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灵魂协议
我将我和阿拉丁的经历简要的说了一下。也知道了他们在地下花园时候发生的事。 当时发现我突然不见大魔法师就很警惕，开始责难他们，但是直到走到尽头也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大魔法师猜测我有逃离的可能便原路返回，结果遇上另一波寻来的流浪法师。两拨人在门口发生了打斗，骷髅头他们趁乱逃走。 等到一切平息再回到那里发现了门口我的留言。于是便穿越沙漠往巴比伦前进。 “我们已经在巴比伦住了好久了。明明是你们先走的，为什么还没我们到的早？”雯子说。 “那真是拖阿拉丁的福。”我看向阿拉丁。我并没有与他们讲遇到阿里巴巴和化勒的事情。 “这个世界上还真存在魔神，若不是亲眼看见。”灵程风这样和我说。 “我亲眼见了也没有相信呀。”我说。 “上千年不出现，现在突然出现，是什么意思？”骷髅头低声道。 “所以，我说老先生，这一切都不是巧合。”灵程风说。 “就好像……人类原本的能力被封印了，世界末日之后又被解开了。”我大胆的猜想。 骷髅头点头赞同我的说法。 我们要去的地方需要经过陆路在经过海陆还能到。那里位置大概在格陵兰附近，已经在北极圈内了。 这意味着我们将路过一些刚形成国家政权的国家。我们即使马不停蹄的行走也要一个多月之后才能到达。不知道复久他们走了什么路线。既然雅弗是魔神，复久的计划恐怕很容易被识破。 我们已经耽搁了太久，这次我希望能有办法把我们传送到冰川的办法。传送之术要是简单世界早就乱套了，魔法师短程传送可以，但是要跨越大半个地球基本不可能。 “只要能叫出魔神。” “可是你从未成功召唤出过魔神。”阿拉丁在一边提醒我。“你缺一个名义，你既非魔导师也非国王、君主。” 是的，大概除了西迪以外没有那个魔神愿意理会我吧。 “阿拉丁，你不会是魔神吧？”我双手抓住阿拉丁的肩膀。 “喂，你疯了吧。不要看谁都像魔神。”阿拉丁赶紧退开。 这天一直讨论到深夜也没有讨论出结果，我们只好现在巴比伦城里睡下。 我仍然和阿拉丁在一个房间。 “阿拉丁打算住在巴比伦了？”我问。 “回去的话，我会被杀死吧。我要成为这座城的国王。”他说。 “你没发烧吧？” 他不屑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说：“我也是有理想抱负的青年好吗？” “我可不看好你。”这个善变的家伙如果当了国王，这个国家不是又要水深火热了。“利雅得的时候，我记得你还有一个心心念念的女子。” “是个大美人。” “别编了，你们那里的女子都蒙着面纱，你又怎么知道美不美。”我说。 “我啊，遇到你们之后就万劫不复了。”他说。 “你的任务不就是等到我嘛。”我说。 他没好气的说道：“没想到会赔上我的一生。” “好像我们把你怎么样了似的。” “总之，我回不去那里了。地下花园的事情一定气炸了那个魔法师，国王丢了面子，我回去不会有好下场。我看这里不错嘛，还缺个国王。” 他说话总是很欠揍。 “虽然你骗过我很多次，但是我还是要谢谢你，也希望今后你不要再骗我了。”我一边试穿着新鞋子，一边向他道谢，本想正式一点，但是一旦面对面我便说不出那些话。 “说也巧，当年正是巴比伦人打开了魔瓶放出了72魔神。”阿拉丁说。 “这个地方实在有意思，究竟是谁建造了聚集魔法阵的空中花园，又将整座城召唤。一个普通的男人又从哪里得到了那只指挥棒重新召唤出这座城。他并不是魔法师。” “我们说的根本不是一件事，你有在听我说话吗？”阿拉丁不悦。 我又困有累，抱着被子睁不开眼睛。 “阿拉丁，我们明天再说好不好。” 我闭上眼睛，瞬间进入了梦境。 梦里是我刚离开西西比大陆的那个梦，我的意识非常清楚，岸上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对我说话。他的话我也记得非常清楚，他说：“这个世界完了。” 也许是梦到过一次的原因，这个男人看起来很熟悉。 我乘上船，途中遇到了暴风雨。乌云紧紧压着大海，我仰起头，看到黑色翅膀的天使在与金色翅膀的天使战斗。 火焰从眼前掉下来，仿佛隔着电视屏幕，完全伤不到我，也感受不到风与热。 但是巨大的火团太过刺眼，我遮住双眼，脚下的船体一阵剧烈的摇晃。就像一个无声的电影。 等了一会儿，悄悄移开双手，眼前已没有什么海洋，而是一个宫殿，宫殿中只有一个王座，上面坐着一个孤寂的国王。他蓄着棕色的络腮胡子，顶着王冠，凝视着手中一只瓷瓶。 我站在这个大殿的中心，一步步向这个人走过去。 直到走到他的面前，他也没有看我一眼。 “这个里面装着72位魔神？”我问。 他仍思索着自己的事情，却点点头。 “书上说，你拿灵魂与大恶魔贝利亚作交换。只为你驱使他们为你做事？” “全凭他们才能抵御敌人，而我，什么都做不到。”他叹了口气。 “你是伟大的国王啊！” 