映在河面上,明途一个人洗着衣服,他想起了自己小时候被奶奶背着过河,那时的河水也是这样波光粼粼。 这些年来关心他的,除了打抱不平的雪儿,就是从小和他相依为命的奶奶了。尽管自己在蒙山派遭受尽天大的委屈,但他每次在信里都说自己过的很好,还要夹上一张省吃俭用抠出来的银票。可是,他却从来不敢回家,生怕被村里人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洗衣扫地的杂役,让奶奶在全村人面前丢脸。 好不容易洗完衣服搭好,明途在回屋的路上遇到了吴师兄和其他几名外室弟子,只见这几个人喝得酩酊大醉,摇摇晃晃地在前面走着。 明途贴着路的一边走,他想,千万不要让这些醉鬼发现,不然会被欺负得很惨。 刚刚擦肩而过,那几个人的对话引起了明途的注意。 “吴法,你老是请我们客,每个月领的那点银子不够吧。”其中一人问道。 “这哪够”吴法醉眼惺忪,“要不是明途那乖儿子每个月给我钱,咱们哪能吃好喝好。” 另一人听他这般说,笑着推了他一把,“明途为什么会给你钱,你喝多了吧?” 吴法眼睛一瞪,“你们不知道,明途经常给他家里写信,信里就夹着钱了。” “吴法你个混蛋!”明途怒中火烧,对他呼来喝去的是这家伙,稍不称心就又打又骂的也是这家伙,煽动众人欺负他的还是这家伙,这些都算了。最让他无法忍受的,就是寄给奶奶的救命钱,也被这个家伙偷走请客喝酒了! 明途失去了冷静,抄起了洗衣棒,用尽全力将洗衣棒砸向吴法的后脑勺。只听见“咔嚓”一声,由于他用力过猛,那洗衣棒在击中目标后断成了两截! “哎呀!反了反了,这家伙打师兄!”吴法捂着脑袋杀猪般的嚎叫着,他随行的几人立即把明途踢倒在地,一顿痛揍。 明途抱住脑袋、蜷缩身体,他眼睛充满的,是对吴法的深深仇恨! 慎刑殿上灯火通明,各种刑具拖着长长的影子甚是吓人。明途和吴法跪在地上。司刑长老来回踱步,开口问道,“明途,你不尊师兄,袭击吴法,你可认罪?” 明途鼻青脸肿,不服气的指着吴法说,“他私拆我的信,还偷了我寄给家的银票!我那钱,可都是给我奶奶的救命钱。”吴法见明途盯着自己,心虚地把头扭向了那一边。 司刑长老点点头,继续问道,“你可有证据?” 明途想了想,虽然刚才吴法确实有说,但他现在肯定不会承认,自己也没有亲眼看见,只能憋气的不再说话。那吴法见他没有证据,立即来了精神,抓住了道长的袖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张师叔,明途入山以来,我是待他亲弟弟一般照顾,他可倒好,诬陷我,还打我!你可要为我作主啊!” 张师叔点点头,说道,“明途不尊师兄,罚每日把各殿灯油添满,为期一个月。你们下去吧。” “等等,师叔”吴法不依不饶,“我见明途擅自收留一叫花子,这可违反了蒙山弟子不得私自留宿外人的规矩啊。” “可有此事?”张师叔一皱眉,“那叫花子人在哪里?” 几人赶到明途的小屋,推门就进,那老叫花子正坐在床头吃着一只烧鸡。 “你还吃鸡……这是明天祭祀用的!”张师叔见那鸡背上还有雕花,大惊失色。 吴法见张师叔大怒,顿时来了精神,他冲上去就把老叫花子拎了过来。 “大胆,明途,你收留的这是什么人,还偷吃供品,这可是大罪!”张师叔气的胡子一跳一跳。 “按律,偷供品者,当受二十鞭刑!”吴法一字一字地说道,手里的鞭子揪得啪啪直响。 “且慢!”明途急了,这老人家一把年纪,是一鞭子也受不了的。挡在吴法和老叫花中间,说道,“老人家身体虚弱,让我代为受刑吧。” “明途,为一不相干的人受刑,你这是傻啊”吴法笑得脸都快要烂了。他深知明途本性善良,知道其定会跳出来代老叫花受刑。 