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5 章、巾帼钓凶鲸

    绿牡丹对周莹说：“我十分自信：四道防线三保险，任何一道都以可全歼进攻上阶梯坡的敌人。因此，就当前的匪帮能力而论，除了空降伞兵，单是步兵的机枪炮火，无论它多么强大，要想从这阶梯攻进北圣，那是枉费心机。但我们却要有步骤有计划勾引敌人上来。

    第四、说装备：北圣的军火，除原先储备“库满仓实”而外，菊园的韩林秀，还送来了三百多匹马驮的机枪、轻快枪、高射机枪，以及相应多的子弹；再就是太平洋在南梁的金工生产：组织进行翻砂、制造的手雷、手榴弹；还有可以装在步枪上发手榴弹的“枪榴弹”发射器。

    第五、说观点：“我和南梁姐妹观点一致,认为：我们不是‘堆rou’兵种，所以不能跟敌人比人多。但却严格要求军队的思想素质比敌人好，文化知识技术比敌人高，武器比敌人的先进。工事不但能承受敌人大炮、飞机炸弹多次轰击；而且不自我伤亡地反击敌人。所以那次军部对知识分子分工，各有侧重，我就主动担任防御工事设计、建造。出了成效，我就在全军推广。

    我采取与敌人打消耗的战策。凭着平时多流汗，多耗心血造就的优良堡垒，高超级射击技术和充足军火，要大量消耗敌人，杀伤敌人，同时拖住敌人，减少敌人力量。

    第六、说学识：我对军事防御作了系统的研究，写了《诱敌》、《伏击》、《工事的种类和适应性》、《工事的一般性和特殊性构造》等四个论文，作为军事课内容的重要单元，在全军宣讲。

    结论：人脑聪，装备丰，工事妙，歼敌终。

    此时，军匪帮来了。我真希望军匪帮都朝自己而来。所以早晨的电报，仅仅是向军部报告消息，真还没有求援的意思。”

    ……

    战斗打响时，李绿婵处于诱敌阶段。先把宋贵昌指使的第一步兵团，引诱上来，悉数翻入陷阱，个个摔昏活捉。接着消灭了宋贵昌第一旅。随即又引诱来敢死队。李绿婵不禁对周莹说：“看来，军匪帮还没有清醒。这一次，竟然打着‘敢死队’的彩旗，要‘赶死’。我们就叫他‘赶死队’，将其全部装入陷阱；还要让他的司令官继续做梦。”

    周莹在七姐耳边献策：“我们化装成敌人得胜的样子，假装向岗楼进攻，岗楼还击。”

    李绿婵：“真是不谋而合！大家快准备！收拾军匪帮‘赶死队’。”

    刚刚准备完毕，军匪帮气势汹汹举着“敢死队”彩旗，冒着烟雾，冲进了同地面一样的“陷板区”,刷刷直掉入“陷槽”,个个摔得发昏。

    这些俘虏受到宽大，不久就体会到：获得了转折人生的好运气：走上了人生幸运的道路。

    李绿婵叫兄弟们，化装成军匪帮敢死队，拿起敢死队大、小军旗和枪械。故意不整齐出现在“余烟未尽”的山岭上，先后走进“北岗楼”，仿佛匪帮敢死队占了北岗楼，将这一带台地控制了似的。

    李绿婵：“这是我们当鱼饵，把嘴馋鱼儿，一批、一批地钓上来。虽然钓不干净，但是可以把鱼群引诱在这里，以便军部撒大网，一网打尽。”

    周莹：“如果这次把韩势力铲除，七姐和白牡丹结为姐妹，那才妙啊！”

    李绿婵：“但愿能实现。我想往多年了。”

    李绿婵走进“北岗楼”，仰头看，全是“锤锻”的圆钢、钢板和粗钢条连接的岗楼壁和锥形顶。笑道：“这是我兄长逗引飞机炸弹的建筑。不料匪帮用迫击炮弹来搔痒，把表面‘画砖’防锈层打花了。正好我们还可以用来钓鱼。”对青年人赵光炳说：

    “光炳兄弟，把‘赶’死队这面大旗，插在岗楼外面，让铁梁子匪帮看见。逗逗匪帮胃口。他们定以为赶死队夺取了岗楼，就会继续派更多匪徒上来。如果他们还表示没有兴趣，我们假装反扑，打得难分难解。不信不会激起匪帮的食欲。”

    周莹建议：“叫二连两个排去南面，隔几十米，朝这岗楼左右，激烈射击，造成猛攻声势；这楼假装坚守激烈还击，说不定能把大批敌人引上山来……”

    李绿婵激情道：“这个主意好！大家都动脑筋、想办法，千方百计，使敌人保持兴趣，输送大批匪军上狮子口来。要让他们的嘴，越馋越好。”

    ……

    宋贵昌、贺棍子的望远镜，看着敢死队不但占领了山岭，而且在岗楼上升起了印有“敢死队”三个黑字的“黄底黑色鸡冠边”彩旗。那彩旗随风飘荡，是跟自己打招呼，向自己汇报“胜利占领了它”。太亲切、太振奋、太激动人心，太让我高兴了。由不得馋涎欲滴，伸出长舌条，在嘴皮上舔。暗道：“锺子！吃下北圣，那就地盘、兵源、钱财、大官、美女，都有了！我肯定要‘安逸得板（蹦跳。又含意：华堂人打“凿牌”术语：得了一对板，高兴）’！”

