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华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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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无衣捂住了耳朵,“吵死了。”轻抬衣袖,一根银针正中青年眉心。 “让你再像狗一样狂躁。” 青年被射中,像被吸了魂一样,瞬间安静下来,却呆呆的,像一个木偶。 那老婆婆扑过去,揪住季无衣的衣服,“你们杀了我杀了我,不要伤害我的儿子,求求你们。”她激动的跪了下来,抱着季无衣的腿。季无衣的脸色也是柔和了下来,也许是老婆婆的话触碰到了他内心的柔软,他从来没见过自己的父母,也渴望有这样爱护自己的爹娘啊。 季无衣把老婆婆扶起来,“婆婆,我们不会伤害你的孩子的,我们来,就是来了解情况的,你可以和我们说说吗?” 老婆婆惊魂未定,只是看着昏迷的儿子和丈夫,季无衣会意,打了个响指,两人都醒过来,好像忘记了刚才发生了什么,问怎么会有三个陌生人在家里。 婆婆给丈夫和儿子都倒了一碗水,安抚他们睡下,让季无衣等人出来到外面说话。 原来这车前寨真的出了事情,每隔三四天,村子里面都会莫名其妙的少了几个壮汉,那时候村民也不在意,和季无衣等人开始想的一样,以为他们是去镇上了,时间久了,村里没剩下几个壮汉,他们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 “那些孩子都不见了,都没有看见过,尸首都没有。” 老人家说着哭起来,“都是鲜活的生命呀,就这样…” 云绣坐在她旁边安慰她,给她顺气,老人家继续断断续续道,“我们这寨子接近王宫,一直都是安静本分的,是不会得罪什么人的,为什么要抓走那些孩子啊,如果可以,我想拿我换孩子的命啊,他们都是年轻人,我一把老骨头也没什么可珍惜的…” 季无衣拧紧了眉头,良久,道,“壮汉,取阳气,炼蛊。” 云绣莫名的抖了抖,觉得这话里的含义阴森恐怖,慕逐君道,“我想,这寨子长了这么多的车前,必然是雨露充足,风水宝地,生活在这里的壮汉,不管是阳气还是灵力都是绝佳的。” 老婆婆朝季无衣跪下来,“好人,求求你们,救救村里的这些娃娃。” 季无衣咬紧了牙,一字一顿道,“你们为什么不去向国王求救。” “女王病了,不能打扰到女王的静养。” 闻声,季无衣冷笑,舜华。 “还是跟来了,看来你的追踪药水挺有用的。” “无色无味的东西,公子都能辨识出来,舜华佩服。” 季无衣笑,确实是故意假装不知道舜华在几人的身上都洒了追踪药水,故意引舜华到这里的。 舜华看着痛哭的老人家,“最近有很多村子都发生了这种事情,壮汉离奇的失踪,可是女王最近在病中,我们也不能请示女王,师父说让我多派一些士兵过来把手,其实我也不是特意过来看你们的,只是正好分配守卫到这里。” “你师父?舜卿?”季无衣问。 “是,师父既是蛊族的巫司,也是东善国的防御将军。” “真是没想到东善国会让一个女人做将军。” “师父在巫仙成亲第二日就被封为防御将军了。” 季无衣冷笑,“所以,你师父这个官,等于也是靠着白羽的关系求来的?” “师父根本不想要这个官位,也不是巫仙给她的。” “那就是你们那个神乎其神的巫神大人,其实我是很好奇,巫神大人究竟是什么来历,你们都把他捧场了神。” “我也没有见过巫神大人。” 舜华回忆,“巫神大人住在王宫后面的巫神殿,从来只有女王,巫仙,和师父等不多的几个人可以进去。” “那巫神大人也不出来?” “巫神大人每次出来,都用一种术法,遮天蔽日,我们根本什么都看不到,何况,巫神殿百米之内,是没有人巡逻的。” “那你们这么多年,有没有人知道他是男是女?” 舜华摇摇头。 季无衣无奈了,这巫神大人到底何方神圣啊,要说这占卜术,明明是季氏的绝学,他也要耗费一定的灵力才可以卜算出未来会发生的事,那个巫神大人也可以卜算出未来的事,还知道会有外乡人进东善国,看来此人不简单。 “季先生。”舜华开口,“你们在这车前寨里面也呆了这么久了,怎么,有兴趣帮我们把这件壮汉离奇失踪的案子查出来?