吴法向张师叔挤挤眼睛示意,张师叔想想之前吴法给自己银票和交待的事情,便装腔作势地说道,“你未经山门允许擅自留宿外人,此人又偷吃供品,若是你一人承担,按蒙山律例,当受荆棘天阶之罚!” 这两人窜通起来,就要给明途难堪。对于张师叔而言,就算明途和叫花子都死了,也和打发一条狗一般简单,然而明途是自愿受罚而死,怨不得别人。对于吴法而言,百依百顺的明途居然敢打他,这让他大感丢脸,一定要狠狠出一口气。 明途听后如五雷轰顶,那荆棘天阶听说连有修仙功底的外室弟子都难以忍受,他一凡人怎么可能! “不行吧,那就让这老叫花吃鞭吧!”吴法扬起鞭子,就要往老叫花身上招呼。 “我愿意受荆棘天阶之罚!”明途心想,自己年轻还能忍受,总不能让老叫花死在这里,他一声大喊,让张师叔和吴法都为之一愣。 “你可想好,天阶未走完,等于未受刑。”张师叔提醒他。 “我想好了,师叔”明途主意已定,他决不能让老叫花死在这里。 几人来到后山,老叫花也被架了过来,准备在明途失败的时候打鞭子。 只见后山通向峰顶有三十三阶台阶,虽然是青石铺就,看似平淡无奇,实则暗含凶险,便是蒙山众多外室弟子听之色变的“荆棘天阶”。这石阶无论你修为高低,疼痛感都是相同的,也因为如此,成为让众弟子谈之色变的残酷责罚。
明途脱掉草鞋,踏上石阶,脚底感觉一麻,石阶似乎有小刺扎脚。 他上了几阶,那刺痛越来越剧烈,斗大的汗珠从他额头上渗出。 强咬着牙,明途一步一步的艰难攀登,石阶上仿佛有寸长的尖刺穿透他的脚,随着他不断攀登,那尖刺好像旋转了起来,在他脚上钻出了一个个的洞,让他痛不欲生。 但他,一直坚持着。因为不坚持的话,那老叫花便要受刑! 十阶……二十阶……三十阶! 还有三阶便到了峰顶,便这也是最难的三阶,仙种期高段弟子至此也难以忍受。 明途头上发昏,他晃了两晃,倒在石阶上。 “师叔,他不行。”吴法得意地笑了,举鞭便要抽老叫花。 “我还行”明途见状,他又咬牙强撑起身子,顿时感觉浑身都被荆棘穿刺。 硬顶着巨大的疼痛,明途又上了一阶。 踏上这一阶,他顿时感觉自己身体被切割成许多碎片,每一片rou上都撒了盐,让他痛不欲生! 不行,我不能停下,老人家的命还需要我来救。 咬牙坚持着,他又上了一阶! 更为强烈的疼痛撕裂着他的身体,明途感觉身体已经碎成了粉末,被放进油汤里煎炸一般,他晃了两晃,硬是撑了下去。 再上一阶,老人家就不用受刑了! 他大吼一声,迈上了最后一阶! 张师叔和吴法都震惊了,他们不敢相信,平日那个软弱被欺负的明途,居然能够踏完许多弟子都半途而废的荆棘天阶!两人自感无趣,转头便走了,老叫花则流下了激动的泪水,笑了。 深夜时分,明途一瘸一拐回到小屋,浑身的疼痛仍然在折磨他的神经,让他步履艰难。 “小子,疼吗?”那老叫花跟着进来,关心地看着他。 “老人家,我不疼。”明途不想让老叫花愧疚,强挤笑脸,“这不算什么,我只见我奶奶的生活费,被那吴法偷了喝酒,现在奶奶不知道生死,我……”一说到奶奶,他忍不住了,把头深深地埋进胳膊里抽泣。 那老叫花看他如此,深深地点了点头。 明途无精打采地躺在木床最里头,“老人家,我先睡了。床不大,您睡的时候凑合挤挤吧。”这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让他心力交瘁,头一沾枕头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在梦中,明途站在一片漆黑的空间,一个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你想不想修仙?” 他惊喜地回头看去,那老叫花子正笑眯眯地捻着胡子。 “别逗我了”明途见是老叫花子,以为他在骗人,脸色顿时又黯淡下来,“我进山时赵副掌门说过,我经络窄小、仙府不明、脑海不清,只能做一辈子凡人。” 