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十二个门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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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 越野车瞬间撞开铁门,一个前约,腾空,下一秒重重地砸到地面。安德鲁快速转动方向盘,越野车一个急转弯,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要穿透最深处的耳膜。 该死! 我捂着耳朵缩在座位上,脑袋因这急转弯重重地磕到车门上。 脑袋一阵生疼。 “嘭。”越野车似乎撞倒了某个东西,安德鲁用力踩下油门,越野车呼啸着碾压了过去。 坐不稳身体,我颠簸着,身体重重砸在椅背上,脑袋一阵晕眩。 我去! “会不会开车啊!” 我稍稍抬起头抗议,下一刻却被他宽厚的手掌按下了脑袋。 安德鲁的力度隔着帽子传来,固定着我低着头的姿势。 无声地命令:不准抬头。 我盯着自己黑色的裤子与副驾驶黑色的椅垫,一阵气恼。 怎么会有控制欲这么强的人?! 肺部因自己略急促的呼吸有些疼痛,我忍不住咳嗽了下。 不气不气,气死没人替…… 我皱着眉开解着自己。 拿开他按着脑袋的手,我把他的手甩了回去。 他哼了一声,像是在轻笑。 我瞥了一眼安德鲁,他一脸的从容不迫地坐在驾驶座上,双手握着大大的方向盘,系着安全带,驾驶室的车窗被他砸碎了,从窗外吹入的缝吹过他的衣领,微微吹开我脸颊的发丝,不觉清醒了点。 “吱——” 安德鲁转动着方向盘,越野车驶过一个转角。 感觉到安全带有些勒着脖子,我低着头扯了扯那个黑色的安全带。 “喂。”我低着声音开口。 “说。” 耳畔,传来安德鲁低沉的嗓音,似乎没有不愉快的情绪。 “为什么不让我抬头。” “理由我之前说过。” “啊——”旁边一栋建筑冷不防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 换档,油门。 我感觉自己瞬间靠在椅背上,到安德鲁更加快了速度。 “我觉得自己的承受力没那么差。” “我判断你的承受能力并不高。” “也没你想的那么差。”我瞪了他一眼。 安德鲁用力转了一下手中的方向盘,越野车猛地转过一个弯道。 “乓——”,我的脑袋冷不防又撞到了车门。 “安德鲁你故意的吧!”我咬着牙。 他笑了一声。 绝对故意的!! 打开杂物箱,我黑着脸拿起一个水壶朝他砸了过去,安德鲁稍稍侧身,轻而易举地脱开了水壶攻击。 我又扔过去一个笔记本。 他再一次躲开。 “小女孩,还有什么本事都使出来吧。”安德鲁握着方向盘不急不慢地补充,“你可以尝试一下把自己砸过来。” 我抬手就砸过去一本厚厚的交通杂志。 听到声响,安德鲁往后倾了一下身体,杂志擦过他的手臂,扔出了车窗,砸中了路边一个晃悠的丧尸。 “准心不错。” 他给了我一个中肯的评价。 为什么杂物箱里没有一把电锯?! 我一咬牙,纸巾,钱包,卡包,杂物箱里仅剩的东西统统被我扔了过去。安德鲁躲过纸巾和卡包,左手接住钱包,下一刻扔回到我腿上。 “小女孩,乱扔钱可不是个好习惯。” 他接受过特训,一般东西靠近不了他。 我闷着气将钱包用力扔回杂物箱。 “轮不到你管我。” “我现在是你的临时监护人。” “听着大块头,我不同意!” 安德鲁轻哼了一下:“我同意就可以了。” “抗议!” “无效。” “申请撤销监护权!” “驳回。” “你乘人之危!” “所以?” “卑鄙!” “我从来都不光明磊落。” 这这这—— 这他妈我还能说什么?! 一股气憋在心里,感觉肺部一阵疼痛,我下一句话还没说出口,取而代之的是止不住的咳嗽。 “咳咳……” 越野车内一时间满是我急促的咳嗽声。 “……” 安德鲁无声地减速,越野车平稳地转过一个转角,我低着头咳嗽,隐约听到车窗外一些丧尸呼啸着伸出手指甲划过车窗的声音。 “咳咳……”我低着头捂着嘴巴,剧烈的咳嗽让肺部一阵生疼。 我差点忘记了。 我是个随时都可能因肺出血窒息死亡的人。 真悲哀。 “很痛吗。” 耳边,安德鲁的语气冷了几分。 无法开口回答,我的喉咙一阵血腥。 我摇了摇头,帽子遮住了视线。 蓦地,一只握着拳头的手伸到我面前。 做什么? 我疑惑地皱眉,不解地望着他的手背。 “给你咬。”安德鲁平静地说。 我一愣。 “……咬完,就不要生气了。”他像在解释,又带着几分道歉。 我稍稍撩开一点帽檐,侧眼望着安德鲁,他单手握着方向盘,右手停在我面前,眉头深锁。 我心里一乐,拍了拍胸口,压下喉间的血腥味。 终于抓到他的弱点了。 其实我知道他让我低着头是为了我好。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让我低着头的目的并没那么简单。 我所谓的“抗议”,不过是想他说出真正的原因。 被他聪明地拐着弯绕开了这个话题。 算了。 我双手握住他的右手。 “你真的想好了?”我一挑眉,声音有些沙哑。 他没回答。 “我这一口可不轻,会咬下一块rou的。” 他依旧沉默。 态度倒是挺诚恳…… 我轻哼了一下,右手握拳,在他的手背上垂了一下。 下一秒,感觉到安德鲁落在身上的稍稍讶异的视线。 “我盖过章了,你的右手现在归我所有,我要它做什么它就必须做。” 我一抬手,他收回了自己的手臂。 “例如?” “哪天你再惹毛了我,我就命令它拿枪崩了你。”我威胁。 安德鲁轻笑了一下。 “真可怕。” “知道就好。” “——” 越野车驶过一个弯道,开上了略颠簸的路面,一时间,谁都没有再说话。 我低着头,望着相互摩擦着的手指。 阿克什冶金厂…… 究竟是个怎样的地方…… 冶金…… 会有很多大熔炉吗? 【每一次天罚,我会选择你们中的某个人作为祭品。】 【在天罚开始之后,血字将会慢慢出现,这是来自炼狱的启示,它指引着你们抵达终止端,你们需要在终止端的密码台上输入一串数字密码,才能终止天罚。】 我闭上了眼睛,审判者冰冷的话语仿佛就在耳边,低沉似魔鬼的召唤。 【或者,还有第二种解决天罚的办法。】 【杀死祭品。】 下意识摸了摸脖颈的记号,指尖感受着皮肤传来发烫的感觉,越接近阿克什冶金厂,这灼热感越炙热,就似一块烙铁,要烫穿皮肤,烙下烙印。 接近了…… 我心里一沉。 “小女孩。” 半晌,安德鲁开口。 “嗯?”我睁开眼睛。 “不要告诉任何人你是祭品,隐藏好标记。”安德鲁冷着语气。 我沉默着。 一旦他们知道我就是祭品,会怎么做? 脑海中闪过那些有些陌生的面孔,我的心越来越凉。 “终止码怎么办,一定要有人说出终止码才能够输入。” “数字。” “081014。” “小女孩,记住,你的血字显现的是阿克什冶金厂,然后我找到了你,因为我不知道终止端的输入地点。从现在开始,我是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