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3月21日星期天,李睿等人来医院看望曹霖,给他讲了一班现在的情况。曹霖懵了,也呆不住了,向医院申请出院。可他的伤还没好利索,院长亲自下达命令,禁止他出院。直到3月25日,才勉强同意。 下午,他来到猛虎团团部,接待他的事罗文谦。 “怎么样,小曹,伤好利索啦?”罗文谦问。 “好利索了!”曹霖立正回答。 罗文谦说:“你的尖刀班长撤了,你有什么意见吗?” “革命需要!”曹霖挺胸昂头说。 罗文谦说:“对!就是革命需要!需要把你锻炼成钢铁一般的战士,无坚不摧。现指派你到女兵营三连二排二班报到。 “是!”曹霖立正说,然后问:“请问首长,我住哪儿?” “女兵宿舍一零一。”罗文谦说。 “什么?女兵宿舍?”曹霖懵了。 罗文谦严肃地说:“女兵宿舍怎么了?别人住得,你住不得?” “怎么,还有别的男士兵住?”曹霖问。 “有!龙霄瀚,他和你一个屋。”罗文谦说。 曹霖还想说什么,但看见罗文谦的表情知道,这是无法更改的命令,只得敬礼说:“是!” 罗文谦点头说:“很好,今天你休息,明天随队训练!” “是!”曹霖敬礼,出办公室。 坐在女兵宿舍一零一室的曹霖是一脑门子官司。尖刀班长被撸,又发配到女兵营,最虐的是还要和打了他的龙霄瀚住一个屋,这日子要能过好,他曹字倒着写!晚饭他都没吃。 晚六点钟,我回到宿舍,见门没锁,推门进屋一看,见曹霖正坐在新加的床上,忙笑着打招呼说:“班长,你怎么来了?” 曹霖看了我一眼,冷冷地说:“没看见吗?被发配来这儿了呗!至于班长,别怎么叫,被撸了!”那声音带着气。 我仍笑着说:“好,那我叫你曹哥,伤好利索啦?” “好了!俺体格好,禁揍!”曹霖生气地说。 “曹哥,你这话可小气了!武场比试,哪有舌头碰不到牙的,那也怪兄弟我打疯了,伤了曹哥,望曹哥原谅!”我说着给曹霖深鞠一躬。 曹霖忙从床上蹦起来扶起我说:“兄弟,别!哥受不起。来!兄弟,你坐下,听哥说。” “好嘞!哥。”我说着和他一起坐下。 曹霖声音激动地说:“兄弟,哥今天生气有你的成份。我以为你回来会像你到俺的一班时一样对待俺,可你没有,一再陪笑脸和俺说话,不已主人自居。难得呀!你送医院的水果俺收到了。啥也别说了,俺们东北人性子直,也好交。以前那么奥,是以为没碰到高人,这回碰到了你,俺服了。你功夫好,德行好,比俺强多了!这回揍我算是没白挨,长记性了,不能恃强凌弱,应该谦虚,这样才能进步。这是俺在医院里琢磨的。兄弟,以后再多教教哥。” 我笑着说:“咱哥们儿共同进步!” “共同进步!”曹霖和我击拳。 “兄弟!”曹霖叫我。 “什么事儿?曹哥。”我问。 他皱眉问我:“你说俺也没犯啥大错误,咋被发配到女兵营来了?我刚才主要为这事儿生气。” 我说:“哥,这你可就想错了!这不是发配,是调位!” “调位?啥意思?”他不解地问。 我解释说:“就是让女兵去男兵营训练,赶上甚至超过男士兵。同时,让男士兵有危机感,更加刻苦地训练。而咱们来女兵营,也是给她们当标杆儿的,道理相同。” 曹霖说:“那女兵倒是进步了,可咱们怎么办?这样咱们只能退步!” 我说:“不对!在女兵营这一周我想过了,咱们不和女兵比,只要想进步就玩儿命地练自己。没有目标更好,以免有了对比产生惰性。训练好了,咱的标杆儿回来考核咱们,就是咱们的排长汪旭东。” “明白了!兄弟。”曹霖点头说。 “曹哥,想通了?那成!我还有点儿事儿,今天晚上必须完成!我得忙去了。”我起身说。 “什么事儿?要不要俺帮忙?”曹霖问。 “写歌。”我说。 曹霖摇头说:“这俺可不行。” 我说:“没关系!” 曹霖说:“我知道干这个,需要心静,我不打扰你,我去洗洗衣服。” 正说话间,我听到曹霖腹中一声肠鸣。我问:“曹哥,你晚上没吃饭?” 曹霖说:“光顾着生气了,没心思吃。没事儿,俺体格好,不差这一顿,就当是饥饿训练了!” “什么嘛?这可不行!多少德吃点儿。我这儿有不少零食,还有喜糖,虽不顶饿但也能补充能量,曹哥,你吃点儿,就当帮兄弟忙了!”我说着去拿。 “兄弟别拿了!这不好吧!”曹霖不好意思地说。 我把拿出的东西给曹霖说:“曹哥,这东西可不能吃瞎喽!这是咱连副和指导员结婚的喜糖,你也粘粘喜气。别客气了!” 曹霖接过东西说:“那得尝尝。中!兄弟,你去忙吧!” “好嘞!”我笑着说。 七点多了,是得开忙了。如再不完工,明天有人要群殴我。 谁?这么大胆子向我挑战!仨人:卢佳、何晴、赵艳艳。 这要是男的,打或挨打我都不怵。可这三个小姑奶奶我可真是搪不起。打又打不得,躲又躲不掉,就赖着我让我给她们写哥。我是真没招哇! 事情当然是因为我写了歌曲《我是共和国的特种兵》引起的。星期天教过一班的之后,星期一晚上说媒之后,我回到宿舍。刚到宿舍门口,见赵凤娇在等我。我问她什么事儿,她也不说,只塞给我一张折好的纸便跑上楼。 我回屋后打开纸一看,是首小诗。诗写得词句工整,情真意切,很有韵味。 什么意思?我不解。 想了半小时,我豁然明了:她昨天学唱了《我是共和国的特种兵》,今天又拿来了这个,这是让我给她谱曲呀!没问题,就当学校里音乐考试了。我又想了一会儿,开始动笔写乐谱。一小时后成曲,并给其加了个标题《女兵的爱》。 次日早cao过后,卢佳、何晴、赵艳艳三人和伙声讨我。说我是伪君子,编理由不接受尉迟明艳的感情,却惹赵凤娇,因为赵凤娇从吃完晚饭就开始在我宿舍门外等我,晚七点半才回一班宿舍,这点被卢佳洞察。 我向其三人解释,并出示歌曲《女兵的爱》,卢佳三人这才放过我,但还有附加条件,那就是给她们也写一个。我无奈,只得答应。可这三个小姑奶奶也不知道写歌是需要灵感的,见面就朝我要,今天更是向我下达最后通牒:明天她们拿不到歌曲,拳脚招呼。妈欸!孔哥他老祖先有句话说得真没错: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不仅如此,这几天我天天能接到“纸”,而且范围是越来越广。先是本班的松赞卓玛写的《军中雪莲》,然后是乌兰琪琪格的堂姐女兵营一连三排排长乌兰古兰写的《草原走来的女兵》,接着是一连三排二班的萨拉木罕·别古里乌提捎来的她哥依力买提·别古里乌提写的《天山天山》。今天晚饭后又有人给我“纸”,是男兵一营的焦明亮,不过他的要求比较特殊,托我把“纸”给卢佳。 正好,连同我写好的歌曲《特战Queen》一起给卢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