做一辈子凡人,在蒙山就要受一辈子欺凌!他何尝不知道这些,但他为了奶奶,当时也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老叫花子仿佛看破了他的心思,嘿嘿一笑走到他身边,两只手突然伸出,轻而易举地就穿过了他的脊背! “嗯,你这经络确实窄小,我帮你通通。”老叫花子连连点头,两只手在明途体内开始舞动起来! 明途顿觉天旋地转,只听到耳边忽的一声,他出现在一个淡红色的空间里,到处是皱皱巴巴、七拐八弯的黄色细管,一双大手左拉右扯,正在费力摆弄。他上下张望,看见上边有一个圆圆的漆黑气团,下边则是一个短小窄扁的鹅蛋型气团。 “这是哪里?”明途惊愕不已,即使在梦中,他也从来没有见过此等光景。 “这是你的体内。”老叫花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在他的身边,拍拍他的肩膀,“那黄色的管子是你的经络,上边的黑色气团是你的脑海,下边的是你的仙府。从现在看,你那副掌门说的确实对,你的经络、脑海、仙府真是烂透了,比我当年都烂。”他一边说,一边还一本正经地点着头。 明途听到这话,更加沮丧了“那我是没可能修仙了。” 老叫花子看看他的蔫样,反而露出了没几颗牙的大嘴,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小子!你可知道,物极必反,否极泰来。虽然你先天实在是烂,可有一点,你的脑海、仙府、经络都没有定形,相比绝大多数出生时资质就定型的好苗子,而且你意志坚强、宅心仁厚,老夫倒觉得你才是资质绝佳!”他边说,边把手向上指去。 明途顺着他的手指向上看去,嘴巴立时惊地张大合不拢了,原来那两双大手已经把黄色细管一般的经络理的井然有序,而且变得粗大许多,看起来蛇行龙盘,甚是雄伟。 “哈哈,脑海不清?那是他见识短浅!”老叫花手向上指,上方的气团里出现一个剑客,一把青锋剑舞着出神入化,那脑海渐渐变得清澈明亮。 “啧啧,仙府不明?那是他蠢笨愚钝!”老叫花手向下指,下方的仙府内出现一个巨人,一把开山斧挥的虎虎生威,那仙府渐渐变得气势浑厚。 “清气上升凝结神识,浊气下降聚成仙土!”老叫花意犹未尽,带着明途飞到了上边脑海钻了进去,明途眼前一花,他便进入了一个仿佛无边无境的黑色空间,那老叫花子告诉明途,“脑海中存仙书仙术,可以接受别人传道,也可以传给别人。咱们再去看看仙府。” 明途眼前一花,两人便又进了仙府,只见天空苍白,土地黝黑,再无它物。 老叫花子见明途一脸惊讶的表情,自己甚是得意,又唾沫星子乱飞地说了起来:“那仙府里的黑色大地便是你的仙土,是你修仙的根基。修仙分六个阶段,仙种期、仙芽期、仙苗期、仙木期、仙灵期和仙人期。你现在先学会吸收灵气,就可以辟谷,不用再行凡人食泄维持生命,可以学习低级法术和功法,延寿至一百岁。其他阶段嘛……我给你个印记,那笨蛋掌门见你有了如此印记,便会好好教你的。” “对了,我朴真五百年才收你这么一个徒弟,送你个见面礼吧。”老叫花子挠挠头,从袖子里摸出一个满是斑点的蛋,冲着它嘿嘿的笑着,“老龙啊老龙,我把你的蛋种到我徒弟的仙府里,看你去哪儿找。” 他随手一丢,那蛋滴溜溜一转,便钻入了明途的仙土当中。 “明途,修仙路上多劫难,为师只能帮到这里,剩下的全看造化了。”老叫花子意味深长地又看了一眼明途,重重地拍了他一下,自己便纵身跃起,越飞越远,“若是有缘,到了仙木期来缥渺海顺天教找我!” 明途还有许多疑问没有解开,他正欲喊住那老叫花子,自己突然感觉脚下一空,整个人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