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玉虚观。
“师傅，我明明是按照这法诀去做，为什么不能像一样飞起来？”段誉独自练了一会儿，便又缠着陈亮问个不休。 陈亮却是苦笑不已，半日前他猝不及防地被段誉拜了一个大礼，硬生生抬高了一个份，成了段誉的师傅。 天知道，陈亮还年轻好伐，比段小子也就大个五六岁好吧，怎么就成师傅辈了。 不过，算了，收了一个主角当徒弟，也不赖。陈亮的心态倒也调整得很快，没多久便适应了这个身份。 既然受了人家的大礼，陈亮就真个把段誉当成弟子来看待了。 于是在，去往玉虚观的途中，陈亮便把的法诀传给了段誉。 不得不说，但凡是主角就绝无一个真笨人，即便如郭靖不还是把降龙十八掌和九阴真经给学会了，更何况段誉的资质上佳，是块学武的好材料。 那云烟仙步虽然比凌波微步来得高深，但是段誉也只不过是花了半天时间，便记住了，而且理解了一部份。 只是最关键的地方在于段誉没有丝毫内力，即便理解了云烟仙步的法诀也没法把它用出来。 在原著中，这小子除了凌波微步之外，金老爷子还给他传门配了一个北冥神功，让他专门吸别人的内力来用。比如那悲催的无量七子就是被段誉给吸空了内力，成了日后段誉解救王语嫣的基础。 现如今段誉还没有得到北冥神功，自然没办法把云烟仙步使出来，不过脚力却也比一般的江湖中人要快上许多。 “段公子，这门云烟仙步虽然玄妙，却需要内力做支撑，你从前并未学过武功，自然没办法把云烟仙步的功效发挥出来、”陈亮淡淡地解释道。 段誉道：“师傅太生份了，叫我誉儿就成。只是练武便要打打杀杀的，徒儿实在是讨厌。” 陈亮倒也干脆，立即改了口，端了师傅的架子，说道：“誉儿，我听说你常研习佛经，却不知你这般想法正犯了嗔戒。谁人说练武便要打打杀杀？须知这个武字，乃是止戈。习武，本是要除暴安良，锄强扶弱的。再得说，你有武艺在身，怎么用还不是你自己说了算。” 段誉若有所思，只是还没有动摇心中的信念。 陈亮忽然想起一桩事情来，便说道：“誉儿，你不妨试想一下。若有一天，有个武功高强的恶人，正是你段家的仇人，他捉住了你父母，要杀害他们，你怎么办？”说着陈亮便把原著中最后慕容复与段延庆抓信了段正淳一家的事情，简略地朝段誉讲了一遍。 段誉一愣，应该是想象了一下那副场景，顿时吓得面色惨白，惊慌道：“师傅真会说笑，我爹爹怎么会被人捉住了，我mama在观中向来与世无争，又怎么会有仇家呢。” “真的没有吗？”陈亮似笑非笑地问道。 段誉一愣，问道：“难道师傅知道引起什么？” 陈亮摇头，回到刚才的问题：“那恶人现在要杀了你爹，你怎么办？” 段誉稚气未脱的脸庞立时转为怒容，厉声道：“身为人子，自然是要拼命去救我爹。” “可是你并没有武功，而那个恶人的武功却比你爹还高，你如何救？”陈亮问道。 段誉为之怔愣，显然想不到任何办法。毕竟他只是一个成长于温室中的孩子，从来没想过这种问题，急得快要掉眼泪了。 “那恶人杀了你爹，又要杀你mama，你能怎么办？！”陈亮看着段誉，问道。 段誉原本手中捏着一把纸扇，此时却早被汗浸透了，浑身都在不停地颤抖，显然是被想象出来的场影吓坏了。 “师傅，我懂了，请教我武功吧。”终于，段誉跪了下来，朝陈亮磕头道。 陈亮笑了起来，不本我浪费一番口水。 其实在收下陈亮当徒弟时，陈亮就有了计划。在不老长春谷的四壁之上，刻了好几套功法，其中最厉害的三套，便是逍遥子学的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木婉清学的天繁地盛不灭长明灯以及他学的天绝地灭不死长生诀。 只是那长春子却有立下了一个警告，那就是每人只要修练其中一种。陈亮虽然学了长生诀，却对长春功也有些想法，只是却接触不到。收下段誉之后，陈亮就打算让这小子去学那长春功，就先从逍遥派的武功先学起。这么一来，就有些对不起虚竹了，因为陈亮想让段誉去领了无崖子的近百年功力。 “好，你先起来。”陈亮粗略地想了个计划之后，便对段誉说道：“这样吧，你现在全无基础，即使传你高深的武功，你也用不出来。不如我教你的基础气诀，你先疏通筋脉孔窍如何？” 段誉道：“全凭师傅安排。” 陈亮当然没有传长生诀上的功法，云烟仙步只是一个轻身功法，不涉及行气运力的法门，所以教给段誉也没关系。其他的若教了，难保不会与长春功相冲突。所以思考了一会儿后，陈亮便把无量剑的内功心法传给了段誉。 不得不说，无量剑派虽然渣得像个三流宗门，但他的内功心法其实是相当正宗的道派功夫，比之华山的紫霞神功，武当的太清心诀也不逞多让。 以段誉那冲和的性子，果然十分适合这门无量心法，他也很是喜欢。 “公子爷，玉虚观到了。”就在段誉刚练出了一丝内力的时候，马车外的护卫撩开车帘，小声说道。 段誉这才止了疯魔的势头，脸色急现喜色，立时跳下了车，说道：“到了？师傅，随我一起下去吧。” 陈亮笑这段誉小孩子心性，随即撩开车帘，下了马车。 陈亮抬眼一看，只见迎面是一条笔直的大道，西边绿柳丛生，却是掩着一个小湖，而湖边傈中却有一角飞檐露了出来。 看来那里就是玉虚观了，果然是一处好风景。陈亮心里赞叹道。 果然，走了几步便行到了绿柳丛处，一座黄墙红砖的道观便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道观的匾额上正刻着“玉虚观”三个字。 “mama，mama，快出来接我啊！”段誉见着道观便兴奋的拔足奔了过去，嘴里不断地大喊着。 不多时，观中走出来一个道姑，见着扑过来的段誉便伸臂揽住了，笑骂道：“你这孩子，又淘气什么，这么大呼小叫的。” 这道姑看起来至多三十岁左右年纪，样貌秀丽，风韵十足，正是段誉的生母刀白凤了。 段誉被之前陈亮假设的情景吓坏了，毕竟他现在还只是个十四五岁的孩子，这会儿看到mama便再忍不住，上前抱住了那刀白凤的腰，一脸的喜欢与痴恋。 刀白凤深知段誉的性子，见了他这样不免有些奇怪，从前这孩子虽也这般迷她，却不似今日这般感情浓烈，难道是家中出了什么事情。 “你好好的怎么又跑我这里来了，是不是又闯了什么祸事，怕你爹惩罚？！”刀白凤宠溺地拍着段誉的头，嘴里却喝问道。 段誉在刀白凤的怀中挤了挤，撒骄道：“爹爹整日的处理公事，好长时间没理会我了。我又想mama了，所以过来看看。” “你这孩子，拿你没办法。”刀白凤正要带着段誉进去道观，忽然瞥见了陈亮这个生面孔，神情不禁一变，柳眉倒竖，颇有些诘问似地说道：“这位倒是眼生，不知是哪里人？” 段誉这会儿才想起了陈亮来，连忙从刀白凤怀中挣脱，走到陈亮跟前，冲刀白凤说道：“mama，这是我新认的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