这个国王好奇怪，没有高傲的姿态，听说他向上帝求得了智慧，却一点也不开心的样子。 “即使有无尽的智慧又有什么作用，依然无法解决人类的千万问题。如果无法让国家安定，无法使人民得到幸福，我的灵魂又算的了什么？” “怎么可能人人都得到幸福。这个世界本就不完美。” 他抬起头，看了看我，伸出手掌，邀我站到他的王座旁边。 “你还真会安慰人，你怎么会来到这里？”他问。 “这是我的梦里。”我说。 他微笑了，“这里恐怕不是你的梦里，而是恶魔的梦里。” “请不要开玩笑。”我怎么可能睡觉的时候去了别人的梦里。 “我知道我的结局，也知道，采用这种手段不能得到永远的繁荣。”他说。 “我也见过几位魔神，他们都尊敬您、仰慕您，即使千年之后还在等待您。”我说。 他重新看手中的瓶子，眼神温暖。 “的确，为了满足今生的欲望，放弃了未来的一切。这样做非常愚蠢。”他说道。 “这是人类的通病。”我说。 “所以恶魔喜欢利用人类这一点。而你，是否也想找到那个恶魔，与他签下契约？”他问。 “只有这样，才有权召唤魔神。” “那么我们来问问，恶魔有没有兴趣。”他在虚空写下魔法的咒语，便从空中出现了一个人形天使。 如果提前不知道，我定然认为他是个天使。 “您就是贝利亚？”我问。 他从半空中俯视着我们，说道：“你已与别人有了灵魂契约。” 我和别人签过什么契约？我不懂他说的话。 他展开一幅画面，里面的人的确是我，在一张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那是什么？“参与实验的同意书？” 贝利亚把镜头放大，那是一张灵魂协议。上面的条款明确，他会听我差遣，我死后灵魂归他所有。“Lucifer”，这名字我没看错吧？ “这玩笑真是开大了，魔鬼的君王怎么会和我签这种契约。我的灵魂又怎么值得他来帮我。”我说。 但是我好像记得那次契约，好像依然是个梦境。 “多半是那个魔鬼需要你，或者是希望你的灵魂不要离上帝太近。”国王对我说。 “不管怎么样，我却忘得一干二净。” “因为天使抹去了你的记忆。否则你会坏了他们的计划。”贝利亚说完，向所罗门王欠了欠身便离开了。 “这太离谱了。”我的话苍白无力。 “看来你一心想要魔鬼帮你，也算找到了方法。”国王说。 “我从小的原则是能自己办到的事情不要别人帮忙，我是特别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我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和路西法签下那个契约。” “你现在来到这里，不就是寻求帮忙的？没有谁能一个人搞定任何事。”他说。 话是这样讲，我向他行礼，“我得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梦境。” 国王点头，我向宫殿大门跑去。 推开沉重的门，看到外面战火纷飞。不是人类的战争，是天使之间的战争。我再想退回那扇门，发现身后是一片古建筑废墟，只剩一个石门。不知是哪位天使的血从天空洒下。我双手去遮，场景突然又转换。这是在上海，和雅弗一起楼顶观海时。我想起当时听到有人与我说话。 “是你吗？”我小心翼翼的问。 一个发光的物体优雅的从我身边现身。再一看才能分辨出人形。 “需要我帮忙吗？” 就是这个声音，他就是那个在西西比对我说话的那个人！就是在上海说出我姓氏的声音！ “大魔鬼，大骗子，你骗走了我的灵魂。” “我们白纸黑字，你情我愿。”他说。“另外，你的时间不多了，似乎特别需要帮助。” “不，我自己可以办到。” “你办不到。不然你为何产生求助魔神的想法，你既求助他人何不求助于我？”此时他像是一位王者，光芒万丈、威严十足。 这个奇怪的梦，怎么都醒不来。 “你要我的灵魂何用？” “其实魔鬼从来不屑与人类签订什么契约，向来都是人类以最珍贵之物求魔鬼签约。这契约不是魔鬼约束人类的，而是人类约束魔鬼的。首先，没有人类的灵魂，魔鬼不会死，可有求于魔鬼的人类如果没有魔鬼的帮助就无法达成他们的愿望。我愿帮你只因你有求于我的事情，我也想做。”他说。 “我求助于你什么事了？”我想不起来，某段记忆似乎被统一关在了门外面，即使自己摸到了也不一定会联想到更多的过去。我现在所知道的全是片段。 还没等他回答我，眼前的一切瞬间像是断了电一样消失了。我的梦境恢复一片漆黑。 我突然睁开眼睛，晨光熹微，露台上站着一个熟悉的人影。看到我坐起来，他突然跳上窗台，翻了出去。 我立即反应，跑到窗边扒着窗台瞭望，清晨宁静的街道上不见任何人影。 我要不要试着召唤一下恶魔？突然蹦出的想法被自己不断的否定。但是在这个祥和的清晨，我还是悄悄呼唤了恶魔的名字。 还好，没有出现。一切不过是一场企盼的梦。一旦沾染了强大的力量，便不断想借助强大的力量达成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