你们不着急赶路了?” 她想到了当时季无衣说几个人是路过东善国的话,忍不住出言讥讽。 季无衣也不理她,只道,“既然来了,我也有兴趣看看这到底是什么牛鬼蛇神在作怪,况且,我有一种直觉,这件事和你们女王的病八成有关系。” 舜华道,“季先生,没理没据的你就猜想这事和女王的病有关系,实在是太草率了吧。” “可是我记得是你们口口声声说,外乡来的人可以治好女王的病,过了这么多天了,都没有别的外乡人进来,可见如果这个箴言是对的,那么治好女王病的一定就是我们,那我说什么,你还要反驳么?” “那舜华自然是绝对的配合季先生,不知道季先生要什么?” “我要住进这个村子。”既然这个村子被盯上了,那么线索就一定留在这个村子里,从这个村子入手调查再好不过,还有,村子里还有一些壮汉,这里的风水那么优越,想必背后弄鬼的人不会轻易的放弃这里。 舜华点头表示同意,“当然可以,先生是一个人吗?” “所有人,我还要到王宫里把我的妻子接出来。”季无衣想,如果他一个人在这里断案,也不会放心云绣逐君吉雅等人,不如一起过来,吉雅如今怀了孕,且不说生出来的孩子到底怎么样,养胎,这里的风水还是很适合的。 舜华也不反对,反而说,“这样,我派人去宫里把令夫人接过来。” “麻烦姑娘了。” 舜华道,“那舜华还要去别的寨子安排驻守,就不叨扰几位了,几位随意,保重。”
她转身正要出门,季无衣突然再出声,“这村子里面应该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蛊吧。” 舜华笑,“这个村子里没有蛊族人,自然不会有,但是山林地带,蛇虫蜈蚣什么的肯定是不少的,公子还是担心担心您身边的那位姑娘吧,看着怪娇弱的。” 月圆之夜,东善国有习俗,一般百姓在这天夜里绝不会外出,这天夜里的守卫也是最松散的,传说魔神会在这一天晚上降临,但是魔神不想看见凡人,一旦有人违背了禁忌,可能整个蛊族乃至东善国都会被诅咒,会被魔神抛弃。 舜卿裹紧了身上的暗黑色斗篷,朝东善国最高的那座山去,已经好多天没有看见师父了。 冬天,圣山一如当年的冰天雪地,人踩在雪上面,踩出深深浅浅的脚印,沙沙声在这个夜里格外的清晰,舜卿情不自禁的在那片被雪掩盖的青松前站住,那年,就是在这里看见了师父啊,他舞剑的姿势还在脑海里鲜活如昨日之景,好像昨天他还温柔的对她笑,说“你是个练武的好苗子,愿不愿意以后一直跟着我?” “真的吗?” “嗯,你叫什么名字?” “你没有名字吗?” “我叫白羽,以后我收你为徒,你就跟着我住在舜卿宫,这样,你就叫舜卿好不好?卿卿佳人,你长得好看,这个名字配你。” “谢谢…师父。” …… 回忆如冰渣扑打在脸上,甜蜜中的疼痛,深入骨髓,却甘愿沉沦,师父… 舜卿不再浪费时间,好久没有看到师父了,今天要去看看师父。 白羽住在圣山顶上的舜卿宫,宫门牌匾上隶书书着“舜卿”两个字,舜卿还记得那时师父带她回来的第一天,他指着这块牌匾,说,“这就是你的名字,舜卿,也是你我师徒的缘分。” 她泪眼朦胧,在黑暗中循着记忆摸索过去,那扇门,最为熟悉不过,那些年,一袭白衣的师父牵着她的手,一次次的推开,舜卿殿里面没有仆人,师父也不喜欢仆人伺候,平日都是舜卿抽空打扫打扫院子,师父和舜卿都不是会乱扔东西的人,殿里除了一些积的日子久了的灰尘和落花落叶就没有别的垃圾了,有的时候不打扫,也有一番别的韵味。 此刻屋子里面静悄悄,没有灯火,师父不在吗? 舜卿一路摸索进去,碰到一串风铃,叮叮当当,那是那年师父去南游的时候在南海边拾了几个五彩贝给她做的一串风铃,小女孩总是喜欢拿着叮叮当当的东西到处跑,师父把风铃给她的时候她开心了好几天,惹得白羽无奈,只说,“你还是个孩子啊,要知道你这么喜欢这些东西,以后师父出去多给你带些就是。”是了,师父总是把她宠得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有时候她会想,自己都已经是东善国的防御将军了,在师父面前还像一个孩子一样,她该长大的,可是还是会不自觉的对他撒娇,希望他用温柔的声音哄着她,也许这就是爱吧,在爱你的人面前,你永远都不需要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