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借酒浇愁
张燕儿下了楼,只身一人走在小区里的路上,夜已经深了，弯月高挂在空中，慵懒的舒展着“四肢”，阴云袭来，朦胧了本不清晰的月色。 月光下,小区里,连个人影也没有,特别安静,张燕儿突然感觉有些害怕,因为小区树木种的比较多,而且刚入秋的季节,都长的粗枝大叶的,小区的光线又暗,于是便照的到处都是影影绰绰的。 张燕儿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无意间,在一排楼房后面树下面的阴暗出看了一眼,正在此时,树下的阴暗处，离自己只三四米的地方,似是一双眼睛一样的东西突然像幽灵般闪了一下,只一下,便吓的张燕儿差点惊叫出来,便在此时,一只手不知从冒了出来,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把她拖进了树底下。 燕雨楼洗完澡出来,张燕儿还没有回来,燕雨楼心里有些犯嘀咕,张燕儿出去的时候自己才刚开始洗澡,现在差不多该有十五分钟了吧,小区门口就有药店超市,就算她走的不快,十五分钟怎么也该回来了。燕雨楼拿起手机打了两通电话,没人接。 燕雨楼立时想到可能是出事了,便要下去找她,可转念一想又笑自己也太敏感,太神经质了。这是在居民小区,到外面总共来回就十多分钟的路,能出什么事说不定是门外的店关门了,老婆去了稍远一点的地方买去了呢,这个点的外面,还有的是行人。至于为什么不接电话,也许是他老婆跟他开的玩笑,这种事,他这位娇妻以前的确跟他干过不少次,他也完全拿她没办法。 又五分钟过去了,张燕儿还没回来,虽然燕雨楼觉得老婆不会出事,但还是放心不下,决定出门去找她,心里还想着找到她后要好好“教训,教训”她,以报她屡次捉弄之“仇”。 正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警笛声,燕雨楼心里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燕雨楼快速的下了楼，匆匆走在小区的路上,正准备再给他老婆打个电话。可他刚走到第二排搂房的后面,电话还没有拨出去,便看到了几个人围在楼房后面的大树下,用手机的光照在地上,地上还躺着个人。 燕雨楼的心剧震了一下，因为从衣着上判断，那个躺在地上的人特别像他刚刚出门不久的老婆,张燕儿。 燕雨楼来不及多想,便冲过去，拨开围观的人。借着手机的微弱光线,燕雨楼清楚的看到躺在地上的这个人,正是二十多分钟前出门去买东西的妻子。 此时的张燕儿蜷缩着躺在地上，前胸的衣服被撕破，双手护在胸前，嘴角流着血，瞪着的眼睛里全是恐惧，人却已一动不动。 燕雨楼的脑袋“嗡”的一下变成空白，动作也慢了下来,整个人也控制不住的发抖。 燕雨楼慢慢的跪下身来，一只手搂起张燕儿，一只手颤抖的探向张燕儿的鼻下，看她是否还有鼻息，结果伸出去的手指,什么也感受不到。 燕雨楼一脸死都不相信的表情,嘴里喃喃地说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旁边这几人也都是邻居,虽然彼此并不熟悉,却也认得他们是夫妻,所以也没有人阻止他碰面前这个女人,以便保留现场。 旁边一个人向跪在地上的燕雨楼说：“我们刚刚路过，听到这下面有音乐在响，就过来看看，然后就看到这个女孩躺在这里了，我们就帮忙报了警，其他的我们什么也不知道。” 是了,那音乐便是刚才燕雨楼那两通没人接的电话,所以在那个时候,张燕儿就已经不在了。 燕雨楼只那么一念闪过,其他的话便一句也没有听到，只是搂着张燕儿，爱怜的抚摸着张燕儿的脸，眼泪也忍不住夺眶而出。这个十多分钟前还和自己嘻笑胡闹的爱妻,被他视为掌中珍宝,甚至比他自己的性命更让他珍视的女人，竟在短短一刻钟的时间，就已香消玉殒，这让他怎么接受的了。 燕雨楼身体摇摇欲坠的前倾，一只手不由自主的撑在地上，另一只手仍紧紧的楼着张燕儿的尸身。看着还未冥目的张燕儿，燕雨楼悲痛欲绝，撑在地上的手把地上的泥都抓掉了一块。 “咔”一个被燕雨楼无意间抓到的玻璃瓶和同时被燕雨楼抓在手里的石子，相互挤压碰撞碎裂了一块，燕雨楼的手被割开了几条小口子，与此同时，燕雨楼的整个身体也像是触电一样，一阵痉挛。而此时，燕雨楼正处于极度绝望和悲痛之中，除了微微有些颤抖外,竟没意识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这些变化,甚至说他连意识都已经变得模糊,不记得自己身在何处,在干什么,他惟一记得的事,便是他的爱妻死了,而且是他杀。 警车和救护车已经靠近，警察和医护人员围了过来，燕雨楼仍然呆呆的跪在地上左手搂着他的爱妻,右手紧握着拳头顶在地上,刚刚不小心抓在手里的玻璃瓶不知何时已经被捏个粉碎,刚才瓶中似有液体,被捏碎之后也没见到流出来,更奇怪的是燕雨楼手里满是捏碎的玻璃渣,却并没有多少血从拳头缝里流出来。 燕雨楼就像失去了意识一样任由医护人员和警察检察尸身，拉警戒线，检查现场，拍照,取样，询问。 警察问他的问题他一句也没有回答，眼神始终都没有离开张燕儿的的尸身，警察推他他也没半点反应,警察也拿他没办法,只得向现场其他人询问。张燕儿的尸身被白布盖住,抬上了车,燕雨楼也被带上了警车。 燕雨楼被带到警局后,一直都处在恍恍惚惚的状态中,警察给他做了笔录,带他看了一些现场的证物,其中有一个带有五角星图案的已经有些变形的盖子,也不知道是什么瓶子上的。燕雨楼知道的并不多,而且状态也不太好,从他的嘴里,警察也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