    贺棍子平时十分沉着老练，此时看着“北圣这块肥rou”，被筷子挟着，已经进自己嘴了，这一口吃下去，自己官阶就要猛升，不禁饥不择食吞了一泡口水。又哼起小曲：“只说是我妈把我错生了，害得我脑壳小戴不稳乌纱帽。又谁知好运又来到：这一回占了凤凰巢。官升三级我也嫌太小，为将帅才能酬我大功劳，我娇妻必定要大笑，入我怀……”

    宋贵昌觉得美中不足，怀着惋惜“那只绿翠雀”的心情：“李绿婵的堡垒算啥子！鸡蛋哪个顶得住大石头砸。这一砸，她不‘板命’了吧！”

    贺棍子的小曲被打断，心里很不是滋味。说：“铡断了颈子的雀儿，要‘板命’也只是肌rou本能的抽搐，肯定她要反扑的……”

    果不其然，山上响起了激烈的枪声……（那是李绿婵组织的佯攻。）

    宋贵昌：“对喽！敢死队在岗楼顶住打，她就来不及扔锤子的手雷了！”

    贺棍子：“她们是腾不出手不了。但我们也不能忽视南段。现在留下一个‘炮排’，轰击南岗楼地区。其余炮兵、步兵，全部快上！”

    宋贵昌振奋不已：“骑兵也上！”

    贺棍子：“对！不让她有喘息机会，一鼓作气，一举全歼！不使漏网！”

    宋贵昌：“给老子杀！一扫而光！”

    贺棍子：“不过，骑兵只能冲锋，不能巩固阵地。现在阵地夺到了，需要的是步兵巩固。叫炮兵一连，继续打。其余的移位上山。将迫击炮架在山顶，向台地内部延伸，地毯式轰击。”

    宋贵昌：“好！兵贵神速！以营为单位，先上去的，升官！”

    顿时，黄云滚滚，漫“人体”、漫“梯坡”而上。

    ……

    绿牡丹用潜望镜观察得清清楚楚，直到匪军涌满阶梯道和长坡，后面没有尾巴了，先头部分接近“箭楼”，才转过身来。

    周莹建议：“七姐，拉响铁梁子地下连环雷，炸敌人后位吧！”

    李绿婵摆手：“还不到用连环雷的时候，眼下匪帮只是小数。应叫他们继续死得不明不白！”拿起娄招妹设计制作的土电话，通知“陷板”东面的暗堡，说：“兄弟们，用点射法，让上来的多走近几步，再一个一个地打掉。这就要你们发挥：快速点射的神功了！”

    兄弟们“是！”精神抖擞，看着敌人上来。

    一位兄弟说：“神枪手打仗，不靠子弹吼声逞威风，而是弹不虚发，一枚子弹射穿敌人一个或两、三个……”

    “嘟！”“叭！”“拍！”“咔！”……

    在远处静听，很像华堂人用铁锅，炒“沙埋包谷泡”的始爆阶段，响声稀落，每一响的频率不同。

    知情人说：后面的匪帮，看不见前面的、进了狮子口走不多远便随枪声倒下的情况。以为是在打冷枪。做梦也没想到：对方都是神枪手。

    ……

    贺棍子用望远镜观看；嘴给宋贵昌讲：“雄狮建成时，韩洛子用望远镜偷视后，气愤说：‘那狮子，面对西六坝，虎视眈眈大张口，是要吃西六坝。欺人太甚，非打掉不可！’现在我们的部队到了那里，可以实现了。”

    宋贵昌只见进口去的兵卒，走不多远，一个二个往下爬。说：“那是娃娃们在做战术动作：匍匐卧倒……哎呀不对！”吼道：“锤子！爬起干啥！快给老子往里推进嘛！”

    贺棍子：“司令别急。这地方很怪：开初我们在铁梁子看，明明白白距离倒西岭，只有一千来米(实则是一千三百多米)。所以我们初期花了许多炮弹，也总是打在河坝里。”

    宋贵昌：“后来老子命令：大胆在沙坝和在铁梁子东面坡，安置迫击炮，却遭到对方重机枪和步枪射击。只得撤到西坡，调长距离发射。他妈的才好不容易：才够到狮子头上。”

    贺棍子：“还是司令英明。还说对于狮子两脚：就算千方百计轰垮了它，也必须从阶梯才可上去，所以打它没有意义。因而节省了许多炮弹。只轰击倒西岭和主攻狮子头。”

    宋贵昌：“可是十有八九打不准！军部配的那些炮手，他妈的太孬了！”

    贺棍子：“我看，炮手孬是一方面。因为远距离，或者可能是磁场影响，往往‘打偏’。但是，‘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攻上去了！就要让他们稍息观看清楚……”

    ……

    周莹戴着耳机，往本子上记完数目，对七姐说：“已经打退了敌人五十三次进攻。诱敌上山，手雷爆炸，神枪点射，翻板陷坑，暗堡袭击，沙坝连环拉雷爆炸等等，多种战术都采用了。大批大批消耗了匪军。最为刺激的是：吸引来了韩匪军主力。使这养蜂场成了匪军葬身之地。而埋在铁梁子地下的赤磷导火索的‘连环雷’，还没有用。”

    李绿婵：“那要将匪帮的胃口吊得差不多时，才叫他们醉倒。”

    近章形态：

    （一）

    麋鹿岭上看死尸，奇凤感慨各吟诗。

    牡丹旁观天女美，羡慕巾帼展雄姿。

    （二）

    遥望敌人气势蹿；棋布意图一锅端。

    复活名花倾肺腑，牡丹怀中猝然酣。

    （三）

    平时全军汗水淹，战时自己少伤员。

    诱歼匪帮半百次，雄狮岭上笑婵娟。

    (四)

    匪帮主力聚集山，不遗余力强攻关。

    巾帼出击轻炮打。侵略尸烟上云端。